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魔咒免疫

“其實我是趁聖誕假期偷偷溜出來的。”哈利從椅子上站起來，跳到桌子上坐着。“我大概明天就得回去，不然校長要找到這裏來了。”

鄧布利多：原來你還記得有我這麽個校長啊。:)

“我也要去。”

“我很理解你的好奇心，但是不行。”哈利回答。“魔法界有規定，我們不能将巫師的存在暴露在麻瓜眼前，更別說帶麻瓜進入魔法界了。上次你沒有被一忘皆空是我請求鄧布利多校長的緣故，因為我覺得篡改別人的記憶簡直是和亂删電腦C盤一樣是不可容忍的行為。”

門鈴響了。

“Jar，開門。”托尼喊道。

“其實也因為我相信你能保守秘密，托尼，你不像那個偵探——”

哈利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轉過頭，看到夏洛克和華生并排站在門口，夏洛克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而華生露出無奈的神情。

“不像我什麽？”夏洛克笑了一下。

哈利立刻露出無辜的微笑。“不像那個偵探……他太正直了！不需要确認，他毋庸置疑會保守秘密的！”

托尼：“……”

熊孩子自有天收。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大偵探抑制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哈利一看華生拖着的行李箱，就知道事情毫無回旋餘地了。正好在這時，托尼發出疑問：“你們倆也是魔法師？”

“當然不是，波特先前在我們面前施展魔法，又要對我們施遺忘的咒語，沒有成功，帶我們去魔法界就當精神損失賠償了。”

托尼轉過頭，盯着哈利，直到小巫師心裏敲響了警鐘。

“我也去。”

哈利堅定地搖頭。“不行，托尼，我不能再帶一個麻瓜了。你再這樣堅持下去，我就要對你一忘皆空了。”

“波特先生。”賈維斯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已經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作了加密雲備份，根據推測，你不能對一個人工智能施展遺忘的魔法。”

“哦，Jar，幹得漂亮。”托尼笑着拍拍手。“爸爸愛你。”

哈利懊惱地瞪了一眼那個懸浮在半空中的光球，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們難道平時就沒有事情做的嗎？福爾摩斯先生，有多少離奇的案件等着你去解決，更別說那個幕後的犯罪團隊，叫做莫裏亞蒂的神秘人；托尼，你每天有那麽多筆大業務等着你去談判，那麽多研發等着你參與。”

最後，男孩及其誠懇地建議道：“兩位先生是肩負責任的人，你們應該留在這裏建設美好世界，而不是跟着我去魔法界成為不安定的因素。”

“聽過什麽叫甩手掌櫃嗎？”托尼不以為然地回答。“斯塔克工業離了我照樣轉。”

“雷斯垂德沒我也不會死，正好我還可以擺脫我的敵人。”

夠了。哈利想，我知道你們可以轟轟烈烈潇潇灑灑策馬奔騰浪跡天涯了，大概雷斯垂德探長和Pepper會被累死的吧。

“你敵人是誰？那個叫莫裏亞蒂的嗎？”托尼好奇地問道。

“不。”夏洛克眨了眨眼睛。“我哥。”

“……”

“好吧，先生們。”哈利無奈地攤手，以示投降。“我明天就要出發回學校，至于我為什麽會帶着一串麻瓜回魔法界，我得找個恰當的理由。首先，我得确認福爾摩斯先生和你的男友——”

“我們只是搭檔關系！”華生争辯道。

“這不重要。”哈利輕描淡寫地打斷了華生的辯解。“我得确認我的魔咒為什麽在你們兩個身上失效。教過我的教授都覺得我是個無師自通的魔法天才，我的魔咒面對伏地魔都沒失效，怎麽不能對付你們兩個普通人？你們願意配合我探究這是為什麽嗎？”

“怎麽探究。”偵探當然是不情願的，他極度讨厭面對未知時被人掌握在手心的感覺，不過好奇心壓倒了一切。

哈利拿出他的魔杖，對着立在面前的兩人。“你們站好，我現在要對你們施——”

小巫師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卡殼了。

“怎麽了？”一旁看戲的托尼問。

“我我我……”哈利皺着眉頭用盡全力翻找自己的記憶庫，然後悲哀地承認了這個事實：“我不會什麽作用于人體、但是沒有殺傷力的咒語啊。”

“你用得最順手的是什麽？”托尼突然感覺不妙。

“爆炸咒，爆破咒，燃燒咒，粉碎咒，攝魂取念……”

托尼：“……”聽起來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哦，我想到一個——我可以試試對你們的衣服用變色咒。”哈利心裏默念基佬紫，然後魔杖對着偵探二人組輕甩。“Colovaria.”

沒有反應。

哈利再将魔杖向托尼一指：“草原之綠！Colovaria！”

托尼立刻全身變成了青青草原一般青翠欲滴的顏色，比某個有七個學位的佛系博士變身之後的顏色還綠，RGB的綠都沒這麽綠。

“挺有效的啊。”哈利瞧着菠菜一般的托尼，陷入了沉思。

“給我變回來。”托尼無奈地看着自己的衣服。不止是衣服，哈利這個手殘把他的頭發也變成了綠色。

“哦，好……”哈利撓了撓淩亂的頭發。“那啥……怎麽變回來來着？”

托尼聽了想打人。

“沒事，你去換套衣服，頭發就拿帽子遮一遮吧，回去讓麥格教授給你變回來，我也不是不能再給你的頭發變個顏色，但是我怕手一抖，把你臉也變黑了。”哈利用無辜臉對着托尼解釋完，又對偵探二人組說：“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們兩個有免疫魔咒的特異能力——Silencio.”

“是嗎？”華生驚奇地叫道。“也就是說，你的魔咒在我們身上沒法起作用？”

“不止是我的，我估計整個巫師界的魔咒在你們身上都不會起作用。”哈利确認了剛才的靜音咒真的沒帶來正常的效果，他收回魔杖，打開電腦。“托尼，記得我告訴過你魔法會幹擾磁場嗎？”

“是的，那麽我們去巫師界不能用電腦？我的賈維斯怎麽辦？”

“Sir，賈維斯會在家裏等您。”

“噫。你把人工智能設置成這樣有何居心，怎麽這麽膩歪……”

哈利順了順自己冒出來的雞皮疙瘩，整理一下思路，認真地說道：“我剛才就是要提這件事——電磁科技産品在魔法界的使用。我一直在想如何制造能在巫師界使用的計算機，但是在二進制、邏輯運算等等知識沒有普及的基礎上，從零開始用魔法制造邏輯電路組成CPU顯然是不可行的，我們唯一的方法只有解決魔法對科技産品的強烈電磁場幹擾。”

“我施展魔咒的時候，都會發出一道光芒。它的本質也是光一類的東西，但是碰到建築物之類的東西會表現出機械波的性質，而不是電磁波的散射折射漫反射……”

“這個我理解。”托尼說：“你想想如果魔咒完全呈現光的性質會怎樣——那豈不是你把魔杖往光纖裏一捅，發射一個咒語就能千裏之外殺人于無形了。”

“哇哦，這個理念我倒很喜歡……啊，不是，我是個善良的好巫師，我剛才什麽都沒說。”哈利聳聳肩。“我現在完全搞不懂魔法是什麽東西，或許福爾摩斯先生和華生先生對魔咒的免疫能力能給我們帶來什麽契機——哦，不，華生先生，你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不會把你解剖了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能從你的魔咒和他們倆碰觸時周圍的電磁反應來推出模型，進而為科技産品套上魔法保護罩，讓它們不受魔法界的電磁幹擾影響？”

“是的，托尼，就是這樣。”

托尼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哈利。

“怎麽？”哈利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托尼的眼神就像看到一個智障一樣。

“你就沒考慮過，我們這種東西研發出來，會讓普通人獲得免疫魔法的能力，巫師的優勢将蕩然無存？”

“先等研究出來再說吧，說不定無法運用到人體身上。”哈利敷衍了一句。“明天出發，我先去睡覺了。”

“我們也是。”夏洛克和華生各随便選了個房間，去休息了。只留得托尼一人原地懵比。

你們都不享受夜生活的嗎？？？

“Sir，早點休息對身體有好處。”溫和的男聲響起，托尼妥協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執意要出去，賈維斯會把谷歌學術裏關于熬夜對身體傷害的文章全部整理出來給他念一遍。

每次他都覺得賈維斯很煩，作為一個人工智能，就應該無條件地接受主人的所有命令，遵從主人的所有意願。他想過改程序，但是每次打開源代碼的時候都下不了手。

自從父母離去，他就沒再被人“煩”過，提醒他不要熬夜的人沒有了，叫他不要花天酒地的人沒有了，他到最後都沒有說出“爸爸我愛你，媽媽我愛你。”

“Jar，把燈熄掉。”

黑暗中，托尼扯過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有人關心的感覺很不錯。

即使只是個人工智能。

“晚安，Sir。”

……

哈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燈火通明的城市，此時已接近零點，路上依舊車流不息，一輛輛閃着近光燈，連起來如同閃耀的光河。

他沒有告訴托尼，其實他覺得如果反魔法防護運用到人體上，他也不在乎。

如果魔法在普通人身上上不起作用，巫師和麻瓜的力量差距将會蕩然無存，但同時，每個巫師力量的強弱差距也很消弭無形。大家被拉到同一水平線上，這不是很好嗎？

起碼他爸爸媽媽可以一人拿把菜刀2v1砍死伏地魔，而不用挨兩個阿瓦達吧。

晚安，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