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正式拍攝

整理好生活所需,幾十名工作人員和十幾個演員相互打了個招呼,木今夕第一次經歷這些,唐司與寸步不離的守着他。

之後準備化妝,木今夕幾乎沒上過節目,對化妝也不熟悉,坐在化妝臺前有些不自在。

唐司與在旁邊陪着他,“今夕的妝還用畫嗎?”化妝師拿着刷子和粉撲在他臉上晃來晃去,也沒見有變化,不像別的藝人,妝前、妝後簡直兩個人。

化妝師也有些遲疑,确實沒有變化,能出道的藝人大多顏值都過得去,男性藝人化妝只是為了遮蓋皮膚不好的地方,讓自己看起來臉色好點,妝前妝後的變化會很大,但木今夕完全不需要,他白的沒有瑕疵,臉色也很好,不存在黑眼圈和色斑,綜上所述,真的沒有她施展的地方。

“是不是差別不大?那就不用化了。”木今夕睜開眼睛,鏡子裏的人還是原來的樣子。

陳寒泊的開機儀式和別人不一樣,所有要用的攝像機放在臺上蓋上紅布,只留一個手持的小攝像機拍攝整個流程,主創們站在臺上站在攝像機的後面拽着紅布,點起炮仗,拽開紅布,開機儀式結束。

木今夕和唐司與站在一起拽着紅布,攝像機比人少,除了導演之外兩人拽一張紅布。

紅彤彤的布映的人臉紅撲撲的,木今夕站在唐司與旁邊,看着臺下幾十名工作人員,表情淡定從容。

唐司與眼中飽含寵溺,夕大人在別人面前一副悠然淡定的模樣,可就在剛才,他還特別緊張的在他身邊轉着圈問開機儀式該怎麽辦,這種反差太可愛了。

客套話結束,正式開始拍攝,第一場戲是木今夕扮演的楊洛和唐司與扮演的白焰初見的戲。

兩人的工作原因經常在天上飛來飛去,坐了那麽多次飛機,身邊坐了那麽多人,唯有這一個人,只看了一眼便舍不得移開。

楊洛和白焰的一見鐘情。

這場戲中要求兩人一見鐘情,楊洛和白焰的穿着打扮陳寒泊非常上心,這是電影開場的一幕,一定要做到完美無缺。

這是兩位大神的同人衍生,主角的人生和個性都借鑒了兩位大神的經歷,人物設定上接近完美,能讓這兩個人相互一見鐘情,至少第一面的印象不能差。

木今夕試了服裝師準備的好幾套衣服,陳寒泊都不滿意,不是太過刻意就是太過随意,完全沒有那晚頒獎典禮的驚豔。

唐司與已經換好了西裝,就見陳寒泊在那兒折騰木今夕,“不如試試今夕自己的衣服。”他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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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木今夕看向陳寒泊,他從來沒用過服裝師、化妝師之類的工作人員,剛出道那會兒公司窮上節目都穿私服,後來公司有錢了他不上節目了,所以特別不習慣這樣讓別人擺弄。

陳寒泊想了想,可以試試。

木今夕和唐司與一起來的,一人兩個大行李箱,其中一個裏面裝的都是衣服,随手拿了一套換好,陳寒泊點頭,确實以木今夕為原型的楊洛,還是适合木今夕的私服。

箱子裏的衣服都被導演充公了,服裝師把衣服一件件挂起來,木今夕對唐司與眨了眨眼,多虧了他的話才讓他逃離了換衣服的地獄。

一邊跟化妝師站在一起的百合低下了頭,默念,腐眼看人基,腐眼看人基,腐眼看人基,粉cp的第一要素就是不上升真人,不上升真人,正主發糖我一點都不開心,腐眼看人基,腐眼看人基。

化妝師看了小學徒神神叨叨的樣子,不自覺的離她遠了點,好好的孩子說傻就傻了。

陳寒泊既然敢請木今夕拍電影,就有心理準備應付他的鏡頭恐懼症,但出乎意料的,鏡頭恐懼症沒有那麽嚴重,沒有躲鏡頭,沒有不自然的地方,甚至連演技都沒有可說的。

楊洛看向白焰的那個眼神,真的有一見鐘情的既視感,看着他們表演的陳寒泊有些疑惑,這個眼神是楊洛看向白焰的,還是木今夕看向唐司與的。

相對來說,唐司與的演技痕跡就比較嚴重了,不是說他演的不好,而是能讓人分得清現實,至少陳寒泊就能看出來,那個一見鐘情的眼神是白焰看向楊洛,而不是唐影帝看向夕大人。

反了吧?陳寒泊喊OK的時候心裏默默的說道。

第一場戲結束,攝影棚裏另一個布景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一場戲。

第二場戲是下了飛機,楊洛和白焰同在機場等行李,兩人相互想要搭話,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糾結了一會楊洛的東西到了,要離開機場的時候,白焰叫住了他。

這一場戲的表演也是無可挑剔,甚至連臺詞都沒錯一句,兩人都是很敬業的人,空閑的時間不是在看劇本就是在對戲。

新劇本删掉了晉安和楊越的戲份,陳寒泊安排了一個新的角色給楊梓禹,發生了什麽事情導演沒說,木今夕也不方便開口問。

新角色名叫楊淩,21歲,是楊洛的弟弟,是家裏第一個發現了楊洛性向的人,并且在潛移默化的幫助父母接受同性戀,是電影中起了很大作用的人物,陳寒泊把楊越和晉安兩個角色起到的作用安到他一個人的身上了。

一晃便是一個星期,劇組中的人經過這一個星期的相處變得特別熟悉,木今夕還是那個清冷如月的夕大人,唐司與還是那個氣勢淩人的唐影帝,他們只有對彼此的時候才會變成普通人。

劇組中還有四位扮演楊洛、白焰父母的老演員,其中扮演楊洛父母的兩位一開始是接受不了同性戀的,僅僅是因為公司接下了這個工作才用專業的态度對待,這一點在拍攝中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拍攝第三場戲的時候,楊淩已經發現了哥哥的性向,開始想辦法慢慢的讓父母接受這個事實。

一開始提起同性戀的時候不管是劇中的父母還是現實中的兩位演員都是惡心的,他們是很封建傳統的人,身處在開放的社會,卻還保留着那個年代的思想,這一點沒必要受到指責,因為是那個年代的原因。

陳寒泊對楊淩影響父母的方式描寫的很詳細,楊梓禹表演的也很棒,從電視劇中有些暧昧的感情,到現實中被人尊敬的一對同性戀人,再到相守了幾十年一直甜蜜溫馨的真實情侶,循序漸進讓父母抛棄對同性戀的偏見,再提起被反對的同性戀情侶所遭受的待遇,這個社會對于少數人的不尊重,最後一篇報道成功的讓老兩口心疼起了那些被父母反對的孩子。

那是真實的報道,賬號的動态記錄了他從出櫃到絕望而亡的全部心境,即使他不在了他的父母也沒有接受他的性向,而是在采訪中抱怨,為什麽不能繼續隐藏下去,為什麽非要出櫃,為什麽非要告訴他們!

最後一條動态是他在死前發布的,已經兩年過去了,幾百萬條評論中有幾十萬的評論是那個賬號的最後一個動态。

是不是真的死亡沒人知道,但新聞出現後,自殺率上升了很多,評論區中也能找到蛛絲馬跡。

陳寒泊和劇組廢了很大的力氣把那一條條充滿了絕望的評論整理出來,以報紙的格式打印出來當做道具。

對戲的時候,楊淩佯裝讀報紙,實則是想把報道讓老倆口看到,老演員念臺詞要求看那張報紙,楊梓禹不知道為什麽沒給出去,NG之後,陳寒泊看到他眼眶紅了,道歉的聲音中帶着哭腔,明顯是哭過了。

木今夕覺得好奇,楊梓禹是很硬氣的類型,被安茜冤枉、公司解約、事業和未來毀于一旦都沒見他露出一點脆弱的樣子,這會兒居然看報紙看哭了?

陳寒泊讓楊梓禹去一邊平複情緒,木今夕湊了過去看起了報紙,幾百條評論整理出來,木今夕只看了一眼,直接放下,轉身就離開了,他不喜歡這種血淋淋的現實。

他被保護的很好,圈裏幹淨的髒的他都知道卻沒有親身經歷或者親眼見過,他只是知道。

十七歲在街上走着的時候被各個公司的星探發現,最後進了一家小公司當練習生,拼命練習一年以solo出道,憑借那張臉和公司老板的臉面上了幾檔小節目,之後就是一首《清音》直接封神,被捧上很高的位置。

十七歲之前,家裏四個哥哥、兩個姐姐,到他的時候,他和最年長的姐姐的孩子一個年齡,家裏條件還算過得去,七個孩子也能養得起,和小一輩的孩子一起被哥姐寵愛着長大,即使在性向上父親和大哥哥不理解,也沒有嫌棄過他,只是心疼他未來要面對的苦難,所以對他更好。

他一直活在美好的童話中,不需要接觸那麽血淋淋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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