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4)
不要塞給我花家的姑娘了，除了輕舞，我一個也看不上，而且今生我只輕舞一個妻，再不會娶，太公請慎言慎行。”
“好！”聞人給了太公一個金磚。
“另一個，我與輕舞在桃花鎮只舉辦簡單的婚禮，等我們回到古格再另行封妃。只是委屈輕舞了，但是好在輕舞不介意。而且我母後父王斷斷不會來桃花鎮的，請太公諒解。前些日子，我母後差人送來了我紮哈王室我母親一脈的傳家寶，金絲碧玺步搖，我已經送給輕舞了，這些還請太公諒解。”
“好！”太公見我插着步搖，眼睛裏閃出了精光。
我怎麽不知道這老頭這麽愛財呢？況且金子跟銀子差那麽多嗎？
“這是紫金？”
聞人點點頭。
“紫金是什麽？”
我真是不明白，金子還分這麽多種嗎？
“傻丫頭，紫金中原不産的，所以更為珍貴，一塊紫金，便是黃金千兩了，這兩塊紫金怎麽說也要黃金五千兩了！”
我欲哭無淚，指甲深深扣着聞人的手掌，我好想哭，我一下子就損失了那麽多銀子……嗚嗚嗚……
“還有你頭上的步搖，也是紫金的，之所以珍貴，還有這七彩碧玺，每一顆值黃金百兩。這一件首飾便是價值連城了。”
還好在我手裏，回去摘下來就放到紅木箱子裏面藏起來。
我的五千兩黃金啊！！！！！！！！
我憤恨的看着聞人，只見他微笑，“我家寶貝值這個價錢。”
唉……
人家都這麽說了，我能怎麽辦呢？
婆婆，我好想你！！！我好愛你！！！
我心中不禁呼喊着，我婆婆太可愛了！！！有一天，我一定要找到您！好好孝敬您！！！
作者有話要說：
☆、羞辱
小六子呼哧呼哧的跑回來了，身後還跟着幾個環肥燕瘦的，有剛才見過的，也有可能還沒來得及表演的沒見過的。
“拜見太公。”衆女盈盈一拜，那聲音叫一個婉轉妩媚，跟叫床似的，那姿勢叫一個妖嬈，跟雜技表演似的……
“嗑……行了，都回房去吧。”
“什麽？我沒聽錯吧？太公……”衆女露出了驚異的不可置信的神色。
“都回去了，聞人都說了，他只要輕舞一人，你們這些庸脂俗粉可是能與輕舞比的？趕緊回去準備選秀去！”
“是……”這一聲全然沒有任何的妩媚妖豔，這一拜身體僵硬敷衍了之的意思太明顯了。
“小六子，擺筵。輕舞一會兒你奶奶過來，她給你置辦了嫁妝，你看看有什麽不可心的換了去。”
我興致一點都不高，我今天剛剛損失了五千兩黃金。
“爺爺我要一輛豪華的馬車，紫金您也收了，馬車不在話下吧。”我嘟着嘴一臉我吃虧了，我吃了大虧了，你占了我很大便宜必須吐出來一點的樣子。
“哦。。。。”老爺子明顯感要到出血了。
“下午聞人就去定制馬車，我們到上京要用的，到時候讓人來帳房上支取銀子。”
“餓。。。”這老爺子有臉不答應？
“太公你太摳門了，你信不信，我讓聞人把金子要回來，我跟他私奔？我在聞人眼裏值五千兩黃金，可是太公和你整個花府在我眼裏可值不了這麽些個金子，你必須給我一輛超級豪華的馬車才行，不然我就要金子回來，必然私奔！”
“不就一輛馬車嗎？太公一點都不心疼，真的！”為什麽我明明覺得，他就是很心疼呢？
“等等，小六子，你去把爺爺，我爹爹，大伯父二伯父，都叫過來，我有事情要說。”
小六子看了看太公，太公點了點頭。
我跟聞人坐下，喝茶，與太公一起聊一些不緊不慢的話題，追加敲詐了一些比較值錢的物件，比如打一副紅寶石頭面啊，再加一副珍珠頭面啊，首飾什麽的也得置辦幾套吧，你別管我帶不帶，你必須給我才行！不一會兒，倒是奶奶過來了。我覺得奶奶也可憐，眼看快七十了，還享受不到天倫之樂，愣是被太公指喚來指緩去的，這把年紀還要給人家當兒媳婦……
“輕舞見過奶奶。”我身子盈盈一拜。“奶奶稍等輕舞一下，輕舞有事情要交代給幾位長輩。”
不一會兒大伯父、爺爺、二伯父、爹爹都來了。
“輕舞見過各位長輩”，聞人只是點一下頭，并未起身。
“這次聞人帶輕舞來，主要是為了提親，剛剛聞人已經給了太公聘禮，是兩塊價值黃金五千兩的紫金”，只見各位眼睛冒出了火星“輕舞也不多說了，諸位長輩都知道紫金是什麽樣的物件，輕舞何其有幸被澈小王爺看上，并動用這麽重的禮來下聘，想必各位也知道了輕舞再澈小王爺心中的位置了，想必上京中的大戶下聘也未必比這些厚重吧？所以剛剛不管是大伯家的，二伯家的，或者是我爹爹房裏的，都安排了出類拔萃的姐妹過來，想做我的陪嫁，太公也聽過澈小王爺的意思了，各位長輩就不用存了旁的心思了，各位看，這樣可好？”
“輕舞說的對。”第一個支持我的竟然是我爹爹，“我兒要出嫁，你們盡管出嫁妝就好了，陪嫁就算了。”看來，這個爹爹，即使沒有什麽感情，但是還是站在我這邊的，更何況，他也不知道聞人澈威脅太公的那些言語。
大伯父二伯父顯然不是頭次聽說聞人澈是小王爺的事情，所以那些環肥燕瘦的也不會圍追堵截的天時地利人不和了。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對，就是這個意思。”太公終于發話了。
“太公，你給我寫個收條，今收到聘禮兩塊價值五千兩黃金的紫金，蓋上太公，爺爺，爹爹，大伯父，二伯父的私印，這事情就算結了，您看成麽？”
太公臉色有些不好看。
“我定不會耍賴的，壞丫頭！小六子拿來筆墨和私印！”
各房都吩咐回去拿私印。
我眼睛一掃，卻見我爹爹對我暗暗點頭，我報以一笑。
別怪我，都能把我送走，還有什麽事情做不來的？
更何況，我剛回來一年，沒吃你的沒住你的，就給你送了金子，還擺什麽架子？
偷笑還來不及。
一切辦完，我吧這麽珍貴的文書塞進內兜裏。太公說，準備開筵席了……
最恨幾位不知死活的大伯，這廂剛說完不能打聞人的注意了，這一開了筵席又再旁邊置了一桌女眷的。唉，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聞人把我的手放在手心中。
輕輕的說，“相信為夫，沒事的。”
兩桌吃的倒是歡快，聞人一直拉着我的手，一會兒給我夾個這個，一會兒喂我個那個，還把自己那碗燕窩也喂我了，說男人補這個沒大用，看的幾位伯伯臉紅脖子粗，他們可都是争先恐後的喝完了，還沒有個小輩懂事。
“澈兒真是心疼輕舞啊！”大伯伯眼紅道，“真希望我家輕玄，輕軒也能找到如此的如意郎君。”我心想大伯您什麽意思？剛才不是說好了別安心思了麽？這會兒又提，“嗑……輕舞別多想，大伯只是作為一個爹爹為自己的女兒操心啊……”你可以操心，但是別在我男人面前操你女兒的心啊……
“輕舞理解，不會多想的，只是輕舞真羨慕兩位姐姐，從小就能享受到大伯爺爺和太公的照顧，大伯竟是如此為女兒操心，輕舞感動。”我的意思是說，你家姑娘從來就沒有被趕出過花府，知足吧，去搶別人家的姑爺吧，我的肯定不會讓出來的。
“是啊！丫頭們，你們跟輕舞比，你們都幸福太多了！”太公呷了一口桃花釀，“我聽桃花庵的師太說，輕舞特別能幹活，桃花庵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都是輕舞操持的，還說輕舞的齋飯做的特別好吃，只要輕舞生病了，整個桃花庵都跟着瘦，因為別人做的齋飯根本不能下咽……”
哈哈哈哈……
別人聽着都笑，我卻心裏泛出絲絲苦澀，原來師太一直都在說我的好，雖然我不怎麽記得她，可是她這樣說，分明是拿我當好孩子，自己喜歡的孩子來看的。
“還有，師太還說，輕舞把桃花庵的菜園子料理的特別好，每日采摘新鮮的瓜果蔬菜，有的時候還送給山下的孤寡老人，有的時候還做好吃的南瓜糕，紫薯糕給山下的小乞丐送去，師太說輕舞對誰都好……”
漸漸的，爺爺、爹爹似乎看我的眼神溫和了許多，大伯二伯也不那麽勢力了，原來，我一直也不容易啊，換了別人家的嫡出小姐，哪怕是庶出小姐，誰能做的這樣的活計來？
“寶貝，為夫以後一定不讓娘子吃半點苦，一定把娘子當成掌上明珠。”
我呆呆的，原來，我竟一直是這麽好的人……
聞人心疼的把我的頭靠在他懷裏，輕輕的撫摸我的頭發。
我想太公的意思是，你們幾個房裏的丫頭，就算了吧，真的不是輕舞的對手，趕緊收手吧，別丢人了，我已經丢出這麽重磅炸彈了，趕緊見好就收吧！
爹爹眼裏竟噙滿了淚水，可是我對那眼淚，只能感謝，卻勾不起親情。
我對聞人笑笑，是很真誠的笑。
“姐姐，我敬你跟姐夫一杯，今日才知道姐姐這些年竟然如女菩薩般，真是讓妹妹敬佩，妹妹祝姐姐姐夫恩愛一生白頭偕老。”說完一杯桃花釀徑自下去。
“謝謝妹妹。”我剛要喝，“我替你喝，酒喝多了傷身。”聞人搶過去便一杯幹了。
剛想座下去，忽然身後又來了一位。
我本以為也是來送祝福的。
“輕舞妹妹啊，不是姐姐說你，畢竟姑爺才提親，你們還未完婚竟做出如此道德敗壞喪盡天良的事情，現在整個桃花鎮都在傳着你撕心裂肺的淫蕩話兒，真是不堪入耳，已然如此你們竟然不知道收斂，你看你一個婦道人家脖子上點點紅痕，哪裏像話！為姐真替你羞人！誰知道你之前在桃花庵的幾年還是不是好人家的女兒？”
句句尖刀在我心上剮着……
作者有話要說：
☆、開導
“輕舞妹妹啊，不是姐姐說你，畢竟姑爺才提親，你們還未完婚竟做出如此道德敗壞喪盡天良的事情，現在整個桃花鎮都在傳着你撕心裂肺的淫蕩話兒，真是不堪入耳，已然如此你們竟然不知道收斂，你看你一個婦道人家脖子上點點紅痕，哪裏像話！為姐真替你羞人！誰知道你之前在桃花庵的幾年還是不是好人家的女兒？”
句句尖刀在我心上剮着……
不知不覺間我竟留下了兩行淚，聞人一看我如此被羞辱還不說話，便不對，他見我閉著眼睛留着眼淚抽抽着，一下就慌了，将我摟在懷裏，把我的臉埋在他的胸膛中，安撫着我一抽一抽的身體。
“你是輕玄吧，就是剛才大伯說的那個輕玄吧。輕舞這樣是因為我沒有控制住自己才毀了她的清白，我會對輕舞負責一輩子并且發誓這輩子只她一妻，但是若你這般不知好歹侮辱她，我可以找幾個男子對你也種上點點紅痕，你倒是看看他們誰會願意或者誰敢為你負責？我不畏忌大端的律法，也不覺得花府是多了不起的豪門大戶，在我眼裏重要的只有輕舞一人，如果你們在座都是這麽想輕舞的，我不介意把花姓從大端上除名。還有輕玄我覺得你才是不知羞恥的那個，難道你不記得你堵在小路中間揚言要與輕舞姐們共事一夫的事情了？大伯你真是教出了好女兒，如此不知羞恥卑鄙下流的長舌婦。”聞人一面輕拍着我，一面淡淡的說着這些話。
整個筵席上的人都吃驚了……他不介意将花府從大端上除名……
太公的手鬥了鬥，覺得這次玩兒大了。
本是想順便再送兩個玄孫給聞人的，沒想到反倒成了這樣的局勢。
“家奴，把輕玄拉下去，二十大板。”太公怒火中燒。
大伯剛要說什麽，被太公一個怒目瞪回去。
“太公不要！你最疼輕玄的！”輕玄掙紮着。
“拉下去。”太公閉眼重重的說道。
大伯始終不曾說一句。
爹爹滿眼仍舊是對我的疼惜，并沒有半點瞧不起。
聞人低垂眼簾，平心靜氣的說，“太公，明日我帶輕舞來看嫁妝，也去看看輕玄，她若是沒事的話，那花府就等着出事吧……”說完，便一把把我橫抱起，向外走去。
出了花府門，聞人選了一條可以飛檐走壁的路，很快就回了三進院。
聞人坐在蓮花凳子上抱着我。
“是不是又把臉丢了？”
“嗯……恩恩……”我抽抽着，一個字能抽成很多音節。
“為夫不是剛幫寶貝把臉找回了嗎？”
“嗯……嗯嗯”還抽抽着。
“那還哭什麽啊，我家寶貝的金豆子可是很珍貴的，不能再掉了，為夫多心疼啊……”聞人說完吻幹了我的眼淚。
“我我我沒想到到，她她說話話那那麽難聽……嗚嗚……”
“不哭了，就當被狗咬了。”聞人輕輕的拍着我的背，“我家娘子那麽善良，那麽能幹，就是有一顆琉璃心，一碰就碎，讓為夫好心疼，為夫恨不得将她活剮了……”
聞人的呼吸離我好近，那淡淡的青草味道讓我莫名奇妙的心安。
“寶貝不哭了……”
“嗯……嗯嗯”我也不想抽抽了，可是這越是安慰，好像就越委屈，總是停不下來，“我呃呃想去暖泉。”
“嗯，為夫這就帶寶貝去。”
我所能做的，就是躺在這個男人的懷裏，汲取他的關心，他的愛護，他的為所欲為，我一點都不恨聞人，因為他是聞人，願意為我做所有事情的聞人。
暖泉之中，我被溫暖包圍着，抱着聞人的脖子，漸漸的不抽抽了。
“相公，這暖泉，真的很深嗎？”
“嗯。”
“那為什麽我們掉不下去？”
“從這裏到岸上，為夫砌了臺階。其實這半邊的暖泉，是為夫引過來的，為夫現在站在最後一節臺階上，再往下一步，就掉下去了。”
我聽了不絕緊張，聞人這是什麽定力，站在最後一節臺階上，都敢跟我……
我臉紅了一大片。
怪不得，一般的情況，聞人都拽着樹根。
“對不起相公，我不知道，還老是勾引你……”
“寶貝長大了。”
“相公，我在桃花庵的時候，後山上，有一處寒泉，那泉水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有多深，但是我泡在裏面就會睡着，也不用呼吸，寒泉裏面有一種小銀魚，每當我睡了幾個時辰，就會游到我的鼻孔裏，把我嗆醒。然後我就會游上岸邊了。”
“哦？”
“是真的！，可是為什麽暖泉裏面都沒看見有小魚呢？”
“這邊是我新挖的池子，深處，是有小紅魚的。”
“真的嗎？好想游進去看看。”
“寶貝會游泳？”
“相公不會游泳？”
“不會……”
“我會诶……以前我在桃花庵的時候總去抓魚……可能就會了……”
“……”
“相公我想下去看看行麽？”可能我對寒泉沒概念，不知道有多深，也可能我就是願意相信聞人的話，這暖泉很深很深，或許，我內心也是渴望着讓他抱着我，所以，我都忘記了，我會凫水……
天大的烏龍啊……
“我想跟娘子一起下去。”聞人，你是害怕，我會有危險嗎？
“那我們去把腰帶拿來，把我們兩個拴在一起，你不會凫水，這樣才安全些。”
“好。”
說好，聞人便去拿腰帶，我們兩個面對面，緊緊的綁在一起。
“相公，一會兒，我們進去了，你看我想青蛙一樣的動，你也要學着像青蛙一樣的動哦！那樣我會輕快一些，可好？”
“嗯，好。”聞人從十歲起便在這裏泡暖泉，他知道危險所以從未嘗試，就因為我說了一句，他就腰陪我下去。我吻了吻聞人的嘴唇，緊緊的抱着他。
這本是多麽浪漫的時刻啊，要是我兩腿中間沒有那根大棒子就更好了……
于是，我們擁抱着，踏下了那萬丈深淵。
我們是沉下去了吧，聞人有一些慌亂，水下的溫度更高一些，甚至有點燙。我看見一群群的小紅魚長的跟小銀魚一樣一樣的，在我們身邊游來游去。聞人的眼皮漸漸擡不起來了，我的意識也是越來越稀薄。
我好似走入了另一個世界，一片灼熱。
我睜不開眼，卻聞到桃花陣陣花香，我想起了，原本在寒池中的時候，本也聞到這陣花香。其餘便再也想不起來，可是我分明還能感覺到聞人的身體，他仍舊緊緊的抱着我。不知過了多久，就好像時間停止了，我的思想也停止了，世界萬物全部都停止了，但卻不是死亡，只是停止了。
鼻子中癢癢的，好想打噴嚏，我猛然一睜眼，看見對面的聞人。我嘴裏還有一口氣，度給他，然後便向上游去，聞人也醒過來，跟随我的節奏，也游起來。不一會兒就扒到了聞人修的臺階，雙手一拄我們二人便上岸了。
“怎麽樣，相公，感覺怎樣？”
“好想全身都被洗滌了一樣。精神通明，身體輕盈，最主要是，我的內裏精進了……想不到暖泉的效果竟然這樣大……比站在臺階上好多了……”
“現在也不知道什麽時辰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月亮都在正當中，我還要去屋頂看月亮呢！”
我感覺，聞人的皮膚，又晶瑩了一些，身子又精壯了些？
大鐵棒，說你呢，你這個大小已經讓我很吃力了，你不能再大了！
我吃驚的看着它。
聞人捧起我的臉，狠狠的親下去，“娘子，我又忍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做飯
聞人捧起我的臉，狠狠的親下去，“娘子，我又忍不住了……”
我剛從暖泉裏出來，就又回去了。
我有點後悔為什麽帶着聞人下去，現在的他是更加肆無忌憚了，還是根本就摟不住了？嗚嗚嗚……我感覺自己好凄慘。
整個山谷中，都回蕩着淫蕩的浪叫聲。
我真的以為自己內心很純潔的……
我絕對不相信類似我想要，不要停，我還要，相公最棒，我愛大鐵棒這種話是我說出來的。
我覺得那些歇斯底裏的浪叫也不是我這麽有人格的人能喊出來的。
一定是我內心還住着小怪獸。
一定不是我。
我根本就沒看上月亮。
這一波結束了，大鐵棒還沒從我身體順出去，我就被聞人拖到了最深的暖泉。
他緊緊的抱着我，我仍舊以交合的形式盤在他的身上。
從什麽時候起，我們竟然這麽和諧了？
可能是我太累了。
可能是我太信任聞人了。
我進入了這極致的睡眠。
等到小魚把我弄醒，我掐了掐聞人的後背，他緩緩的睜開眼睛。
我一手抱着他，一手往上游。
聞人亦是，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往上游。
我們竟是以旋轉的方式游了上去。
等聞人抱着我上了臺階，大鐵柱竟然還在花蕊裏面，我見聞人面色迷醉，剛想問怎麽了，想不到一陣眩暈的痙攣向我襲來，接着花蕊之間噴灑許多溫熱的粘稠，我剛想害羞的把臉藏起來，卻感到花蕊被漲大，之間竟有一腔溫熱襲來……
我真無語，禽獸，他一定是種馬轉世的！
或者他吃的那株草藥一定是種馬轉世的！
聞人緊緊的抱着我，氣息綿長。
等着鐵柱将軍敗北了，我小聲的說，“可以回家了嗎？天都亮了，月亮都回家了……”
“嗯，讓我抱抱寶貝。”
唉，我被聞人老這麽抱着，以後會不會變成羅圈腿啊……
好相公三部曲，烘幹穿衣背下山。
回到三進院兒，聞人在房裏準備換一套新衣袍，我去夥房準備做點吃的。
聽見裏面兩個下人在咬耳朵，我聽了聽就笑了起來，咳嗽一聲便進了夥房。
“張媽，有紫薯，或者紅薯，或者南瓜嗎？”
“有的！”
“和面，發上，中午我給大家做南瓜糕！紫薯糕！”
張媽笑着，點頭答應。
雖然南瓜糕咬和面，但是我仍舊現和了一些面，揪劑子擀面皮，調制了荸荠菜心蝦仁餡子，包了幾十個混沌。
煎了薄薄的蛋皮兒，切成細絲，揪了幾片紫菜，切蔥花香菜，煮上細細的紅薯粉。把混沌下鍋，把平日裏的骨頭湯放上紫菜煮上一大碗，放上各種調味料，紅薯粉墊底，加高湯，放進煮好的混沌，把蛋皮兒絲兒，蔥花香菜碎放在混沌上面，香噴噴的兩碗大混沌。
“剩下的你們煮了吃了吧！”
我把這兩碗大混沌端進屋。
“好香”聞人本倚在床邊看書，見我端了兩碗吃食，就說好香。
這馬屁拍的深得人心啊……
“餓了吧，這碗多的是相公的……小心燙。”
我細細的吃着，覺得味道還不錯。
混沌餡子清脆鮮美，高湯入味。
聞人狼吞虎咽的吃，十幾個大混沌不一會兒就吃完，一點美男子的樣子都沒有。
我還剩了幾個，就把碗推給他。
聞人絲毫不嫌棄，還說我這碗比他的還好吃。
吃完不禁感概，“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好吃？”
“好吃！”
“好吃以後天天做給相公吃。”聞人一把把我抱起來坐在她腿上。
“可我心疼寶貝的手……”聞人一把抓過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蹭啊，蹭啊……
“做的很快的……”我害羞的小聲的說。
忽然間聞人眼神憤恨，“想不到桃花庵山下的小乞丐竟然比我先吃到這些好吃食！！！”
我抽了抽嘴角，“相公你放心，以後我再也沒有機會給他們做了，以後只給相公一個人做。”
聞人的眼神忽然溫暖了。“寶貝最好了……”
咚咚咚。
“誰啊？”
“小姐，我是小七。”
“什麽事兒？”
“太公說馬車已經開始制作了，要是有什麽需求要姑爺和您去看一下。”
“哦。”
“還有太公把嫁妝的禮單拿來了，太公說，關于您娘親的那部分嫁妝有許多因為年頭太舊壞掉了，壞掉的部分花府會補上，還有幾套頭面首飾圖樣也送了來，小姐看看是否可心，不滿意的地方跟工房的人說……”
“知道了。”我和聞人明明聽見小七翻本子的聲音。
“還有，由于您這兩天沒有出診，有二十七位預約了今日下午的診。小七想問您今個下午出診嗎？”
“出。”然後小七又翻了一片。
“還有您好些天沒有檢查藥材了，罐子裏面的藥丸子也剩的不多了。”
“嗯，知道了。”
“就這麽多，小姐小七下去了。”
“好。”
聞人正抱着我，隔着衣袍對我的饅頭揉揉捏捏，翻了個白眼，“小七有當管家的潛質啊……”
不是吧，醋壇子這就翻了？
“那以後小七歸你了……”
聞人馬上嬉皮笑臉，“我就知道寶貝最好了！”
我也開心的笑。
“相公我給你說件好玩兒的事兒。”
“什麽？”
“今天早上我去廚房給你做混沌，裏面小草就對張媽說，以後他想找一個笑起來便會發光的男子。我想着，她一定是看見相公笑起來那麽好看了，結果你知道張媽說什麽？”
“什麽？”
“張媽這樣一拍腦袋，噢！恍然大悟的說你想找的是如來啊！你早說啊，出家就行了，在這受苦做什麽……”
我聽見，聞人第一次笑出聲來，那聲音介于哈哈哈和呵呵呵之間。頗有一種儒雅的風度。
“相公還要看書嗎？我們去買一張書桌吧，然後去定制馬車的地方看看，時間若來得及，就回花府一趟查查我的嫁妝。”
“好，為夫給娘子更衣。”
“咦？”
“怎麽了？”
“娘子脖子上的吻痕不見了。”
“真的诶，相公脖子上的吻痕也不見了。”
“肯定是暖泉。”
“嗯……有道理。”
聞人給我換了一套淺綠色滾邊的衣裙，看着青翠欲滴。
手拉手緩步走出醫堂。
作者有話要說：
☆、喜脈
接下來幾天，聞人與我日日睡在暖泉，偶爾在山林裏采些草藥，偶爾去紅楓的地方看看飛流的瀑布，偶爾在三進院裏跟聞人看書，買來的書桌根本沒用，聞人從來不寫字，他看書就在床上靠着牆，抱着我再抱着書。聞人看書的時間甚少，但是從不看同一本書，我問他為什麽？他說已經背下來了啊……
時間一晃都快過去了半個多月，馬車也做好了，首飾也做好了，喜服也做好了，什麽什麽都做好了，可是我好像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對，是小鴛，我從她手裏搶來了聞人，可是她如何了？
我與聞人日日不分離，卻從未想起過她。
于是，在一個我即将看診的下午，我笑着好像沒事兒似的對聞人說，“去看看小鴛吧，不知她好不好，總覺得對不起她。”
聞人抱住了我，說，“沒事的，我會處理好的。”
“不許給金子。”其實我想說的是，她不能與我分享聞人，和與聞人有關的一切東西，其實我并不是愛財。
“知道。”
“我這裏有銀子……你，”
“寶貝覺得為夫一直都沒有銀子嗎？為夫的銀子只是不拿出來而已，為夫有很多……放心吧，我的心和我的人都是你的。”
“嗯，我去看診了，你也去看看她吧。”
其實我敢放聞人回去，是因為我知道我可以留住他。
我懷孕了。
仔細加起來，我們在一起，還未到一個月，可是我這個月的葵水就沒有來，我給自己號了脈，是喜脈，我想大婚的時候告訴聞人的。每當想到這裏，我就心中一喜。
我到了前院診室，一個一個號脈，開方子。
一只細小的胳膊申了進來。
“是喜脈，姑娘。”她的手臂細小，衣服簡陋卻掩蓋不住細嫩的皮膚。我擡頭不禁心中一顫，是小鴛。
小鴛是喜脈。
“小鴛，你有了身孕了。”
“我知道，我就是特地來告訴你的。”
“哦，注意保暖，飲食，早晨的孕吐可以含一片薄荷葉。”
“輕舞小姐覺得我可以生下這個孩子嗎？輕舞小姐覺得我可以養活這個孩子嗎？輕舞小姐覺得這個孩子沒有爹活的會好嗎？”
我的心亂了。
“聞人知道了嗎？”
“怎麽，你怕二牛哥知道了就會回到我身邊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告訴他。”
“你們兩個天天形影不離，我怎麽能見到他？我此番特地來見你，就是為了讓你告訴二牛哥我有了身孕。”
“你速速回家，聞人在我看診的時候已經回去看你了，你現在回去看的見他。”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你為何不信？我為什麽要騙你？”
“你把二牛哥叫出來，我要親口告訴他，我懷了身孕。”
“他真的已經去看你了，你若不信，小七，帶這位姑娘去三進院尋姑爺。”
“哼，姑爺？你們成親了？還沒有吧！叫成這樣，娼婦不如！”說着小鴛一甩手向內院走去。
唉，真頭疼。
這又是一個死結。
雖然我知道聞人會留在我身邊，可是，他心中一定會有一個結吧。
我沒有停下看診，外面還有幾個病患就結束了。
接着細心的號脈，開方子，叮囑如何服藥，注意飲食。
待我完事兒，我便回到了三進院。
我見小七在院子中唉聲嘆氣轉圈圈兒。
“小七，怎麽了？”
“小姐，那位姑娘，進了您和姑爺的房間就不出來了。”
“嗯，知道了，你去夥房那些糕點吃食熱一下端來屋裏。”
我定了定心，便走了進去。
我見小鴛正翻着我的衣櫃，拿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來回在身上比着。我在八仙桌旁坐下。不一會兒小七把一些紫薯糕、南瓜糕拿了進來，可能是由于我有了身孕最近特別能吃。我拿起一塊，細細的吃着。
“小鴛，吃嗎？”
“不吃，我怕有毒，誰知道你是不是想拿掉我的孩子，讓我永遠的離開二牛哥？”
“你喜歡我那些衣服？”
“看着不錯，比以前在怡紅院的還好看。”
“現在你倒是不介意自己的身份了？”
“難道怡紅院還會再收懷了孕的姑娘嗎？”
“你要知道，你妹妹還在裏面。你不想救她嗎？”
“我逃出來的時候，想帶上她，可她天生就是婊子的命啊，不願從良！我能有什麽辦法？”小鴛拿着那套粉色桃花的衣裙在自己身上比來比去。
“喜歡就換上吧，送給你了。”
小鴛竟歡喜的到屏風後面換起衣裙來。
只是她出來的時候，那有些髒的小臉兒，與這鮮亮的衣袍并不合适。我不禁感嘆，純淨素氣的顏色果然不适合從怡紅院出來的藝妓啊……
“嗯，還不錯，我喜歡，我要了。”
待我吃了一個紫薯包，一個紅豆包，一個南瓜糕之後，聞人回來了。
“寶貝～！”聞人推開門便向我撲來。
聞人抱着我，“寶貝最近怎麽這麽能吃，看你的小嘴。”說着就把我嘴邊的渣渣都吃掉。
“沒見到人吧？”
“許是見我不要她了就遠走高飛了吧？”
“嗯，剛飛咱們家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