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回合雲和莊小學先扮演小雞,風和莊派出一人當老鷹
如來自地獄的弑神步步逼近林阿娣,“你剛才說什麽。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林阿娣不停地後退着,但是卻不低頭,“我就說,不就是林子曦不得好死嗎,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活死人活死人。”
林阿娣不顧後果大聲吼叫,越吼越覺得心裏舒坦。
林子晨不怒而笑,“報應?我看招報應的應該是你們家吧。話說你們家老頭子好歹年輕的時候也當過紅軍,後來也當上了村長,可惜啊可惜,娶了你這麽一個毒婦。”
林子晨眼神一變,冷冷地掃了一眼急匆匆趕來的林大光父子三人,外面聞聲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林子晨心裏越加的興奮,繼續道:“沒文化就算了,還不會做人,只會憑着自家老頭子是村長就真當自己麻雀變鳳凰了,呸,麻雀就是麻雀,穿上再好的衣服也無法成為鳳凰。”
林子晨停頓了一下,接着道:“不過看你們家現在的情況,估計就是報應了。老大游手好閑、無所事事,老二膽小怕事,唯唯諾諾。兩個兒媳婦,一個沾花惹草,一個畏手畏腳,連唯一的孫子也不成器,一家子都是爛泥扶不上牆,這就是你們家的報應。”
“我呸。”林阿娣還沒看到林大光已經黑沉着一張臉站在她身後,只是緊緊地盯着林子晨,罵道:“這是報應嗎?這是你們的妒忌。這都過了好幾天了,林子曦還沒醒過來吧,是不是腦子壞了?是不是成傻子了?”林阿娣肆無忌憚地諷刺着。
林子曦是林子晨內心的逆鱗,可林阿娣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林子晨的底線。
林子晨上前,伸手就狠狠地給了林阿娣一巴掌,“老太婆,我告訴你,小曦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我與你不~死~不~休~”
冷冽的話語,不僅吓住了林阿娣,也吓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林阿娣反應過來,才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痛,“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了。”
林阿娣伸手就揪住林子晨的頭發,往死裏扯。
“小晨。”梁小妹和葉小雨見狀,忙上前幫忙。
林子晨通紅着雙眼,拼命扯回自己的頭發,奈何林阿娣打定了要死一起死的心态,愣是把林子晨頭上的秀發扯掉了一大片。
“老太婆,你給我放手。”葉小雨拍打這林阿娣的手,想把林子晨拯救出來。
林子晨一直忍着的淚水,頃刻間便落了下來,一腳踩在林阿娣的的腳面上,林阿娣痛呼一聲,松開了揪頭發的手。
被風和莊莊的村民們攔着的林大光父子三人也如願進入了李家院子。(未完待續)
ps:潑婦啊潑婦
☆、91、大鬧李家(下)
掙脫魔掌的林子晨已經可以用面目全非來形容,原本一頭亮麗的秀發,此時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幾把,看着都讓人不忍直視。
風和莊的人更是指着林阿娣大罵,恨不得上前抽她幾巴掌,對一個孩子也下的了手,真是禽獸不如。
“鄉親們,攔着那個瘋婆娘,居然跑到咱們風和莊來撒野。”
“對對對,攔住她們幾個。”
風和莊的人緊緊地圍成一個大圈,把林大光一家包圍在最裏面。
淚水模糊了林子晨的視線,卻依舊模糊不了她內心的恨意,“你們會招報應的,會不得好死的,你們就等着吧,老天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像你們這種人,被雷劈死都沒人同情。”
“你他媽的才被雷劈死。”林阿娣還想上前揪林子晨的頭發,怎奈被林榮拉住了。
“你給我閉嘴。”林大光氣得渾身發抖,扇了林阿娣一巴掌,才把林阿娣控制住。
林大光上前幾步,愧疚地看着滿頭傷痕的林子晨,“小,小晨,你沒事吧?”
“我呸,少在這裏假惺惺的,小晨都被那個老太婆弄成這樣了,還叫做沒事嗎?你眼睛瞎了嗎?”梁小妹憤怒地瞪着林大光。
林大光臉色一白,一句話也反駁不了。
林榮和林譽氣不過,想回罵幾句,卻被林大光憤恨的目光唬住了。
林子晨聽了林大光的話,擡頭,用一雙紅的不正常的眼睛盯着林大光,嗤笑道:“有沒有事?早在那個老太婆來我們家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出來阻止,現在見我們莊的人多了就想着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林子晨的話每落一句,林大光臉上的神色就蒼白一分,他心裏确實是打算着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
“你他媽的全家都是賤人,林小胖的命值千金,我們家小曦的命就一文不值。一句道歉的話就可以抵消所有的過錯,換做今天被打的是林小胖,生死不明的你們家的人。你們還能這麽理直氣壯地上面反咬我們家一口嗎?說呀!說呀!”林子晨緊逼林大光。
林子晨瘋狂的模樣。徹底吓到梁小妹等人了,急忙呼叫林子晨,期望林子晨醒過來。“小晨,小晨。”
李月娣也是被林子晨魔愣的樣子,吓壞了,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林子晨跟前,“啪”地一聲把林子晨扇醒了。
李月娣把林子晨緊緊地抱在懷裏。輕聲哄道:“乖孩子,沒事的,小曦一定沒事的,快醒醒。別吓阿婆了啊。”
李月娣一邊哄着林子晨,一邊忍不住嘩嘩地落淚。
想到家裏最近這幾天發生的事,李月娣心裏越發地難過。對林阿娣一家更是恨到了骨子裏。
“林大光,帶着你的婆娘滾出我們家。像你們這種人一定會招報應的。”李月娣憤恨地盯着林大光一家,恨不得拿着棍子上去直接打死他們。
一旁的梁小妹和葉小雨看到自家婆婆哭了,也不禁轉過身去偷偷地抹淚。
外面看熱鬧的人此刻也不看熱鬧了,一些婦人們更是上前輕聲安慰着李家人,男人們就緊緊地圍住林大光一家,不讓他們再作惡。
不能動手打人,但是不代表不能動嘴。于是風和莊的人圍着林大光一家,紛紛吐露心中的不滿。
“一個大男人連自家婆娘都管不住,真是丢人。”
“就是,就是,換做是我早就跟這樣的婆娘離婚了。”
“真不明白他是怎麽當上村長的,幸好雲和莊現在換村長了,不然好好的一個莊子就這麽被毀了。”
村民們毫不遮掩的議論聲,讓被林榮捉住的林阿娣憤怒不已,張嘴就要大罵。
一個婦人見狀,急忙把兜裏的手絹塞進了林阿娣的嘴巴,直接堵住了林阿娣那張臭嘴。
林榮和林譽等人想要反抗,風和莊的男人們不客氣地拿繩子把他們幾個綁了起來。
看着林大光一家都對李家幾個女流之輩沒威脅了,衆人才安心。
林子晨在李月娣的懷裏慢慢平靜了下來,只是精神卻不振,恍恍惚惚的,覺得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腦袋裏鬧哄哄的,有種天翻地覆的眩暈感。
“小晨,小晨。”
迷迷糊糊的,林子晨像聽到了李月娣等人的呼喊聲,但是沒等她聽清楚,她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小晨,小晨,你別吓阿婆,來人啊,快來幫幫我。”李月娣淚流滿面摟着暈倒在自己懷裏的外孫女,急呼幫忙。
院子內的其他人見狀,忙七手八腳地上前幫忙。
聞訊趕來的顧斯廷和張子成一來到就看到林子晨暈過去了,心下一慌,忙喊道:“快,快去借輛車來。”
“我家有,我馬上回去開過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聽到張子成的喊聲,急匆匆跑出了院子,去開車了。
顧斯廷把李月娣懷裏的林子晨抱了起來,“讓讓,都讓讓。”
衆人讓開一條道,顧斯廷抱着林子晨坐上了小夥子的摩托車。
有顧斯廷照看着林子晨,張子成放心了,回頭盯着林大光一家,目露兇色,“就是你們幾個跑來咱們莊上撒潑的?兄弟們,給我上,把他們幾個都押到派出所去,看他們是不是覺得我們好欺負的。”
“好,好,好。”一些年輕的小夥子齊聲應道,紛紛挽起衣袖上前擒住林大光一家。
林阿娣拼命扭動着自己的身體,不讓人捉住,吐出嘴裏的手絹,林阿娣大罵:“走開,你們這些流氓,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碰老娘一下,老娘就跟你們拼了。”
張子成看着長牙虎爪的林阿娣,嗤笑一聲,“哼。跟我拼了,你也不問問咱們莊上的人,我張子成是幹什麽的,老子我可是幹過黑社會的,還怕你一個老太婆。”
林阿娣聞言,才想起風和莊有一個幹過黑社會的張子成,此時見張子成緊緊地盯着她。頓時吓得癱坐在了地上。讓風和莊的人更是恥笑不已。
“兄弟們走,讓派出所的人給咱們評評理。”張子成大手一揮,林大光一家就被押着前往鎮上。即使林大光極力想和張子成私底下解決此事。但是張子成卻一點面子也不給林大光,公事公辦。
李月娣看着遠去的一群人,支撐不住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媽,媽。”
剛送走一個小的。老的也支持不住了,梁小妹和葉小雨在村民們的幫助下。把李月娣擡回了屋內的床上。
李家的男人們都去了縣城,留下幾個女流之輩,現下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連個主事的人也沒有。
最後還是德高望重的王六嬸開了口。讓莊上一些婦人幫着照顧李月娣,然後再讓幾個婦人幫忙做飯。
眼睛通紅的梁小妹和葉小雨守在李月娣的床邊,李月娣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覺得精神好了一點。
“媽,你喝點稀粥。”梁小妹輕輕吹了吹碗裏的熱粥。舀了一勺子送到李月娣嘴邊。
李月娣搖搖頭,自己接過碗吃了起來,“你們出去做飯吧,不用一直守着我。”
葉小雨拿過一個枕頭墊在李月娣的身後,讓李月娣坐的更舒服一點,“媽,王六嬸她們在廚房裏幫我們做着飯呢,你就先躺着,什麽事也不如身體來的重要。”
李月娣聞言,忙坐了起來,“怎麽能讓王六嬸來給咱們做飯呢,你們兩個太不懂事了,快快快,你們倆都出去做飯去,我沒什麽事,就自己躺一會兒就行了。”
梁小妹和葉小雨相視看了一眼,最後梁小妹說:“媽,我出去做飯,讓小雨在這裏陪你。”
李月娣還想說什麽,葉小雨和梁小妹不給她機會,各自忙開了。
另一頭,顧斯廷抱着林子晨匆匆跑進診所的事也悄悄在鎮上傳了開來。
顧斯廷看着病床上一直沒醒過來的林子晨,有點焦急地問醫生,“醫生,她怎麽還沒醒?”
醫生也是緊皺眉頭,“我已經給她做了檢查,最終的結果都表明她只是一時的氣急攻心,按理說給她輸了液,她應該醒過來了。”
“可是她的樣子看上去很痛苦啊。”顧斯廷看着林子晨一直緊鎖眉頭,心裏特別擔憂。
此時,躺在床上的林子晨也經受着一場難忍的苦痛。
渾身酸痛不已、無法動彈。腦子迷迷糊糊的,無數的畫面在她腦海裏劃過,有今生的點點滴滴,有來世的絲絲縷縷。
靈魂仿佛被擠出了身體,在無盡的空間裏飄蕩着。
看着前世的種種,林子晨以為她已經忘卻了,但再次目睹那些記憶,林子晨才發現她一直沒有忘記。
上一世,平庸地過了三十幾年,最終死于空難。林子晨覺得她不後悔,重來一回,她才發覺她錯了,她開始後悔沒有好好珍惜自己的家人,沒有好好向家人表達她的愛。
重活一世,林子晨不想再過的無所事事,她想為家人創造一個舒适的物質條件,不再為生活而煩憂。
前世的種種還在眼前不斷地浮動,仿佛要把林子晨重新拉回到那個世界當中。
“不要,不要。”林子晨極力掙脫,想要從夢中醒來。
“小晨?小晨。”聽到林子晨的喃喃私語,顧斯廷忙上前查看。
“小晨,快醒醒,快醒醒。”顧斯廷輕輕搖着林子晨,把林子晨從夢中拉了回來。
林子晨慢慢睜開眼,看着眼前耀眼的光芒,突然有點不适應。
微眯着眼,打量着眼前一片白的病房,林子晨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顧叔叔,我是不是暈了很長時間?”
“一個多小時了,你要是再不醒過來,叔叔就要送你去縣城的醫院看看了,現在好了,你終于醒了。”
顧斯廷倒了一杯熱水送到林子晨手裏,心中懸着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小晨,你在這呆着,我去叫醫生來看看你。”
林子晨點點頭,看着顧斯廷走出了病房去叫醫生。(未完待續)
☆、92、毀容?
醫生很快就過來了,仔細地檢查了林子晨的狀況,又詢問了一些問題,最後微笑着說:“放心吧,你的身體很健康。”
顧斯廷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不一會兒,顧斯廷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看着林子晨的臉,擔憂地問:“醫生,小晨頭上和臉上的傷?”
醫生一愣,随即搖了搖頭,說:“頭上的傷即使留下疤痕,頭發長出來後便可以遮掩,但是,臉上的傷......”
醫生欲言又止。
林子晨不解,伸手摸向自己的臉,手一觸碰到臉頰,林子晨就“嘶”地一聲叫了起來。
“小晨,別碰。”顧斯廷忙出言制止。
林子晨心下一驚,猜測她的臉估計是被毀了。
林子晨呆愣地坐在病床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對顧斯廷說:“顧叔叔,你能拿個鏡子給我嗎?”
顧斯廷面露難色,最終還是向診所的護士要了一個小鏡子給林子晨。
林子晨接過鏡子,深吸一口氣,慢慢把鏡子移到跟前。
頓時,明亮的鏡子裏就照射出了林子晨現在的模樣。
原本烏黑亮麗的秀發也只剩下了悉悉索索的幾絡。
醫生見林子晨摸着自己所剩無幾的秀發,臉色尴尬地說:“因為你頭上的傷需要上藥,可是傷口上沾了不少頭發,我們只能把傷口周圍的頭發給剪了。”
正因為如此,林子晨現在的頭發就是坑坑窪窪的被剪了十來處,有點像瘌蛤蟆身上的難看皮膚。
頭發林子晨不擔心,傷好了。頭發也就長出來了,只是這段時間頂着這麽一個“發型”出去會遭到諸多非議了。
讓林子晨憂心的是臉上的傷,林阿娣動手的時候都是使了狠勁,連林子晨的臉也不放過。
原本光滑嫩白的肌膚上已經爬滿了無數條細小的劃痕,留下了一道道紅紅的疤痕,這些都不算大事,只是被劃破了表皮。養一段時間便會痊愈。那些紅紅的疤痕也會慢慢消退。
唯一讓醫生和顧斯廷擔憂的就是林子晨的左臉頰上被劃了一道很深的傷痕,整整橫跨了整個臉頰。傷口已經被醫生處理過了,但是外翻的嫩肉還是讓人不敢直視。
顧斯廷見林子晨一直沉默無言地看着臉上那道最深的傷口。小聲地喊着:“小,小晨。”
“嗯?”林子晨回過神來,對上顧斯廷擔憂的眼神,笑了笑說:“顧叔叔。我沒事。”
臉上的傷痕駭人,林子晨又是女孩子。倘若留下了一道這麽難看的疤痕,指不定将來找男朋友的時候被嫌棄。
顧斯廷也是想到這些才會憂心忡忡,此時見林子晨還滿不在乎地安慰着他,顧斯廷就十分後悔沒早點到李家阻止林阿娣的暴行。
林子晨見顧斯廷一臉的惱悔。知道顧斯廷心裏想岔了,也沒有解釋,跟醫生要了處理傷口的藥。催着顧斯廷要回風和莊。
另一頭,張子成與一衆青壯年們押着林大光一家來了鎮政府派出所。三五下把林阿娣大鬧李家的事跟派出所的值班人員說了。
張子成看着對面的小夥遲遲不肯給個結果,忍不住催促道:“小同志,你要是不信現在就可以去診所裏問問,我們小晨的頭發都被這個老太婆扯光了,臉上也滿是傷痕。”
想到林子晨臉上駭人的傷痕,張子成肚子的氣就不打一處地來,“小同志,你是男人,臉上多道傷疤,人家姑娘可能會覺得你有氣概,但是小晨是個女孩子啊,那臉蛋上被劃了十幾道口子,人家還用得着活嗎?”
“就是啊,就是啊,小同志,你當時沒在場,你都不知道這個老太婆啊,可是要把小晨往死裏扯呀,這好好的一個姑娘家,頭發被撕沒了,臉上還被捉了,讓我們這些大老爺們的看着都心痛。”張子成身後的一個男人想起當時的場景就忍不住氣憤。
風和莊跟着來的青年們此時也都是一副憤恨的表情瞪着林阿娣,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小同志也被說動了,站起身來說:“你們先等着,我們所長出去了,我不能擅自做決定,剛好今天鎮長也在,我去跟鎮上彙報一下這件事。”
“麻煩小同志了,麻煩了。”張子成躬着身目送小同志去了鎮長辦公室。
“咚咚咚。”小同志伸手敲了敲門。
“誰啊?進來。”劉峰尚頭也不擡,回答道。
“鎮長,風和莊的人押着林大光一家來了派出所,說林大光的婆娘把李家的姑娘打傷了。”小同志恭敬地說着。
劉峰尚驚詫,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走,我去看看。”
劉峰尚來到派出所的辦公室,首先看到的就是被綁着的林大光一家。
“這是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把人綁上了?”劉峰尚看向最前面的張子成。
張子成忙讓人給林大光一家松綁,然後解釋道:“鎮長,我們也是出于無奈才這麽做的。”
“呸,你奶奶的才出于無奈,我告訴你們,鎮長一定會給我讨回一個公道的。”嘴巴得到了解脫,林阿娣就本性外露,指着張子成大罵。
“你給我閉嘴。”林大光低聲呵斥林阿娣。
劉峰尚皺眉,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林大叔,坐吧。”
林大光顫顫兢兢坐了下來。林阿娣見狀,挑釁地看了張子成一眼,屁颠屁颠地也要在林大光身邊坐下來。
“這位大嬸,你還是站着吧。”
劉峰尚一句話,讓林阿娣半蹲着的身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林阿娣讪笑幾聲,退到角落裏乖乖地站好,但是眼神卻像刀子一樣刮向張子成。
張子成滿不在乎,靜靜地站在一邊。看着劉峰尚和林大光。
“你叫什麽名字?”劉峰尚轉頭問張子成。
張子成忙回答,“鎮長,我是風和莊的張子成。”
劉峰尚微微點點頭,“你把在李家發生的事說一下吧。”
張子成愣了一下,随即實話實說,“鎮長,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正在忙。趕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小晨暈了過去。村長就送人去診所了,我只好把他們一家押到這裏來了。”
張子成最後指了指林阿娣幾人,又解釋了一句。“小晨就是那個被傷到了的姑娘。”
劉峰尚又看向張子成身後站着的衆人,“你們誰從頭到尾目睹了整件事的發生?”
“鎮長,我知道。”之前附和張子成痛斥林阿娣的男子站了出來,
“鎮長。我是風和莊的李大源,我給您說說今天的事。”李大源噼裏啪啦地講了起來。也沒有特意誇大,就直白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李大源一字一頓地講述着整件事,風和莊其他人聽到憤怒的地方也不停地點頭附和,表示李大源沒有說大話。
随着李大源的話音一句句地落下。林大光臉上的神色也跟着蒼白了幾分。林榮和林譽也是低着頭不敢言語,唯獨林阿娣和林三娘幾個女人一副開水不怕熱水燙的表情,挺直腰杆站着。心裏篤定劉峰尚會為他們做主。
聽完李大源的話,劉峰尚對整件事也有了大概的了解。“你們說李家那個姑娘現在在診所?”
張子成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答了一句“是的。”
劉峰尚起身,對林大光說:“林大叔,我們過去看看吧。”
鎮政府離診所不遠,劉峰尚一群人幾分鐘後就到了。
剛到,劉峰尚就遇到了剛要回家的林子晨。
看到面目全非的林子晨,張子成急忙上前關切地問:“小晨,沒事吧?”
林子晨心裏一暖,微微搖頭,“張叔叔,我沒事。”
“你,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模樣,還說沒事。”張子成堂堂一個漢子,看到林子晨頭上、臉上的傷口,都忍不住紅了眼,心裏更是對林子晨痛惜萬分。
劉峰尚也是被林子晨的傷勢驚到了,随即看向林大光,見林大光羞愧地低着頭,便知道這應該都是林阿娣的“傑作”了。
劉峰尚掃了一眼身後的林阿娣,見林阿娣到了此時此刻還用一副恨不得吃了的眼神看着林子晨,劉峰尚便知道林阿娣這人根本沒有一點的悔過之心。
劉峰尚看向顧斯廷,說:“顧村長,麻煩你幫我轉告林子曦的家人,說此事我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顧斯廷感激地說:“鎮長,我代李家的人謝謝你。”
劉峰尚擺擺手,看向林子晨,“你是林子曦的姐姐?”
林子晨微微颔首,“鎮長好,我是林子曦的姐姐林子晨,也是李格的妹妹。”
劉峰尚愣然,沒想到林子晨會如此回複他的話,“回去好好養傷,我會讓身邊的人幫忙找一找比較好的醫院,一定幫你把臉上的傷弄好。”
林子晨淺笑,清澈的眼眸對上劉峰尚的雙眼,“順其自然,臉上留了這麽一道疤也可以時刻提醒着我今天受到的恥辱,鞭策我不斷變強,保護自己的家人。”
在場的人都被林子晨凜然的話語驚到了,劉峰尚更是一臉笑意地看着林子晨,“我等着那一天的到來。”
“謝謝鎮長。”林子晨微笑,恢複了一個小姑娘的模樣。
“林大叔,我們回鎮政府好好聊聊最近這些事吧。”劉峰尚一字一板地說道,對林大光已經沒有了開始的敬重。
林大光默默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林阿娣等人還想說些什麽,劉峰尚一個平靜的眼神掃過去,幾人就禁了聲。
看着林大光一家被帶着回了鎮政府,顧斯廷吐出了一口悶氣,對林子晨說:“小晨,我們回去吧。”
“嗯。”林子晨點點頭,在顧斯廷和張子成等人的簇擁下往風和莊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續)
ps:噢,女主被欺負了,男主在哪兒?到底要給男主一個怎樣的出場呢?各位親給點意見。
☆、93、空間毀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林子晨陷入了深思。秀眉微蹙,嘴巴緊抿,似乎有無限的愁思想要從心中一躍而出。
林子晨這幅模樣看在張子成和顧斯廷等人的眼裏,便成了無限的憂愁和悲傷。
想到林子晨遭受到的傷害,張子成和顧斯廷等人看向林子晨的目光越發地憐愛。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林子晨并不知道她已經成為被同情的對象,依舊思量着她心中所想是否可以實現。
仔細想了想,林子晨擡頭,看向顧斯廷。
顧斯廷心下一凜,立馬豎起了耳朵。
“村長,要不咱們的制造廠在弄點別的東西吧?”林子晨試探地問。
顧斯廷一喜,把林子晨拉到一邊催促道:“弄什麽?”
兩人的異動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即使注意到了,有張子成在,其他人也發現不了什麽。
“酸菜。”林子晨輕聲吐出二字。
顧斯廷皺眉,“酸菜可以弄嗎?”
林子晨微微一笑,解釋道:“怎麽不可以弄,酸菜和酸蘿蔔都是腌制而成的,既然酸蘿蔔可以弄包裝,酸菜自然也可以。”
顧斯廷茅塞頓開,一擊掌說:“我明白了,回去就找你舅舅他們商量。”
“我舅舅他們還在縣城。”林子晨一句話打破顧斯廷的美好計劃。
“哎呀,你看我。”顧斯廷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林子晨笑了笑,并沒有在意。
一路上,林子晨仔細跟顧斯廷說了弄酸菜的詳細內容,不一會兒,顧斯廷記筆記的習慣又出來了。一字不落地把林子晨說的計劃都寫在了本子上。
“小晨,顧叔叔去忙了,就不送你到家門口了。”回到莊口,顧斯廷歉意地對林子晨說。
一旁的張子成聞言,拍着自己的胸膛說:“村長,你盡管去忙,我送小晨回家。”
“恩。”顧斯廷拍了拍張子成的肩膀。轉身快步往村政委的辦公室走去。
顧斯廷已經對林子晨說的酸菜計劃有了大概的了解。現在就去找莊上的幹部們商量商量,争取早日把這事提上日程,這樣村民們的收入也能增加不少。
對于制造廠的事。林子晨一開始就跟顧斯廷說好了,她只負責出主意,具體的事項還需顧斯廷等人自己去摸索、實踐,只有這樣制造廠才能站得穩。走得遠。
回到家門口,林子晨謝過張子成。輕聲推門走進了院子。
前院,木門被推開時發出的“吱呀”聲還是驚動了屋內的人。
梁小妹出來一看,發現是林子晨,心裏一陣高興。随即看到林子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眼眶一下子紅了,“小晨回來了。快快快,吃飯了沒有?大舅媽給你弄好吃的去。”
林子晨看着忙前忙後的梁小妹。忙說道:“大舅媽,你別忙了,随便給我煮碗湯面就可以了。”
“诶,馬上就好,你在這裏等着。”梁小妹抹了一把眼淚,笑着鑽進了廚房。
房間內的李月娣聽到林子晨的聲音,硬是下了床,在葉小雨的攙扶下來到了客廳裏。
李月娣一擡頭,看到的就是林子晨上了藥的臉和坑坑窪窪只剩下幾束頭發的腦袋,淚珠子立馬像缺了口子的堤壩,嘩啦啦地就落了下來。
“我的兒啊,這天殺的林阿娣怎麽下手這麽重呀,這好好的一張臉蛋就被傷城了這樣,還讓人怎麽出去見人啊。”
聽着李月娣崩潰的哭嚎聲,林子晨不由地抽了抽嘴角,“阿婆,我沒事,臉上和頭上的傷就看着吓人,過一段時間就能好了。”
“真的?”李月娣不信。
林子晨重重地點了點頭,用保證的語氣道:“嗯,真的。”
“那就好,那就好。”李月娣擦幹臉上的淚,把林子晨拉到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回才放心。
站在一旁看着的葉小雨不僅“噗嗤”一聲笑了,說:“媽,既然小晨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你也不用太擔心,放寬心,什麽事都會過去的。”
李月娣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可是知道了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有事一回事了。
葉小雨也知道老人家心裏最擔心的就是小輩,也不再說什麽,進了廚房幫梁小妹一起給林子晨弄吃的。
林子晨任李月娣轉着圈把她好好看了幾遍後才得到解脫,慢悠悠地品嘗着梁小妹做的湯面,之後又在李月娣的千囑咐萬叮咛中回了自己房間,美其言曰:好好養傷。
躺在床上,摸着臉上貼着的紗布,林子晨默念一聲“進去”,便進入了空間。
腳剛踏上空間的草地,林子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這是怎麽回事兒?”看着歪倒的木屋子,林子晨驚叫出聲。
小心翼翼踏上已經松松垮垮的木臺階,原本結實的木門葉輕輕一推就倒了。
看到屋內一片狼藉的景象,一向淡定的林子晨都無法平靜面對了。
屋內的一切,如地震過後一般,被毀的已經看不出原樣。
木屋一側溪水彙聚而成的小池塘也沒有了,只剩下一個難看的土坑,溪水也斷流了。
小心翼翼走出略顯危險的木屋,林子晨來到了土地旁。
擡頭望去,一整片的菜地都沒有幸免,仿佛遭遇了一場大風暴一樣,所有的蔬菜都東倒西歪的,被連根拔起。
原本一片黃燦燦的稻田,現在也變成了一片荒蕪,稻穗全都被折斷,黃橙橙的稻谷鋪滿了整個田地。看的林子晨心痛不已。
林子晨收回自己的目光,轉身往果林望去,才發現不僅地裏的作物沒了,連果園裏的果樹也遭了秧。
本應碩果累累的枝幹,此時連一個果子的影子都看不到。果樹倒成了一片。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林子晨緊鎖眉頭,完全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在菜地邊上蹲了下來,林子晨的思緒慢慢飄遠。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驚醒了一樣,一擊掌,驚呼道:“不會是和我暈倒的事有關吧?”
思緒一往這個方面想,林子晨的腦子就飛速地運轉了起來。腦海裏不斷地閃過她暈倒時的畫面。
随着回憶的不斷深入。林子晨終于想起她在暈倒的那一刻時,腦海裏突然就感受到了一股震蕩,随即眼前一黑邊什麽也不知道了。
在此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診所的病床上。當時林子晨還以為那一股震蕩是空間要升級的征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兒。
可是任林子晨想破腦袋她也想不明白自己暈倒與空間現在這個模樣有什麽關聯。
想的腦仁都在隐隐作痛了,林子晨只好作罷,一邊運用精神力把所有的物件都收拾一下。一些損壞嚴重的果蔬林子晨就徒手把它們弄到邊上,讓它們化作春泥。滋養土地。
一通忙活,林子晨整個人都出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