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幾分

課間休息地時候,班主任把徐淺輕叫到了辦公室,又一次進行了思想教育,還把上次測驗的成績拿給徐淺輕看了,徐淺輕是98分,林汐嶼是100.

徐淺輕檢查了下發現是有個選擇題填錯位置了忘記改過來而已。

所以自我安慰其實我也是100分。

“徐淺輕,你一直是我的驕傲,你最近的表現讓我有些失望。”

“對不起,老師。我以後不會了。”

“希望不會有下次了。你走吧。”

徐淺輕懊惱地回到教室裏,上次跟她一起去廁所的女同學,湊過來說:“你跟南沛梓聊什麽呢,那麽投入?”

“沒什麽。”徐淺輕保持了距離,她向來對這些自來熟的女生們都是單眼皮同學甲,小酒窩同學二號的概念,現在這位就叫她一起上廁所女同學閨蜜。

一起上廁所女同學說:“你知道嗎我們學校今天有個大新聞。”

這下子徐淺輕前左右(沒有後是因為後面坐地是林汐嶼)都豎起了耳朵伸長了脖子把她們團團圍住。

“學校新請的兼職顧問校醫啊,是那個新聞上總是在播的最美女博士後秦驀杉!”一起上廁所女同學誇張地說,“你知道她是為什麽來我們學校嗎?”

“為什麽啊?”有人很配合地拖長了尾音。

“為了那個被她吻醒的白雪公主啊!據不完全可靠消息,那位公主蘇醒以後,沒有選擇一直呆在宮殿裏,而是堅持下凡來到人間體驗生活,我阿姨的同學的大舅老爺的弟媳家妯娌,就是小公主一個遠方親戚的兒子的老表,就是這位老表告訴我的!”一旦話題展開就再也沒有停下來,大家紛紛猜測公主去了哪裏,是不是跟我們學校有關。

不知道出于什麽心态,徐淺輕把從辦公室順手帶回來的卷子雙手拍到林汐嶼桌面上:“喏,你的。”

林汐嶼的表情還是如故,好像大家的話題跟她無關一樣。

這樣徐淺輕就更加無名之火熊熊燃起了,但她還是壓低了聲音說:“你不想說些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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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說些什麽嗎?”林汐嶼一頭霧裏。

徐淺輕更生氣了,一定是因為她比我考的分高的緣故:“他們在說你啊。”

“你怎麽知道他們說的我?”林汐嶼抓住了重點。

徐淺輕一時語塞,一口氣堵在胸口出不來,很是蠻橫地說:“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你就說,那個什麽秦驀杉,是不是為了你來的?”

話一出口徐淺輕就後悔了,林汐嶼眼裏的我大概就是個傻逼吧。

我們倆無親無故的,她們倆啥關系,關我太平洋事啊。

我有什麽資格質問她。

沒有想到的是,林汐嶼竟然還真的回答了她:“嗯,是為了我來的,驀杉姐的課題還沒有結束,她來學校可以更好地研究我。”

有什麽好研究的,要用什麽方法研究,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可小心點,她不是什麽好人。”

林汐嶼這才稍稍變了臉色:“你認識驀杉姐嗎?你現在的言論很不禮貌。”

這跟“你了解我愛豆嗎?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嗎?發燒一百度還在堅持訓練!你憑什麽黑他”的腦殘粉一樣讓人無法反駁。

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啊,我總不能說我被她騷擾過,說話要講證據的。

“好吧,你就當我沒說這話,我道歉。”徐淺輕慫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過身回到自己位置上無奈地轉筆。

上午的課程結束,教室門口一陣騷動。

秦驀杉就這麽迫不及待地來找林汐嶼了。

“看兩個美女走在一起,原來是很養眼地一件事啊。”南沛梓看她們徐徐出去了,看熱鬧不嫌事大。

養眼個屁,你要知道其中一個人切開了肚子裏有只大灰狼看你還這麽不這麽說。

畢竟林汐嶼也算是我的夢中情人,徐淺輕還是很擔心林汐嶼被大灰狼吃掉的。

徐淺輕跟着她們來到了食堂,把飯盒往她們對面的位置一摔。

林汐嶼大概很奇怪,徐淺輕一直都是在教室解決家裏帶的便當,今天為什麽要刻意來吵鬧的食堂用餐。

秦驀杉雖然也很驚奇,倒是先跟徐淺輕打招呼了:“你是…前幾天你媽媽帶你來找我看過病的小姑娘吧?”

徐淺輕點頭。

“你們兩個人認識嗎?”林汐嶼讀出了氣氛的微妙,開始擺出隔岸觀火的架勢。

秦驀杉大概是認為徐淺輕跟諸多為她尖叫的小迷妹一樣姬裏姬氣罷了,遂很知心大姐姐地問候:“怎麽,藥有每天按時吃麽?這是想要提前複診嗎?可是我沒有帶工具哦,你還是得下次去我診室才行。”

“秦老師。”徐淺輕擺出好學生地态度,很禮貌地叫她。

“跟大小姐一樣,叫我驀杉姐就可以了。”

“不必了,長幼有序,在學校還是有所區別的好。秦老師,你是心理學家,衆所周知你不知用了什麽方法喚醒了林汐嶼,不知道這個方法跟催眠有沒有關系呢?”徐淺輕像個小記者一樣采訪道,同時她清楚地知道她要的答案是“否”。

一想起秦驀杉可能用對待自己的方式同樣如此對待過林汐嶼,徐淺輕就比自己被那樣對待還要難受!

秦驀杉被逗笑了:“不是什麽時候催眠都奏效的,你們兩個情況是完全不一樣的啊,大小姐已經沉睡了那麽久,我為什麽還要催眠她,我要做的是喚醒才對。至于什麽方法,實話實說其實那是一個偶然,連我自己都不是很确定自己的結論,所以我現在也正在研究論證中,你如果也有興趣的話。可以關注我的課題公衆號。”

“好。”徐淺輕低頭扒飯不再繼續說話了。

通過對二人的觀察。其實兩人地關系也沒有徐淺輕想的那麽親密,甚至是帶着疏離的。

或者說秦驀杉這個實在是太會僞裝了,連徐淺輕也自愧不如。

如果不是那次出了差錯的催眠,徐淺輕可能到現在也不會相信這個衣冠楚楚的美人,會有那樣地一面。

秦驀杉一直很尊敬地稱呼林汐嶼為大小姐。

二人的交談中,可以知道秦驀杉已經搬離了林家自己買了房子,但還是會經常去她家吃飯。

等飯吃得差不多了,秦驀杉還主動要幫林汐嶼洗碗(林汐嶼也是家裏帶的飯。)可是林汐嶼堅持自己去洗了。

秦驀杉也沒有提出送她們回教室,反而是看了看手表說先要回實驗室一趟,提前告別了。

于是徐淺輕和林汐嶼孤女寡女一起回教室,引得一路上紛紛有人對這個奇怪的組合側目竊竊私語。

林汐嶼倒是不在意這些,大概她已經習慣了他人的注視了。

就在徐淺輕想着到底“你剛才吃飽了沒”“我們現在是回教室嗎”哪句話會搭地比較自然的時候,她先一步開口了:“你很在意驀杉姐?

“哈?”徐淺輕唯恐避之不及好嗎?

“你很少主動跟人說話的。”林汐嶼說出了自己的疑慮,“你不是才跟我說,驀杉姐不是什麽好人嗎。但是你好像對她很有興趣一樣,還問了那麽多問題。你對她的反應很大。”

“我很少主動跟人說話嗎?林汐嶼,難道你來學校第一天,不是我主動跟你說話的?”徐淺輕有點炸毛了,這個林汐嶼,跟夢境裏是同個人嗎?為什麽要這麽想我。

“但是那天你說的是,【有什麽不懂得,都可以去問你】,但是我看見的是【最好少煩我。】”林汐嶼平靜地說着。

這句透徹的分析,讓徐淺輕愣住了。

因為當時徐淺輕想得确實是這樣的。

【有什麽不懂得也別來問我,我的時間很寶貴的,班主任真是的,一個南沛梓已經夠讓我煩躁的了,怎麽又給我插個關系戶過來,為什麽我一直要做這樣的事情啊?長得漂亮又怎麽樣,真麻煩。】

但是除了這個還有點別的。

【嗯,好像也不麻煩,她跟南沛梓還是不一樣的吧,她很有趣的不是嗎?】

當時我的心裏話,她究竟看出了幾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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