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五、疼,我疼

江望不準文米靠太近,怕不小心踩到一些沒有暴露出來的“隐性泉眼”上。文米也不敢造次,乖乖的沿着江望走過而留下的腳印走,可是悲催的發現,他丫的一步跨得真大,文米壓根沒辦法沿着踩。

文米呼呼幾下,一把扯住江望衣服的一角,“小步點,踩不準你的腳印!”文米承認自己說這話時,自己也被惡心了一把。不過,她倒出奇的發現,這種惡心的類似撒嬌的方法,大塊頭哥哥十分受用,幾乎是有求必應。其實是這大傻妞傻,哪個男人能抵擋的住,她這種小巧玲珑又美不勝收的女人的撒嬌呢,所以說,會撒嬌的女人有福氣。

“這些草叢下,都有泉眼?為什麽草能生長在泉眼上面?”文米是愛問問題的好奇寶寶,“那是狐尾藻,一種類似浮萍的植物,它能較快地除去水體中的氮、磷等富營養化元素,還能吸收其中的重金屬元素,是一種較強的淨化水體植物。”走在文米後面的衛舍錦回答道,不愧是博士,知識面真廣。

“這種草可以喂養豬鴨雞,真是稀奇了,在別的小山村早被撈光了,這裏居然還是一片茂盛!”衛舍錦疑惑,眼神飄在江望身上,試圖讓他回答一下。文米聽了,也疑惑的看着江望,眼神充滿了求知的欲望。

“村裏以前發生過村民飲用溪水而重金屬中毒事件,所以就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禁止挖狐尾。”

文米跟衛舍錦都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這裏有水蛇?”衛舍錦看見腳下的泥淖路,有一條條蛇行走過的痕跡。江望轉過頭,沒說話,點頭。其餘三人瞬間臉色大變,靠,能不能不要這麽冷靜的讨論水蛇啊?分分鐘出人命的啊!

膽顫心驚的走完水路之後,文米都快虛脫了,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

“要上山嗎?”陳浩南問。那山不高,也不陡,但是樹木橫生,看着就覺得危險,好在村民已經日積月累走出了一條路。文米撐不太住,但是堅決不會退縮,這次實地考察本來就是她提起的。“南瓜,借個手呗!”陳浩南牽着她,慢慢往上爬。衛舍錦跟小喬早就知道這兩人好得可以同穿一條褲子,見怪不怪了。陳浩南本人更是習以為常,自家妹子的手他從小牽到大,牽到都沒感覺了。江望就不一樣,心裏火燎燎的,眼睛盯着那雙緊握的手,覺得格外紮眼。明知他們是表兄妹,但是心裏那種異樣的不舒服還是讓江望難受。文米感覺背後涼飕飕的,轉過頭,啥都沒有,江望也沒在看他們。

“受不了了我們就下山回去,沒人笑話你!”陳浩南悄悄的對文米說。文米咬咬牙,搖頭。

“啊!”小喬踩到了滑石,一下子摔了下去,文米伸手抓住她,也被扯倒了,牽着文米的陳浩南也不能幸免。三個人滾了幾圈才止住,衛舍錦跟江望被吓得不輕。江望率先扶起文米,“有沒有傷着哪裏了?”

“疼、疼,我疼!”文米叫開了,一只手捂着小腿,一只手圈在江望肩膀上,試圖借點力。

小喬就額頭磕傷了一點,陳浩南就那只牽着文米的手手肘擦破皮,一看文米疼的直掉淚。拉開她的褲筒一看,淤青得流血,一大片,十分猙獰,估計是剛才磕在裸石上了。文米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傷啊,文建國把她保護得那麽好。

江望眼色陰沉,将文米的腿拉直,問她“這樣痛嗎?”

文米被他一拉,更痛了,直捶他後背,“別拉,疼,我好疼,”最後都成了哭腔了:“我疼!”。

江望臉色更不好看了,這明顯是傷到骨頭了。

陳浩南跟衛舍錦反而沒有江望手腳快,愣在一旁。“下山去醫院!”衛舍錦先冷靜下來。

江望半蹲着,“上來,我背你!”。文米疼得都失去理智了,哪裏顧得矜持是個毛線,直接趴上去。其餘三人也沒搶着背,體型、體力都沒人家好,山路更沒人家走得快。

文米趴在江望背上,一抽一泣的,好不可憐。陳浩南心疼死了,可了勁的安慰她。從小像寶一樣,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的人兒,現在整條小腿傷成這樣,能不心疼嗎?這次,不是文米矯情,是整條腿都有摔折了你叫她能不哭嗎?她沒當場暈過去,就該誇她堅強了。明明三人一起摔倒的,結果其他兩個就磕破皮,就她這麽大陣仗。命中犯煞啊!

“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該背你上山!”江望小聲嘀咕,只有趴在他耳邊的文米聽到,臉嗖地變紅了,也忘記了抽泣。他一直想背她嗎?沒有嫌她嬌氣嗎?沒有厭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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