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跳舞,會嗎?

換衣間裏,江小萌一邊給她穿好衣帶,一邊好奇着,“你們倆剛才在這屋裏呆這麽久,都做了些什麽呢?”

葉裳岔開話題,“你先別管這個,你們請來的人有實名登記嗎?”

江小萌給她收腰扯繩子的手一頓,沒想明白她問這個做什麽。

“剛才遇見個綠毛鬼怪,被我重傷了,逃了出去,我怕他藏在人群裏。”葉裳不用瞞着她。

江小萌她爸有次被豔鬼纏住了,葉裳看出了跡象,送了道符,特意上門收了這豔鬼,于是她的身份暴露了,兩人從那時慢慢接觸成了好朋友。

聽完葉裳的話,她便謹慎起來,“有的,但是也存在個別沒登記到的。”

葉裳皺着眉,“現在來的人多不多?我就怕這鬼怪受了傷會吸食人的精氣,你去問問你哥,能讓大家先散開嗎?”

俱樂部本來就很燒錢,今日開業免費進場就想拉幾個會員,這樣一趕,兩個多月辛苦準備好的一切都付之東流了。

葉裳見她為難,只好說,“現在這件事,你先別跟任何人說,等場子一熱,我先自己進去找一找。”

江小萌點了點頭。

忙了一陣子,終于将這破裙子給穿好了,齊胸的修身小紅裙,镂空的背後因編繩的虛掩勾勒出性感的朦胧美,裙邊搖曳像是綻放的玫瑰。

江小萌忍不住誇自己眼光好,“你快轉一圈給我看看,沒想到我挑衣服的眼光這麽厲害。”

葉裳配合她,轉了一圈。

入場的人都差不多齊了,也有姍姍來遲的,站在門口派傳單已經有人安排了,兩人從房間出來,就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江小萌開了一瓶啤酒,送到葉裳手裏,葉裳推開,聽說酒精對大腦記憶力不好,她還要認真讀書考大學呢,堅持兩年內不碰這玩意兒了。

臺上閃耀着五顏六色的光,映照在天花板上,搞得像是紙醉金迷的酒吧,葉裳搖搖頭,看着場內的人不知道在嗨什麽,在燈光裏各種搖晃,尖叫着。

突然眼前一閃,一道綠影從人群中穿梭而過,她忽地起身,快步上前去,一道人影擋在了她的視線前。

葉裳錯開這道身子探頭往剛才那個方向一望,已經不見了蹤影。

“你什麽意思?”葉裳不用擡頭看都知道擋在她面前的人是誰,他身上的味道和別人不同,多見幾次面,那股帶着霸道侵略性的甘冽就已經深刻在腦海。

“你打草驚蛇了。”燈光打在他後背上,暖色調的光色加深了他身上冷冽的線條。

結合他這句話,葉裳突然明白之前的巧合,他應該是發現了這個鬼怪的蹤跡,追到房間才有了後續發生的一起。

“……”他要是給點暗示,說不定她就不會一腳将它踹飛了。

對,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問題。

“你給我到一邊去,別拖我後腿。”葉裳假裝沒想明白,強硬掩飾自己的尴尬。

她的手突然被人強行包裹在了掌心中,指腹摩擦在她的手背,剛貼上的創口貼有股粗糙的觸感。包紮傷口的衣服,他已經很嫌棄的扔掉了。

被突然一扯,踉跄了兩步被他拉進了圈子,從這些群魔亂舞的人群中穿梭而過,将葉裳扔在正中央。

音樂的噪音震耳欲聾,他便湊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間,酥酥麻麻的感覺。

“跳舞,會嗎?”

“???”

搞這麽多神神秘秘的套路,只是為了跳舞?她剛才還因為想明白他“犧牲自我”放血引誘鬼怪,發出了一絲崇拜之情,現在已經抹滅了。

葉裳一個愣神,被夏季一掀轉,就轉了一圈,“動作太僵硬了。”

“呵呵……”她學的是武術又不是舞蹈。

随便亂轉了幾圈,夏季就将她扔在人群裏,繞了幾圈,追尋着他的背影,見他已經到對面的主辦方臺旁,跟江小萌她哥江達明在說話。

兩人不知道溝通了什麽,江達明才緩緩上臺,拿着麥克風用流利的英語對大家說,“感謝各位參加本俱樂部的開業活動,我們這裏有一個小游戲,我說‘sit down’,或者‘stop’,你們按照指令完成動作。”

“好,現在我們先來試驗一下。Sit down!”

當江達明咬下最後一個字音,所有人都坐下來,那個隐藏在人群中的鬼物孤立在一個角落。

能成型的老鬼怪,想必有一定年代了,脫離了與社會的軌跡,自然聽不懂外語。

等它反應過來,想跑也來不及了,葉裳已經發現了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沖過去,将這東西制服了,黃符一貼,将它定住。

大家好奇圍過來看出了什麽事,葉裳正以為瞞不住在場的人時,一件外套突然套在了那鬼物身上,夏季護在鬼物的另一側。

“不好意思,這人是葉裳的親戚,得了癌症,讓它好好治病,非跑出來,我們正要将人送回去治療。”夏季一句話打散了大家看熱鬧的心,誰的熱鬧都看得,夏季的最好不要惹。

在江小萌兄妹倆加持幫助下,夏季和葉裳順利将這掙紮的鬼物給帶出來了。

這東西全身綠油油的,身上一陣魚腥味,像是河裏的水鬼,能成型上岸,也是修足了道行。

葉裳從十歲開始做這一行,連鬼差的微信電話號碼都有了,要不是它有點蠢,她還不一定能控制得住它,趕緊打電話叫鬼差來捉走。

一聽到電話裏鬼差傳來的聲音,它就嗚嗚的哭起來,話也不會說,葉裳捆綁它的繩索快被掙脫了。

“再加一道符吧,那倆家夥似乎還在別的地方收保護費……”葉裳挂掉電話後,一臉黑線。

夏季沒說話,掏出一把刀刺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它幹涸的嘴邊。

那鬼物瑩綠的眼珠噌的一亮,臉上的氣色也好多了,目光裏發出感謝的光澤。

“你?在幹嘛?”葉裳奇怪的看着他。

喝了幾滴血水,那鬼怪竟然也不掙紮了,安靜的任由他們安排。

他這種作為很是讓葉裳疑惑,到現在她還沒搞明白夏季到底是什麽身份,他的血就像是“唐僧肉”,妖魔鬼怪都想要。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更晚了半個鐘。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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