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 4
赫敏瞪大眼睛，微張開唇，“騙人的吧”
斯內普深深看着她。
“哦，天啊，我還沒有準備好。西弗勒斯，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赫敏以為自己會先和西弗勒斯談戀愛，再約會幾次，之後會考慮婚姻。
突然告訴她懷孕了，對面男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赫敏有些憤怒，“你那是什麽意思。”
“Well，我只是在欣賞某人的表情”他摸摸下巴。
赫敏拳頭錘在他肩膀上，翻身躺在他腿上，喃喃，“你不喜歡孩子嗎，西弗勒斯。我很喜歡，我想爸爸媽媽也很希望我擁有個孩子”
“嗯哼，是你結婚之後的孩子，可不是未婚先孕。還有，女人，對吧，應該這麽叫你。我不得不說我非常讨厭小孩”他像是想起什麽厭惡的東西，“霍格沃茨就這一點不好”
赫敏大叫起來，“老男人，霍格沃茨可是個學校，而你是教授，魔藥教授。你怎麽能讨厭孩子”
斯內普勾唇，拽過赫敏的胳膊将她壓在枕頭上，嗓音低沉，“赫敏，但我期待你的孩子——尤其是我們的孩子”
赫敏摟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胸膛上，“西弗勒斯，我愛你”
斯內普從胸膛中發出震動的笑聲，擡起她的手指，勾出無名指，伸開自己手掌，裏面躺着枚瑪瑙綠的戒指，“怎樣，要嫁給我嗎”
赫敏咬唇——斯內普以為女人在被求婚的時候都會流眼淚——他已經準備好了——不過，赫敏卻一口咬在他下巴上，不滿意的大聲說，“西弗勒斯，你知道的，我只要這一次被人求婚”她錘了他一下，“你就這樣在床上給我戒指嗎，嗯嗯？”
斯內普像是吞掉一大碗鼻涕蟲，幹巴巴的說“你是想要巧克力和鮮花嗎，又或者是什麽奇怪的東西？”
他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哈哈哈，不是，不過我在想，我需要一個浪漫的求婚，不用和別人一樣，求婚的主角是你就可以。不過，西弗勒斯，我真的很想要，我也是女人好嗎，難道不應該有這種幻想嗎”
斯內普翻身和她躺在一起，仰頭看銀綠色的天花板，“哈，你是女人沒錯，我證實過。不過是誰第一次迫不及待的脫掉衣服的呢”【學徒裏，兩人第一次的時候，赫敏為了不讓西弗勒斯退讓猶豫，主動脫了衣服，捉住他的手。哈哈，搞笑的第一次。教授說，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床上躺了個年輕女人，心情愉快】
“西弗勒斯！”赫敏将被子拉高蓋住自己，用手指戳了戳他，“快去做飯喂飽你的妻子和孩子，餓死了，我還要和果汁”
“嗯哼，好吧，你可憐的老教授現在也要為你服務”
斯內普走出房外，赫敏在屋裏大叫。
“西弗勒斯，你幫我請假了嗎”
“沒有，不過布楠德夫人允許你留在家裏協助我制作新型感冒藥劑”
“哦，該死，難道我又要經歷學徒生涯嗎”
“呵呵，是的，這次我一定會狠狠挑你的毛病”
兩天之後，大量的魔藥被送往聖芒戈。
赫敏早早的來到聖芒戈的辦公室準備東西，清理病房和床鋪，将房間打扮的更加溫暖和幹淨。
在病床前插上美麗的花束。
透明的儲物櫃前，身材修長，淺金發色的年輕人正趴在玻璃窗前用羽毛筆記錄。
“您好，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嗎？我是這裏的學徒”
“嗨，格蘭傑小姐”
赫敏驚訝的咬住嘴唇，瞪大眼睛，露出一絲喜悅，“馬爾福？你怎麽在這裏”
德拉克微微一笑，“和你一樣，在這裏做學徒。很高興能再遇到你，格蘭傑小姐”他伸出手。
赫敏微笑着和他握手，“我可以叫你德拉克嗎”
“當然，赫敏”
赫敏看了一眼他的牛皮紙，“你在寫什麽？”
德拉格聳聳肩膀，“我在統計這裏魔藥的數量和種類。如你所見，不能使用魔法”
赫敏捂住嘴巴笑，“我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和你做的不一樣。我擦了這裏每一個櫃櫥，你知道的，不能使用魔法”
“看來我要想你學習了，赫敏”
赫敏驚訝的看着他，“德拉克，你變了許多”
“嗯哼，你也變了。最大的變化就是你和韋萊斯分手了。”
“只是這些嗎”
“當然不是，更更大的變化是你竟然和西弗勒斯在一起了。原諒我，布楠德夫人總是說起，你懂的，我不想聽也聽到了”
赫敏哼哼了兩聲，“快幹活吧，等休息的時候我們可以繼續‘諷刺’對方。”
魔藥大師名聲在外，斯內普只需要稍稍放出消息，大家就都知道蜘蛛尾巷，他甚至不需要去對角巷售賣，就會有人親自上門訂購采買。
不過當然，很少人能直接看到斯內普。
有人敲門。
他用魔杖對自己清理一新，開門，輕蔑的挑眉，“我猜想，波特先生來這裏是有重要的事？”
哈利微微欠身，“斯內普先生，可以讓我進去嗎”
“sure”
将房間點的亮起來一點，蜘蛛尾巷的房子裏木地板才起來會咯吱咯吱的作響。
桌上沒有任何飲品，哈利想了想，用一種略顯友好的表情，不過從他臉上就能看出來不自在——看着他，“斯內普先生，很抱歉我這麽開口，只是韋萊斯夫人委托我來詢問一下關于赫敏的事。”
斯內普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着他，哈利咬牙切齒的說，“羅恩告訴了韋萊斯夫人——赫敏的事，你知道的，她一直很喜歡赫敏——以為赫敏會成為韋萊斯，因為羅恩、咳，與您可能有什麽不友好，所以我替他來，斯內普！”
他正說得時候，斯內普只是一直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無動于衷。哈利以為這人起碼會有些激動——他這是以為他自己，不過他已經這麽磕絆的來了，總不能再這麽離開。
金妮也剛知道赫敏懷孕的事，驚喜的一直想要來詢問她。
而韋萊斯夫人更是關心的囑托哈利來詢問這個不好相處的魔藥大師。
哈利一直覺得斯內普是他見過最勇敢的人，不僅是因為媽媽，更是他在霍格沃茨的六年來隐藏的保護。
“Well，我聽到了。赫敏懷孕了，我假設你已經知道了”
“我說的不止是此事”
“哦？波特先生，不知是誰教你的禮儀，有關于我的隐私，你不覺得需要我自己來保護嗎？當然，我也不會期待你會有什麽改變，小鬼”
哈利胸口一陣憤怒，他剛想站起來，自己面前突然多了一杯咖啡，斯內普優雅的說，“坐下。”
哈利不情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斯內普雙手交叉放在身前，沉默了一會，有些別扭的說，“波特先生，如果你願意幫我一個忙，我想我會給你滿意的回答——當然，選擇權在你。
哈利努力的适應完他和他媽媽的事，現在又要努力适應他和他最好朋友的事。
如同赫敏所說，西弗勒斯成了他心口的一根刺。
德拉克和赫敏一起享受完了下午茶，又一起下班的時候，聖芒戈外，站着個漂亮的女孩，一身細白的長裙，金發散在身後——赫敏太羨慕乖順的頭發了。
“hi，格蘭傑小姐，德拉克”女孩熱情的朝他們揮手。
德拉克維持了一整天的笑容冷凍在唇角。
“你好，你是？抱歉，我好像不太記得你了”
女孩搖搖頭，“沒關系，格蘭傑小姐，我們沒有說過話。不過格蘭芬多三人組，霍格沃茨誰不認識呢。我叫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拉文克勞學院。”
她同樣來自純血家族，與德拉克是門當戶對，馬爾福的家族和她的家族極力撮合他們。不過，自從大戰結束後，馬爾福家族沒落，格林格拉斯似乎已經不在意她與德拉克了。
她看起來很纖細，柔軟，尊貴，德拉克卻知道自己想要的只是向身邊的麻瓜女孩一樣，真誠，真摯的愛情，而不是純血，家族，地位。
阿斯托利亞走上前環住德拉克的手臂，“我們正在約會。”她說。
德拉克緊抿雙唇，朝赫敏點點頭，“抱歉，赫敏，我們不能一起走了”
赫敏搖頭，笑着朝他們揮手，“沒關系。德拉克，我們明天見哦，格林格拉斯小姐，再見”
赫敏離開後，德拉克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将手臂從她手中抽出來，“格林格拉斯小姐，你想去哪裏”
“你為什麽不叫我的名字？”她問。
德拉克沒說話，越走越快。她跟在身後又問，“德拉克，你不是很讨厭麻瓜嗎？”
他突然停下來，“格林格拉斯小姐，如你所見，我不讨厭麻瓜，我更讨厭的是所謂的家族婚姻。”
阿斯托利亞搖搖頭，“我也讨厭。可我喜歡你”
德拉克扭頭默然看着她，“抱歉，我不接受”
女孩緩緩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搖頭努力甩掉心裏的疼痛，踩着高跟鞋追上德拉克，“可是你卻仍然要娶我，不是嗎，德拉克。”
赫敏回到自己的公寓，用魔杖劃出‘熒光閃爍’。屋裏面冷冷清清，沒有人。
她坐在餐桌前托着下巴在想什麽，一直到自己的肚子發出咕咕聲。
赫敏小心的伸出手，将手掌放在自己小腹前，在她的身體裏正在孕育着一個孩子，是她和西弗勒斯的孩子——這是多麽奇妙的一種感受。
如果是女孩的話——哦，梅林，她幾乎想不出來西弗勒斯抱着個小公主時的模樣，一定是有些窘迫，有些憤怒，還有更多的是疼愛。
他一定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她想。
赫敏聞到一種很好聞的味道。她回頭，看見西弗勒斯手中托着個銀色的盤子，蓋着蓋子，“梅林，我快餓死了，是什麽好吃的？”她笑着跑過去。
斯內普扶了她的腰一把，“天啊，你這魯莽的女人，聖芒戈的治療師沒有告訴你懷孕的女人不易有劇烈的動作嗎”
赫敏開心的挽住他另一只臂彎，可憐兮兮的看着他“我忘了。西弗勒斯，你絕不會想到我有多餓”
斯內普挑眉，“是我讓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挨餓了嗎？”
“當然不是，不過如果你還不給我的話，就一定是了。”斯內普将盤子放在桌上，用放在咒，盤子變得大了一些，濃濃的香味穿了出來。
赫敏一口親在他臉上，“我聞到了魚薯條和南瓜汁的味道。”她一邊吃一邊說，“西弗勒斯，你不能待在我的公寓裏嗎，你是剛才蜘蛛尾巷回來嗎，晚飯是在對角巷買的嗎。梅林啊，說實在的，你應該學學做飯了”
西弗勒斯惱羞成怒，“女人，難道不是你應該學做飯嗎”
“可是我要工作”
“哼，謝謝你提醒我現在沒有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