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32.
粗大的龜頭頂開濕熱的甬道,那要比手指更粗、更燙……哪怕有了足夠的潤滑,穴口依然被撐得脹痛,柔軟的內腔被緩緩撬開,整個過程難熬又帶着說不出的滿足感;他出了一身的汗,被摩擦至通紅的腿根控制不住的開始發抖,那玩意兒已經插的很深了,可依然還有一節餘留在外,他甚至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吞下。
或許是他僵持的時間太久,玉公子在忍不住的撫上他的腰,輕輕往下一按——
“嗚——”幾乎是被死死釘在那裏,他甚至有種內髒被頂到的錯覺,快感充斥着恐懼接踵而至,沖擊着頭皮一陣發麻,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啊哈,哈……”無意識的喘息從口齒中流露,他睜着水霧朦胧的眼,隐約看見那人微微起身,連同體內粗大的陰莖再進一點,準确的頂在最敏感的那點。下腹一陣痙攣似的收縮,他本能攥緊了對方的衣服,“太、太深……”
“哥哥……呼,都好好吃下去了呢。”玉公子扶住他顫抖的肩膀,将手按壓在微微凸起的腹間,試圖隔着肚皮摸到深入內裏的性器。“真厲害……”
“別、別說了……”
玉公子傾身上來,咬着他泛紅的耳尖,“可是真的很舒服啊……一直在吸着我,又緊又濕,還很熱……”
“阿玉……”他不斷深呼吸,盡可能讓聲音聽上去平穩一些,滿是汗水的眼梢微挑,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搞了半天,你才是扮豬吃老虎。”
那人啄吻着他的唇角,“那也得看哥哥這頭老虎願不願意讓我吃了。”
他摟着對方的脖子與其吻作一處,等下身稍微适應以後,一手壓着玉公子的胸口強迫他躺下,“新婚之夜,怎能讓娘子受累……”嘴上不正經的調笑着,卻是微微擡起繃緊的下腹,吐出一截被泡的水光淋漓的陰莖,然後緩緩沉下腰。
勃發的陰莖頂弄着柔軟的內壁,律動的頻率并不算快,卻分明能感受身體一次次被重新打開……羞恥的、滿足的,随着最初的脹痛逐漸麻痹,随之而來的快感一如海嘯。他感覺自己前端的東西被人握住了,玉公子的手抱着他的,随着起伏的頻率緩緩撸動,他發出一聲低吟,不自覺加快了擺腰的速度,任憑那根粗長的玩意在體內攪動,戳刺着內壁不斷收縮。
被藥水泡制過的腸道敏感的不像樣子,稍微一動便分泌出透明的液體,随着兩人交合的頻率漸漸瀝瀝的流淌下來,蔓延在腿根處濕淋一片。連綿的水聲悄然傳開,他跪坐在那人敞開的嫁衣上,赤裸的小腿摩擦着布料上起伏的刺繡,帶起一陣細小的戰栗,腳趾蜷起。
此番來回幾下,仿佛後背那根骨頭都被插得酥軟,他有些脫力的弓着背,潮紅的胸口不斷起伏,汗水混着生理的淚水模糊了視線,便努力眨着眼,試圖看清身下之人的表情,卻在下一秒天旋地轉,保持着插入的姿勢倒轉方向,臉部朝下的被按在床上。
最敏感的那點被狠狠碾過,他幾乎是失神的低叫出聲,痙攣的腿根一陣抽動,前端的性器顫抖幾下,竟然是直接射了。
白色的濁液落在鮮紅的床單上,高潮後虛脫的身體癱軟下來,只剩喘息的力氣。玉公子伏在他滿是汗水的後背上,細碎的吻略過起伏的蝴蝶骨,舔舐着那道長長的疤痕,傳來的微癢讓他本能顫抖了一下,未能出口的呻吟被接踵而至的肏弄堵回嗓子裏。那人的雙手掰開他的臀瓣,将微微外翻的通紅穴口整個暴露出來,被撐開到極致的褶皺可憐兮兮的裹着勃發的根部,蠕動的腸道吞吐着血管凸顯的陰莖,随着每一次挺入噗嗤噗嗤地擠出水來,終而被快頻率的交合打成白沫,糊在入口處分外淫靡。
“哥哥……哥哥……”玉公子啃咬着他後背的疤痕,吸吮着新長出來粉嫩的新肉,同時不忘蹂躏着胸前凸起,指甲沒入頂端的細縫,揉捏拉扯,逼迫着他不得不挺起腰腹,将體內之物吞得更深。
床板吱呀作響,半跪的雙腿顫抖不已,多次癱倒又被那人勾着腰強行拖起來,高聳的臀瓣被撞擊的紅腫不堪,仿佛腸道都被肏成了陰莖的形狀,就算抽出也無法立即閉合,留下一個濕軟的空洞。
他的瞳孔已經渙散,嘴唇微張,露出猩紅的舌尖,唾液不受控制的從嘴角淌落,混合着滿臉熱汗,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整個人都濕透了。
而玉公子偏偏不肯放過他,從後咬着敏感的耳垂,撒嬌似的喚着哥哥。
“叫我的名字啊……哥哥……”又是一記深深的挺入,仿佛內髒都被搗碎,他發出一聲短促的嗚咽,痙攣不止的四肢再撐不住,癱軟在濕漉漉的塌間,“阿……玉……”
他斷斷續續的叫着,仿佛緊閉的心房被生生撬開了一個缺口,父母的死亡、家族的破滅……所有的、被壓在心底發洩不得的悲傷情緒在情迷意亂的時刻終于絕提,他閉了閉眼,滾燙的液體不受控制的湧出,與汗水混作一處。
或許是身體的顫抖太過異常,那人停下了動作,只溫柔的親吻着他的後背,無聲的安撫。
因為他知道,他的脆弱不想讓任何人看見……特別是,他最愛的人。
這樣斷斷續續不知過了多久,只隐約記得最後他死活抱着阿玉不肯松手,直至滾燙的精液灌滿甬道。
那一刻,他告訴自己,都過去了。
次日睜眼時已日上三竿,身體已經被清理過了,還換上了軟綿的睡袍,除去酸痛之外并無太多不适,他翻身起來,卻不見那人。
若不是燭臺裏的龍鳳燭已燒到了盡頭,頭頂“囍”字仍在,他怕是會以為昨夜那場纏綿至極的歡愛不過是一響春夢……他舒出一口氣,将那顆患得患失的心歸于原位。
穿好挂在床頭的新衣,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那人,便自主在分壇內走動起來。經過這幾天的生活,對于這裏的路徑他基本摸清,加上踏雪無痕的輕功,說是來去自如也不為過。現下他正越過一面高牆,停在牆頭時卻突然看見先前覺得眼熟的那名下屬,正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個盒子從下走過,或許是那人太專注于此,沒能注意到頭頂一閃而過的虛影,以及身後悄然跟上的人。
他最初的想法不過是跟着此人說不定能尋到阿玉的下落,卻不想越走越遠,直接穿過了平日的居所,來到後院處一個不起眼的小院——門外看似安靜,實際布有暗衛,不過以他的輕功,相對輕松就混了進去。
那人的臉始終在眼前晃……那不算年輕了,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眉宇之間刻有深深的皺紋,不茍言笑的樣子讓他覺得分外熟悉,可始終想不起到底是誰。
等終于在一處房門停下之時,他看見對方小心翼翼的叩了幾下,直到屋內人開口,才推門走進。
“教主。”
“來了?”玉公子的聲音響起,隔着門板,有些聽不清虛實,“東西帶來了?”
“是的……這裏是其他三塊寶圖碎片,請教主過目。”
寶圖碎片這幾個字如雷貫耳,他渾身一震,好歹穩住身形,卻聽屋裏人又道:“教主是如何肯定,他們一定會将寶圖交給我教?”
這一點倒是與他的疑問相同,免不得屏息凝神,細細聆聽。
玉公子輕笑一聲,“因為他們就算集齊四張寶圖,也永遠得不到關鍵性的“祭品”,唯有百毒不侵的祭品之血才能打開寶藏的門,我不過是答應分他們一杯羹……何況這寶圖本就是我教流傳出去的,如今不過物歸原主而已。”
那人微微一怔,“那“祭品”又在何處?”
“祭品是我早早便已經準備好的……”玉公子緩緩說着,帶着點兒說不出的情緒,字字清晰,“張弓,還記得十六年前,我讓你找茬趕下山崖的少年人嗎?我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在他身體裏埋下“種子”,不過如今計劃有變,我……”
後面的話,他再聽不清了。
仿佛一根冰錐從腳底貫穿頭頂,連同渾身血液一起凍結,他聽見牙齒打顫的聲音,腦內一片轟鳴,差點從房檐上一頭栽下。
可他到底沒有,只是僵硬的、麻木的維持着原有的姿勢,直到心口那股近乎窒息的悸動緩緩平複,才終于眨了眨幹澀的眼。
其實在短時間內經歷了太多,他自以為千瘡百孔後便不會再受到傷害,卻殊不知往往還有更狠的藏在後面,藏在那他自以為歸屬的地方,藏在……十六年前那個夢幻一般的相遇。
原來從一開始,就并不存在美好的邂逅,只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詭計,當年他惹到一名獵戶,被一路追逐的跌落山崖——而那個人如今就在腳下的房間裏,捧着江湖人夢寐以求的寶圖,跪在他夢中情人的跟前。
從頭到尾都只是他一廂情願,被利用、被欺騙……不是因為他傻,也不是他毫無懷疑,只是因為他信任那人,而已。
僅此而已。
他茫茫然想着,父親臨死前立下的誓言歷歷在目,“不得善終”四個大字仿佛已經烙在了他的背上,滾燙的烙鐵灼燒着皮膚焦黑,那麽燙……那麽痛。
他曾經心甘情願背負這種痛苦,有着寧可負了天下也不負他的覺悟……可到頭來,不過是一場自作多情的笑話。
可他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
曾經的那些眼淚都在昨夜的貪歡中流幹了,他難得放肆一回,以為找到可以相守一生的存在,如今看來卻只剩諷刺……
他擡起顫抖的手捂住臉,長長的、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像是将死之人最後的一次呼吸。
以他的輕功,想要追尋蹤跡着實太難,如今更是日夜兼程的趕回謝家莊,路過山腳時向酒坊的大娘買了兩壇子竹葉青,用腰上的玉佩低了債。
拎着沉甸甸的酒壇上了山,用腳踹開半閉的大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迎面撲來,嗆得他咳嗽幾聲,眯起爬滿血絲的眼。
山莊內的屍體已經被收拾過了,可依然抹不去這裏曾經發生的慘案,他看着蒼蠅盤旋在枯萎的草木間,用腳扒開茂密的雜草,露出其中腐壞到了一半的枯骨。
天色已晚,黯淡的光線讓靜谧的山莊顯得詭異非常,可他卻不覺懼怕,畢竟這裏曾經是他的家。
謝安将最後一塊寶圖藏在家裏——就在他死去的那個牢房中,在他被高高吊起的足底處,有一個暗格。
謝安說,男子漢不跪天地,可自己跪着的那塊地方分明是空的,他跪在那張讓他失去一切的東西上,看着唯一的親人逐漸死去。
何其殘忍——他這般想着,來到那陰詭的地牢裏,用手指生生翹起那塊石磚。
指甲随着他的動作而鮮血淋漓,可他卻仿佛不覺得疼痛,心中湧起一股扭曲的快慰。
他看着只見殷紅的血,心想原來玉公子費盡心機想要的,不過是這些東西。
他的血肉、他的身體……卻唯獨不是他的人,他的心。
有那麽一瞬間他幾乎大笑出聲,可到底還是壓在了腥甜的喉底,不發一語。
他握着那塊寶圖回到地面——回到他從小長大的山莊裏,跨過他小時常常翻過的矮牆,踏着他曾走過無數次的石路,越過已經幹涸的小池塘,來到他一直生活的房間裏。
酒壇揭封,香氣四溢。
他将那壇酒狠狠摔在地上,崩起的碎片劃傷了臉頰,随手抹去血珠,他抖着手揭開另一壇,喝了一口,其餘從頭澆下。
辛辣的酒液淌入四肢百骸,轉瞬被呼嘯的夜風吹得冰涼——他打了個哆嗦,眯眼去看那敞開的門,門外是靜悄悄的夜,無星,只餘一輪殘月。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世事無圓滿。
所以火光燃起的時候,他近乎是平靜的。
既然他這身血肉注定不得善終,那便一把火燒個幹淨,也算應了誓言。
若有來世……他想,若有來世,他什麽也不要了。
他只想找個好山好水的地方待着,不要再與這十丈軟紅塵牽扯絲毫半分。
熊熊燃起的火苗啃噬着袍角,他站在一片火海中,迎着撲面而來的熱浪與滾滾黑煙,閉上眼。
他一無所有。
自然也沒有一個,願意不顧一切沖進來,救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