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巫師
兩天後，美國波士頓。
奢華的宴會大廳裏，美酒佳肴井然有序地排列在鋪着精美桌布的長桌上，最優秀的插花師将空運來的品種罕見的鮮花擺成優美的造型，社會名流們身着華貴的禮服穿梭在觥籌交錯間。
這就是傳說中的，土豪聚會。
啧啧啧。
一輛黑色的奧迪R8拉風地在紅地毯前來了個漂移，随着剎車時酷炫的摩擦聲，車停了下來。幾乎所有人停下了交談，齊齊向這輛車投來目光，有些穿着大膽的時尚女郎甚至圍了過來，向車裏抛着媚眼。
車門打開，斯塔克工業的老板托尼·斯塔克在萬衆矚目中走了下來，自然地摟過一位金發女郎的肩，向一片閃光燈揮了揮手。
一個矮一些的身影從另一邊的車門裏跳了下來。那是一個瘦高的男孩，淩亂得很潇灑的黑頭發，穿着西裝，他的領結和那雙令人印象深刻的綠眼睛很配。
金發女郎剛在托尼的臉上吻了一下，留下一個完美的口紅印，轉過頭來就看見哈利，一瞬間僵硬了。“你兒子？”
托尼：……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們有哪怕一丢丢的相似？？
男孩看着纏在托尼身上的女郎，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斯塔克先生，我以為我來參加的是MIT校友會，而不是什麽成人限定派對？”
現在的孩子都這麽早熟的嗎？！女郎吐槽道。随即她意識到了些什麽。“英國口音？哦，你是哈利·波特——”
“是的，很高興見到你，女士。”綠眼睛男孩行了個禮，乖巧得像個十九世紀小紳士，仿佛剛才那句“成人限定”是個錯覺。
“天哪，托尼，你在這裏磨磨唧唧什麽？”托尼的秘書Pepper踩着高跟鞋走過來，把那個金發女郎擠到一邊去。“快快，你本來就來晚了，你和波特先生的演講三分鐘後就要開始——孩子，沒問題吧？”
“沒問題。”哈利答道。
“可憐的孩子，希望托尼沒把你吓壞。”
三分鐘後，托尼·斯塔克站在挂滿鮮花的金色講臺上。
“各位先生女士們，今天我很高興來到這裏，我的母校。我與大家一樣，曾經在這裏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憶。”他停了一下，攤開手。“包括找女朋友。”
場下的人會意地笑起來。
“我打賭，馬上要站在這裏的這位小先生也會在麻省理工留下許多美好的回憶，當然——”他眨眨眼睛。“不包括找女朋友。”
人們開始為托尼的幽默感大笑。哈利自己也笑起來。
“接下來讓我們歡迎十一歲入學的史上最年輕校友，哈利·波特！”
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感謝大家。”黑頭發男孩開口，掌聲适時地停了下來。“感謝各位的厚愛和斯塔克先生的支持。”
“我知道報紙上把我稱作什麽——天才少年。”
聽慣了冠冕堂皇的演講的上流人士們多少感到有些無聊，按照尋常的套路，這個男孩下一步應該就是自謙了，什麽“我不是天才，只是比較用功”“我動手能力比較強”“運氣好”之類了。啧，沒勁。不過小孩子套路到這個程度已經差不多了。
“天才少年？”哈利露出一個微笑。“我當然是。”
啊？
說好的套路呢？
“我從來不否認自己的智力高于常人，但天才是一個光環，也是負擔。它考驗一個人是否能在鮮花和掌聲中堅守本心，是否頂着與衆不同的标簽仍能融入集體，是否能承擔社會責任。”
全場安靜了一會兒，接着不知是誰帶的頭，大家發自內心地鼓起掌來。再次靜下來後，少年站在臺上，繼續往下講：“世界上的天才當然不止我一個，有能力的人也不一定是大衆所看到的‘天才’。不管是天才或是普通人，我希望我們可以一起——至少試着——推着這個世界向前走，而不是後退。”
……
“今天的演講很精彩，哈利。”托尼拿着咖啡杯，手一撐，坐上了茶幾。Pepper白了她的老板一眼。
“謝謝誇贊。”哈利禮貌地道謝。“斯塔克先生——”
“叫我托尼。”
“好的，托尼。我有幾個關于人工智能的問題，聽說你的賈維斯非常出衆，所以想找你問問，我家那個不知道為什麽這麽蠢。”
“你家那個？”托尼興趣來了。“你也做了一個？介意把源代碼那給我看看嗎？”
“當然，在這個U盤裏。這臺電腦可以用吧？”
“請便。”
哈利将U盤放進去之後，點開了源代碼的文本，托尼用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一行行地看下去。“其實還不錯。”看了開頭的函數說明後，托尼抄起手。“它叫什麽名字？”
“哈士奇。”
“什麽？”托尼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
“我說，它叫哈士奇。”
我現在知道它為什麽蠢了，托尼想。他把手放在哈利肩上，語重心長地說：“我的建議是，換個名字吧。”
哈利：“……”
“Alohomora！”這時，随着一陣咔擦聲，哈利和托尼驚恐地看着實驗室的門鎖突然冒出了煙，然後門開了。他們聽到了腳步聲，卻沒有看到人影。
“誰？”托尼從櫃子裏拿出了槍，向四周指着。鄧布利多不得不先給自己上了個盔甲護身，再解除了幻身咒。哈利呆呆地看着面前這個穿着奇怪袍子的白胡子老頭，他顯現出身形的第一句話就是：
“哈利！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霍格沃茨的鄧布利多啊！”
哈利＆托尼：？？？
過了好一會兒，哈利才反應過來霍格沃茨是什麽地方。費格太太提到過，說他是個巫師，得去讀霍格沃茨，而聯系到這個老人的詭異行跡……
英國目前最著名的大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說過：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真相只有一個——
“我真是個巫師？”哈利指着自己問。
“你父母都是巫師，你接到了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所以一定是個巫師沒錯了。”鄧布利多自信地接着問：“孩子，你從小到大，身邊一定有許多奇怪的事情發生吧，我們稱之為魔力暴動，或者……”
“沒有。”哈利打斷他。“你就是我身邊發生的最奇怪的事。”
鄧布利多：“……”完了，臺詞只有這麽一份。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兒，可憐的阿不思終于想出了新的臺詞：“但是你真的是個巫師，霍格沃茨是巫師的學校，你得學會如何控制自己的魔力。”
“我沒感覺到自己有魔力啊。”哈利說。
慘了，鄧布利多的老心髒涼了半截，這孩子不會是個啞炮吧。“這樣，哈利，我選個高級一點的魔咒，你來嘗試着發出，魔咒絕對不會成功，絕對是安全的！但這樣我就可以感知到你的魔力了，好嗎？”
“行啊。”哈利接過鄧布利多遞來的備用魔杖，那根小棍子拿在手裏，立刻産生了暖洋洋的感覺。藍色的光芒纏繞着魔杖躍動，但是鄧布利多沒發現。
“來，哈利，跟我念，Expelliarmus。”
托尼：你們在做什麽，為什麽我聽不懂，我是不是該走了，這裏好像很危險的樣子——
哈利：“Expelliarmus！”
他的魔杖發出耀眼的紅色光芒，轟！托尼·斯塔克飛了出去。
哈利轉頭驚恐地看着鄧布利多：“你說魔咒絕對不會成功的！”
這是繳械咒的效果嗎？
這是十一歲孩子打出的繳械咒效果嗎？
這是十一歲孩子第一次打出的繳械咒效果嗎？
鄧布利多突然覺得自己的臉被打得好痛好痛。
托尼眼冒金星地靠着牆滑了下來，一臉懵比地看着罪魁禍首小男孩着急地跑了過來，從奇怪的白胡子老爺爺手裏接過一瓶藥水，給他灌了下去。然後他們就什麽問題開始争執，老爺爺說“這是個麻￥……％，必須要消除記憶”，男孩堅決阻止……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躺在家裏，身邊是他的私人醫生和Pepper。他動了動胳膊，感覺之前被碾碎了的骨頭竟然神奇地恢複了。Pepper手裏拿着一個筆記本，擔心地看着他。
“托尼，你還好嗎？”Pepper皺着秀氣的眉頭問道。“接下來你還有去阿富汗展示武器的行程。”
“這個世界太可怕了，還去什麽阿富汗啊……”托尼喃喃道。
“什麽？”
“哈利·波特在哪兒？”
“他說他暫時回英國了。”Pepper疑惑地問：“你又帶那個孩子去做了什麽壞事，把他吓回去了？”
托尼：為什麽背鍋的總是我。
托尼翻身下床，他的私人醫生驚奇地看着他敏捷地套上外套，拿起自己的手機。上面寫着一條信息：
托尼·斯塔克先生，正如你之前所聽到的，我是個巫師，現在我要去一所名為霍格沃茨的巫師學校。很抱歉我用魔咒把你打飛了，我不是故意的。巫師的存在是很嚴肅的事情，請幫我保密。
p.s.魔法會幹擾科技産品的電磁場，在我找出如何解決之前，我們無法通信。哈士奇就留給你照顧了，我每年暑假會抽時間來美國。
您真誠的，
哈利·波特
“Pepper，推掉阿富汗的行程，我們去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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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HogwartsTV節目錄制現場。
“現在，我們要為大家介紹的是鳳凰社的初代和二代領導人，阿不思·烏鴉嘴·鄧布利多與哈利·立Flag必倒·波特。是他們帶領鳳凰社乃至整個巫師界走向了創業致富之路。大家一致猜測，鳳凰社原名為烏鴉嘴社，只是聽上去不太好，遂改名——”
“Stupefy.”
“導演，這段删了，炒掉主持人。”
“是，波特董事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