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7)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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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就跟睡覺眼睛一閉一睜就黑夜轉白天似的,耀東城覺得時間沒走多久,池景川就起身跟那幾個收摞文件的人,簡單交代明天如何安排,房間的人帶着結束的輕松逐一離開會議室。
池景川鎖上門,踱步到窗前,拉繩将卷簾一個一個放到底,屋裏光線暗淡,寬大屏幕上,間隔幾秒切換一張布滿數據的圖片,投影光線映在淡然側臉上,冷藍色澤,牆上深黑的影。
手覆上池景川下颌,傾身吻上去的時候,耀東城突然明白從昨天開始那股憋屈是為什麽,他居然在第一次親密時完全喪失主動,沒來得及攫取任何渴望已久的東西。
存心炫技的厮磨輕挑,舌尖探入糾纏得頑劣,耀東城經驗老道按在對方腰後,圈禁壓榨掉軀體間的縫隙。
讓他沒想到的是,池景川不僅沒避退,而是閉上眼睛,神情認真唇舌輕動回應了這個吻。
無異于,在密閉的煙花爆竹倉庫,劃動一根火柴。
欲望炸裂開,耀東城将人壓倒在長桌上,全忘了最初他只想索一個吻,就像昨天他也不過約他吃頓飯。
誘惑将初心打成一盤散沙,眼裏只剩下被端正衣裝嚴絲合縫遮蓋的身體,任他剝開探求,為所欲為。
從領口每解一顆扣子,都忍不住立刻吮咬得到的,喉結下鎖骨中間的凹陷,胸前淺褐的顆粒,一路向下到底,腹部深溝,腰側延展的肌線埋進褲子裏。
舌頭在臍下轉個圈,耀東城含糊出聲:“你可真是,超出我想象。”
池景川擡腰讓褲子被褪掉:“你想象的,是不是我現在哭着扭着喊不要?”
“……你知道有個電影,叫盜夢空間。”
“沒看過。你想表達什麽?”
深陷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四周道路扭曲,大廈傾覆,只有他的眼中有真實,有出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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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棉平角內褲,灰色,沉睡的器官凸出飽滿的形狀。
耀東城吹了聲口哨,手掌覆上:“什麽地方都很有料嘛。”
敏感處被掌控揉捏,池景川呼吸頓了頓,眼中淺淡疑惑,認真詢問:“你想要我上你?”
手上力道一時沒控制住握得太緊。
池景川大腿縮了下:“輕點。”
“還挺嬌貴的”,機會難得的調笑,手插進內褲裏面,暧昧壓低聲,“除了輕點,有沒有別的可說?”
池景川看着他:“快點。”
“……”這兩個字,壓在下面的人倒是經常說,淫亂喘息着纏住他,一副欲生欲死被折磨又逃脫不得的樣子,肉穴刻意收緊同時,帶上顫音,取悅和讨好。
這次,就真的是催促,別耽誤老子打卡下班那種。
以往用上潤滑,手指探入穴口轉動開拓,耀東城會溫柔說句放松,就跟直男說多喝熱水那樣總得有個過場形式。
但池景川別說緊張,半點不自在也沒有,自己曲起右腿踩上桌子邊緣,轉下脖頸,展了展腰身,像打開一項新的工作任務,無需洩漏厭煩,總會結束的篤定。
膝蓋被按住,硬挺利器粗碩,頂弄在狹窄入口徐緩碾轉,逐層蠶食急劇收縮的抵抗。
火熱快感幾乎絞殺了耀東城的性器,整根插入到卵囊碰觸到臀肉,讓他鉗制住池景川緊實腰身,幅度小但用上力道撞擊了幾下。
低聲呻吟,不誇張,不壓制,誠實反應,池景川放在身側的手,擡起按在額頭上。
“叫這麽好聽”,耀東城扼住他手腕扣在桌上,俯身挺動操弄得更兇狠,“有感覺了?”
“有”,池景川泛了層霧氣的目光跟他對上,“我前面硬了。”
我他媽操死你!耀東城沒罵得出來。因為操——他射了。
整個人四分五裂,世界毀滅。
池景川等了幾秒,察覺變化,向下面連接部位掃過一眼,沒任何表态只是慢慢坐起身。
“你你你等一下。”
“清理幹淨,會議室是別人的。”
穿戴收拾的空檔,耀東城滿腦子遍布巨大的洞,手忙腳亂想着怎麽修補怎麽堵漏,轉眼已經跟着池景川走出C市分行,臨走碰到一起開會的還沒下班:
“耀總,小池這麽快把所有事跟您彙報完了?”
這麽快……
街上四五點的太陽還很精神,熱情映出一個男人備受打擊的面如死灰,然後突兀回光返照般的抓住身邊人:
“出差期間,補貼食宿差旅都三倍津貼,那是不是意味着,你現在日夜都應該算工作時間?”
池景川沉默片刻:“你住哪家酒店?”
“H酒店啊,幸虧昨天訂了,最後一間房啊。”
“行裏給我訂的N酒店”,池景川問,“去哪邊?”
“……我那邊,肯定是,頂樓的套房,空着多浪費。”耀東城心裏默默盤算,最重要N酒店就在旁邊,H酒店車程半小時,養精蓄銳,兵多糧足,重振聲威!
房間門一打開,耀東城擂鼓一路的躁動就爆發了,直接推人在牆上親吻,三兩下剝光了全身的衣物。
沈煜說什麽半遮半掩才叫勾引,如果面對的是活色生香,肌肉如雕如琢的完美肉體,沒有一絲多餘外物的赤裸才是頂級誘惑。
耀東城将人壓在落地窗前,從後抽插着水聲泥濘,仍不知足臂彎扳起池景川左腿,讓他重心搖晃中被攬在懷裏,釘入的地方一下下向上頂住找到的敏感點。
太陽漸沉,池景川按在玻璃窗上的手指,蜷縮起少許,關節泛了層白,眼睛只望着地平線,身後操得深急時,就低吟着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