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27.

近幾日來,他有些心神不寧。

由于從小便被父親嚴格教育,從只有男人和鬼的沙場回來之後,又轉而投入暗流四伏的朝堂,禪精竭慮這麽幾年下來,根本無暇兒女情長之事……如今卻破天荒的做了春夢。

夢裏的光線都是暧昧的紅,香爐氤氲,紗帳垂下,只留一個令人瞎想的影子。

他恍惚站在床頭,不過跨前兩步,便被一只玉白的手拽到床上——那只手很漂亮,手指纖長又不失骨感,帶着他無法掙脫的力道。

身下的床鋪很軟,像是陷在一團棉花裏,他有些不适應的擡起頭,眼睛卻被那只手蒙住,接着一個吻落了下來……

餘下的內容,不談也罷,最終他被吻的興起,翻身壓到對方身上,還不等做些什麽,就聽見一聲軟綿的“将軍”。

他早已不是什麽大将軍了,這世上唯有一個人還會這麽叫他——

猛然睜眼時心悸異常,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彎下腰去。

夢裏的人是誰,答案不言而喻。

他居然對……對陛下懷有這種龌蹉的心思,他迷迷糊糊的想着,恨不得撞死在這床頭,向夢裏那位恕罪。

可到底不能這麽做……他便自我安慰道自己是太累魇着了,休息一下便好。

結果一連幾天都是如此,夢裏的小皇帝褪下一身龍袍,穿着初見時他親手為他穿上的睡服,雪白的布料貼在身上,半露出胸口白皙的皮膚……

他每次驚醒時心跳的都像要沖出胸膛,只得大口嗅着屋裏的熏香,那是一股很淡的檀香味,他非常喜歡,便喚來下人問是從哪來的。

“……這是陛下過年批的賜賞裏的,剛好先前的用完了,奴婢聽說檀香有安神之效,加上國公近日氣色不好,便自作主張的換了……”

小婢女有些慌亂的說着,殊不知他從陛下二字過後,什麽也沒聽進去。

由于心中有愧,這幾日裏除去早朝,他可以說是足不出戶,就連祁帝的傳召也以身體抱恙等理由推拒……

直到丞相的拜帖送到他手裏,卻是有上門提親之意。

祁帝聽了消息,二話不說殺到他府上,那會兒他正提筆寫回帖,聽見門被重重踹開,筆尖一顫,黑墨落到紙上。

“陛下……”

“原來你近幾日躲着朕,就是為了這個!”年輕的皇帝咬着牙,眼睛有些微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連忙揮退下人,親自迎上去,卻在觸碰到對方的前一秒想起夢裏的場景,手中動作一頓,卻被那人一把抓住,拽進懷裏。

“将軍說好一直陪着朕的……”祁帝埋在他肩頭,聲音有些悶悶的,尾音發顫,“你不許離開我……”

他身體僵硬,一顆心卻被對方兩句軟語給聽化了,苦笑道:“臣沒有,只是近日有些風寒,不想走動而已……”

“那為什麽要躲着朕?”

“臣怕傳染給陛下,又怕陛下擔心,只好瞞着了。”

祁帝頓了頓,話鋒一轉,“你就這麽喜歡丞相家的女兒?”

“這……”他一時語塞,違心道:“臣年齡也大了,總該……該要傳宗接代。”

這話說得太過含糊,完全不是他的風格——可是到如今也想不了太多了,他不能讓那份感情繼續發酵,扼殺在誰也看不見的地方,才是最好的方法。

……結局自然是兩人不歡而散。

小皇帝紅着眼跑了,他回到案前,看着桌上被墨水糊住了的回帖,長嘆一聲。

提親的事情最終還是暫且放置不談了,祁帝自打那日起便再沒找過他,平日上朝時也冷着一張臉,他有心過去賠禮,卻又被下人以身體抱恙的理由攔在門外,讓人哭笑不得。

轉眼半月過去,到了一年一次的慶典,他作為鎮國公落座于祁帝之下,挨得很近。

整場歌舞他半分沒聽進去,只借着飲酒的動作偷瞄對方的表情,以及那張燈火下俊美無匹的臉。

看着看着,不自主多喝了幾杯,這酒入口微甜,帶着一股微澀的酸意,後勁卻是足的很,到後半場時他有些眼花,偏偏強撐着挺直腰背,木頭似的坐在那兒。

有人上來敬酒,他就舉杯,無人時便微微垂眼,一言不發。

就這麽一場堅持下來,他看人都帶了些重影,迷糊間聽見有誰道了一句:送鎮國公下去休息。

那聲音他熟得很,只一聽便放松下來。

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那酒的烈性,只隐約覺得被誰扶到了床邊,被褥極軟,像是卧在雲端,讓他不适應的翻了個身。

就這麽躺了不知過了多久,隐約覺得有人進來,壓的床鋪塌了一塊。

本能的戒心讓他不得不皺眉,奈何醉酒後四肢無力,連眼皮都只掀開了一點,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東西。

身上微微一重,他本能擡手想推,卻又再一次被按住……

接下來的事情一如被掐斷的線一樣,直到第二天睜眼時頭痛無比,他壓着跳動的太陽穴,緩了好一會才搖搖晃晃的支起身。

随着視力逐漸恢複,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寬敞的房間,明黃的幔帳垂下,鼻尖萦繞着熟悉的檀香。

他愣了一下,突然發現自己什麽也沒穿,赤裸的身體從溫暖的被褥中探出來,有些冷。

這……這到底是……

他還未想個明白,就覺身下的床墊突然震動了下。

“唔……”

有誰呓語似的呻吟一聲。

那聲音他太過熟悉,幾乎是瞬間僵硬起來,待鼓起勇氣轉過頭去,看清對方的臉時……他恨不得就此暈過去。

“陛、陛下……”

這是他的聲音在劇烈的顫抖,幾乎不成調子。

同樣渾身赤裸的皇帝悠悠轉醒,帶着睡意的杏眼望了過來,不輕不重的叫了聲将軍。

仿佛從天而降一道驚雷炸開在他頭頂,他幾乎狼狽的俯下身體,甚至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聲音仿佛卡死在了喉嚨裏,頭腦更是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直到一只修長的手輕輕托起他的下巴,眼前是皇帝精致的眉眼,清澈的眸中帶着些水光,卻是極為溫柔的。

唇上一軟,竟是那人湊了上來,在他唇間輕輕一吻。

“将軍對朕有這番情意,朕受寵若驚。”祁帝笑彎了一雙杏眼,披散下來的黑發垂在肩頭,襯得這個笑容愈發驚豔,“就是昨夜未免太粗暴了些……”

剩下半句比起抱怨,更像是在撒嬌,他渾身一震,慌忙上前想要查看,卻被那人順勢帶入懷中。

赤裸的肉體相貼接觸的瞬間,他聽見自己響如擂鼓的心跳聲。

“陛……”

“既然做都做了,将軍可要對朕負責啊。”祁帝可憐兮兮地道,将臉埋在他懷裏,吐出的喘息幾乎要燙傷他的皮膚。

他深深吸了口氣,試圖将宿醉後的眩暈驅散些,可腦內還是一片漿糊,“是臣有罪,臣觸犯了陛下,還請陛下恕……唔!”猝不及防被人拉下,下巴上挨了重重的一口咬,他嘶了一聲,頓時想不起下半句要說什麽,恍惚間被對方一把按在床上。

祁帝磨着尖牙,無辜的望着他,“難道将軍讨厭朕嗎?”

“怎麽會……”

“那便是喜歡了。”祁帝湊上來舔了舔他下巴上的傷處,撒嬌道:“既然喜歡,那将軍把自己陪給朕,好不好?”

“陛下,我、我們……”他瞥見對方鎖骨上赤裸裸的吻痕,面上一紅,被祁帝逮到機會狠狠親吻了一番,直至氣喘籲籲眼神迷亂,再說不出話時才肯罷休。

他鮮少失态,如今卻跟個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在心上人眼前裏子面子都丢了個幹淨,難免顯得狼狽。

何況做出如此……如此禽獸之事後,祁帝不但沒有計較,反而可以說是欣喜的,這樣一想,是不是就說明,那人對自己也抱有如此情感?

嘴角不由自主揚起些許,他揉了揉臉,愧疚卻愈深了些,再不敢喝酒。

接下來的相處,兩人心照不宣。

經那一夜後,他對小皇帝的縱容達到了新的境界,就連對方時不時做出些出格的舉動,也都默許下來,只是越這樣,他就越發害怕他們的關系被世人發現……祁帝登基這些年來,做事不敢說十全十美,也是面面俱到的。那些反臣抓不住把柄,自然也鬧不出大風浪,被他一手壓制的死死的,這些年來全無動靜……

可若是他們抓到了這個把柄呢?

他不敢再想了。

對方卻似乎不以為然,國事之外,祁帝那有些天真到驕縱的性子是他一手寵出來的,如今卻讓他隐隐覺得不安……

于是新年的第一場春雨過後,南蠻的鐵蹄踏上了邊關的防線。

比起毫無防備的邊關将士,敵人在大敗多年後重整旗鼓,如今卻是有備而來——随着接連失防的噩耗傳來,他再難以穩坐京中,第一時間向皇帝請願,挂帥趕赴邊疆,為鎮守家園做出綿薄之力……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奏書被駁回了。

與此同時,敵人勢如破竹般再破二城,十二道防線已經僅剩一半,朝廷的物資人馬還在途中,剩下的将士們多半是沒見過血的新兵,又怎敵得過南蠻訓練有素的鐵騎軍?

第四次上奏被駁回時,他再忍不住沖進禦書房,卻看見祁帝坐在雪花一般的奏折間,神色淡淡,甚至有些許百無聊賴。

他怔了半晌,回神時祁帝已經放下筆墨迎了上來,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這幾天朕都要忙死了,看見将軍才覺得輕松許些……”

這等甜言蜜語若是放到平常,他難免為此心動——如今可是國之存亡之際,那人竟然沒有一絲慌亂不說,反而如此悠閑……他渾身一抖,沒由來覺得冷。

祁帝見他始終不語,“将軍這是怎麽了?”

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陛……陛下,可有看到臣的奏書?”

祁帝聞言,歪着腦袋一臉無辜之相,他忍不住繼續道:“上書臣自願請命前往邊疆……”

“哦,原來将軍說的是這個,朕想起來了。”對方打斷了他的話,笑眯眯的湊前,抱着他的腰撒嬌道:“這些日裏朕太忙了,相關奏文太多,看都看不完,不然将軍過來幫朕批閱,分擔一些?”

那人的懷抱很熱,他低下頭時瞥見袍角金線繡制的龍紋,心中一突,沉聲道:“那些駐軍都是近些年新上任的,沒有經驗,如今大敵當前,群龍無首,自然被打得潰不成軍……”

“這些朕都知道,所以啊,這不才勤勤懇懇的工作嗎?将軍竟然都不誇一誇朕,還這麽兇……”祁帝眨了眨眼,萬分委屈。

見對方這般作态,他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單膝跪地道:“大敵當前,陛下應以國事為重,臣雖多年不曾領将,但經驗還在,定要比那些新兵蛋子強上許多……”

他苦口婆心勸慰許久,本以為能起些效果,那人卻笑眯眯地道:“朕不許——他們受真龍庇佑這麽些年,總該付出點代價。”

“代……價?”有那麽一個瞬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唯有聲音顫抖不止,“陛下覺得,那破掉的城池、流離的百姓,犧牲的士兵……就只是“代價”二字可以囊括?”話到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帶着難以置信的嘶啞和失望。

他的皇帝……天下人的明君,怎麽會用如此冷漠到高高在上的語氣,評價被敵人侵略的國土,以及戰争中飽受殘害的人民?

“不然呢?難不成要朕禦駕親征,将那些蠻子打回去?”年輕的皇帝嗤笑一聲,半蹲下來,與跪在地上他平視。

對方的目光很淡,帶着一種說不出的蔑視與傲然,雙目對視的那個瞬間,他仿佛看見對方眼底有鎏金閃爍,透出一股高貴的妖異來,卻又偏偏那麽的陌生……好像自己從未認識過他。

臉上一熱,是那人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放心吧将軍,老天是會站在朕這一邊的……朕才舍不得朕的将軍,去為那些凡夫俗子拼命。”

凡夫俗子四個字一如利刃橫在他頸間,斬斷了所有未能出口的話,只餘下粗重的喘息。

那可是他的百姓,他的士兵,他的國家……原來他拼盡一切不惜犧牲任何代價也要守護的東西,在年輕皇帝的眼中,只是不屑一顧的蝼蟻?

他嘔心瀝血禪精竭慮一手扶持的帝王,只是一個自私而任性的孩子,他赴湯蹈火也要守住的那一抹天真,不過是居高臨下事不關己的冷漠……

那他所憐惜的、所呵護的,所摯愛的人……到底是真,還是假?

內心幾番情緒波動,腥甜漫上喉口,被他生生吞下,挺直的脊背彎了下來,他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臣懇請陛下,許臣趕往邊關。”

祁帝的臉色微微變化,眼中金芒更甚些許,卻被下垂的睫羽掩蓋。

“朕說了不許……将軍可是發誓不違背朕的。”

那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委屈,若換做平常,他定要心軟——可如今,每當想起邊疆流淌的鮮血,想起戰亂中流離失所的百姓,想起被鐵蹄踐踏的國土……他深吸一口氣,忍住心中大恸,嘶聲道:“臣懇請陛下,許臣趕往邊關——讓臣替陛下鎮守這個天下!”

最後幾字震得地板微抖,祁帝伸手扳起他的臉,笑容依然,只是眼神中到這他從未見過的陰鹫。

“朕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問……既然在将軍心裏,朕比不上天下重要,那麽當年如果登上皇位的不是朕,将軍也會如此待他麽?”

那人刻意放慢了語速,像是質問,又像是威脅。

他閉了閉眼,突然覺得累極。

唇上倏然一痛,是那人湊上前來,惡狠狠的吻着他,尖牙啃咬着唇瓣出血,又被吸吮地一陣酥麻,他悶哼一聲,本能躲閃,卻被扣住後頸,力道之大一時動彈不得。

待這個全無溫情滿是怒火的親吻結束,分離時拉扯出一根銀絲,祁帝的手指蹂躏着他泛紅的唇,笑道:“将軍既然想去,總歸得做些什麽,讓朕開心才好吧。”

語氣中的惡劣再掩飾不住——他瞪大眼,對上那人一雙燦金的眼,神色一恍,木然道:“陛下……想要臣做什麽?”

“朕只是想把将軍對朕做過的事請,對将軍做一次……”祁帝親昵的吻着他的鼻尖,“将軍既然喜歡朕,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吧?”

“……”

空氣裏的檀香味愈發濃重了,萦繞在鼻端,帶着某種沉甸甸的甜膩,壓得人喘不上氣。

雪花般的奏折被祁帝掃去了地上,他被人抱起放在桌上,堅硬的木板鉻着背部的骨骼,無端生出一股熟悉感。

他幾乎是自嘲的笑了一下,被咬破的嘴唇牽扯,裂開的傷口滲出細細的血珠,又被對方輕柔的舔掉。

衣衫被人褪下的時候,他幾乎是平靜的,仿佛靈魂已經脫離了肉體,來到千裏開外熱血飛揚的沙場……

一個吻落在他眼睑,随之而下,舔過張合的唇,落在上下滾動的喉結上。

那是一個人最脆弱的位置,多年以來的本能讓他身體緊繃,起伏的胸口凝着一層薄汗,在那人赤裸目光的注視下微微泛紅。

“睜開眼,看着我。”

耳畔回蕩着對方的聲音,明明是那樣動聽婉轉,他卻偏偏覺得陌生至極……頭頂的發髻被解開,黑色的長發散落下來,有幾縷落在眼前,他一葉障目似的睜開眼,望着眼前的發梢微微出神。

喉結上的吻繼續向下,落在凸顯的鎖骨處流連,與此同時雙腿被人分開,祁帝強硬的插入腿間,修長的手指勾着亵褲的邊緣,緩緩拉下。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幾下,幾乎是本能曲起了膝蓋,卻被人順勢壓在身體兩側,将整個私處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裏。

巨大的羞恥感随之而來,他咬緊牙關,強忍着不願發出任何聲音,臉色通紅,繃緊的腿根不由自主的打着顫,攤開在兩側的手指緩緩握緊。

祁帝似乎笑了一聲,彎起的眉眼帶着些天真的孩子氣,手卻挑逗的撫上他的下體——那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沒有半點繭子,指腹很軟,帶着些微熱的體溫,輕輕圈住了委頓的器官。

他倒抽一口氣,唇舌卻被狠狠堵住,那只攥着他性器的手指從上至下的那麽一捋,力道拿捏得剛好,巨大的快感随之而來,電流一般沿着脊椎直擊大腦,他哆嗦幾下,手指松開了一瞬,露出被掐的鮮血淋漓的掌心。

“将軍今年二十有七,這根東西的顏色倒是漂亮,像十七歲的……”那人吻了吻他的胸口,“朕喜歡得很。”

說罷,還真就把玩似的撫弄起來,也不知是對方技術高超還是他太過敏感,不過幾下,便已完全硬起,勃發的龜頭顫顫巍巍的滲出幾滴淫液。

被這近乎是羞辱的快感激紅了眼,他将下唇咬出了血,好不容易忍住呼之欲出的呻吟,卻發現對方的另一只手攀上胸口,指尖捏起凸起的乳尖,惡意拉扯着。

就這般玩弄幾下,又換另一邊,直至将其蹂躏得完全充血後,又将下身的淫液抹了上去,将其鍍上一層水光。

“……真淫蕩啊。”

發出一聲嘲弄的感慨,祁帝居高臨下看着他的狼狽,卻又溫柔俯身,舔去他額角細密的汗水,讓人分不清到底是戲弄還是有情。

不過那些逐漸都不重要了。

随着快感加劇,仿佛有什麽在血管中炸開,飛揚的火星點燃了幹燥的理智,被屢次撬開的唇齒一時不慎,漏出半分喘息。

“唔……”

那是純粹的男性嗓音,低沉、喑啞,帶着些難耐欲望,以及一絲微不可聞的泣音。

祁帝似乎瞬間興奮了,握着他性器的手指使了些力,指腹按壓這頂端的孔洞,“再叫一聲……朕想聽。”

他卻沒在作聲,只沉默地抽着氣,被汗水朦胧了的眼看不清對方此時的表情,換作以往或許會覺得可惜,如今卻只有慶幸。

因為這一刻太難堪了……難堪到他無法面對那人,也無法面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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