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松不松手

幽幽的燈光被擋住,隐約覺得有個高大的人擋在跟前,木梓欣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一只溫熱的掌心貼在她小腹上揉着,她舒服地嘆息了一聲,忍不住抱住那溫暖。

宮淩勳在床邊坐下,察覺到木梓欣冰冷的手在迫不及待地汲取他身上的熱源,眉頭皺了皺,些許煩躁,又用另外一只手捂着她的腳心。

直到她整個人回暖了一些,也不再下意識咬着牙緩解痛楚,宮淩勳才抽出手,給她捂緊了被子。

他起身離開卧室下了樓,傭人按着女醫生的叮囑煮了紅糖姜水,聽說能緩解女孩子生理期的痛楚。

宮淩勳便端回了卧室,女人眉依舊緊緊蹙着,不過離開半會兒,她的手腳又開始變得冷冰冰的。

宮淩勳輕手輕腳地将木梓欣抱在懷裏,他本身就是個天然火爐,木梓欣下意識就往他懷裏拱,感覺紅糖姜水溫度适宜了,他才托起她的頸,誘哄道,“乖,把這個喝了。”

木梓欣恹恹的,一點都不想動,還沒喝上呢,聞到那股姜味已經下意識推開。

“有姜……我不要……你放下……”

宮淩勳耐着性子,繼續哄,“喝下去就舒服多了,姜可以祛寒的,聽話點。”

木梓欣閉着眼睛不喜的把臉蛋轉到他胸膛邊,用全身的動作抗拒着,還想拉着被子蓋住頭。

宮淩勳眉頭跳動,陰沉着一張臉,擱下杯子,扯開了她身上的被子。

“木梓欣,小孩子都比你聽話,這又不是毒藥,害不死你!”

木梓欣蠕動了下,她腹痛一陣陣傳來,男人絮絮叨叨的,簡直不能再煩。

她有氣無力地哀嚎,“你別叫了,我不吃就是不吃。”

還捂住了耳朵,真當他是唐僧念經啊,宮淩勳簡直要被這不知好歹的女人氣出病來,可是看她這副幼稚的樣子又覺得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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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一打岔,宮淩勳也不着急了,溫溫淡淡,不緊不慢地說着,“木梓欣,你不喝,那只能我來喂你了,男人喂女人的方式也就那一種,到時可別怪我耍流氓。”

木梓欣現在滿腦子只想昏睡過去,明天又會是美好的一天。

痛經有什麽,她早就習慣在深夜裏暗自忍耐,痛一痛,又死不了,只不過這過程煎熬點罷了。

宮淩勳見她還在裝死,索性不再多費口舌,端起水杯猛喝一口,俯身,一手掐住女人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将那溫熱的紅糖姜水渡入木梓欣的口中,舌尖抵入喉嚨深處,被迫咽了下去。

這樣來回幾次,木梓欣被嗆得滿臉通紅,她使勁拍着宮淩勳,也制止不了他。

将一杯紅糖姜水喂完,宮淩勳還回味地舔了舔她的唇,低笑着,“挺甜的。”

後半夜,宮淩勳抱着木梓欣睡的,手腳并用地将她纏緊,溫熱的掌心還幫她揉着小腹,緩解那陣痙攣般的痛苦。

木梓欣的身體果真慢慢發熱,手腳都開始出了汗,這讓她清醒了些,想推開身體熱烘烘的宮淩勳,剛挪動一寸距離,又被他擁緊,可他平穩的呼吸在旁,明明入睡已久,怎麽還随時警覺着她的逃離。

最後,掙紮着出了渾身的汗,木梓欣終于放棄了,嘆了口氣,很快又入睡。

待女人呼吸漸漸平穩後,身邊的男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狹長的眸泛着幾分笑意,他摸了摸女人的手足,這才滿意地閉上眼。

木梓欣早上迷迷糊糊醒來時,腰上梗着一只鐵臂,男人清冽的呼吸輕撲在她耳邊,她呆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兩人的處境。

以往兩人都是各據床頭一邊,畫地為王,中間就如楚河漢界般泾渭分明。

如今兩人卻親密如并蒂花般挨在一起,男人灼熱的體溫通過肌膚相親傳來,她不習慣與人如此親近,手上瞬間起了層疙瘩。

她屏住呼吸,試圖掰開男人堅硬的手臂,但那手硬梆梆地跟石頭似的,撬都撬不開。

突然,那手微一收緊,便将木梓欣結結實實地攬緊了宮淩勳懷裏。

男人清晨剛醒時微微沙啞的聲音低低顫動着,他在笑,她身後的曲線與他無縫貼合,感覺到宮淩勳全身的顫動,木梓欣回過神來。

她背對着他,依舊咬牙切齒,“你早就醒了?”

所以就這樣看着她的笑話!

宮淩勳摟着她舒服地蹭了蹭,第一次發現人形抱枕意外的舒服,他懶懶地應着,“早上好。”

木梓欣可沒他這麽濃的興致來打趣,雄性濃烈的荷爾蒙氣息纏繞在她周邊,還有宮淩勳身後硬朗的身形,她就算沒回頭也知道他除了一條底褲什麽都沒穿。

想到這些,她就耳根泛紅,使命挪動開自己的臀部遠離危險區域。

這下也不必跟宮淩勳客氣了,她使勁拍了拍宮淩勳的手,“快!放開我!”

宮淩勳挑了挑眉,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女人的後腦勺,還有紅到滴血的耳根,他覺得懷裏又軟又香的一團像只小貓咪,偶爾逗得她張牙舞爪才覺得樂趣橫生。

于是他便撲上去,故意往她敏感的耳朵吹着風。

“怎麽?尿急了?”

他說的話又直接又粗俗,偏偏聲音沙啞中帶磁性,性感得一塌糊塗。

木梓欣率先捂住耳朵,惱羞成怒道,“你才尿急!你全家都尿急!”

宮淩勳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木梓欣逼急了還會說出這些話來,他還以為她整日就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仿若看破了紅塵對什麽都不在乎了。

他突然好奇她臉上的神情,想将她翻過身,木梓欣卻拼命抗拒着。

“你到底松不松手!”

“你還痛不痛?”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都同時一怔,木梓欣反應過來,立刻回道,“不痛了不痛了,你快松開我,我真的很急啊。”

宮淩勳抿着嘴,他第一次将木梓欣摟了一晚上,人家卻一點都不領情,這讓他心裏有些微異樣,更多的是不悅的情緒,好似嫌棄他的懷抱有多廉價一樣。

“你又不尿急!急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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