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大概是晚餐有些吃鹹了,白遙這晚特別口渴,她睡得不太踏實,半夢半醒的,就感覺有道視線始終片刻不離地望着自己。

白遙睜開眼:“…月明?”

周月明撐着頭倚在白遙身邊,屋裏沒掌燈,周月明什麽事都沒做,就這樣隔着黑夜看着白遙。

白遙下意識地晃過種念頭,她懷疑周月明可能已經這樣看了幾個小時了。

白遙曾經注意到倘若自己在半夜醒來,十次裏有九次周月明都在看着她。

“月明,你不困嗎?”白遙刻意不讓自己去深究這種事:“再睡會吧,你明天還有事……”

白遙替他把被子掖嚴實,随後把自己溫乎乎的身子緊貼上周月明幫他取暖。昨晚倆人親熱後白遙累得直接睡了,此刻未着寸縷,周月明頓時腦仁都在嗡嗡響。

他一旦有要求,無論何時白遙都會點頭同意。但實際上白遙始終跟不上他,無論需求還是體力。白遙每次都在努力想讓周月明舒服起來,多不知廉恥的事都敢做,她舉止下流目光卻純粹到全是愛意,周月明每次都覺得就是死在她身上都值。

周月明被這個人型□□勾起了生理反應,最終卻還是沒去驚擾她,只是親了親臉蛋摟緊了她。

白遙的猜測其實是正确的,周月明每個夜晚都是監視着白遙睡覺的,甚至比她想象中還要嚴密。

周月明在監視她的夢話裏有沒有別的男人的名字。

并非所有的痛苦都會被時間沖淡。

司雲在白遙同意和周月明交往時已經明白了嫉妒是何種感覺。在他倆婚禮那天,司雲本以為那種五髒六腑都被撕裂、全身的血液都被凝結的感覺已經是痛苦的極限了,他那天喝酒時酒瓶沒拿穩打碎了,整個手掌都是血和玻璃碴,去醫院包紮時司雲迷迷糊糊地想着這下白遙可別再和他賭氣了。

那還是大一的時候,司雲跟人家打架把手臂劃傷了,很小的一道傷口,白遙心疼得直掉眼淚,整天匿名給司雲送各種止疼的消炎的去疤的藥。司雲正好諸事不順正在氣頭上,被她弄煩了,當面跟白遙說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把白遙給訓了一頓。

被酒瓶割破後司雲看着手上被縫合的傷口,紗布還在往外滲血。他想白遙就是再裝,也該心疼了。

可直到傷口結痂白遙也沒來,司雲連見她一面都見不到,周月明近乎布置了能動用的所有力量,把他和白遙隔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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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間司雲走不出來,痛苦随着思念日漸累積,白遙從前送過的東西他嫌占地方扔掉了不少,又遺失了些,最終沒剩下幾樣。那件毛衣他為了哄白遙別答應周月明曾經穿過一次,後來覺得款式就像白遙本人一樣枯燥,也就直接丢掉了。

最終司雲只找到一條白遙送過他的領帶,他拿着那條好像帶着白遙味道的領帶自渎,好像白遙又回到他身邊。

司雲依舊飲鸩止渴地和一些女性做,他開始在情動時喊白遙的名字,大部分人會假裝沒聽見,也有一些人會在事後問他白遙是誰,不過司雲給點零花錢或者給買個包她們就不會再問了。

喜歡司雲臉的姑娘和喜歡司雲錢的姑娘一樣多,剩下一小部分喜歡他別的方面。能和司雲上床的都不至于太傻,不會去争風吃醋或者糾纏不休,她們的關懷和偶爾的吃醋都是點到為止,正好是男人覺得可愛又不煩人的程度。

哪有幾個像白遙那樣,一絲一毫都沒有保留,把肚子剖開整顆心都拿出來的?

然而司雲的痛苦卻沒有就此罷休,他那日終于觸碰到白遙,白遙一點都不枯燥乏味,即使是抗拒的情況下,白遙的每個神情和舉止都香豔得讓他頭皮發麻。

司雲蹲守在白遙家附近等候着她的出現。

這天早晨周月明出門,白遙把他送到樓下,白遙身上套了件周月明的外套,頭發因為剛睡醒稍微有點亂,周月明拿眼神示意她每日例行的事,白遙便踮起腳去摟他的脖子,羞怯地親周月明。

随後兩人相擁着接吻,周月明欲擒故縱的不主動,白遙便無奈地把他那份主動也給承包下來。

司雲看到時都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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