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奈何做了籠中雀

四皇子像是接受了洛顏夕的說辭,微蹙了一下他漂亮的眉頭,狀似惋惜地說:“竟還有人尋那種藥草嗎,那東西幾年前就絕跡了,看來,你爹是沒得救了。”

洛顏夕心裏一沉,眼巴巴地看向了那四皇子,确認道:“真的就沒有了嗎?整個西夏的藥鋪裏也沒有存貨嗎?”

“當然不會有,那麽金貴的東西,普通小販哪裏收藏得起呢。”四皇子嘆息道。

洛顏夕的拳頭忽地攥緊,鼻子突然有些發酸,起身道:“既如此,小民也不耽擱了,起碼在我爹斷氣之前我得多陪陪他。”

說完,轉身就欲離開,心道好歹趕回去見見玉子曦吧,那個男人,自己可是虧欠了他呢?

“慢着!”身後傳來那妖孽的命令,洛顏夕背對着他沒有回頭,不知這男人可是也會以獵殺自己為樂,心裏多了一絲防備,心道不好得趕緊跑路。

“反正你爹也沒救了,眼睜睜地看着他死不是徒增悲傷嗎,不如随本王回宮如何,說起來我上一只金絲雀剛死,正愁着沒處找只新的來打發寂寞呢。”四皇子說道。

什麽金絲雀?這和自己又有什麽關系?洛顏夕意識到危險已至,正欲撒着腳丫子狂奔卻見一根長鞭再一次纏上了自己,不過這一次卻不是抽自己來着,而是就着力道将自己甩到了四皇子的馬背上,那一瞬間洛顏夕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把那兩個畏首畏尾的男人殺了,其餘人等,回宮!”四皇子冷聲說了一句然後扯了扯缰繩,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準備撤離。

“不要啊——”洛顏夕回身呼喊了一句,然後聽到幾聲慘叫,那李義山和劉雨汐寡不敵衆,硬是被人斬殺在刀劍之下。

洛顏夕眼神閃爍了幾下,心道都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害了他們,都是自己啊……

“你在痛心嗎?”四皇子看着面色悲苦的女人低頭輕聲問道。

洛顏夕還不待回答就聽那四皇子又說道:“眼見着女人落難卻不挺身而出的男人本就是廢物,我那麽輕巧地殺了他們反倒便宜他們了。”

洛顏夕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問道:“你究竟想幹嘛?”

“養寵物啊。”四皇子說得風輕雲淡,頓了頓又道:“曲魂草那玩意雖然難求,不過在皇宮裏什麽藥材沒有,你若能讨好了本王,興許我會施恩送你兩株呢。”

洛顏夕聽聞面色一喜,但是接着就陰下臉來,只聽那妖孽男說道:“不過等着我厭惡你了,你爹就該屍挺了吧,當然,興許你會死在他前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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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路兇險啊!洛顏夕覺得自己真正落在了一個變态的手裏,只是這一瞬間倒不是急着感懷自己命途多舛而是一聲不吭地随着四皇子回了西夏的皇宮,如果可以,她是不是真能取得藥草呢,只是玉子曦可能等得到自己。

走近皇城腳下時,洛顏夕的面色還是變了變,只見前方一條寬闊的護城河蜿蜒着圍了皇宮一圈,那整座皇城就好像坐落在一片湖水之中,因是黃昏時分,整片建築都沐浴在晚霞之中,泛着莊重而肅穆的光澤,琉璃瓦,朱漆,參天柱,雖是典型的皇宮建築風格,但是給人一種步入仙境的感覺。

一路過了拱橋進入宮門,洛顏夕不禁啧啧稱奇,心道這一座座的宮羽都是智慧和汗水的結晶啊,上面精致的龍雕栩栩如生,甚是大氣與莊嚴。

也難怪歷朝歷代這麽多人揭竿起義,想着過把皇帝瘾呢。

正在失神的時候,洛顏夕的後領突然被人一拎拽下了馬,所幸那四皇子伸手穩住了自己的身形,這才不至于跌倒。

“四殿下,您可回來了,哎呦,快回‘雀翎宮’瞧瞧吧,十二殿下和十三殿下可是鬧翻天了,奴才們拉扯不住,兩人打起架來可是摔盤砸碗的,也只有您能勸聽他們了。”一個宦官打扮的老頭突然疾步走了過來,哭喪着臉彙報道。

“哼,不要命的東西!”四皇子說了一句然後大步走在前面,一見洛顏夕還愣在那發呆,冷聲說了一句:“這裏是皇家專門用來砍人腦袋的行刑地兒,你準備繼續待在這裏嗎?”

洛顏夕一怔,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發現這附近的石磚似乎比別處真要暗紅上許多,心裏一毛,趕緊跟上了四皇子的步子 ,卻不知道這男人準備拿了自己如何。

邁入“雀翎宮”,洛顏夕嗅到一股子膩人的馥香,倒是和四皇子身上的香氣無異,一時間厭惡地皺了皺鼻子 ,不明白這男人品味為何這麽另類,這味道簡直是刺鼻啊。

踏進門檻去,發現裏面是一個極寬廣的大廳,大廳中間安放了一個碩大的鐵籠子,因為周圍被鑄成了圓形,所以看着倒像是個誇大化的鳥籠了。

兩側架子上羅列了不少的古玩和書籍,花架上擱置了幾盆蘭草,若是沒有這個突兀的籠子,洛顏夕興許還會覺得這是一個文人的起居室。

撇開這些不談,只見此刻這廳裏兩個看着七八歲年齡的男童打得不可開交,彼此算是用上了狠勁狂毆對方,臉上都是挂了彩。

洛顏夕突然失笑,心道這孩子看着和玉府裏那對可愛的孿生姐弟差不多的年紀,怎麽下起手來這麽狠呢。

“鬧夠了嗎?”四皇子陰聲說了一句,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的陰冷。

兩位皇子一頓,像是看向修羅一樣看着宮門口這個妖孽媚惑的男人,雙雙吞了口唾沫,說:“四哥,他欺負我!”

“哼,要掐架給我滾遠一點,勝者活敗者死,你們兩個出去拼命吧。”四皇子說了一句徐步走了進去,一見兩個小皇子準備開溜于是睥了他們一眼,道:“給我把這爛攤子收拾好了,不然我絕不輕饒你們!”

兩人的腳步一頓,彼此對視了一眼倒是很老實地幫他收拾東西,糊弄好了之後看了洛顏夕一眼,問四皇子道:“四哥,看來你又有新寵物玩了。”

“哼。”四皇子冷哼了一聲,然後又見那兩個小惡魔森森地笑了幾聲,道:“改天我們來給她喂食。”

這是什麽和什麽呢?洛顏夕皺了皺眉頭,瞥了那“鳥籠”一眼臉色瞬變,心裏已是多少有數,這個男人原來有這種惡趣味嗎?

完了,感情不是羊入虎口而是悲鳥難鳴。

“領了她下去沐浴,換上本王剛定制的那套羽衣,我可不希望将一個灰頭土臉的女人留在宮裏。”四皇子對着幾名侍女交代了一下然後當衆褪去了衣衫換上了睡袍,又對一個小太監道:“把沫梨和清寧喚來服侍本王。”

于是,那一晚洛顏夕是在極度的痛苦中度過的,一方面自己本是體力不支只能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休息,一方面身上還不得不穿上一件極度惡趣味的拿了鳥毛做成的大褂,一忽閃就将細小的絨毛嗆到了肺裏去,這些自己都能忍,但是自己要如何面對這個男人和兩個女人奮力糾纏的場面呢!

急促而暧昧的呻|吟聲混合着屬于男性低沉的嘶吼聲狠狠沖撞着洛顏夕的耳膜,眼前三具白花花的身子肆意糾纏,兩名女人也不搭理洛顏夕誇張的表情,賣力地讨好着四皇子。

這麽持續了半個時辰有餘,洛顏夕的下巴幾乎都拖到地上了,而且看這情形三人都還沒覺得盡興呢,那女人不知疲倦的争風吃醋搶着和那妖孽男做運動也罷了,但是這男人如何會這麽有精力啊!這一刻她不得不對四皇子佩服得五體投地,心道他居然可以不偏不倚地換着女人打長久戰,雖然自己也覺得猥瑣了些,但是瞧着那四皇子的“犯罪工具”規模之強大,不去做床上動作片的男星的确是可惜了。

人生真是苦|逼啊!洛顏夕也曾感慨來了這個世界之後連A|片都沒得看,時時埋怨老天的不公,只是如何也沒想到會在今天,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上演這麽一段|重口的床|戲,而且幾人竟能對自己這個天然攝像頭視若無睹,如此賣力地扭動着身子,毫不吝啬于各種餘音繞梁的呻|吟聲。不知為何,那一刻洛顏夕突然有種想着替天行道滅了這三個狗男女的沖動!

節操當真是掉了一地啊!

又過了一會兒,四皇子像是盡興了,擺擺手說道:“你們兩個回去吧。”

“不要嘛,殿下留清寧今晚過夜吧。”一個女人嬌滴滴地說道。

“那我也要留下!”另一名女子跟着說道。

四皇子輕笑了一聲,眼神驟冷,道:“你們兩個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本王從來不留女人在床上過夜的,想着做我的枕邊人?哼!”

兩人猶豫了一下,似乎還有點不舍,然後聽那妖孽沉聲說了一句:“怎麽,想死在我的床上,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奴才不敢。”兩人急忙說了一聲然後胡亂地披上了衣裳就往外走,經過洛顏夕身邊時雙雙向她投去了極是同情的目光。

該不會下一個就輪到我了吧?洛顏夕心裏一沉,往後縮了縮身子,然後見那男人批了一件外衣,衣不蔽體地走了過來,然後在看到洛顏夕驚恐的小臉時蹲□來笑了笑,說道:“放心,本王将女人和寵物分得很清,我還沒有對金絲雀下手的癖好。”

洛顏夕頓時松了口氣,看着這面前這半遮半露,肌膚誘人的妖孽別開了臉,不悅地說:“懇請殿下先穿上衣服吧。”

耳邊響起了幾聲妩媚的笑音,等到那男人笑夠了,滿是誘惑地逼近了籠子問道:“這會子怎麽裝起清純來了,剛才本王可是瞧着你看得很盡興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年叔很苦逼,存在桌面上的小說忘記拷貝一份了,結果做完程序之後全部華麗麗的消失了啊,我的人生是要多麽悲情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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