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獨守空閨

方緣擡頭看他,陸景言還抓着她的手沒有放,并且騰出另一只手來有點艱難的解開了最上方的紐扣。

她有點沒站穩,往床邊晃了晃,陸景言一聲不吭微微眯了下眼睛,手移到她的腰處。

這種親密并沒有讓方緣感覺到慰藉,她不爽的一把推開了他。

将從他脖子上解下的領帶扔到床上,“看來陸先生喝的還不算多,還有心情想這件事。”

“我只是怕你吐到身上,到時候滿屋子都是味兒。”

陸景言忽然被推開,有點意外,習慣性擰眉,目光略深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靜默了一下之後,他擡手開始自己解紐扣将衣服脫下來。

他低頭松了松西裝褲的皮帶,語氣淡淡開口,“怎麽去片場了?”

“閑着無聊打算搞點什麽小角色演演。”

方緣回頭看過去,陸景言已經脫下了上身的襯衫,皮帶松了一半,她有點尴尬立馬又撇過頭去。

身後安靜了一會,大約半分鐘左右,陸景言拿着外套慢悠悠走過來,将衣服挂到了衣架上。

轉過身目光淡淡瞥她,“缺錢?”

方緣立即笑了,“老公你說笑了,我老公那麽有錢我怎麽可能會缺錢?人家就是想過把演戲的瘾。”

“你還不是匆匆忙忙就去探班人家女明星了。”

方緣語氣輕松帶着調侃,完全像是對他的私事無所謂。

陸景言皺眉,“我沒那閑工夫。”

“哦。”

他這句回答倒是讓她的心裏舒服了不少,心情也忽然就好了很多。

當晚兩人什麽也沒做,男人喝了酒果然興致要降低些,不過第二天他就走了。新婚兩天之後就開始了聚少離多的生活,電話也幾乎沒有,方緣經常會忽然忘了她已經是個已婚婦女這個事實。

簽了那個小娛樂公司,幾個月了也沒有什麽實際活兒可幹,倒是隔三差五被李姐喊着談心,介紹這個領導那個前輩。

最大的成績就是拍了個小雜志,還幾乎沒有水花的那種。

方緣不得不感嘆演員不好做啊。

她無聊的癱在沙發上跟袁菲菲煲電話粥。

“我說方大小姐你是不是腦子有泡,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當,去給人罵啊。你家裏的礦不夠你吃的嗎?跟我一樣出國旅旅游吃喝玩樂它不香嗎?”

方緣嘆口氣,“哎呀菲菲你又不是不知道演戲可是我從小的夢想,轉賺不賺錢的無所謂。”

“啧啧啧,大小姐您這可真是演着玩玩,沒事,演不好就回家繼承家業。你家沒給你介紹什麽資源嗎,怎麽會什麽活兒都沒有,那什麽導演制片人投資人不應該搶着捧你嗎?”

“沒有,他們又不知道我是方家小姐。我跟我老公是隐婚的,要是外界知道我的身份搞不好就給扒出來了,就這樣吧不妨礙。”

袁菲菲表示十分不能理解,“你那塑料老公呢,還沒回來?新婚第三天就走了,這都快三個月了吧。”

她不提醒方緣都沒有算過這個日子,仔細想來他好像還真的走了有那麽久了。

這婚結的……她有時候半夜醒來,床邊空蕩蕩,想想還真覺得有點可笑。

方緣還是有一天在八卦新聞上看到陸景言的機場照,戴着墨鏡口罩,她才知道他回來了。

而她這個新婚三天一走就是三個月的丈夫,回來并沒有通知她,她這個妻子還要從八卦新聞上才能知道他今天回來。

方緣關掉八卦頁面,撥通了陸景言的電話。

嘟嘟嘟的響了幾聲。

她假裝不在意,只是随口一問,還帶着笑腔。“聽說你回來了?”

陸景言沉默片刻,淡淡嗯了一聲,“半個小時到。”

“哦我知道了。”,方緣繼續語氣輕松,沒有再多廢話就把電話挂了。

電話挂了之後她臉上的笑容就迅速收斂,原本在幹什麽就還在幹什麽,并沒有因為他要回來就收拾。

半個小時之後陸景言到家,方緣還坐在沙發上,懶懶看他一眼。

她似乎反應了一下,然後才起來,走到門邊。

陸景言在玄關處換鞋,順手将外套脫下來挂上。

一轉身,方緣就出現在面前,沖他笑了下。

那一笑,就好像空蕩蕩的別墅,忽然就溫暖了起來,有了一點家的味道。

“例行擁抱。”

方緣笑着過去抱了他一下。

陸景言也算給她面子,站在原地稍微僵了一下之後就伸出手抱住了她。

新婚夫妻分開三個月,方緣原本只是打算例行擁抱一下,畢竟她現在心情不怎麽好。但是看樣子,陸景言似乎有點需求,抱了一會還沒有放。

而且抱着抱着,他的手就有點不規矩的嫌疑。

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幾個月不見,肯定有點想法。話說回來要是一點沒有她倒是會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吃飽了吃膩了,不過她現在确實沒什麽心情。

抱了一會,在明顯感覺到陸景言有點想法的時候,方緣推開了他。

他有點不滿,眉心微蹙目光沉沉盯着她看,眼底那團火有點明顯。

方緣推開他的手,“我現在不太想。”

陸景言沒有再說什麽,紳士的沒有強求。

吃過晚餐之後兩人也都沒有幾句交流,新婚兩天就走了,一走就是三個月,本來就沒有感情現在感覺更陌生了。方緣還以為今晚陸景言不會睡卧室的。

她都躺下了,他不聲不響在旁邊躺下,只是兩人中間的距離有點大,并沒有任何親密,各睡各的。

方緣有點失眠,之前沒有陸景言她一個人睡倒是也習慣了,現在感覺他就在身邊,她反而比之前還要孤獨的感覺。

是心裏有點空。

也不知道陸景言睡着了沒有,反正沒有什麽動靜,兩個人也一直界限分明都沒有碰到彼此。

方緣就這麽到快淩晨才睡着了。

然後一個噩夢又把她吓醒了,她額頭有汗,驚魂未定,第一反應就依賴性的往陸景言身邊擠。

他可能睡眠淺,她這麽輕輕一挪他就感覺到了,方緣很輕松就擠到了他懷裏。

陸景言伸手抱住她,火熱手掌放在她腰間,立刻就将黑暗和不安驅散了。

他嗓音微啞帶着淡淡鼻音,“怎麽了?”

“做噩夢了。”

陸景言沒有再說話,也沒有說什麽安慰她的話,只是更親密的将她圈在懷裏。

安靜的抱了一會,漸漸地氣氛就有點變了。

他的手漸漸往上。

方緣感覺到他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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