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受傷

? “咦!什麽味道?好香呀!”剛回家的徐瑾鞋都沒來得及換,便一頭沖進了廚房,可惜與那飄着香味的鍋僅剩半米不到,就被一把湯勺攔住去路。

徐瑾雙手捧心“好哥哥,就讓我看看你做了什麽好吃的呗!我可是好久好久都沒有吃到哥哥做的菜了。哥~哥!”

徐栩(不為所動):“換鞋!”

換鞋就換鞋呗!徐瑾沖他做個鬼臉,乖乖到門口換鞋。

只是當她換好鞋再次走近廚房時傻眼了,徐栩已經當着她的面将最後一點湯一滴不剩的全倒進保溫桶裏,然後蓋上擰着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哥!”徐瑾跺腳。

似是終于發現還有這麽個人,徐栩伸出手放在她的頭頂,将那一頭柔順的頭發揉成亂窩後,說:“冰箱裏有我已經配好的菜,你拿出來炒一下就可以吃了,乖!早點休息,女孩子早點休息皮膚才更好。”

徐栩說完便擰着保溫桶心情出門了。

而留在家裏的徐瑾,生氣?不,她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是愣在原地摸着她那一頭亂發傻笑。

她怎麽突然覺得哥哥有人氣了呢!

徐栩知道一時之間如生不會再接受他,他已經做好打長久戰役的準備,七年前是如生主動追的他,現在換回來他也願意将如生追回來。

至于孩子……

經歷過這些事,他更加确定現在的他要的是什麽。

帶着對未來的憧憬徐栩打開眼前的病房。

“這間病房的病人呢?”徐栩攔住路過的護士焦急的問到。

護士擡頭看了一眼門上的床位號,然後翻開手中的紀錄本,查清楚後說:“兩個小時前這間病房的病人已經辦理了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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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栩手上一松放開了門把手,他就這樣讓她避之不及嗎?

出院了不是好事嗎?怎麽還一頭沮喪樣,護士搖搖頭擡腳離開。

徐栩沒有在意護士的表情,他轉身往電梯方向走,然而當電梯到達這層時,電梯“叮” 的一聲打開門,幾秒之後又“叮”的一聲合上,電梯外的人依舊還在電梯外。

或許還有一間病房他應該去看看。

幾分鐘後徐栩站在了一間虛掩着的病房外,搭在門把手上的手明明握得很緊青筋暴起,然而去使不上一點力将這扇門完全推開。

“Nancy,真的要這樣嗎?”

霄引從未叫過如生,念如生這個名,在他認知裏,她是Nancy,只是Nancy。

這間病房的窗口有一面鏡子,鏡子對準的角度剛好是門口,門口的景象完全落入鏡中,又不會被門口的人發現。

“我回國本就是為了對過去做一個了斷,約翰讓我做的我都做了,只是結果看了是他輸了,那麽這一切當斷則斷是該結束的時候。”

如生說完,原本搭在霄引肩上的雙手突然用力,改搭為摟,讓之前的錯位接吻變成一個實實在在的吻。

霄引眼裏滑過一絲苦澀,Nancy你真的看清自己的心了嗎?還是只是在自欺欺人。

霄引閉上眼睛掩去心中情緒,自欺欺人的又何止她一個。

反客為主,霄引拿回主動權,既然要演那就讓他收一點補償吧!

撬開牙關,長驅直入,品位他渴望已久的甘甜。

直到那門口之人,頹然離去!

午夜時分,一間地下拳館裏,看臺上的觀衆賭徒熱血沸騰,看臺下的搏鬥場上,戰況激烈。

“十、九、八、……三、二、一!Over!恭喜我們今天的黑馬,面具七號!連勝五場,接下來還有誰願意上來挑戰,獎金翻倍!”主持人高高舉起勝利者的手。

“喲喲!上!上!”

“面具七號!面具七號!”

“上!上!”

……

歡騰聲此起彼伏!人潮湧動卻無人趕再上去應戰。

內行人都看得出來,這面具七號純粹是不要命的發洩,賭|拳不是賭命,更何況這位是老板親自招呼上來的,他們還是能分清輕重。

“去把人給我帶下來。”這位他們口中的老板,正無奈的吩咐着手下。

這接連四五天了,面具七號在他底盤上都打出名號,不少人已經找到他名下,想要簽下這位拳手。可誰又知道他的無奈呢?這可是位祖宗,他不僅要找實力相當的人陪這祖宗練手,還不能将祖宗傷嚴重了,否則他這家地下拳館怕是第二天就會被人關掉。

“三爺!已經帶醫生過去包紮傷口。”之前出去的人,此刻回來畢恭畢敬的複命。

三爺嘆出一口氣,揮揮手裏的拐杖,“走吧!看看這祖宗去。”

“是!”這人上前一步扶住三爺的一只手,往休息室走去。

這人叫劉全,五十幾歲,道上都叫他一聲全哥,然而他只是三爺身邊的一名手下,應該從小都跟着三爺,才有了現在這份榮耀。

三爺今年已經六十多歲,早已退出江湖,只有現下這間拳館是供他平時消遣,但是三爺在江湖中的威望可是一直不曾消退。

而能讓全哥與三爺都頭疼的人,自然只有剛才那位面具七號,也就是三爺的侄子,老爺子的寶貝孫子徐栩了。

嘚嘚嘚!人未走進拐杖觸地的聲響已經傳來,三爺早年因為一些事而傷了一條腿,因此拐杖是不離手的。

聽見這聲音,徐栩從醫生手裏接過紗布,揮揮手讓醫生出去。

今晚最後那位拳手有着一身蠻力,徐栩與他對招過程中,有幾次正面對上,所以手上受傷是難免的。

醫生已經做了處理,剩下的他可以應付,于是醫生收拾好東西退出房間。

果然還未到門口,三爺已經出現在視線裏。

“三爺!”醫生彎腰退到一旁。

三爺停下來,眼睛在徐栩身上掃視一遍後回到醫生身上,“怎麽樣?”

“沒有大礙!”

還好這段時間老爺子去國外參加研讨會了,否則這點沒有大礙的皮肉傷,也是怕是會成為空前大戰。

三爺揮揮手讓醫生下去。

“說吧!發生什麽事了,要到我這裏來發洩。”三爺坐下後直接問到,前幾天他都只安排了醫生幫忙處理,人卻沒有現身,看來今天已經是他可以忍受的極限了。

徐栩單手綁着紗布沒有說話。

看他這樣子三爺氣就不打一處來,只得憤怒地指着徐栩對劉全說:“你看看他這樣子,像有做侄子的樣子嗎?”

劉全順勢給三爺拍拍背順順氣,嘴裏做着潤滑劑,“三爺,小少爺興許是遇到什麽難事了,年輕人嘛!發洩發洩就好了。”

“發洩?”三爺冷哼一聲,直接将拐杖伸到徐栩下巴處将他的下巴強行擡起,與之直視“你看看那眼底的血色,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白天要工作晚上還要跑我這裏來打拳,這那是消遣,分明就是玩命。”

“小少爺?”劉全看向徐栩,他也算是看着徐栩長大的,所以這個時候也難免要擔心。

徐栩避開眼前的拐杖,卻是轉移了話題,他說:“三伯,七年前我想請您幫我查一個人的下落,真的是因為她父母醜聞的原因,爺爺才不讓你插手的嗎?我記得當時爺爺不在國內。”

“這個……”突然提起這個話題,三爺有些記不起來,只得看向劉全。

劉全倒是一下就想起這件事了,于是在三爺耳邊低語了一句。

想起是怎麽一件事的三爺面對徐栩深邃的眼神,難得的閃躲了一下。

就這麽一個小動作,徐栩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他勾起一邊嘴角,“是母親讓您這麽說的吧!”

但是的他也只有爺爺的權威才能攔得住。

大家都是聰明人,三爺沒有直接承認,也沒有否認,他只說:“你母親做什麽也都是為了你好。”

是呀!為了他好,小時候為了他好,将他丢給爺爺,等他大了時察覺母子關系太多疏離,又不顧他的反對将他帶到N市。

不對換個角度,也算是真的為他好,若不到N市,他還遇不到如生。

徐栩自嘲一聲,拉起椅子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你去哪?手受了傷就在這住一晚嘛!”說着三爺趕緊讓劉全将人攔住。

“不用,這點傷礙不了事。”

倔脾氣!一個個都是倔脾氣。

三爺搖搖頭,“我叫了董齊那小子過來,待會兒你坐他車回去。”說完又急忙加上一句“不許在反對。”

徐栩回頭“我剛剛已經接過董齊的電話了。”所以他壓根沒有自己開車的意思。

“哼!”三爺冷哼一聲将頭轉向一邊。

劉全只得在心中憋住笑意,這叔侄倆還不都是一個德行。

原本董齊就在為這幾天徐栩的異樣感覺詫異,今天接到三爺的電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難怪這幾天上班身上都帶着傷,敢情是跑來□□-拳。

徐栩一上車,董齊就開啓唐僧技能。

“跟老袁混久了,你也被傳染了。”在董齊長篇大論後,徐栩給了這麽一句結束語。

好心當做驢肝肺,董齊冷哼一聲,專心開車不再離旁邊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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