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金齊皇室自來喜歡在重要日子宴請群臣,并美其名曰:聯絡君臣感情。
實則大家心知肚明,這不過是聖上想借此觀察哪些家族走得親近,會不會有損他的利益。
同時,後妃們對此也十分熱衷。
畢竟那些皇子公主好些都到了适婚年齡,常年生在後宮爾虞我詐也有疲累之時,指點指點少年郎、嬌小姐的姻緣也是一大樂趣。
陸清風實在不想去湊這個熱鬧,奈何聖上親下旨意,他不去不行。
酉正,他乘着馬車到得宮門口,正巧與柳傲天打了個照面。
“陸公子。”
柳傲天先行問好。
陸清風暗自苦笑,回了一禮。
若是在外也就罷了,他不喜之人,自當不理會,可這是在宮門口,皇上的面子還是要給。
柳若馨今日打扮得甚是嬌俏,笑意盈盈,做足了大家閨秀的樣子。
可惜陸清風根本不曾看她,與柳傲天見完禮後便頭也不回的入了宮,直奔明月臺。
明月臺是聖上設宴的地方,比之一般的宮殿少了些富麗堂皇,多了幾分清幽淡雅,倒與‘清月’二字甚是搭配。
陸清風到的時候,大部分被邀的朝臣都到了。
雖說金齊商人地位甚低,不過陸家身為皇商,雖無品級,到底是皇上親封,衆人都還得給個面子。
何況誰家有權了不想有錢?陸家的財富便是聖上都眼熱,更別說這些朝臣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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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個的見了他,立刻就圍了上來,各種奉承的話不絕入耳。
甚至有的言語間,還在詢問他的婚事,打的可不就是想招他為婿的算盤嗎?
如果蘇月袖在,一定會鄙視一番:沒成想陸清風這厮還是個香饽饽。
陸清風禮貌不失風度又四兩撥千斤的将所有問話都擋了回去。
這時,有內侍拉高了嗓子道:“皇上駕到!”
一時間,衆人散去,尋了個位置跪下相迎。
皇上微胖,瞧着年齡也不是很大,大概五十來歲的模樣,不過因為日夜操勞,黑眼圈重了點,走路的時候腳步有些虛浮,還微微咳嗽,想是染了些風寒。
與他同行的,還有太子君衍之,與......柳若裳。
陸清風的眼裏閃過稍縱即逝的詫異。
待得聖上入了座,才免了衆人的禮。
柳傲天這時擡眸,亦瞧見柳若裳,眼裏怒火頓生。
“陸公子,好久不見。”
聖上第一個看的,便是陸清風。
陸清風心無波瀾,站出來回道:“蒙聖上挂念,聽聞永州大水頻發,淹沒了許多莊稼與房舍,小民不懂赈災政策,唯有出點財力為聖上分憂。”
既然知道被招來所為何事,那就幹脆自己主動攬過來,免得被嫌棄沒有眼力見。
何況陸家什麽都不多,就是錢多。
“那朕就替永州的百姓謝過陸公子了。”
聖上笑得如彌勒佛,內心卻忍不住嘆氣:誰叫國庫空虛呢,一到這種時候,只能壓榨陸家了。
陸清風笑笑,退了下去。
聖上便将話題轉到柳若裳身上,“衆所周知,前段時間采花蜂到處作案,弄得人心惶惶,百姓頗有怨言,不過好在一個多月前這采花蜂被捕了,其中的功勞啊,有太子一份,還有一份......”
他看向君衍之旁邊的柳若裳,“便是這位柳姑娘的。”
話一出,底下就議論紛紛起來,大致是在讨論:一個姑娘家,怎麽會與抓捕采花蜂有關。
聖上卻沒有解釋,任由他們質疑懷疑,只接着道:“朕當初貼皇榜就說了,只要抓到了采花蜂,必有重賞,君無戲言。”
說着,扭頭看向柳若裳,“所以柳姑娘,你想要什麽賞賜?”
皇上以為,江湖中人最是血性,必定會說:抓捕采花蜂只是為民除害,不要獎賞。
哪知柳若裳卻問:“要什麽皇上都可以給嗎?”
這......
朝臣們面面相觑,聖上老臉一僵。
“只要朕有的,能給的,都行。”
話都說出去了,當着這麽多臣子的面,硬着頭皮也得答應啊,只希望她別太過分。
聖上的眼裏,已然有了幾分不悅。
柳若裳卻沒看他,伸手指了指柳傲天,“民女想要的不多,只是柳家的宅子而已。”
柳家的宅子其實是徐家的,柳傲天霸占了徐家的一切,她求太子帶她回來,就是來複仇的。
拿回宅子只是第一步。
“柳家的宅子?”
不止聖上驚訝了,朝臣們都驚訝了,議論聲再次響了起來。
而柳傲天本人卻是蹙着眉頭不發一言,不是他不想說,是不能說。
他不可能出聲質問她為何如此,那樣的話,他曾做過的事情就會被公諸于世,到時,他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是,就是柳家的宅子,聖上一言九鼎,應該不會拒絕民女吧?”
這個嘛。
聖上老臉一紅,這個要求着實不過分,但柳家的宅子是柳傲天的,他總不好讓自己的臣子将宅子貢獻出來吧?
這個時候,就該輪到柳傲天表演了。
一來,他不想自己做過的事被爆出來;二來,也是為了替皇上分憂、讓皇上對他更加信任,所以思慮片刻後,道:“皇上,臣願意讓出宅子。”
聖上一聽,頗有幾分感動,忙道:“委屈柳将軍了,朕再另賜府邸與你。”
不知哪個州、哪個縣的哪個角落旮瘩裏,蘇月袖正坐在一間茅草屋前,捧着一個酒壇子,仰首猛灌。
幾秒後,她将酒壇子放在旁邊,雙手撐着地板,擡頭看着天上的明月。
“哎,明月幾時有啊,把酒問青天啊,你為何那般圓啊,愁死人不償命啊。”
念叨兩句,複又捧起酒壇子喝了一口。
“想我堂堂醫學院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天才,一覺起來居然穿到這種木有wifi的地方。現在好了,青山綠水美景在,木有wifi朋友圈啊,哎。”
念叨完,再次仰首喝了一口酒。
“這種阖家團圓的大日子,總是那麽令人憂愁啊,想想二師兄雖然冷漠了點,對原身卻還是不錯的,早知道先去永州把這個節過了再溜,也好過一個人在此對月獨飲啊,失策啊。。。失策。”
一邊說着,一邊搖頭晃腦一番,緊接着抱起酒壇子一飲而盡。
“嗝。”
将酒壇子扔掉的那一瞬間,就打了個酒嗝,而後小臉迅速飚紅。
“咦,怎麽前面的山在動呢?難不成是喝醉了?”
蘇月袖伸出一根手指頭來,在眼前晃了晃,“這是幾?哈哈哈,一二三,三二一,不對,來了一個少年郎?”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白衣少年,朗眉星目、皮膚白皙,左手負于身後,右手執着把寶劍。
蘇月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朝前走了幾步,“還真是個英俊的少年啊?”
她半眯着眼睛,腳步虛浮,猛地一下就撞在了白衣少年的身上,撲面而來的酒氣令少年忍不住蹙了蹙眉。
“姑娘。”
少年拽了拽她的胳膊,将她從自己身上拉開站好,“可否借宿一晚?”
“借宿?”
蘇月袖醉得厲害,哪裏站得穩,少年一松手她就往地上倒,少年無奈,只得一直拉着她。
她便趁機湊上前去,摸了摸人家的臉蛋。
手感還不錯,是真的。
“喂,少年郎,你打從哪裏來,又往哪裏去啊?長得這麽帥,可有成親了?”
“姑娘,你醉了。”
如此調戲,少年郎倒也沒有怒,只是好脾氣的提醒她。
蘇月袖擺擺手,“我才沒醉。”
迷離着雙眼将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雖然比起陸清風那厮是有點差距,不過也還行。”
“?”
少爺一臉懵逼。
蘇月袖便笑,“你可願意與我成親?一個人雖然自由吧,但到了這種日子,難免傷感,太孤單了。”
“姑娘,你真的醉了,如果沒有多餘的房間可以借宿,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少年說着轉身要走,卻被蘇月袖拉住了衣角,“別走啊,有,房間有的是,五兩銀子你睡不睡?”
五兩?
少年看着她比出的二,哭笑不得。
“五兩就五兩吧。”
說着,從荷包裏取出五兩銀子交給她,“你收了銀子,我可以休息了嗎?”
蘇月袖直勾勾的看着手中的銀子,呵呵直笑,“可以可以,不過除了床,可什麽都沒有,沒有飯給你吃哦。”
“在下有幹糧。”
“那就好。”
話落,雙眼一閉,醉死過去。
少年有些無語,但還是好脾氣的将她扶起,帶回了茅草屋。
茅草屋不大,總共就兩間房,少年心道還好,将她安置好後,去了另一間休息。
連着三日未曾合眼,他實在困極,倒頭便睡着了,待得第二日天大亮才醒過來。
哪知方睜眼,便見床邊坐着位姑娘,正直勾勾的看着他,吓得他險些跳起來。
“姑、姑娘,你怎麽在這裏?”
蘇月袖認真的看着他,指了指他身下的床,“這是我的床。”
“對、對不起,你昨夜喝醉了,我并不知道......”
“沒關系,但我想問你,你叫什麽?”
昨夜的事她大概記得一點點,其實還挺不好意思的。
“在下秋名山莊玉子濡。”
作者有話說: 新文《廚娘難為》求預收
柏茗筝剛拿到全國美食大賽金獎就趕上潮流穿越了。
剛穿越就被掃地出門,還拖着一半瞎的娘親及愛哭鼻子的幼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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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額,無語望青天:這都是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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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
我去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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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絕對做!
柏茗筝為了搖錢樹,參加了村裏舉辦的廚娘大賽,憑着一盤麻婆豆腐成功奪得冠軍。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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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不變的冰塊臉,少爺病嚴重,還特挑食!
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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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辛辛苦苦做的美食,被毫不留情的掀翻在地。
後來
柏茗筝谄媚臉,“老板大人,今天做什麽菜?”
君敏之一記冷刀子,“你說呢?”
柏茗筝欲哭無淚:我說,我能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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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女主有金手指,大大的金手指,經常虐渣,身份非真正農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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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架空文章,勿深究,不喜點叉,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