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客廳最上方是盞金碧輝煌的水晶燈,自燈柱垂下被撕碎成條的白遙的衣服,白遙兩手都被舉起來吊在那,周月明不管怎樣打她都無法逃脫。

他每打她一下,那些水晶飾物便跟着叮叮咚咚地響,交織着白遙疼痛至極的抽氣聲,刺眼的光在白遙頭頂不停地晃蕩,她口鼻間都有血,冷汗夾着血珠滴滴答答地洇進地板縫裏。

懸吊的燈飾始終沒停止過響動。那根鞭子,随後是藤條,再到戒尺和皮帶,一個接一個地被周月明打到散架,白遙從一遍遍哀求到嗓子都啞掉,只剩意識還勉強保持清醒,她垂着頭沉默着被打。

最終黑夜熬不過去被白晝更替,水晶燈的珠子最終碎裂崩了一地,随着無數嘩啦啦的聲響墜落下來,最後一根皮帶也被打爛丢到地上。它們都毀滅了,白遙卻依舊清醒,周月明抓過她的頭發附耳靜靜地道:“跪下道歉。”

白遙咬着嘴唇跪到地板上,顫抖着低聲說着對不起。

周月明笑了,他把白遙推倒在地板上,傾身壓上去。

白遙被刺激得發抖時身體硌在珠子上,珠子摩擦出咯吱咯吱的響動,傷痕所在的地方再度淌出血絲,無傷之處則弄出青紫。白遙微微地抽着氣兒,周月明聽得渾身骨頭都酥了。

周月明喘息着,一遍遍地索取,直到他滿意為止。

而白遙則仰着頭看着窗外清晨即将退去的月亮,微微地失着神。

周月明直起身整理了下衣領,去往浴室清理身體。而白遙依舊蜷在地上,她稍微睜開失焦的眼,拿手指彈着地上的水晶珠。

咚。推出去的珠子撞到另一顆珠子,轱辘轱辘地滾進沙發底下。

白遙爬起來時身形晃了下,她去拿簸箕和掃帚,在湯炎回來前将地上的碎珠和狼藉清掃幹淨,又拿抹布把血洗淨。

随後白遙換上完好的衣服,再将頭發梳理好,這至少在他人看來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了。她不知道周月明是否允許她回卧室睡覺,只好到沙發上安安靜靜地坐着。

白遙偏着頭睡着了。

在白遙記憶中,鄭麗的每一次毒打都未曾有人幫助過她。

她上小學那幾年鄭麗的毆打尚有規律,還不至于像後來那樣毫無緣由。那時候她通常是一周被打一次,表姐摸出這個規律後,将每周的那一天戲稱做白遙的“黑色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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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鄭麗,白遙身邊的任何一位親戚都可以管教她。扇耳光,掐或者擰,辱罵。

這群親人在每次鄭麗毆打白遙後,都會要求白遙向鄭麗道歉。

“你怎麽又惹你媽生氣了?你就不能讓她省點心?你得跟她道歉。”

白遙起先對這些事的對錯并不明晰,就覺得長輩的話是對的。後來漸漸萌生了些自我的意識,白遙曾有次鼓起勇氣試圖詢問過鄭麗,別人家是不是也……

“你問我人家孩子?人家孩子要臉,有骨氣,你有嗎?”鄭麗一邊笑一邊說。

白遙沉默地低下頭去。

白遙醒來的時候已經被抱回卧室了,周月明側卧着把她摟在臂彎裏,白遙擡起眼看他。

周月明看她乖,于是摸小狗似的摸摸白遙腦袋:“我已經叫人保護爸媽了,放心吧。”

“謝…謝謝。”

“只是謝謝就夠了?”周月明笑着點了點白遙嘴唇。

于是白遙撐着床榻起身去親周月明的嘴,周月明察覺到她在快要接觸到時稍微頓了下。

他皺起眉扳過白遙的臉,狠狠地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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