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夫為妻綱
怕右手經常接觸到東西,男醫生特意給木梓欣裹了一層紗布,叮囑道,“好了,每天早晚都要清洗傷口,再塗抹燙傷膏,如果發癢了也要忍着,按着這方法處理很快就會好的,傷口盡量不要碰到水。”
木梓欣不是任性的人,知道怎麽照顧自己才是最好的,聞言點頭應下了。
結束了治療,宮淩勳便不顧男醫生的鬼哭狼嚎,抓着男醫生到門外去,一副趕人的架勢,臨了還問他一句,“她這樣,會留疤嗎?”
男醫生叉着腰自信道,“放心吧,她不是疤痕體質,恢複能力好的話,很快就沒事了。”
于是宮淩勳點點頭,二話不說将門關上了。
木梓欣燙傷的是右手,一開始沒發現,到後邊才發現諸事不便。
解決完這事,林媽将飯菜熱了一下,兩人就座用餐,木梓欣用左手拿筷子,在第三次把土豆絲夾落時,宮淩勳抽走了她的筷子,塞給了她一把湯匙。
木梓欣有些怔愣,就看到宮淩勳往她碗裏不住夾菜,簡直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她連忙制止他,低頭舀飯吃,才發現碗裏邊都是自己愛吃的菜,沒有蔥沒有姜,很香。
宮淩勳瞧着她,見她又走神了,不耐地催促她,“想什麽,快吃飯!”
木梓欣嗯了一聲,低下頭,她覺得鼻子有點酸,可能是吃太快嗆到了。
晚上洗澡又是個問題,木梓欣坐在床邊發呆,洗澡的習慣一時難以調整,就怕右手猝不及防就沾了水,只能事先想好洗澡的步驟,避開慣性。
宮淩勳帶着一身濕氣從浴室出來,就看到燈光下女人瑩白如上等玉瓷的面頰,她不知想着什麽,嘴唇微微抿了下,那片上下合了一下的緋色柔軟瞬間吸引了他的注目。
他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嗓子眼幹得要冒煙,宮淩勳知道更幹渴的是自己的身體,木梓欣這幾天身體不便,他都沒碰過她,以往溫香軟玉在懷,興致來了就發洩,突然讓他收了閘,這滋味無異于戒瘾一樣讓人煎熬。
可是他也知道,今天亦不是好時候,木梓欣又受了傷,他是個有紳士風度的人,自然不會在床上折磨一個病人,只好平複下自己的激動,走到木梓欣跟前。
“快去洗澡,等下我幫你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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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梓欣這才想起這個問題,左手不靈活,換藥只能靠另外的人。她想了想,也沒想出比宮淩勳更适合的人選,她也不扭捏,淡聲應下了。
她去衣物間拿了睡衣,走到浴室,聽到背後男人懶懶問她,“用不用我幫忙?”
回應他的是一響巨大的關門聲,宮淩勳挑了挑眉,低聲笑了,“又不是沒洗過。”
但想到幫那女人洗澡無異于給自身點火,宮淩勳頓時也嘆了一口氣,看得到摸得着卻吃不了實在太折磨人。
除了一開始的不适應,木梓欣慢吞吞地洗漱着,到了後邊習慣了便開始突飛猛進,但單手穿衣服還是穿得滿頭大汗,重新洗了個臉才出來。
此時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宮淩勳不在卧室裏邊,木梓欣便松了一口氣,她想她還是要跟宮淩勳保持點距離為好。
這個少夫人的身份,與她而言就是個燙手山芋,她現在沒辦法,只能接着,所以燙了一身的傷,可是這山芋是她幫別人捧着的,而別人的東西遲早要還回去。
那些不必要的糾纏她想能避免就避免吧。
木梓欣坐在榻榻米上,連牙并用一起解開了右手的紗布。
男醫生挑針的角度選得好,刺下去一點都不痛,還幫她将破皮處理了,現在解下來水泡也沒有重新複發,雖然看着狼狽但也比之前好轉許多。
她用棉簽沾了生理鹽水,卧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口醇正繞舌的外語流利傳來,木梓欣下意識擡頭,男人握着電話正盯着她,眼眸眯得狹長,裏邊盡是凜冽的寒芒。
木梓欣的動作就這樣僵在了半空,宮淩勳再講了一句便挂斷了電話,朝她疾步走來,一把奪走了她手上的棉簽。
“你是不是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這話聽着挺嚴厲的,木梓欣抿了抿唇,有些無力,“你在忙,所以我……”
宮淩勳擡腳坐到了她對面,截斷了她的話,“沒有所以,我既然說了會幫你換藥就會做到,主要是你,連這一丁點的時間都不給我嗎?”
木梓欣低垂着眼眸,不吭聲了。
宮淩勳見她這默認的态度,氣笑了,伸手拉過她的手背,沒有反抗,倒還算順從,沾了生理鹽水幫她清洗,下意識放輕了動作,按醫囑幫她處理好傷口後,宮淩勳扔下棉簽,直接将女人抓回大床上。
木梓欣看着撐在她上邊的男人,從她這個角度,能看見男人優美的下颌和性感的喉嚨,他一低頭,就是深邃的眼,浩瀚如宇宙。
她有些無措,瞳眸微微擴大,唯唯諾諾着,“我…….受傷了……”
木梓欣的潛臺詞就是你現在不能動我,她想宮淩勳一個呼風喚雨的大人物要什麽有什麽何必勉強她這個病人,不知為何,她心裏對他抗拒着,卻有時又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譬如此刻,她相信宮淩勳不會有興致動她的。
宮淩勳閑适地看着她,還掬了她一縷烏發玩耍,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壓迫的姿态多讓人為難。
見她粉嫩的唇微微顫動,他的目光幽深了幾分。
“我想應該讓你知道下什麽是夫妻,不然你總是不把我的話當真。”
宮淩勳說着這話的時候,兩人的唇也不過間隔一張紙的距離,不容木梓欣拒絕,宮淩勳便俯下身吻了她的唇,這個吻氣勢洶洶,席卷着男人的怒火,帶着勢如破竹的攻勢撬開了木梓欣的牙關,一遍又一遍地吮吸到她嘴唇發麻。
木梓欣感覺到了宮淩勳在這場唇舌追逐中想要主導的地位,就如他所言,夫妻,夫妻,亦不過按他大男人主義的想法便是夫為妻綱,他想讓她順從他,屈服他。
明明是愛人間最親密的相濡以沫,在他們之間,卻只演變成一場你追我逐的征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