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偷錄的
月華林最美的時候在半夜,兩人進了房間,洗過澡之後,直接睡覺,等着半夜醒來去月華林。
夜裏十一點多,定好的鈴聲響起吵醒了熟睡的兩人,木今夕煩躁的把杯子拉到頭頂,意圖躲避這煩人的鈴聲,唐司與關掉鬧鐘把他從被子裏撈出來,“起床,去看月華林。”
“再睡五分鐘好不好?”沙啞的奶音讓唐司與心裏軟了一半,但是想起他期待的樣子,還是硬着心把睡夢中的木今夕從床上抱起來,“不行,你說要看月華林的。”
“不去了……”嘟嘟囔囔的反駁道。
唐司與不理會他的話,把他抱到衛生間刷牙洗漱,臉上碰到水後,很快就清醒了,“啊——煩死了,好困啊!”木今夕耍賴似的在他懷裏蹭了蹭,蹭了唐司與一身水。
唐司與默默的嘆了口氣,又起床氣的戀人真頭疼。
收拾好出門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別的游客已經到地方了,他們倆才準備出發。
酒店備好的車已經在樓下等着,兩人下去之後直接被帶了過去。
車上有酒店的标志,司機經過訓練,開車技術過得去,很會說話,聲音好聽,介紹起月華林的來歷也頭頭是道,木今夕雖然困,但完全不會覺得司機說話很煩。
車不能開進月華林,兩人在林子外下車,手牽手在月光照耀的小路上一步步走月華林的中心,那裏是月光最美的地方,已經有很多游客在那裏等着。
兩人的到來沒有引起注意,手牽手,走到沒有人的樹下,兩人坐在樹下的長椅上,透過樹蔭擡頭看向天上的月亮。
“我想過很多有關我的結局,只是每一個結局都沒有你的出現,今夕,能碰見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歡喜。”靜谧的林子裏,一對對情侶都在小聲說着情話,唐司與和木今夕也不例外。
“以前我寫的歌,都是二哥哥的故事,他的感情經歷讓我對愛人産生了疑惑,他們從小長到大,那麽深的感情都沒能走到最後,我們生長在不同的環境,有些相同又不同的經歷和性格,是不是能真的走到一起,我迷茫了很久。”木今夕擡頭看着他,眼中帶着深情,“我和你約定,今後我的歌裏都是我們的故事,平平淡淡,甜蜜溫馨。”
這種話兩人平時都說不出口,只是這裏的氣氛實在太好,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我現在去拯救世界,下輩子會不會還是和你在一起?”木今夕湊過去在他唇上輕咬了一口。
“你猜?”唐司與捏着他的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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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月華林的名聲不太好,因為來這裏的大多都是情侶,經常有人情不自已光天化日之下做事兒,這就給了不法分子一個機會,在比較隐秘的地方安裝攝像機偷錄他們歡愛的視頻,然後反過來要挾他們。
不過因為沒有人希望這種事情被大衆知道,所以官方并沒有收到舉報,事情也一直沒有鬧大。
兩人從進林子就被盯上了,長相出色的人拍出來的片子看的人才多。
都是老手,在林子裏走動一點動靜都沒有,要不是木今夕受過訓練,根本不會意識到有人盯着他們。
唐司與難得孩子氣一回,“煩死了,好好約個會都不行。”
“這不是很符合木七和唐縱齊的經歷嗎?”都是那種家庭出來的孩子,一帆風順反而沒意思了。
唐司與一笑,“也是。”
這該是命中注定的,他們生來便不平凡,不管是唐家還是木家,都是當年戰亂時的遺留,對抗外敵和內戰那麽多年,唐、木兩家的孩子血脈中流淌的是不屈的意志。
三十幾年前,國外依舊有勢力針對國內,一個崛起的帝國對他們來說是個麻煩,木家和唐家便是對抗那些勢力的力量,木今夕的父親就是被那些勢力暗殺,綁架了四哥木趙楓的也是那些勢力。
随着帝國的力量壯大,那些勢力漸漸失去了對抗的力量,只剩下一小撮人還在活動。
年幼時的訓練,就是為了他們準備的,即使已經沒有施展的空間,木今夕也從沒有忘記過去的事情。
生在這樣的家庭,注定不平凡,這才是他們應該經歷的。
隐藏在林子裏的人被木今夕一腳踹了出去,疼痛的喊叫聲打破了月華林裏靜谧的氛圍,游客紛紛聚集了過來,木今夕踩着他的頭讓他不能動彈,那人特別慌張,嘴裏卻還在喊着木今夕随便打人的話。
唐司與拾起地上的攝影機,對圍過來的游客說:“這人是偷錄的,哪位可以報警?”
“我可以。”郝凡站了出來。
警車很快過來,唐司與把攝影機交給警察,确定裏面有偷錄的錄像後,把人帶進局子審問。
經過這一件事,月華林的氛圍被破壞掉了,郝凡和嚴朵湊了過來,“楊洛和白焰?”
“啊?你認錯了,我叫木七,他是我男朋友唐縱齊。”木今夕說。
嚴朵沖他眨了眨眼睛,“我明白,我叫嚴朵,這是郝凡,都是國人。”
明白什麽啊!他倆的身份證上的名字就是這個。
嚴朵比郝凡會說話,幾句話就交代了他們旅游的原因,會帝國的日子一定很苦,沒時間玩,想在回國的最後時間最大限度的瘋一圈。
“帝國內,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不用那麽着急。”木今夕說。
嚴朵還是有些不信,“真的?那你們還來這裏?”
“北鎮門,向北書院,和譜澗,君行山,很多地方的景色都很美。”只是身為藝人不方便出現在這種旅游勝地,會帶來麻煩。
“你們旅行結束會回國嗎?”郝凡問。
“會,有緣再見。”木今夕沖他們揮了揮手,離開了月華林。
所有的計劃都被一個偷錄的打破了,旅游勝地好像不太适合他們。
回酒店的車上,木今夕困得一直打哈欠,“買輛車,咱們自己開着旅游吧?”
“還要考國際駕照,你考的來嗎?”
“小瞧我,四哥為了讓我在遇到危險的自己逃跑,各種車輛的駕駛方法都教了,戰車都會開,好不好?”
第二天,兩人買了車,改造之後,開始考國際駕照,很快拿到駕駛證,裝了導航,準備好旅行要用的東西,開始新的旅程。
自駕游有不一樣的感覺,兩人輪換着開車,離開月華林在偏遠的小鎮上過夜。
鎮上的旅館房間很小,旅客很少,開旅館的老婆婆人很好。
他背着二哥哥送的吉他下樓,老婆婆正和周圍的鄰居聊天,“年輕人,你背着吉他,能唱歌嗎?”
“當然可以,婆婆您想聽什麽?”木今夕從吉他盒裏拿出吉他問。
老婆婆擡頭看着對面牆壁上挂着的照片,“癡月,會唱嗎?”
“癡月?帝國的民謠嗎?”木今夕低着頭在吉他上撥了幾下,熟悉的節奏響起,伴着木今夕空靈的聲音,“世人笑我癡,望盡人世悲歡,仍舊向往美好,我笑他們傻……”
一曲結束,老婆婆早已泣不成聲,木今夕睜開眼睛被她吓了一跳,“您沒事吧?”
“你唱的真好。”老婆婆擦了擦眼淚,看着牆上挂着的照片,“比我家老頭子唱的好聽。”
“您說笑了,我的歌是唱給別人聽的,爺爺的歌是您一個人的,比不上。”木今夕說。
老婆婆的手裏拿着一個破舊的錄音機,一首歌來回唱,會在這裏住下就是因為木今夕聽到了錄音機裏的歌聲。
癡月是帝國的民謠,特別哀怨,唱的是別人都不懂他的感情,但婆婆聽的那個,唱的是驕傲,仿佛是在驕傲他在世間找到了最美的感情。
“您很幸福,爺爺很愛您。”
老婆婆盯着照片上躺在病床上依舊笑的燦爛的老人,嘴角挂上了笑容,“你說得對,他很愛我,我跟你說……”
唐司與收拾好東西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之前陰郁的老婆婆,拉着木今夕的手笑的特別幸福,之前陪着老婆婆聊天的鄰居大嬸,也一掃眉間的愁苦,笑的高興。
這是怎麽了?
兩人約定好在鎮上逛逛,老婆婆見另一個人下來,放開木今夕,讓小情侶一起出去玩。
出了旅館木今夕解釋道:“婆婆的老伴,半個月前走了,她一直悶悶不樂,鄰居大嬸擔心婆婆輕生,經常過來開導她,結果被我開導成功了,婆婆正和我說她年輕時的故事呢!”
“……我都不知道你居然那麽會安慰人。”也不知道你還有這樣一面。
“二哥哥被背叛的時候那麽傷心,一家人圍着他的房門都不敢進去,還不是讓我哄好了?”木今夕沖他挑了挑眉。
他自幼被家裏人寵着長大,出道之後夕大人的名號,使他被迫成熟了很多,面對知道夕大人的人,他會習慣性的端着,但其實他一直都是哥姐口中的七和小弟,他的成長沒有改變他對哥姐的态度和那份童真。
只是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夕大人,一首《清音》封神的S級歌手,他不能把真正的自己表現出來。
也許是自己給自己帶的枷鎖,他把真正的自己藏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6月2號。。。。中午12點。。。。7000字。。。猶記得16年剛開始的時候,一天2000字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