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傅恒宇坐在沙發上,眼神陰鸷地看着手機,周紅豔穿着真絲睡衣從房間出來,手裏拎着藥箱坐在傅恒宇身旁:“怎麽又喪着臉,傅老爺子又給你氣受了不成?”
傅恒宇聞言冷笑一聲,放下手機去摸桌上煙盒:“他也就現在還敢教訓我,等我……”
周紅豔搶走他手中煙盒丢回桌上道:“我真是不知道你現在圖什麽,那位置究竟有什麽好,你就非得去争,安心做你的閑散王爺不好嗎?”
“你懂什麽,頭發長見識短,滾邊去別煩我!”說着一把将身邊女人推開,煩躁地撸了把頭發。
周紅豔身子一歪,倒在沙發扶手上,睡衣散開一半,露出白皙的肩膀,卻吸引不來男人的憐憫。
被這樣對待,周紅豔沒惱,重新坐直身體,拉好衣服,打開藥箱:“你這麽行,倒是別受傷,受傷也別讓我看到!”
說完也不顧傅恒宇意願,直接拉過他受傷的手,用蘸了碘伏的棉團幫他清理傷口。
傅恒宇看着垂眸幫他擦藥的女人,心裏煩躁漸漸退去:“多管閑事!”
周紅豔擡眸:“你要不是我老公,以為我願意管你,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去國外,別再管傅家這些事了行不行?”
傅恒宇這一次沒有像之前那麽暴躁,再次将桌上的煙盒拿起,倒出一支煙:“再等等,傅唯澤就快不行了,到時候……啊……”
他話沒說完,周紅豔直接用棉簽狠狠戳了一下他傷口,頓時疼得他呲牙咧嘴,看着她:“你幹什麽?”
“我看你是瘋了!”周紅豔見和他說不通,也失了耐心,站起來,“傅恒宇我今年已經三十七了,作為一個女人,我沒有那麽多青春陪你消耗,你若是願意,我們一起出國後生個孩子,重新開始,你若不願意,我們就分開。”
“你……”沒想到周紅豔态度會這樣強硬,傅恒宇變了又變,但最後還是道,“分開就分開。”
周紅豔這一次終于有了反應,伸手猛地推傅恒宇一下:“混蛋!”
被推倒在沙發上的傅恒宇,被手中燃着的煙灰燙到,手一抖,煙灰落在地上。
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起來,傅恒宇看見號碼,快速接起來,起身走到窗旁,壓低聲音:“喂,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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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前傅唯澤被送去醫院,情況不明。”
“他醒了?”
“離着遠看不清。”
“好,我知道了,繼續盯着,有消息馬上告訴我!”挂上電話,傅恒宇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後,将電話打給傅脩,那邊傳來關機的提示音。
低聲咒罵了一句,正想着繼續打電話,就看見拖着行李箱從裏面出來的周紅豔,瞳孔抽搐一下。
周紅豔托着行李箱從他身邊走過,沒有去看他,将行李箱立在玄關道:“等我聯系好律師,會讓他找你的,另外,有件事看在我們夫妻多年的份上,我再多一句嘴,信不信随你,傅唯澤醒了。”
……
從診室出來,容曉推着傅唯澤回病房。
早上五點兩人一起抽了十幾管血,之後又做一堆檢查,直到現在才結束,誰都沒吃東西,而檢查結果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才能知道。
這會兒容曉已經餓了,他想着傅唯澤應該也不會比他好多少。
只是休息一晚,傅唯澤氣色好了不少,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有了些血色。
剛剛醫生為他檢查,還說他狀态恢複的好,若是檢查結果沒問題,就可以安排手術。
想到當時醫生說這些話時,傅唯澤看他的眼神,容曉就忍不住往味道上想。
難不成傅唯澤恢複的這麽快,真和他身上的味道有關?
總覺得有些太玄幻了。
路上傅唯澤手機響了,容曉停下拿給他,傅唯澤接過後放在耳邊,沒有開口,直到最後應了一聲:“好,知道了,聯系好給我答複。”
電話挂斷,傅唯澤開口:“你的事情解決了。”
突如其來的幾個字,讓容曉有些懵,愣了下,才想起來傅唯澤說過今天會安排律師幫他解決經濟公司的事情。
沒想到會麽快!
“那個,花了你多少錢?”
容曉眼中的忐忑很明顯,傅唯澤心裏軟了下:“沒花錢,你昨天那通錄音起了效果。”
“真的嗎,那個真有用?”容曉眼睛亮起來,顯然那通錄音派上用場讓他很高興。
“沒有用,你為什麽要錄?”
“當時就想留個證據,其實我也沒想到她會說那些話,謝謝你傅先生。”
“不用謝。”
容曉笑着站起來,重新推着傅唯澤往病房走,這件事情能這麽順利解決,多虧了傅唯澤,不管他怎麽想,這份人情總歸是欠下了。
“你很喜歡當明星嗎?”
莫名的一句話,讓容曉有些意外,但這個問題并不難回答:“嗯,演戲也挺有意思。”
他沒穿來前,是學導演的,他從小就很羨慕會拍電影的人,現在他距離導演太遠了,但是能從演員做起也不錯。
他說完話,傅唯澤并沒有再開口,容曉也沒有把心裏話說出來,推着傅唯澤回到病房前,伸手去推門時,從裏面聽見:
“傅老先生,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手術成功後,傅先生也要經歷長時間複健才能重新站起來走路,另外,我不能保證傅先生那方面功能也一并恢複。”
“那方面?”
“不過現在醫術發達就算那方面喪失功能,也不影響生育,我們可以……”
站在門口,容曉渾身僵硬,他不敢去看傅唯澤此時的反應,喪失這樣的能力,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接受。
裏面的談話還在繼續,容曉覺得他們回來的時機真不是時候,醫生明顯是特意找這樣的時間和傅脩談,卻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碰上:“我們要不要……”
“怎麽不進去,站在這裏做什麽?”傅唯澤擡頭看向容曉,神情自然。
容曉呆了下,反應過來傅唯澤的用意,心口的部位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發着微微的刺痛:“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容曉:傅先生真是太堅強了。
容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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