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吃過晚餐後湯炎就走了，白遙坐在餐桌旁心事重重的模樣，程春收拾過碗筷後走到她身旁，把一杯水遞給白遙，淡淡笑着：“是不是吃鹹了？”

白遙擡起眼震驚地看着他，程春摸摸她頭發：“不用顧慮我，都已經是事實了。”

白遙緊緊地攥着褲子，她猶豫着開口：“程春……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和月明那次…有關？”

幾乎是頃刻間白遙便把程春的味覺失靈和那次爆炸聯想到一起，程春會經歷的重大變故，恐怕也只有那一件。

程春聞言愣了下，随後笑了，他撐着桌面稍微俯下身，鼻尖都觸碰到白遙的鼻尖：“說是的話，你會補償我嗎？”

他講話時撫摸人腦袋的手掌慢慢摩挲到白遙脖頸上，白遙驚瑟地縮了下，程春好像沒注意到似的，臉逐漸靠過來。

白遙擡起手要去推他，程春捏過她纖細的手腕控制住，臉上卻是副脆弱而寂寞的神情：“白遙，你是讨厭我的臉嗎……”

這話一出口白遙立刻無法反抗了，她連連說着不是的程春我沒有讨厭你，程春則是那樣趁機吻到她嘴唇上。

白遙被他握着的手腕劇烈掙紮了幾次，最後在看到程春臉上的疤痕時漸漸放棄了反抗。那條恐怖的傷疤自皮膚突兀地凝起，程春看起來就好像個撕裂面具的怪物，白遙不覺得憎惡，只覺得滿心的自責和愧疚。

程春溫柔地厮磨着她的嘴唇，再探到口腔裏舔食，白遙被他抵在椅背上動彈不得，程春手隔着白遙衣服揉捏着，白遙不适應地擰着身軀。

程春吻過後撤離她：“你考慮一下……我想和你在一起。”

後來白遙離開程春家時悲哀想，原來即使再不起眼的人也有炙手可熱的那天啊。

周月明最初追白遙那段時間，白遙顯得特別局促，她猶豫了好久還是開口道：“你要是想打聽穗的事情……你就直接說，我想她會同意的。”

周月明怔了怔，緊跟着就笑了：“可是我想追的是你。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你。”

白遙聽得傻了。而周月明就好像明白她在想什麽似的：“白遙，你是沒被人追過嗎？”

白遙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随後周月明好像開心極了，他克制住想要把白遙抱到懷裏的心情，只是靠近了去摸她的腦袋：“你好漂亮，我以為會有很多人……”

那時期司雲仍然是對白遙愛理不理，但每當白遙稍微有些灰心時，他又會抛個甜頭給她。白遙想到司雲垂着眼，沒帶任何猶豫的：“但是周月明，我有喜歡的人了，對不起。”

周月明對她的話不在意地笑着，他聽到白遙叫他，眉都舒展開，特別幸福的模樣：“白遙，你剛剛叫我名字了，你能不能再叫一次？

直到兩人在一起後，周月明和她牽着手逛街或看電影，他的目光都始終放在白遙身上，就好像怕街上其他人看到了跟他搶似的。

白遙心裏覺得特別甜。

第二天白遙主動來找程春，她拿着一個信封，裏面放着張數額極其可觀的支票。

白遙低着頭說知道這也補償不了什麽，但還是希望程春能收下這筆錢，照理這錢早該給程春了，只是沒找到恰當時機。

程春垂眼看着數字欄三後面贅着的八個零，笑着塞還給白遙：“忘了我說過什麽了？你不應該把自己補償給我嗎。”

白遙說我不值錢。

程春摸着她臉。

“不行，你沒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