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這麽一小只,用浴缸泡澡顯然不可能了。
甘草說了之後,李天澤就已經用水壺燒好了熱水。
把熱水溫度兌好,倒進了他自帶用來喝水的瓷杯裏。
脫了衣服的池願,被李天澤捧進了水杯裏。
熱水往身上漫上來,池願趴在杯壁上,舒服的嘆了口氣。
小卷須都跟着很有精神的在頭頂繞了個圈。
李天澤發現,雖然人是變小了,小小只的池願脫了衣服,這次的小身體卻不像以前那麽白白胖胖了。
而是像抽了條一樣,有了點兒修長的痕跡。
這樣的小花團子,有種果然是長大了的感覺。
所以他之前,娶了個未成年?
又或者,因為結契,池願才開始開花,順應天然的為孕育後代做準備?
這麽小一只花團子,還是個男孩子,真的能生?
趕緊把腦洞給關上的李天澤,覺得不能放任腦洞生長。
天煞孤體的他,能有池願相伴,已經很滿足了,還是不要奢望太多。
光是開個花都把池願折騰的蔫搭搭的了,要真揣個籽,就算裂隙有靈氣,估計也不夠耗。
李天澤的水杯,也有聚靈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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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泡在熱水裏,靈氣還比外面濃厚一點,池願沒一會兒就舒服的睡着了。
看水溫開始變涼,李天澤趕緊把小花團子從杯子裏抱出來,擦幹了身體。
池願的小衣服,脫下來就自動回了背包。
這麽小一只,李天澤也沒衣服給他穿。
怕他又着涼,幹脆自己也躺回床上,把池願揣在胸口,陪他睡了。
大晚上,池願被李天澤叫醒,喝了第二勺藥。
剛穿好了小衣服,甘草就送藥過來了。
因為是池願是草木妖,甘草格外上心。
把藥給了李天澤之後,主動要求複診。
李天澤也覺得這個事情應該慎重,顧不得池願現在還是個小花團子,很幹脆把甘草又帶回了房裏。
沒在床上看到池願,甘草也不奇怪,往房裏找找盆栽之類。
盆栽也沒找到的甘草,就看到被子裏鑽出小小一團:“這裏這裏。”
“!!!”甘草聲音發顫的往床邊蹲下來:“池願?”
這是要萌死他嗎?
“複診!”池願才懶得廢話,朝着甘草伸出小胳膊。
“!!”小胳膊小腿的殺傷力簡直翻倍啊!!
甘草捂心口:“不行不行,你讓我緩緩。”
緩了好一會兒的甘草,顫巍巍朝着池願伸手,:“你是哪個品種的草,我要自己回家種一朵花團子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甘草:你是哪個品種的草,我要自己回家種一朵花團子出來!
許多年後,被甘草從池願這裏領回去的各種苗,終于長出了一個花團子。
然後,甘草草就被花團子給萌出崽了。
☆、海市蜃樓
把過脈之後, 甘草表示,他現在配過來的藥是對症的, 直接服用就好了, 并交待了服藥方法。
非常想撸一把花團子的甘草,在李天澤的視線下,選擇了告辭。
甘草走了, 李天澤先按甘草的吩咐, 給池願吃了藥。
兩個人就開始琢磨裂隙的事,長花蕾需要靈氣,那就只能去裂隙了。
人精神了, 池願才想到, 他今天都忘了去問窦婕,這周《全能偶像》的項目是什麽。
“這周是射箭。”李天澤道:“我們晚上去裂隙,白天反正在的, 不影響。”
“好感度滿了,真是太方便了。”池願由衷發表感嘆。
不過, 想想這個好感度滿, 大概是怎麽來得, 池願還是覺得, 幸好是順其自然。
“正好不用請假,免得能哥又炸了。”李天澤笑着道。
上周馮大能的連環call,讓李天澤也是見識到了。
當然,現在勢頭這麽好,都是馮大能的功勞。
“你今天沒去, 不影響吧?”池願連忙問。
“沒事,我跟窦婕已經說過情況了。”李天澤說着,把自己的微信消息拿給池願看。
李天澤把手機豎在床上,花團子還沒有手機高。
看得李天澤忍不住就撸了好一會兒小花團子。
“對了,那個新的評分規則,最後票數怎麽樣了?”池願病的都沒關心本職工作了,趕緊問問情況。
李天澤在手機上打開了《全能偶像》的官網。
修改了規則之後,官網上多了一行計分票數的統計。
截止上周周日晚上十二點,李天澤的計分票數,因為少了太多占分比,屈居第二位。
“幸好之前票數特別高。”李天澤說完,又摸了一把花團子:“還要謝謝你的法衣。”
“嘿嘿。”偶爾傲嬌的池願,被李天澤當面道謝,反而不知道說什麽了。
“節目組受你啓發,這周的項目,都穿漢服來錄。”李天澤接着說道。
“咦?還有這種事。”池願問道。
當時李天澤不過是為了救急,沒想到還誤打誤撞了。
“大概是這幾年,國家也一直在從各個角度宣揚傳統文化,以及興盛漢服?”李天澤覺得節目組會有這樣的決定也不奇怪。
畢竟,他那天穿着法衣出場的效果,也實在太好了。
節目播出之後,這幾天,網上到處是他的照片。
把基本的情況說完,時間已經不早。
李天澤就催促池願:“今天吃了藥先休息。”
高熱還沒完全退,池願也還是個小花團子。
經過了這麽幾次,李天澤和池願都有了經驗。
一旦池願出現小花團子的形态,雖然李天澤覺得可萌了,卻也代表池願的身體又出事了。
那相比起來,李天澤覺得還是大花團子好。
第二天,池願的情況就好了很多。
體溫雖然還是有點兒高,人卻已經很舒服了。
射箭這個項目,就在安城的體育館練習和錄制最後的比賽。
上周出了個大風頭,這周李天澤也不想太獨立特行。
甘草一大早就喊着要過來複診,李天澤就幹脆把池願交給了甘草照顧。
總算有機會撸一把花團子的甘草,別提多高興了。
池願都不懂了:“你自己不也是個草木妖嗎?”
“我化形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啊。”甘草指着自己不算矮的身量道。
說完了,繼續把花團子捧在手心,從頭往腳撸一遍。
當然,甘草指尖還帶了點兒靈力,幫着池願梳理靈氣。
池願被摸的挺舒服的,也就一點都不介意了。
不管怎麽說,這次也是多虧了甘草,摸兩下又不會少塊肉,還這麽舒服呢。
被撸舒服了的池願,随後又吃了一次藥。
吃藥的時候池願才想起來:“你這藥多少錢?”
甘草道:“雖然挺想很大方的幹脆不收你錢了,不過,這次的靈材挺罕見的。你手頭上有什麽靈材的,可以稍微補助我一點兒。”
說着,甘草還眨了眨眼:“像上次的那些新鮮靈苗,就最好不過了。”
池願也就懂了,這是又想要苗呢。
前幾天去過裂隙,苗确實是有:“不過,都是在很冷的冰水裏長的,你有地方能養嗎?”
池願說着,把背包裏的靈苗拆分了一下,各樣取了一株出來。
甘草眼睛都直了:“玄銀花草、冰焰烏……”
要不是問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實在屬于忌諱,甘草都要拽着池願搖肩膀了。
“還以為你很窮,結果出手就是這些東西!”甘草一臉懊惱:“上次還特地給了你好價錢,想要結交一下呢,結果呢,我倆還本來就認識。”
甘草這說法,也就池願早就把甘草當朋友了,不然都不知道是不是該生氣。
這會兒聽着,池願卻是笑了:“我上次确實是很窮啊!你的好價錢也沒白給,至少好感度加max!”
說道這裏,池願想起來另外一件事:“只看你在我這裏買靈材,你煉的藥都是怎麽賣的?也是去界市嗎?”
甘草搖頭道:“好的丹藥這東西煉起來很費時,而且我就一個人,又不像織錦鳥它們是家族産業。”
甘草一邊說着,一邊掏出手機打開了一個APP:“在這裏賣。”
“……”現在妖都這麽先進的嗎?竟然還有APP。
“這個APP要裝的話,需要邀請碼的。你等會兒。”甘草拿着手機按了幾下,池願自己的手機響了一聲。
微信聊天框裏多出來一個邀請碼,池願點了那個邀請碼,手機應用裏果然開始下載這個名叫海市的APP。
下好了APP,甘草又發了個鏈接給池願。
池願發現,甘草還是個金牌賣家。
看池願對自己那個金牌賣家的名頭感興趣,甘草解釋道:“知道為什麽叫海市嗎?”
“當然不知道。”池願回答的可理直氣壯了。
小團子的這個樣子,萌得甘草眉開眼笑。
“雖然是網上購物,海市可不像某寶某東,還有售後服務。挂在這裏的東西,好不好全看你的判斷力。”甘草強調:“所以謹防上當。”
“那你這個金牌賣家也是客戶評價咯?”池願問。
“對,雖然沒辦法防止上當,但是買家卻可以給賣家的商品打分。”甘草說着,又強調道:“但是,也有人和某寶一樣,買流量刷好評。也有人惡意差評,這些也只能靠自己辨別。”
“……社會真複雜。”池願感嘆。
“所以你想在這上面賣什麽?”甘草問。
“法衣。”池願回道。
甘草驚訝道:“你會做法衣?”
然後,甘草又問:“所以你游戲裏的縫紉,也不是随便學的?而是像我一樣跟着特長來的?”
不,我大概是因為先在游戲裏學了縫紉,所以才會做法衣的!
解釋不清楚的池願,選擇了回答:“是。”才怪。
甘草立刻就星星眼望池願了:“那,像你一樣的法衣校服也能做嗎?”
池願這時候才仔細看了看甘草的衣服,雖然是萬花的校服,但校服本身并沒有法衣的效果。
傳來靈氣波動的,應該是甘草貼身穿得一件內襯。
而且這內襯給池願一種,一戳就破的感覺。
“我還真能做。”既然都是同門了,又都算是草木妖,這點便利池願還是可以給的。
甘草差點把小花團子給撲扁在床上:“那我先訂一套法衣。”
哦喲,生意上門的好容易啊。
“要破軍套!”甘草對破軍套還真是情有獨鐘。
甘草确實非常适合破軍套。層層疊疊的破軍套,襯得甘草有種發自骨子裏的風雅。
雖然毒舌吧,但被這樣的甘草毒舌,似乎也挺幸福。
“原料可貴了。”池願道:“上次給天澤做法衣,把當時手上所有靈材都賣給你了。”
“錢不是事兒啊。”甘草挺土豪的道:“你要什麽材料,我先去跟織錦鳥家定。”
池願打開面板看了看,大概破軍套屬于比較早期的校服,竟然不需要問魔砂,也不需要刺繡。
只需要燕子穿雲紋的織錦,和另外一種名叫焚月砂的材料。
“焚月砂?”甘草聽了之後,感嘆了一句:“還真的是貴。”
顯然,想要法衣校服的心思占了上風,甘草道:“行,材料等我備好了再來找你。”
池願把之前拿給甘草看過的靈苗,又拿了幾株成株出來:“你的醫藥費,需要多少自己說。”
甘草煉藥的材料确實貴,但池願這次拿出來的靈材也确實稀有。
甘草只各挑了幾株,算抵了醫藥費。
又問池願剩下的賣不賣,然後把池願拿出來的那部分也給包圓了。
甘草記下了池願的卡號:“回頭把錢打給你。”
甘草花了一大筆錢,似乎心情還很好:“有了冰焰烏,我能煉洗髓丹了,一大筆錢等着入賬,還不是美滋滋。”
“你簡直是我的福星。”作為一個煉丹謀生的草木妖,甘草最怕的就是沒有原材料。
自從認識了池願,不僅原材料有了,還買回去一堆苗。
這些苗長起來雖然慢,但他一個草木妖,最不怕的就是沒時間。
李天澤中午回來的時候,順便給池願帶了午飯。
對于居然吃飯的池願,甘草也是嘆為觀止。
不過,想到池願是個“混血”,甘草也就釋然了。
中午吃完飯,池願睡了一覺。
下午醒過來,甘草給他量了體溫,又把過脈,确定他的高熱下去了,情況也穩定下來。
現在缺的只是充足的靈氣,來促進花苞趕緊長出來,好度過蕾動期。
李天澤從體育館回來時,甘草就告辭了。
甘草前腳走,池願就看到海市APP上,甘草的店鋪上新了——“預售洗髓丹”。
☆、甘草受傷
看了那個價格之後, 池願覺得他當初還在九華界的時候,就該跟着他爹好好學習煉丹。
如果當初煉丹學的好, 他現在自己又有原材料, 哪會這麽費勁兒。
不過,現在說那麽多也沒用。
還不如多刷幾個裂隙,搜刮靈材來得實惠。
當晚, 池願就和李天澤奔赴了新的裂隙。
這次兩個人比較謹慎, 遇到的裂隙難度也不高,只相當于第一次遇到的那個裂隙。
吸收了一波靈氣,回來的池願, 頭頂莖葉上的蕾包變大了一點點, 但體型依然沒有恢複。
這意味着,池願今天還是只能老實在客房呆着。
李天澤和他一起吃完早飯,去體育館了。
李天澤剛走, 池願忽然收到了甘草的消息。
甘草毫無征兆的發過來一個定位。
池願詢問甘草什麽意思時,甘草卻沒了回應。
直覺不對的池願, 想來想去不放心, 給李天澤發了個消息。
收到消息的李天澤, 當即給節目組請了個假回來了。
“覺得不對, 我們就去那裏看看。”李天澤直覺,這個事情和裂隙有關。
甘草發過來的地址就在安城郊外,李天澤開着車,帶着池願就出去了。
抵達定位的地址附近時,也沒有像池願想得那樣, 就是荒山野嶺。
但也是在一座小山上,甚至連村莊都沒有,只有大片大片的梯田,郁郁蔥蔥種着作物。
遠遠還能看到個什麽種植基地的牌子。
李天澤開着車在定位的地址附近開了個來回,農田邊的一塊田埂上,一株開着紫色小花的植物,忽然從兩人眼前消失,一個甘草站在了田埂上。
但是甘草的情況卻很不好,化出來的人形,嘴角上還沾着血跡。
“怎麽回事?”池願趕緊拍着李天澤的肩膀,催着他下車把甘草從田溝裏扯了上來。
甘草那身破軍套早已不見蹤跡,只剩一件米白色,帶着輕微靈氣波動的法衣,穿在甘草身上。
這身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跡,還染了泥巴。
池願給甘草捏了個淨塵訣,甘草頓時清爽了很多。
被李天澤扶着塞進了車裏,甘草坐穩了,喘了口氣才道:“今天一大早,有兩個執法道者過來找我。也不說是為什麽事,就要帶我走。”
淨世一戰之後,靈界的管理也越來越規範。
國家有法度,靈界的整體管理,也遵守着與普通人差不多的法度。
事情說不清楚,甘草自然也發現了不對勁,這根本不是正常手續。
他是株靈草,就算出了什麽事,也應該是妖族負責司法的妖過來帶他走。
這種情況下,甘草怎麽可能随随便便就跟人走,當然是大打出手了。
作為一個草木妖,甘草的名字就是他的本相。
除了在煉藥方面有天賦,甘草的戰鬥力實在不強。
還好來得兩個人,都不是什麽特別厲害的角色。
甘草打不過,但是跑掉了。
受了傷,甘草幹脆聯系了隔得最近的池願。
也幸好現在還有手機這種通訊工具,不然,如果用傳訊靈符之類的來聯系池願,還要暴漏行蹤。
既然人接到了,李天澤就帶着甘草直接回了酒店。
和窦婕聯系過之後,還通過窦婕,在節目組另外有安保人員的這層樓裏,安排了一個房間給甘草。
人多的地方,想要通過正常方法帶走甘草,顯然不容易。
如果想通過動用靈力的方法帶走甘草,自然也會驚動池願和李天澤。
把人安排好了,李天澤才開始詢問,甘草最近有沒有做什麽特別引人注意的事情。
“我能做什麽事情?我平常就在自己的中草藥種植基地裏,安排自己的工人種我的草藥啊。”甘草說完,忽然道:“我昨天在海市APP上預售了洗髓丹?”
甘草順手點開寫着海市兩個繁體毛筆字的APP,然後點開自己的店鋪。
店鋪後臺已經有人在詢問洗髓丹的事情。
甘草看着那條問話,把手機遞到了李天澤面前:“看這裏。”
“冰焰烏就連鳳臺觀都斷貨二十多年了,店主确定有材料?”一個id叫做九宮的客人留言問。
“冰焰烏惹的禍?”池願驚訝的問。
甘草也道:“這是個老客戶了,他這麽問,估計是想确認一下。”
“那你不問我,冰焰烏哪來的?”池願問甘草。
甘草卻道:“靈材這種東西,從來只管品質,不問來處。”
李天澤也對池願解釋道:“不然資源有限,問來處不是斷人財路?”
“那我們這個?”池願看李天澤,都差點讓甘草出事了,是不是該說說來處呢?
池願只是一個眼神,李天澤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鳳臺觀隐瞞裂隙這件事情,事關重大。
甘草還是個妖,搞不好還要扯出靈界除了人的另外一部分主要成員。
“你和對方動了手,看不看得出,對方是什麽來路?”李天澤問。
甘草回憶了一下,道:“其中一個應該是鳳臺觀的,另外一個看不太出來。”
李天澤心裏基本有了猜測,對甘草道:“冰焰烏是我們給你的,這件事也算是我們惹來的。在這件事情有結果之前,你先跟我們呆在一起,确保安全。”
甘草沉吟了一下,也點頭道:“反正事情已經惹上了,而且是你們來接的我,說不定對方已經知道,冰焰烏就是你們這裏來得了。就先這樣好了。”
甘草一開始也沒想到會跟冰焰烏有關,這下子反而不好意思的看向池願道:“估計是冰焰烏太難的,有人見財起意,還牽連到你了。”
池願道:“如果是因為冰焰烏,不是應該是我牽連到你了嗎?”
池願聽李天澤說過裂隙的事情,也和李天澤一樣,懷疑是裂隙的事情牽連到了甘草。
甘草卻道:“冰焰烏是我要問你買的,關你什麽事?”
池願看李天澤并不方便直說,而且現在也還不确定,那兩個道者到底是什麽來處。
也不和甘草争執這個,只道:“反正不管怎樣,你先呆在這裏就對了,先療個傷。”
甘草聽了,才覺得胸口隐隐作痛,在房間席地而坐,開始療傷。
池願看甘草面色蒼白,給甘草刷了個局針。
甘草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道:“很舒服,再來一發。”
“……”池願對這個沒了一開始的客氣,顯出執筆本性的甘草,很無語。
真想像以前打jjc一樣,33要贏,但執筆可以死。
當然,池願也就是想想。
畢竟甘草雖然說話總愛紮心,真遇上事了還是很有擔當。
池願運轉着靈氣,給甘草又讀了個局針。
看着茶幾上小小一個花團子,兩只手晃啊晃,晃出一團綠色的木靈氣,甘草越看越覺得這情況哪裏很熟悉。
這次也不說很舒服了,甘草直接道:“再來一個?”
池願小花團子抗議:“我也還是個傷員!”
“你那不是傷,是自己作。”甘草道。
“你還想不想再來一個?”池願問。
甘草很識相的妥協了:“我選擇再來一個。”
池願給甘草讀了個局針,順手還甩了個握針給甘草。
甘草盯着池願刷完最後一個局針,總算知道哪裏不對了:“你這不是局針嗎?剛剛最後那個,握針?”就差根毛筆了。
“……”是,沒錯,那又如何?
“我就說怎麽看着這麽眼熟?!”甘草瞪大了眼,又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充盈的奇穴:“三個局針讀完不是一發行氣血嗎?再來兩個長針?”
池願沒好氣道:“不好意思,奇穴點的青屋!”
甘草嘆道:“還以為只有我是cos花哥中毒,結果你比我還正宗,連技能都融入到術法中了。”
“我還有玉石俱焚,你要不要見識一下?”池願想說,他才不是cos花哥中毒呢,他只是游戲中毒……
中個鬼哦,不小心被帶節奏的池願,氣呼呼,對李天澤道:“我們走。”
李天澤笑着把花團子托在掌心,放上肩頭往外走。
“那你別走啊,我還是很想見識一下的。”甘草自己也是很能作。
池願在李天澤肩上轉身,毫不客氣的給了甘草一個芙蓉并蒂。
看着小花團子熟悉的翻滾姿勢,甘草感覺到自己經脈肢體被定住,果斷閉了嘴。
連芙蓉都會,玉石還是不要試了。
小花團子“哼”了一聲,擡着下巴走了。
“你這到底是生氣,還是驕傲?”李天澤好笑的摸了摸小花團子的大頭。
等兩人回了房,池願才問:“是不是鳳臺觀的人,發現有人動了他們的裂隙了?”
李天澤道:“甘草既然說對方有鳳臺觀的人,那應該是被發現了。”
“那鳳臺觀的人,這是想動手?”池願問。
“動手也不怕,就怕他們不動。”李天澤只是沒想到,會不小心牽扯到局外人。
不過,裂隙這件事情,誰也算不上是局外人。
李天澤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小小的花團子,道:“趁着對方還沒直接找上門來,你先恢複過來。”
“有道理,今晚去哪兒?”池願拉出了自己的地圖。
作者有話要說: 甘草,可是個甘總哦。
☆、撞個正着
今天的池願選擇了閉着眼睛點哪兒是哪兒。
運氣不錯, 選中的這個裂隙不大,清理起來很輕松。
池願将裂隙中的靈氣吸收一淨, 李天澤也将裂隙中的靈材, 收集完成。
李天澤回頭時,正好看到他的小花團子周身靈氣收斂,下一瞬, 變成了大花團子。
李天澤喜形于色:“池願。”奔過來就把池願抱了個滿懷。
被抱個滿懷的池願, 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恢複了。
“我這是好了?”池願驚喜的問。
李天澤猜測也是,還沒答話,裂隙彌合, 将兩人從裏面彈了出來。
自從池願開始吸收這些裂隙的靈氣, 裂隙彌合時的動靜就變得很小了。
而這次,兩人剛剛從裂隙中出來,卻察覺到裂隙外有靈氣波動。
“什麽人?”李天澤将池願往身後一推, 喝問道。
話音起時,李天澤的道劍就往靈氣波動的源頭攻去。
這個裂隙的入口, 在一個橋墩底下。
對方的靈氣波動從橋墩的背面傳來, 并不強烈, 李天澤的道劍也并不帶殺招。
但他的道劍天生自帶煞氣, 這一攻去,對面立刻就抵擋不住。
只見橋墩下閃出來兩個身影,飛快的就往橋頭的方向跑去。
這邊剛下過雨,河邊的地面濕軟滑膩,還沒跑出多遠, 兩個人影中就有一個人跌倒在地。
李天澤帶着池願一個縱身,就從橋墩下輕巧的上了橋頭。
對面一看李天澤的身手,明白自己大概是跑不掉的。
換了個方向跑了不到兩步,那人繞回來把自己的同伴扶了起來。
兩個人互相攙扶着站穩之後,其中一人朝着李天澤的方向拱了拱手道:“前輩。”
黑暗并不妨礙池願的視線,這時候朝着聲源看過去。
對面喊着前輩的那個人,估計有着三十多歲。
按大多數有靈力的人,老得慢的情況來看,搞不好已經四五十歲了。
穿着一件盤扣的唐裝,款式寬松,類似于一件練武服。
淺色的衣服上,現在染了一層河灘泥。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李天澤問。
對方臉上露出一閃而過的驚訝,對于李天澤如此光明正大的問話,似乎很不适應。
“我們……”對方頓了頓,看向之前摔到的那個人。
看着年齡還要大一點的人,這時候也是一臉尴尬。
到底姜還是老的辣,對方尴尬了一小會兒,應道:“梁道長說,最近各地的裂隙似乎出現了什麽問題,我們按照要求,過來巡查一下。”
說完了,頓時覺得自己明明才是光明正大的那個,轉而對李天澤道:“倒是……您在這裏做什麽?”
對方大概也看出來了,李天澤和池願雖然穿着法衣,年齡卻明顯不大。
李天澤聽到這麽個說辭,便知道這個人是知道一點內情的。
笑了一聲,李天澤道:“好巧,我師父也說最近各地的裂隙,似乎出了什麽問題,讓我過來看看情況。”
“不知尊師是……”對方顯得緊張了不少。
李天澤的修為一看就已經不凡,竟然還有個師父?
既然已經遇上了,李天澤也不去隐瞞了,大大方方應道:“鳳臺君。”
這三個字一出,對方的額頭上,立刻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李天澤看對方畏縮躲閃的眼神,冷笑了一聲。
這一聲冷笑似乎把對方給驚醒了過來,朝着李天澤打了個恭就告辭。
拽着和自己同來的人,爬上了和李天澤兩人隔着有段距離的河堤,往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轎車走去。
看着轎車揚長而去,池願才問道:“讓他們就這樣走了?”
李天澤輕笑了一聲:“你以為,什麽人都能承受得住,帶着煞氣的劍鋒?”
“嗯?什麽意思?”池願知道煞氣場的存在,但好像從來沒有什麽負面效果。
“這兩人,接下來,要倒黴一陣子了。”李天澤說完,對池願道:“回去吧。”
池願站在橋頭還舍不得走。
夏季的雨夜,外面黑漆漆一片,沒什麽好看的。
但是,對夏天來說,涼爽兩個字就可以勝過一切。
“再呆一會兒。”反正煞風景的兩個人已經走了。
跟李天澤呆在一塊兒,夏風涼爽,池願覺得哪哪都挺好。
“最近幾天在房間裏待悶了?”李天澤帶着點兒縱容,問。
“可能是的。”李天澤這麽一說,池願才覺得大概真的是。
雖然房間對小花團子體型的他來說,已經非常大了。
但又哪裏有外面這廣闊的天地,對現在的他來說的大?
“等這周空了,讓甘草帶着我們,到安城轉轉?”李天澤問。
“你會有空嗎?”池願覺得,在《全能偶像》節目到決賽之前,李天澤都不見得有空。
李天澤卻道:“周日把結果抛開不看,我們倆就都會有空。”
周六節目就錄完了,周日一天節目組其實不要求他們必須在。
只不過,周日一整天,投票結果都是分秒在變得。
大部分學員都沒那麽好的心境,還能在這一天想着出去玩兒。
“你要是可以放心,我當然也可以。”反正李天澤才是正主兒,他急什麽。
“那你想去哪兒?”李天澤問。
“白天跟着甘草逛逛,晚上去逛界市?”池願問。
“行。”反正是陪池願,李天澤覺得哪兒都行。
兩個人就這麽說定了,池願也就不留戀這一時半會兒。
回了酒店,時間才淩晨四點。
池願精神挺好的,李天澤還是抱着他躺下了。
聽着李天澤熟睡的呼吸聲,池願也不知不覺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李天澤帶着好幾天都沒出現的池願,去了體育場。
甘草在房間裏呆着無聊,也跟着池願混進了體育場。
沒了破軍套的甘草,還問池願蹭了一身T恤和長褲。
兩個容貌不俗,還留着同款長發的小哥哥。
一進練習場外面的休息區,就被各家的助理們給盯上了。
距離上次池願失蹤,事情過去了挺久。
蔣樂當時挺害怕,大概是忘性大,這會兒又朝着池願湊過來了。
“你是天影娛樂的新人嗎?”蔣樂湊過來問。
甘草雖然不怎麽關注娛樂新聞,《全能偶像》正是大熱的時候,他農場裏也有幫着記工的小姑娘,每天在他辦公室附近晃着,叽叽喳喳讨論《全能偶像》。
“不是。”甘草笑眯眯道:“我是他表哥。”
甘草說着,指了指池願。
表哥?怎麽就表哥了?誰認過你?
看池願瞪過來,甘草便小聲道:“那,我是你師兄?”
池願轉頭對蔣樂道:“嗯,我表哥。”
師兄什麽的,聽起來更奇怪。
“留長發是你們家的傳統嗎?”蔣樂笑得甜甜地,跟兩人閑聊。
不少人要麽靠近了點兒,要麽張着耳朵在聽這邊的動靜。
池願就聽甘草開始滿嘴跑火車:“嗯,我們外婆喜歡女孩兒。”
???誰跟你我們外婆?
然後池願就聽着甘草和蔣樂你一句我一句。
甘草該說不該說的都沒說,蔣樂被套話套的差不多。
“柯青是你表弟啊?”甘草笑眯眯對蔣樂道:“難怪你也長得這麽可愛,在我看來還是你好看。”
蔣樂被哄得眉開眼笑。
池願站在旁邊不敢置信,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毒舌甘草?
這邊聊得正嗨,練習場上卻忽然傳來一陣驚呼。
池願擡頭,一根箭不知道從哪裏失控了,正朝着李天澤的方向射過去。
穿着那身法衣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