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名為「天國之石」的藍寶石是一塊全透明的星光藍寶石, 在藍寶石品階上堪為極品。

它有六條完整而又明亮清晰的星芒線彙聚中央,在光線的轉換下, 星線随之移動, 就像是在互相響應的生命線彙聚在一點般充滿着奧秘和命運感。此外,這塊寶石還會變色, 在白色燈源下呈通透深沉的藍色, 在黃色光源下是深沉幽谧的紫色, 在紫外燈光下呈現的是熱烈燦爛的鮮紅。

幹部A就只在重要場合展示過這塊寶石,他的收藏裏面沒有一顆比得上這塊寶石的珍貴和魅力。而「天國之石」成為幹部A賭場的鎮場之寶也毋庸置疑。

藍寶石一直以來也是帶來好運的傳說。據說得到這個寶石之後,幹部A人生事業蒸蒸日上,加入港黑不久就破格成為幹部, 手下的産業占據着港黑三分之一的收益,因此在幹部會議上擁有着僅次于首領的話語權。錢能生勢,指的就是幹部A。

幹部A覺得太宰治是看上了他的寶石。

在和太宰治分開之後, 他置身前往寶石所在的密室,緊緊地多加上幾道安全栓防仍不夠, 還把密碼臨時換成新的,以免有些宵小(特指搞事精太宰治)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盜竊了密碼的內容。做完這些之後, 幹部A長籲一口氣, 打算回到賭場上面繼續接待客人。但不知道為什麽, 幹部A在最後關上門的時候,突然有種奇異的感覺, 讓他禁不住望着那塊「天國之石」陷入沉思。

「天國之石」雖然看起來是寶石, 送去鑒定檢測也可以知道這是一塊寶石, 但是準确來說,它又不是寶石。這和幹部A的能力有關。他的異能是「寶石王的失常」,能将部下的壽命變為同等價值的寶石。所謂的部下其實指的就是戴着他特制的頸圈的人。但是這塊「天國之石」來自一個例外,幹部A騙了一個實力深藏不露,卻又心思澄澈的少年。為了保全自己,A讓他佩戴上這個頸圈後,打算殺了他,發現人沒死,卻留下了這塊寶石。

他還記得那天那人單手捏碎頸圈時,環視了周圍同樣被A他設計而死的人,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你遲早會害了你自己。”

A并不是武鬥派,但是他可以控制人的生死,僅憑着這一點的力量,就可以讓強大的人屈從。可那個人是個例外,A當時以為他會殺了自己,結果那人自己走了。他的眼睛跟他留下的寶石是一樣的顏色。

A現在看着坐卧在天鵝絨中間的藍寶石,重新回憶前那張淡漠的臉,想法依舊和以前的一樣。

他遇到的不是鬼,就是神。

否則——

不會留下寶石,人卻還活着。

猜牌荷官所在的賭桌圍滿人,畢竟剛才江戶川亂步在一分鐘內連續猜完五十一張牌面的場面太過震撼。錯過這一幕的人都想着下一個人會直接怎麽表現,于是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織田作之助身上。

然而,此刻荷官的額頭卻緊張得起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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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不能再輸一局了。

可她偏偏在這裏犯了一個錯誤。

想要玩賭牌,最基本的就是記牌。

她剛才發動異能的時候,心慌之下把已經發出去的第十一張牌換到自己手上的第三十二張牌。

上一張牌是梅花7,現在她的手上的牌是桃花5。

所以這裏是「小」,是她贏了。

但她還沒有宣布結果,就是因為她不确定客人是不是記得所有的牌。如果記得的話,她就會被判定是出老千,同樣也是輸,而且會比連輸兩局還要慘。這個賭場所有牌手都會出老千,但是沒有一個會失敗到被人發現,因此這個賭場口碑一直都在。現在她要是被發現出老千了,就會影響這個賭場生意。

一定會被A殺了的。

荷官久久沒有發聲,旁邊的客人都在起哄。

“如果猜對了,就快點發聲啊!別是輸不起吧哈哈哈哈!”

“要是讨饒一句,不知道面前的客人可不可以放過我呢?”

荷官逼着自己快點鎮定下來,下次換牌的時間是一分鐘後,想辦法撐過去。

“一分鐘就結束的話,客人怕是連我的臉都記不住吧?”

荷官開始撒起漂亮女生的嬌起來,幾些圍觀的人也忍不住嘴上調笑起來。

“你長那麽漂亮,誰還會記不住呢?”

周圍旁邊的侍者也開始發現荷官在發緊急信號,想辦法幫襯荷官。正打算弄點小事故,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時,織田作之助突然問荷官說道:“如果要見賭場的老板,應該要有多少賭金呢?”

“一千萬一個賭幣,起碼要二十個。現在客人的同伴已經有十個了,若是您再贏十個的話,就可以去VIP貴賓室。但我們老板會按照自己的心情選擇去哪個貴賓室參加賭局。”

“那如果想要贏「天國之石」呢?”

織田這話一落,賭場上的人一滞,随即哄堂笑了起來。

“「天國之石」可遇不可求,老板不會把這麽珍貴的寶石當做賭注的。”荷官抿嘴笑了起來。

織田臉上表情也不多,聽話淡淡地說道:“那我知道了。”

一分鐘很快就在對話裏面結束了。

荷官立刻把紙牌換成了另一個還沒有出現的方塊5。

“抱歉啦,是我贏了。”

荷官滿眼帶笑,此刻的笑意真切了不少,畢竟危機輕松解決了。

幸好面前的人不會那麽難纏。

“沒關系。”

既然「天國之石」不是賭注,輸贏都無所謂。

織田作之助站起身,帶着江戶川亂步和橫溝正史去其他的賭桌。留下一群人紛紛揶揄荷官——明明贏了,還故意吊人胃口。

荷官笑着回應:“太快定輸贏豈不是太無趣了。”然而眼神卻不着痕跡地追着織田作之助離開的背影。

真吊人胃口的是那個客人吧?

明明看出來了,居然會幫襯自己。

早知道剛才要個名字了。

另一邊的江戶川亂步離開賭桌後,就抱怨地說道:“她剛才作弊為什麽不讓我說出來?”

就在荷官換牌的時候,江戶川亂步正準備喊起來,卻被織田戳了一下胳肢窩,又痛又癢,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了。

“只是游戲而已,沒必要砸了對方的飯碗。”織田說道,“去其他地方贏過來就好了。”其實織田本身也不贊同在同一個賭桌上連贏兩局,只是江戶川亂步非要自己試試,而荷官也想從織田身上找場子,織田稀裏糊塗地上了賭桌。

橫溝覺得今天的賭場真是叫他大開眼界,僅僅是賭場裏充斥着各種與外界不同的規則就讓他靈感大開。唯一讓他心塞的是他們要找的寶石根本就不是賭注,不能贏過來,雖然他自己也知道要想贏下那麽珍貴的寶石一定非常難。只是沒有想到,這根本連贏的可能都沒有。

橫溝問道:“那我們怎麽辦?”

織田不想壞了兩個人的心情,不緊不慢地說道:“亂步和橫溝你們繼續去玩,我自己去拿吧。”

既然不能用正規手段,那他直接去取就是了。

“去拿是什麽意思?”

橫溝腦袋裏一閃而過的是,織田直接闖進黑手黨金庫裏面搶寶石,之後警鈴打響,各大高手蜂擁而上,追趕着織田的身影。

“去偷太危險了。”

“不是偷。”

織田頓了頓,眼神清明地說道。

“那塊「天國之石」的寶石其實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來而已。”

只是織田覺得既然來賭場的話,還是按照賭場的規矩走比較好。

既然不能作為賭注,那他就直接要回他的東西。

橫溝在聽完織田這句話的時候,立刻轉頭看向江戶川亂步說道:“你認為繼續待下去會不會有危險?我們現在離開還來不來得及?”這危險可大了,瞧着織田的語氣已經是要和港黑幹部對上,他和江戶川亂步兩個人又手無寸鐵。

然而,江戶川亂步卻看向出口處,眼睛一瞬不瞬。

“好像來不及了。”

江戶川亂步這麽說着。

那裏站着穿着西裝的長發少年黑澤陣,幾個侍者認出他的身份,都圍着他在說話。就在黑澤陣要往織田方向看過來的時候,織田立刻壓低亂步和橫溝兩個人的頭,帶着他們往其他方向離開。

現在的織田作之助應該是在病房,而不是賭場才是。

要是被知道了,赤司估計會氣笑。

想想就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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