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就是廢了你,你爹也只能認栽

邢婳是親眼看到他本就難看陰沉的臉色,在剎那間降到了冰點,整個輪廓的線條猶如刀削過般,冷漠又凜冽。

但他整個人又是平靜的,平靜得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邢婳不平靜,她全身的每根神經都在顫顫巍巍的發抖,臉色也有些白,“老……老公。”

霍司承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跟着江易。

江易默然的看着眼前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

那倆保镖一說太太跟郁浠白待在一起……兩個人還淋的一身濕的進了公寓,他就立即直接彙報霍總,霍總是臨時推遲了十分鐘後要開的會議親自過來的。

這個場面可以說是……略顯奸一情。

霍司承聽她出聲,才将寒涼的視線重新投注到她的臉上,扯了扯嘴角,輕輕笑着道,“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邢婳。”

邢婳無措的看着他,手指攥着身側的裙子,想要解釋,可一時在他眼神的高壓下卻不知道從何開始解釋,磕絆而語無倫次的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來買我的畫……但是畫到一半的時候剛好下雨了,他因為幫我拿東西……又因為他的衣服都濕了……所以,所以我才想讓他用星兒家的烘幹機把衣服弄……弄幹再走……”

男人的眼神始終涼涼,涼涼中還帶着沒有溫度的哂笑。

邢婳咬着唇,語言蒼白的強調,“我跟他沒什麽……”

她寧願他大發雷霆,而不是這種似笑非笑,明明怒卻不發作的陰森模樣。

霍司承開口了,語氣是詭異的溫和,“他買你的畫……那你跟他,算什麽關系?”

“他……他只是我的顧客。”

身後,郁浠白的臉色微微的變了。

霍司承輕笑着問,“沒有其他關系了?”

“沒有……”

他掀起眼皮看向郁浠白,嘴角的玩味漸深,“你喜歡他麽?”

邢婳慌忙的猛搖頭。

郁浠白臉色更差,眼神也冷了下來。

霍司承淡淡笑語,“既然沒什麽關系,你也不喜歡他,今天的事情只是巧合,但這場面看着确實叫人容易誤會,你是不是應該跟郁少說明了,為了你們彼此的清白,以後還是不要見面,比較妥當?”

邢婳驀然的擡起了頭,茫然的看着他。

他臉上鋪着一層極淡的笑意,可眼睛漆黑漆黑的,完全透不進光,更沒有絲毫的笑意。

霍司承唇角的笑弧加深,“怎麽,舍不得?”

她咬着的唇加重了,略略蒼白的臉看不出是什麽表情。

也許這一刻,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在想些什麽,也或許她什麽都沒想。

好半響沒說話。

又溫輕轉為陰森漠然的嗓音在她頭頂驀地響起,“你說,還是不說?”

邢婳心髒猛然一跳。

郁浠白幾步朝門口走去,“霍司承,你看不出來,她不願意……”

邢婳一下就轉過身,倉皇而胡亂的道,“我不喜歡你,更不想引起一些亂七八糟的風言風語,郁少,今天的事情是意外,我謝謝你,但是很抱歉,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面了,請你現在離開吧。”

她語速極快,快到讓人覺得她根本沒有思考,就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反應。

她始終低着頭,沒有看他的眼睛。

郁浠白沉下臉,伸手就要去扣她的肩膀,“邢……”

邢婳只覺一陣冷風從她耳邊刮過,原本冷漠而立的男人在郁浠白擡手的瞬間就揮拳直擊而去。

同一時間,邢婳被一只手猛然往外一推,直接推到了門外——

一直一言不發的江易機敏的扶住了她,“夫人。”

邢婳站穩後再轉頭,郁浠白因為沒有防備而沒能避開,加上下手的力道不輕,他踉跄着身形後退幾步才勉強的站穩,唇角溢出點點鮮血。

她吓了一跳,腳不自覺的就要上前。

一旁江易攔住她,低聲道,“夫人,您再火上澆油的話,打架就要變成商戰了。”

她死死咬住唇,臉上血色褪得更厲害了。

想說話,卻又覺得自己說什麽都不對。

霍司承臉色一片冷漠,他上前揪住郁浠白的衣領,低頭靠近,唇畔是陰冷的弧度,聲線更是壓得低沉,“再有下次,別怪我不給你們郁家面子,跟有夫之婦勾搭成奸,我就是廢了你,你爹也只能認栽。”

話說完,他就猛的松了手,臉上恢複波瀾不驚的淡漠。

霍司承不再看任何人,轉身就筆直的往門外走,經過門口時手指扣住女人細細的手腕,也不管她有沒有準備,強行拖着她往電梯裏走。

邢婳手腕的骨頭陣陣的疼,感覺這個男人的力道像是恨不得能捏碎她。

有那麽一瞬間,她是想回頭看眼郁浠白,可這個念頭也就只是掠過。

她不能,也不該。

他什麽都沒說,什麽怒氣都還沒朝她發,但她知道,剛才“和諧”只是要她當着他的面親口拒了郁浠白,而他冷漠的平靜下,全是蓬勃的怒氣。

不管剛才的話他聽進去多少,相不相信,這都絲毫不能緩解他的怒氣。

邢婳幾乎是踉跄着才能跟上他長腿的快步,手腕更疼,這疼再加上某些情緒,混合在一起幾乎要逼出她的眼淚。

但她的眼淚也還是沒掉下來,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他拉着。

江易隔着半米的距離跟在他們身後。

電梯門口,她整個人都被甩了進去。

好在她穿的平底鞋,否則肯定會崴腳。

霍司承看都沒看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跟着進來了。

江易随後而進,并且在電梯的數字上按下了一。

狹隘逼仄的空間裏,沒人說話,空氣卻是壓抑緊繃得厲害。

電梯到一樓,門開。

她的手腕又被男人的手攥住。

他腿本來就長,步子一快她根本跟不上,何況男人根本不顧及她。

雨還在下,只是由暴雨變成了中雨。

江易要撐傘,但霍司承已經拉着她出去了。

冰涼的雨水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涼的發疼。

江易趕忙跟上,比他們快一步的到那輛停在停車坪的黑色世爵前,将車門拉開。

邢婳被男人毫不溫柔的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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