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白遙被鎖在小屋的第三天,她這一整天都低着頭跪在地板上,她在向那些因她而受到傷害的遠方的人道歉。

周月明每天在固定時間把她帶到廁所和餐廳,結束後再抱回小屋。白遙不再有社交和娛樂活動,周月明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腦袋,他說如果你無聊我可以陪你聊天。

白遙抱着膝蓋縮在角落裏,用不響亮但兩人都能清的聲音講話:“月明,我怎麽做你才能放過我。”

周月明聞言笑了,他不會再向白遙生氣,他就好像個最浪漫的愛人,緊緊地把白遙摟在懷裏:“你不可以說這種話,我們就是死都要死在一起。”

白遙被他推在冰涼的地上,她臉頰緊貼着地板,喘息都呵在地板上彙成水滴。

白遙拴着的鐵鏈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周月明覺得特別性感。

其實這座小屋的存在讓白遙特別驚悚。

因為在第一天被帶出去時,白遙就發現這間沒有窗戶的小屋其實從最初就存在于她和周月明的家中,就藏在他倆一幅結婚照後面,需要拿鑰匙打開。白遙無數次擦拭它時都沒察覺到暗室的存在。

在這種地方很容易失去時間觀念,周月明不來的時候她就獨自蹲在小屋裏,想着過去的事情來打發時間,後來事情都想得差不多了,白遙就把耳朵貼在牆上,聽着外面電視廣告的聲音。

她的意志尚沒有被消磨,白遙即使再渴再餓也不會去用放在地上的食物和水。但她聽覺開始變得異常敏銳,她本就辨認得出周月明腳步聲,如今哪怕他是隔着幾道門走在樓道裏,白遙都能聽得很清晰。

周月明拿鑰匙開鎖,在門打開時走廊裏的關線透到暗室裏,白遙好像個小狗似的縮在那兒,等待着他的到來。

白遙這幾天瘦了不少,原本帶她回家時她就消瘦了些,但面色還很紅潤健康,這些天則是病态的蒼白。周月明摸着她腦袋和手掌試探溫度,然後又捏着她下巴去檢查白遙的口腔,見都很健康才放下心來。

晚餐時白遙依舊沒吃幾口,周月明也不催促她。後來晚餐結束,他走到抽屜前拿了盒營養針和注射器。

白遙的氣色重新好起來。

夫妻間的閑聊越來越少了,更多時候是周月明單方面的示愛,白遙沉默地聽着。

第四天夜晚周月明在小屋裏抱着她睡覺,白遙這些天第一次被準許在床上睡,感覺到難得的溫暖,她下意識地緊靠着周月明的身軀。

意識變得最為混沌之際,周月明摸着她的頭發附耳問:“你和司雲做了嗎?”

白遙半夢半醒地貼着周月明緊稱的肌體,搖搖頭。

白遙想象過一些情況下她或許能脫離這種處境,比方說說服周月明和她離婚,或者她懷孕。

但這些可能性很快都變成妄想,周月明開始特別注意起兩人的避孕。

白遙原以為她同周月明就要這樣相處下去了,或許真的會像周月明所言,即使死亡也不能将他們分離。

直到第五天傍晚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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