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死柄木弔被蠱惑的将要發動個性的時候, 突然從地上傳來了一陣極大的叫聲。那聲音和某土撥鼠尖叫表情包一模一樣,還宛如開着小型喇叭一樣,瞬間就傳遍了整個咖啡館,所有人的視線都向着聲源處看去。

只是布下了不被注意的幻術被巨大的聲音弄的不攻自破, 兩個人的奇怪姿勢頓時被所有人看了個正着。

姿/勢奇怪的阿柚和死柄木弔頓時僵住了, 恰巧從門口進入到咖啡館的沢田綱吉也瞬間僵硬了。

一時之間,咖啡館裏除了高昂的土撥鼠尖叫竟然沒有任何別的聲音。

卧槽發生了什麽!!

十分懵逼的阿柚趕緊起身,幻術瞬間布滿了整個咖啡館, 她順着聲源處看去,發出聲音的竟然是一枚小小的紐扣。

看着還tm是從她身上掉下去的!

阿柚剛撿起了那個紐扣, 土撥鼠尖叫瞬間停止, 還沒等她接着做出什麽,沢田綱吉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

“柚醬。”

盡管他的臉上還挂着微笑, 然而給人的感覺卻極為兇險。他看了一眼同樣懵逼中的死柄木弔, 聲音低沉。

“這個人需不需要我幫你處理了麽?”

沉屍東京灣貌似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沢田綱吉的笑容裏冒着陣陣的黑氣。

“是綱吉啊……”

阿柚尴尬的笑了一聲,然後挪到了死柄木弔的身前, 擋住了沢田綱吉看向對方的死亡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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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巧呢,那個啥,我們剛才在幹正事。”

“正事?”

沢田綱吉的視線距離到了阿柚被毀壞的衣袖上, 外套的衣料已經因為死柄木弔的個性被崩成了碎片,小臂完全露出, 原本白皙的皮膚現在已經如同是即将碎裂的瓷器一般遍布着紋路, 手掌的地方已經露出了紅色的肌肉, 甚至有些地方仿佛可見白骨。

沢田綱吉的臉黑了,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阿柚受傷的部位,周圍的氣也緊張了起來,阿柚茫然的順着對方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左手。

阿柚:“……”

哦豁,看着還挺嚴重……

眼看着再不幹點啥這絕對要打起來,阿柚直接擡起手,biu的一下治好了自己。

“我沒事的綱吉。”

她上前一步,把自己已經治療得完好的手暴扣在沢田綱吉的眼前。

“你看。”

阿柚露出了安慰一般的輕松笑容。

“它已經好了。”

沢田綱吉:“……”

一時之間,沢田綱吉竟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他看着絲毫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的女孩,心裏湧上了酸酸澀澀的感覺。

沢田綱吉小心的捧住阿柚上一刻還傷痕累累,這一刻卻完好無損的左手,不由得垂下了眼眸。

“柚醬。”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認真的看着阿柚的眼眸。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設身處地的為柚醬想過,讓自己不再思考原本的價值,沢田綱吉驚愕的發現他竟然無法再反駁阿柚。

一個人若是永遠的在時空之間漂泊,居無定所,即使擁有了羁絆卻又會在下一瞬完全消失,宛若沒有根的浮萍,永遠不能停歇的海鳥。這樣的事情,誰又能說不是悲哀呢?

在這場總有一個人會被束縛的際遇裏,沢田綱吉選擇了束縛自己的內心。他明白他會讓對方感到為難,對他的情感的為難,對他的阻撓的為難。

但是作為‘沢田綱吉’這個人,他又無法對柚醬的尋思視而不見,所以他只能遠離她。

看不見的話,還可以安慰自己她一切皆好。

但是啊——

若是像這樣只是碰巧的遇見,也不能夠責怪于他不是麽?在如此微小的概率裏,僅僅是這樣阻止一次的話,上天也不會說他是過于貪心的吧?

沢田綱吉脫下了身上的外套,蓋在了阿柚的身上。他的手順着外套又重新握上了阿柚的手,在猶豫了一下之後,與阿柚十指相扣。

沢田綱吉滿足的嘆謂了一聲,心中一直奔騰着的悸動也稍微的有了平複。

“不會阻止你。”

盡管是這樣說着,然而沢田綱吉注視着阿柚的眼神卻是讓人覺得莫名悲傷的溫柔。

“所以在我的面前可以停止這些麽?”

阿柚:“……”

這沢田綱吉……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麽想着的阿柚茫然的又看了一眼沢田綱吉,然後猶疑的點着頭。

“……嗯。”

似乎是覺得不夠鄭重,阿柚補充着。

“我答應你。”

沢田綱吉露出了笑容,就在他剛要說話的時候,一道陌生的聲音驟然響起,如同是在陰影處蓄勢待發的毒蛇一樣。

“啊啊~還真是感動人心啊。”

死柄木弔如同是看了一場極為有趣戲劇的觀衆一樣的拍着手,然而聲音裏卻有着極為濃重的嘲諷。

“不會阻止你?說的還真好聽呢。”

這部劇真是爛透了。

盡管被阿柚下手給陰的差點就動手了,然而在死柄木弔的心裏,最讓他不爽的卻是眼前這出爛劇。

明明心裏恨不得這個小變态永遠的放棄自殺,但是嘴上卻如此虛僞的說着‘不會阻止’。

呵!男人!

他最讨厭這種假裏假氣的人了。

沢田·假裏假氣·綱吉:???

沢田綱吉面上也不惱,他只是瞥了一眼死柄木弔,然後溫溫柔柔的詢問着阿柚。

“說起來,這位是?”

“這個是我的……”

阿柚突然陷入了沉默。

這是她的……誰啊?要說朋友那肯定不是,買兇殺人也說不上,這不就難辦了?

還沒等阿柚想出個所以然,死柄木弔卻率先開口。

“這個小變态,我會親自殺死她。”

紅色的眼眸就這麽直直的盯着沢田綱吉,裏面散發着極為可怕的惡意,死柄木弔微微勾起了嘴角。

“你,有什麽意見麽?”

沢田綱吉的目光也看向了死柄木弔,暖棕色與暗紅色相撞。一個是看似平靜,而底下卻暗潮洶湧,一個是看似布滿了瘋狂,而內裏卻不乏冷靜。

“那還真是大膽。”

沢田綱吉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雖然很長時間沒有見柚醬了,但是柚醬的信息他當然還是會關注,所以這個人看來是柚醬新接觸的。

而且……

沢田綱吉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銀行卡。

好了,八成又是一出買兇殺自己的事。

心裏為這一次的事件坐下了定義,沢田綱吉不再關注死柄木弔。畢竟柚醬才是最重要的,這個和柚醬一點都不熟的人有什麽好關注的?

“柚醬,好不容易看見了,咱們好好敘敘舊吧。”

為了安阿柚的心,沢田綱吉甚至說出了這樣的話。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所以……”

他的目光帶上了十分明顯的請求。

“也許以後見面真的很少了。”

“哎?那我……”

“喂喂喂!你這個人還要自說自話到什麽時候。”

十分不爽的死柄木弔走到了阿柚的身側,一只手放在了披在阿柚身上的外套上。五只手指齊觸,頓時,那衣服碎成了小塊,飄灑着掉到了地上。

沢田綱吉的臉頓時黑了,看着死柄木弔的眼神極為危險。

而罪魁禍首卻依舊用挑釁的目光看着沢田綱吉。

“柚醬。”

沢田綱吉站直了身體,笑容極為燦爛,然而周身卻冒着一陣陣的黑氣。

“我有事情想要和這位好好交流交流,你可以稍等一下麽?”

“哎?”

阿柚有些茫然,這倆又怎麽湊一起去了???

“你們……”

還沒等阿柚說完,她身旁的死柄木弔同樣出了聲。

“談話?正巧我也看你不爽呢。不過啊……”

死柄木弔輕笑出聲。

“有什麽不能在她的面前說呢?”

嗤——看他不爽就直說,遮遮掩掩給誰看呢?

沢田綱吉慢條斯理的從兜裏掏出了一雙手套,不緊不慢的套在了手上

“你确定要在這裏?”

死柄木弔嘲諷一笑。

“呵!”

“那麽我懂了。”

沢田綱吉閉上了眼睛,等到他再度睜開的時候,面色已然冷淡下來,他的頭頂豁然燃燒起了橙色的火焰。

那雙絢爛無比的眼眸看向了略微有些詫異的死柄木弔,原本的毛絨手套變得酷炫又科技感十足。只見他擡起手做出了一副手勢,有火焰在他的雙手之間聚集。

“死氣零地點突破。”

奪目的光芒向着死柄木弔竄去,他崩壞的個性竟沒有發揮絲毫的作用。

“改!”

随着沢田綱吉最後一字落下,原本死柄木弔的地方已經變為了一座冰雕。

沢田綱吉突出了一口氣,頭上的火焰逐漸熄滅。

以上,從沢田綱吉話音落下到死柄木弔被死氣零地點突破凍成冰雕僅僅是過了不到三秒,阿柚一臉懵逼的看着這番操作只覺得拐不過彎來。

說好的要說話呢?怎麽突然就動手了???

然而沢田綱吉如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同是沒事人一樣,他轉過身,用軟趴趴的眼神的看着阿柚。

“柚醬我們一起出去吧w”

阿柚:?????

等等!死柄木弔沒事麽?這冰雕就放在這裏了??這不太好吧???

“柚醬你是在‘擔心’影響店家的生意麽?”

絲毫不提死柄木弔的安危,沢田綱吉只是拿出手機笑容滿面的發了一個信息。

“好了,一會兒就會有人來處理的。”

“哎?可是……”就這麽凍着不好吧!

“放心放心。”

沢田綱吉轉動着阿柚的肩膀,把她推出了咖啡館。

“這個很快就會融化的。”

呵!比起凍了八年的xanxus,凍個三五天真的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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