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歸家的路上,周月明握着方向盤目視前方,白遙則是沉着眸看車窗外的建築和霓虹,周月明一眼帶過白遙,開口詢問:“媽為難你了嗎?”
白遙始終望着外面:“沒有。”
“遙遙,你有什麽話是不能跟我說的?我問你媽有沒有為難你。”風夾着雨滴敲打車窗,冰冷的雨噼啪碎裂開,好像隔着玻璃就能撫摸到水汽。
“真沒有,媽怎麽可能為難我。”白遙回應得很自然,她唯獨在這類事情上說謊已成輕車熟路的事。
周月明有種難以形容的焦慮感,白遙最近離他越來越遠,他拿眼望着前擋風玻璃外被雨霧籠罩的樓宇和街道,臨近半夜十一點又在落雨,行人早就沒有了。
周月明控制手剎停下車,随後把鑰匙也給擰回去,車內的引擎和照明都熄滅。他擰過身子去解白遙的安全帶,白遙剛想開口講什麽,周月明便吻到她嘴唇上。
狹小的空間裏有解皮帶的聲音,有衣物被褪掉的窸窣聲。周月明不斷地吻着她,白遙被他撫摸得全身發燙,喘不勻氣,眼淚直往下掉。
後來雨勢大了,飄搖滂沱,白遙一遍遍在他的掌控中抽泣,宛若金絲雀在宛轉啼叫,兩人彼此說着最甜蜜的情話,白遙不舍得閉眼,她始終看着周月明的臉。
周月明動情時好看到讓她戰栗,就好像給神明染上凡人的□□,白遙借着路燈遺漏進車裏的一點光看他,周月明緊實的肌肉上滲着微汗,面容出塵絕豔。
兩人相觸的皮膚灼燙燥熱,白遙身後的副駕座椅也被摩擦得發熱,她斷斷續續地喘氣:“月明,為…為什麽要說自己不能……”
周月明是毫無破綻的人,卻唯獨在同白遙纏綿雲雨時,他理智和防線都潰爛得不堪一擊。他曾經說,倘若以白遙來逼供,他恐怕連半秒鐘都撐不過。
然而即使白遙憎恨他厭惡他,抛棄他離開他,也斷然不會有背叛他的那天。
後來的時光都可以佐證這句話。
而此時白遙只是想詢問他這個最終的問題,周月明也不瞞她。他撐在白遙身上興奮地低喘,發絲墜着的汗滴進白遙黑發裏:“我不這樣說……你會嫁給我嗎?”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倘若在周月明與白遙間是女方不能生育,白遙便會出于愧疚特別乖順聽話,會出于自卑而無法離開他。
實際上則正好相反。倘若白遙不能生育,她會因不能繁衍後代而離開周月明,周家的人會因此為難白遙,外界會對不孕女子作出極其肮髒的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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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倘若是周月明不能生育,周家雖很難接受,卻會在接納兒媳這邊放低門檻,外界則不敢非議他。
周月明當然不想要白遙生孩子,他嫉妒到連兩人的小孩都容不下,他不能讓孩子剝奪走白遙。這是他要編造謊話的理由。
然而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那時婚前猶豫不決的白遙在得知周月明不能生育後,自然心生憐惜,她愛周月明,無法對這樣的周月明放着不管。
周月明無所謂恥辱與否,只要白遙能嫁給他。
這晚回家後,白遙說還想要,湯炎前些日子回周家了,家裏又只剩他們兩人,兩人無所顧忌地糾纏,周月明笑着說你今天好色。
白遙後來累得徹底連根手指都動彈不得,周月明說還要嗎,白遙說要,周月明便在上面支配着她。
雨下了一宿,天那端魚肚白的時候雨也停了,周月明抱着她去洗澡,白遙眼神始終不太對勁。
周月明看了她眼,沒有說話。
司雲就好像不知疲憊似的,又過了一日白遙出門時,司雲再度攔了上去。
他緊緊摟着白遙,貪婪地感受着女性柔軟的身體,嗅着她發間性感的香味。
司雲拿手臂鎖牢她,他再得不到白遙恐怕就要瘋了。他前天晚上喝酒買醉,跟相貌像她六分的女孩整整做了一夜,第二日那女孩紅着臉誇他厲害,司雲就高興地帶着她逛街吃飯,喊她老婆。
後來司雲也覺得自己很無聊。
他引誘也不得,哀求也不得,白遙就好像軟硬不吃似的。但至少上次司雲已經确定自己的話有效果,于是在她耳邊低聲威脅。
白遙平靜地看過前面的水泥地,垂着眼開口。
“去遠點的賓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