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三、睡與不睡是個問題!
文米靜靜的,任由這個高大的男人拿不知道名字的藥水給她抹手臂。原來,長得彪悍的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啊!文米以前厭惡壯碩的男人,多半是兒童時期,那段回憶給她留下了太深的傷痕,她本能的厭惡。現在,卻因為這個人,開始改變。
“有沒有好點?”江望問她,卻看見文米正全神貫注的打量着自己,一時間竟感到不好意思,幸虧黑黝黝的膚色遮住了上漲的紅色。
“額?嗯,好多了,謝謝!”文米以為他頂多幫自己擦擦手臂,所以當江望轉向她的小腿時,她一慌張,一把推開了江望,“不……不用……了!”江望看出她的窘迫,沒有勉強,将藥水放在文米的手心裏。
文米坐在階梯上,開始打盹,院子裏蚊子好像少點,不會像房間裏,蚊帳都擋不住它們的攻擊啊。文米感覺到坐在她後面的男人注視她的眼神,好幾次想開口找個話題說說,摸索了很久,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江望也是個悶葫蘆,明明對面前的女娃娃感興趣到了極點,可還是沒問什麽,只是安靜的看着她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第一次面她給了他一巴掌,第二次見面她想要摔他,第三次見面她裝作生病。怎麽會有這麽奇妙的人兒?三十年來,第一次遇見。
文米手撐着腦袋,瞌睡着瞌睡着,一晃全身向前傾,江望眼疾手快的接住她。“回房間去睡吧!”
某只臉皮薄的妞,紅着臉推開江望,“不要,房裏蚊子好多!”好吧,她矯情了。以前,張起良最看不上她這一點了,經常會因為她的小小矯情,而冷着臉不理會她。文米以為這個男人也應該很煩她這樣作的女人吧,賭氣的窩回階梯。
江望倒也沒覺得什麽,這樣細皮嫩肉的女娃娃,他也舍不得她去喂蚊子。可是,清晨打起霧,即使是夏天,氣溫也比較低。她穿得這麽淡薄,坐久了,肯定得假生病變真感冒。
“去我房裏睡!”江望的房間雖然也是這兩天才有他住進去,但是平時肥姨沒少打掃,蚊子自然比那兩件完全空置的房間少很多。
文米聽這話,吓得六神無主,去他房間,幹嘛?睡覺!我靠,要不要這麽刺激?他們才見過兩面,不,加上這一次也就三面而已。江望看文米一臉警惕的樣子,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的話存在太大的歧義了。這丫頭估計是想歪了!臉一會青一會白一會紅,甚是精彩。
江望想笑,但是這控制能力啊,硬憋了回去,“我出去晨跑,你去睡覺!那屋沒有蚊子!”想了想又說,“鎖門!”
文米被半拉半扯的推進屋裏,剛想說什麽,男人就離開了。
她自顧自的參觀起房間,這男人真是奇怪,都不怕她亂翻他東西的嗎?房間除了一張木質的床,一個衣櫃,還有一張桌子跟椅子,就空蕩蕩的,看得出是個男人的房間,冷清!文米看見收拾整齊放在椅子上的軍裝,驚訝了一把,那男人居然還是個軍人,丫的,一直以為是土匪,長得比較好看的土匪。
睡?不睡?一個大姑娘睡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不大好吧?別人會覺得她不檢點的,傳出閑話就不好了。被蚊子咬死也好過被唾沫星子淹死的好啊!十分鐘後,某只豬,擅自拿了別人的綠色軍大裝,搬了張凳子,坐在階梯上,趴着凳子,蓋着軍大裝,睡覺!她坐了一路的車,而且她屬于坐車不會睡覺的那種,真心覺得累了。
江望跑完步回來,就看見一坨綠,旁邊還有牙膏牙刷,嘴角不由的上揚。睡得不是很熟的文米,聽見腳步聲,從軍大裝裏探出頭來,竟然莫名其妙的笑出聲了,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笑什麽,就是看着那個強壯得像牛一樣的男人,輕手輕腳的走近自己,莫名的喜感。
江望被她笑懵了,或者說是被吸引住了,那兩個小酒窩,醉倒了他的一顆漢子心。
“咕咕~”兩人安靜中,一聲不文明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安寧,文米硬生生鬧了個大紅臉。昨晚上,她确實沒什麽胃口,所以吃的很少,現在早就餓了。“去刷牙吧!然後去村口吃早飯!”
……
七點左右,衛舍錦跟陳浩南被小喬的尖叫聲吵醒了。“小小……小姐不見了!”
什麽?兩人剛睡醒,有點當機。
在院裏幫村長釘架子的江望,聽到聲響,跑進來,看見三人手忙腳亂的樣子,有點疑惑。
“江先生,請問你有看到昨天跟我們來的另一個姑娘嗎?”衛舍錦急死了,可是還是保持着基本的冷靜,不像陳某人,大喊大叫着米蟲,米蟲。
“在我房裏呢!”衆人石化,聽到聲響進屋的肥姨跟村長聽到這話,也驚住了。昨晚剛來的姑娘,現在在江望房裏,兩人從起床到現在都沒注意到,以為城裏人都喜歡睡得晚,可是……?
“我操,你幹嘛她了?”陳浩南完全坐不住,他家妹妹怎麽大清早在陌生男人房裏?上去就準備給江望一拳,被輕而易舉的躲開了。
“幹嘛呢你們,一大早的吵鬧?”捧着一本記載軍旅故事的書看得津津有味的文米,揉着眼睛,特無辜的看着在場的幾個人,剛才陳浩南的幾聲叫喚,她聽見了,但是被書吸引住了,沒搭理人。搖搖晃晃出了房門,就看見陳浩南跟剽悍哥幹上了!
江望攬着村長的肩,三人出去了,留他們四人,“自行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