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給我打!給我砸!

在周哥兒的心裏, 現在吳擎遠已經是他的親人了,出了事情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一路匆匆趕到鎮上, 同行跟來的張家老大去找大夫, 周哥兒則直奔吳記百貨的店鋪, 當看到數日不見的表哥和好友,喊了一句‘表哥阿默’, 就控制不住情緒又哭了出來,跑過去。

“阿喜......”

剛聽到熟悉的聲音吳擎遠正欣喜時, 轉過身就看見周哥兒哭着跑過來,不止在哭,渾身也狼狽得很,一身的泥土灰塵, 頭發散亂, 帶着淚痕的臉上更是明顯浮現出一個紅色的巴掌印記。

吳擎遠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誰幹的?!”

“阿喜,你臉怎麽了?誰打的你?!”

阿默也看到了周哥兒狼狽的模樣,東西一扔就跑了過來, 生氣怒道,這麽大這麽重一個巴掌印到底是誰打的?難道是大柱哥?不可能,大柱明明很喜歡阿喜的, 還有誰敢欺負阿喜?

“表哥阿默,我沒事兒, 你們快跟我回村救救大柱哥吧,表哥,大柱哥他, 他就快死了......”

周哥兒來不及訴苦,哭着央求吳擎遠趕緊和他回村,他知道表哥也會一些醫術,表哥有海外靈藥,表哥一定能救大柱哥的,那些人下手太重了,大柱哥吐了好多血。

“什麽?!”

阿默一聽吓傻了。

“韓叔,店裏的事情今天就交給你了,我出去一趟......”

吳擎遠臉色一變,回頭朝店裏掌櫃交代一聲,當即不再耽擱,到後院把家裏的馬牽出來,将兩個少年往馬背上一放,然後自己再跳上去,迅速趕回村子。

馬匹的速度要比牛車驢車快多了,盡管駝了三個人,但阿默和周哥兒身體都比較嬌小,體重很輕,駿馬馱着三個人并不算費力,半個時辰不到就到達了柳樹村。

張家這邊,在幾人回來之前已經先把村裏的赤腳大夫找過來先看一番穩定傷勢,可卻半點用都沒有,張大柱躺在床上還在不斷的咳嗽往外吐血,鮮血裏面還帶着血塊,顯然內腑都被打傷了。

已經跟着張家老大先回來的大夫看過之後也搖頭嘆氣,傷得這般重,以他的醫術無能為力,一時間整個張家一片哭聲和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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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出去,我給他治。”

當趕到張家的吳擎遠見狀,也顧不得藏拙,讓衆人退出房門,立刻調動異能開始治療。

張大柱絕對不能死,周哥兒才剛成親,張大柱要是死了,周哥兒就得守寡,以兩人的感情,周哥兒看似柔弱實則剛強的性格怕是要跟着一塊兒去。

只是越給張大柱治療,吳擎遠的臉色就越難看,倒不是他治不好,只要不是病患,受傷的問題很好辦,但他發現張大柱的傷比他想象中更嚴重,那些下手的人根本就是存了将人打死的念頭,往狠裏揍,根本沒有任何手下留情,若是他再晚趕到片刻,張大柱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盡管吳擎遠的異能已經達到高級,可将張大柱內腑傷處治好也花了大半個時辰,異能消耗一空。

終于把張大柱的命給撿了回來,張家衆人松了一口氣,張大娘更是感激涕零的朝吳擎遠下跪,周哥兒紅腫的眼睛也終于不流淚了,遞上汗巾給他擦汗。

事情嚴重,吳擎遠沒功夫把時間浪費在你謝我我謝你的客套上,擦擦汗,就直接讓周哥兒把事情交代出來。

以剛才張大柱的傷勢來看,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那麽簡單,張大柱和周哥兒不過是兩個普通人,誰跟他們有這麽大的仇下這麽重的手?

周哥兒點頭不磨叽,簡單的就将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太可惡了!這些人怎麽可以這樣,坑人就算了,竟然還打人,太不講道理了!”

聽完後,阿默憤憤的拍了一下桌子,賣爛木頭本就不實誠了,耍賴不說還将大柱哥打成這個樣子,真是混蛋。

“他們不是不講道理,他們是故意的......”吳擎遠沉聲道。

“故意的?”

衆人一愣。

“張大娘,這件事情你們不用管,我來處理。”

吳擎遠盯着床上昏睡的張大柱目光暗沉,藏在袖子裏的手握起了拳頭。

................

當天晚上,吳擎遠沒有回鎮上,和阿默回村裏的老屋住了下來。

等到第二天早上,交代阿默呆在村裏陪着周哥兒後,才獨自返回鎮上,找到鎮上幾個地頭蛇,交涉一番之後帶着數十個壯漢就氣勢洶洶的前往隔壁紅水鎮。

一到紅水鎮,找到挑事兒的木材老板,吳擎遠一句話不解釋,招呼帶來的人就開始直接砸場子。

“給我打!給我砸!狠狠的砸!”

“你們誰啊?你們幹什麽?住手,快住手!”

木材鋪的老板被這直接動手的氣勢吓到了,驚叫起來。

周圍店鋪和大街上聽到動靜的人也圍上來觀看,可卻沒一個人敢上來阻攔,因為吳擎遠等人的模樣太吓了,那兇悍砸店打人的模樣就跟土匪似的。

不管木材店鋪的人怎麽喊住手,吳擎遠都無動于衷,示意叫來人繼續,同時控制着整個局面,随時上陣幫忙,務必保證自己帶來的人以壓倒性的姿态砸場子。

自從穿越之後,他處事方法一直都是比較溫和的,能用腦子解決的事情就不動手,但這不代表出了事情他就真的只知道費腦子憋着被人欺負,能動手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張大柱這件事情看似是張大柱和周哥兒倒黴遇到了一個黑心肝的老板坑人,但仔細思考一番就會發現,這件事情絕對沒這麽簡單,木材鋪的老板真正想要坑的人不是張家,而是他!

這并不是他太過陰謀論,而是事實,張大柱一個老實憨厚的泥腿子,在此之前他和木材鋪的老板都不認識,木材鋪的人就算賣了假木材坑他,卻也不用動手打人,還是下的死手。

而在此之前,碳窯的生意是他的,現在他也還有一部分的碳窯所有權,碳窯虧錢,那就意味着他虧錢,所以這些人針對的根本就是他,張大柱這次只不過是受了他的連累。

只是就這個小小的木材鋪老板為什麽要整他?恐怕背後還有其他......

但不管背後之人是誰,張大柱是這木材鋪老板給打得半死的,那麽先收拾這木材鋪的老板再說!

紅水鎮不是吳擎遠的地盤,他一個外鎮的帶着人到這裏撒野,觸動了鎮上的衙役和地痞的威風,這些人可是靠着收鎮民保護費過活的,怎麽能讓外人欺負自己鎮上的人?很快就有人趕了過來。

“你是誰?敢到咱們紅水鎮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兄弟們,給我把這些人抓起來趕出去!”

因為交通地域的各種問題,古代人大部分都是非常排外的,哪怕大家同屬一個郡縣,但每個小鎮與小鎮之間卻也有着各種摩擦,大家到了別的小鎮都會自覺的低頭不會輕易與別鎮人鬧矛盾,因為一旦有矛盾,你勢單力薄在別人的地盤是很吃虧的。

此刻吳擎遠大搖大擺的直接帶人來砸場子,态度可謂是嚣張到了極點,絲毫沒給紅水鎮上的衙役和地頭蛇們面子,今天若是不好好教訓他這個嚣張的外鎮人,他們以後在紅水鎮還怎麽當‘老大’?!

面對一大群衙役和地頭蛇們,跟着吳擎遠來的漢子一瞬間有些膽怯,畢竟他們再厲害也就十幾個人,紅水鎮出面的打手卻有四五十個之多,人數上他們就落了劣勢。

“吳哥,砸得差不多了,咱們走吧......”有膽怯的漢子上來勸他。

“走?急什麽,老子今天的茬還沒找完呢!繼續給我砸,給我打!把他胳膊大腿全給我卸了,出了事情我擔着!”

吳擎遠無動于衷,冷笑一聲,指着躲在角落的木材老板朝同行的大漢們吩咐了一句,撿起地上一根木棍迎面就朝對面紅水鎮來參事兒的人沖了過去。

四五十個又怎樣?一群有血有肉的普通人還能比得上他曾經對付過的數百成群,刀槍不怕的喪屍嗎?他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動手了,今日正好拿這些人操練一番!

無懼人數的劣勢,吳擎遠眼神冰冷,仿佛重新回到曾經的末世戰場,下手毫不留情,動作招式也不拖拉,直擊人體要害弱處,紅水鎮的衙役和地痞再兇,卻也不是他這個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對手。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紅水鎮前來壓場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抱着脖子呻吟哀嚎,也虧得今日吳擎遠用的是棍子,若是換成長刀,這些人已經去見閻王爺了......

不管這些呻吟喊痛的人,解決震懾完成,吳擎遠才回頭一步一步走到那個木材老板面前,冷漠的親自動手将其四肢關節給卸了。

“魏富財,你給我聽着,昨日你讓人打傷的張大柱是我弟夫,他現在性命危在旦夕,今日我先卸你胳膊四肢作為補償,日後再與你慢慢算賬,你最好祈禱張大柱沒事兒,若是我表弟成了寡夫,我就把你剁成肉醬去陪葬!”

“你你你......”

被卸了胳膊四肢的木材老板又痛又氣,盯着他目光氣憤怨恨。

“你什麽你!還有那批木材的事兒,你既然做買賣不講誠信那就別做了,從今以後,你再開木材店我見一次砸一次,你若不服就叫人來石橋鎮找我,我奉陪到底!走!”

吳擎遠冷笑着一掌拍在就近的桌子上,沉聲說完才帶人離開。

“........”

沒有人敢阻攔,所有人盯着那張碎裂成渣的桌子倒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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