第11章 寫信
清嶺早起準備去書院,路過清嶺房間時,腳步一頓,繼續往樓下走去。
青明不在房間。
他的靈識雖有受損,由合體期跌落至出竅期,但想要知道元嬰期的青明的一些秘密還是很簡單的。
清嶺并沒有做什麽,哪怕他知道青明在閣樓地下有一處密實,他也裝作不知,從未去探查過。
他們只是師徒。
青明不想讓他知道的他都不知道。
只是偶爾那麽幾個瞬間,他會想青明心中的那個“他”是誰,閣樓地下的密室又會有什麽。
今日有獸門門主何時越的課,清嶺便把靈鶴帶去了。
課前,清嶺把毛絨絨的靈鶴幼崽放到桌前,其他人也把早已準備好的靈獸放出來。
弟子們養靈鶴的人不多,只有兩三個人,岑衣流養的也是一只靈鶴,不過絨毛卻是淺灰色,應當品種不凡。
坐在清嶺旁邊的楚芝的是一只變異的山兔,平時看起來白白軟軟的十分可愛,一張嘴裏面全是尖利的齧齒,兇狠得緊。
趙雪養的是一只紅色的小狐貍。
總之——養什麽的都有。
離上課還有一段距離,啓鴻瑞看着自己的猴子和劉白的熊崽滾在一起打鬧,十分滑稽,周圍人哈哈笑着。
岑衣流在自己座位上,拿着宗門玉佩不知道在糾結什麽。
趙雪抱着自己的小狐貍向清嶺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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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的小狐貍特別喜歡靈鶴,每次看到都會忍不住“嗚嗚”地叫起來,小黑眼珠閃亮亮地盯着依偎在清嶺掌心的靈鶴。
以往他都會爽快地将靈鶴借予趙雪,但今日不知為何,他忍不住猶豫了一下。
“清嶺?”趙雪疑惑問道。
“啊,不好意思。走了一會神。”少年将手中的靈鶴遞過去,嘴角下意識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趙雪臉一紅,一手抱着紅狐,一手小心接過靈鶴。
待趙雪轉身後,清嶺的面容還是溫柔的,眼神卻不知覺又泛上一點清冷。
他又走神了。
岑衣流終于決定給那人寫信,剛把信發出去,鐘聲便響了。
大家紛紛回到原位,趙雪也把靈鶴還了回來。
何時越上課很風趣,長得也顯小,許多弟子都喜歡上他的課。
清嶺卻不知為何,對其總是喜歡不起來,不過他對所有教導的門主或長老都是一樣恭謹有禮的态度,倒也沒人發現這件事。
今日教的是如何與自己的靈獸進行基本溝通,何時越知道清嶺是青明的弟子,課堂上最喜歡點他的名字。
不過今日尤其多次,足足點了六次名。
他知道,何時越估計是因為上次課後,同學找他要零食時,也玩笑讨要,被他拒絕了,心裏有些氣惱吧。
清嶺一直知道何時越并沒有表面開始的寬容大度,反倒十分小心眼。
他揉着靈鶴的身子,揉捏的手法與青明很是相似。
第二堂課是器門門主趙瑩瑩的課,上課嚴厲,說話刻薄,除了對掌門徒弟态度稍有緩和,對其他人一律是不講情面的,尤其是清嶺,與何時越帶着些逗趣的報複不同,她甚至有些針對清嶺。
“你,站起來。”臺上的紫衣女子神情冷肅,“說一說尋常玉簡與真意玉簡的區別。”
“尋常玉簡,可以儲文、音、畫,用神識通過特定陣法刻入。真意玉簡則更勝一籌,它不但能儲存文字、語音、靜畫,還可以儲存連續的“場景”和“意識”。”
趙瑩瑩盯着他,冷道:“不錯,預習了。”
話裏沒有半分贊賞的意味。
終于等到午休,啓鴻瑞與劉白等人立馬向清嶺圍攏過來,劉白幸災樂禍道:“清嶺你今早實在太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趙雪不忿道:“趙門主也太兇了,還好你預習過……不對,你怎麽知道她今天要講的是這個。”
“我師父曾與我講過。”清嶺笑道,實際上青明并沒有和他說過這些事。
“我每次看到那個趙門主都怕到不行。”啓鴻瑞道。
“清嶺,你要不要和你師父說一下,叫她幫你向趙門主說下好話,可能會好一點。”
楚芝和邵明明路過時,說道。
“對啊。你可以試一下。”劉白道。
清嶺道:“不用了,正是因為她知道我師父。”
“啊?她讨厭你師父啊?”
“廢話,看她那個兇巴巴的樣子,肯定是嫉妒青明師叔漂亮了。”劉白道。
“好了,不說了,再說下去掃愁帚就沒飯了。”
岑衣流築基後便不再去掃愁箒了,他呆在座位上,心神不寧地盯着宗門玉佩。
直到一刻鐘後,玉佩終于亮起來了。
女子低柔如水的聲音潺潺流出來,帶着幾分閑适:“靈鶴喜水,你要經常帶自己的靈鶴去水邊走走……”
對面的人回答完岑衣流信裏的問題後,又笑道:“你似乎有些喜歡我做的炒栗子,我今日又做了一些。”
話音剛落,岑衣流桌前就出現了一袋炒栗子。
他抿唇,頰邊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把東西收進儲物袋中。
玉佩又暗了下去,岑衣流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把玉佩戴回腰間。
午休很快結束了,弟子們陸陸續續回到課堂,誰也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
青明剛從地下的密室出來,就收到了岑衣流的傳信。
這個男孩前不久也養了一只靈鶴,或許是景寧與師兄都沒有時間,在一些問題他會寫信來詢問她。
青明知道青儀對徒弟向來是不上心的,岑衣流天賦高,得到的資源也多,但是在某些方面還是缺少,青明便忍不住多注意了些。
青明寫過信給景寧,景寧也注意到這些問題,也有了主意,相信不久後岑衣流就不會這樣經常找她了。
她倒不是嫌麻煩,只是覺得相比她岑衣流應該更喜歡自己師兄師父的教導。
幾天後,青明收到岑衣流來信。
“對不起,青明師叔,很抱歉前幾天打擾你了,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青明眉頭微蹙,岑衣流很少這樣講話,總覺得語氣有些奇怪,但她沒有多加理會,随手回道:“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寫得有些流水賬了,我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