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出游需謹慎(一)

“我都被你看/光/了,所以你必須要負責。”蕭展陽挑挑眉,“怎麽樣,身材還滿意嗎?”

兩道紅暈一路蜿蜒到耳根,雨夜甩開他的手,看他有傷的份兒上沒揮上一拳,他就不能期待他說出點正經話來。

蕭展陽看着雨夜落荒而逃,笑的更是開心,開心過了頭就容易樂極生悲,就比如現在,他忘記了身後的傷,一下考上床頭,疼的呲牙咧嘴。

接下來的幾天,蕭展陽的傷以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令雨夜驚訝的是,他們也沒有換藥,也沒有施新咒術,最後只剩下了三條淺淺的疤痕,不貼近了細瞧,根本不會發現。

這難道就是龍族的恢複力?雨夜欣喜的同時,不由嘆服。而蕭展陽對于雨夜的驚訝,只會笑稱是因為雨夜在他身邊,所以他才恢複的快。

傷好了,兩個人便重新回到了宿舍,隔了大約一周,桌子上的塵土就鋪了厚厚一層。雨夜實在沒辦法讓一個傷勢初愈的人躺在一間灰塵滿布的房間裏,他當即卷起袖子開始清理。

蕭展陽看在眼裏,自然也不能在一旁站着,想起雨夜在店裏就是每天都清潔店面,當時自己就覺得這是個很愛幹淨的人。他在雨夜拿到拖把之前,仗着手長腳長,搶先一步将拖把抓過來。

“你擦桌子,我拖地。”說完,像扛金箍棒一樣的扛着拖把去了水房。

雨夜抓空的手還停頓在原處,身手矯捷,果然是全好了。

在兩人的協作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宿舍恢複了原貌,雨夜終于放心的讓蕭展陽躺床上了,他自己坐在床邊,一只手被蕭展陽握着。

【你讓人去禮堂附近看了?】

“看了,沒有異常,鸱吻應該已經離開了。”

他們不在,鸱吻就離開了。【有人盯上了我們?】

“恐怕已經盯了很久。”蕭展陽的手收緊,食指交叉,緊扣住雨夜的。

當當當!

“雨夜!是我,李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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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抽出手,去開了門,一個影子撲了進來,緊接着又一個人影撲了上來。眨眼間,雨夜就被李域和張然圍住,一個勾住脖子,一個壓着肩膀。

“雨夜,你可回來了。”

“你回來的正是時候。”

雨夜忽然覺得腰上被人圈住,身體被往後帶,脫離了壓在身上的兩個人,撞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蕭展陽把人抱過來之後,手不放松,依舊圈在懷裏。

“你們倆太重。”

......雨夜無奈的拍怕抵在肩膀上的腦袋,這個家夥。

“你腦袋就不重了?”李域看着雨夜右肩上的腦袋,眼皮直跳,小氣鬼。

“雨夜,學校組織周末去旅游,咱學院是第一批。”張然顯得很興奮,“你想爬山還是看海?”

旅游?雨夜對這個沒有概念,他轉頭看向蕭展陽。

“我沒聽到消息。”蕭展陽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李域一提起這個來了興致,“第一批主要是大一新生,還有部分二年級的學長學姐們,沒有金融學院二年級。”最後幾個字他故意放慢了速度,瞥了眼蕭展陽,樂呵呵的拽着張然走掉了,“雨夜,記得收拾行李,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蕭展陽一臉的郁悶,埋進雨夜的頸窩,貪/婪的吸取雨夜身上的味道,聲音悶悶的,“旅游沒有我,這不科學。”

【後面還有兩批了。】和着沒有你就是不科學了?雨夜笑着點了下蕭展陽的額頭,力度不大,蕭展陽不僅沒放開他,反倒仰起頭,張開嘴要去咬,驚的雨夜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不和你一批,也不科學。”蕭展陽突然擡起頭,看雨夜的眼神泛着亮光,“所以,讓它科學就好了。”

這個眼神,雨夜仿佛看見眼前的蕭展陽頭上在咕嘟咕嘟冒壞水。

出發當天,雨夜早早起來,僅提着他黑色背包就上了巴士,多餘的一點行禮都沒有帶。兩個學院分四輛巴士,經濟學院一年級排在第三,他直接挑了最後一排靠窗的地方。

他望着窗戶外面,李域和張然還在車外,一人提着一個行李箱,行李箱被撐的鼓鼓的,看樣子帶了不少的東西。

“我和雨夜坐一起,你自己坐前邊。”李域提着行李箱就要走。

張然一把拽住他拉杆往後扯,“憑什麽,我坐雨夜旁邊,你坐前邊。”

正當這兩人争來争去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越過了他們,長腿一邁跨上了巴士車,引得坐在前排的學生紛紛側目。

“好像不是咱學院的吧?”

“你傻呀,這不是蕭學長嗎?”

“對,這不是蕭社長嗎,他怎麽坐咱這車了,是上錯了嗎?”

雨夜自然是聽到了動靜,正往這邊瞧,一下就對上了蕭展陽滿含笑意的眼睛。怪不得這家夥早晨說學院有事情需要處理,沒吃早點就出門了,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蕭展陽把自己的黑皮行李箱放到上層,順理成章的占了雨夜旁邊的位置。“早啊,雨夜。”

他擡起頭,前排張望的學生們迅速轉回身去,就當沒看見他。他長臂一伸,調了下上方的空調出窗口。“直吹容易着涼。”

【蕭學長,你是不是上錯車了?】雨夜挑眉看他,故意這麽比劃。

“沒有啊,你在哪,我就應該上哪輛車,實在不行,你就當是家屬陪同。”

等李域和張然終于争奪了一番,向後上了車,兩個人像是見了鬼似得瞪着蕭展陽,半天都沒有入座。

“我是眼花了嗎?雨夜,旁邊是蕭展陽?”張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是不敢相信。

李域則是一臉的便秘神色,“這批不是經濟學院和文史學院嗎?你怎麽混進來的!”

蕭展陽輕/挑嘴唇,“文史學院的負責老師臨時有事,和金融學院倒了一下。”

“你,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又怎麽樣?”

“你!”

【前邊還空着呢,你倆快坐下,一會兒位置都被占了。】雨夜無奈出來打圓場。

李域和張然頓時沒了脾氣,蔫頭耷腦的入了座,一個依舊震驚,一個唉聲嘆氣,而雨夜只有苦笑了。

“要拉窗簾嗎?陽光晃眼嗎?”

雨夜搖搖頭,然後又轉向窗外,車內的空調給的很足,有一點陽光照着,他感覺很舒服。

“窗外的風景很好?比我還好看?”蕭展陽把腦袋伸過來,貼着雨夜的臉頰,輕聲細語。

“我說蕭展陽你能不能控制一點,這一車都不是人吶?”李域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真是醉了,再轉過頭來看見張然整張臉紅撲撲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調戲的是雨夜,你臉紅個屁啊。”

“我,我就是想起了......”

“停!不要說了,我不想知道。”他已經感受到了對單身狗深深的惡意。

本來雨夜被蕭展陽蹭習慣了,被李域一攪和,臉上反倒燒了起來,他用胳膊肘抵開蕭展陽,并瞪了一眼作為警告。

可蕭展陽只顧傻笑,完全不理會他的警告,自始至終徹底無視了前排的兩個人。

【咱先去哪?】他出來前只是大致掃了一眼行程表,沒記清楚。

“我聽說第一站是福蜂山,無非就是爬山,坐纜車,觀賞風景。”蕭展陽對旅游沒什麽興致,周邊的景色都差不多,該看的他也都看了。

但雨夜不同,他沒出過遠門,爬山也是沒做過的事,小時候看電視裏節目,裏面有人登山攀岩,他就很好奇,不知道從山頂往下望會是什麽感覺。

“怎麽,對爬山感興趣?”蕭展陽很快捕捉到了雨夜的神色。

【只是沒爬過。】人總是對沒做過的事興趣比較大,如果經常爬山,可能也沒什麽好奇的了。

“這次正好,福蜂山雖然不算很高。”蕭展陽俯首在雨夜耳邊小聲說,“但比傅老師的山脈高多了。”

雨夜抿着嘴,也止不住上揚的嘴角,這話要是讓傅老師聽到,估計又得跳腳。

“诶!雨夜,想知道福蜂山的事問我啊。我可都打聽好了,你知道福蜂山是因為什麽聞名嗎?”李域單腿跪在座位上,身子扭過來,抱住靠背。

雨夜搖搖頭,示意他快說。

“福蜂山山風淳樸,鳥語花香,盛産蜂蜜,山裏有養蜂人,釀出的蜂蜜那叫一個香甜,和超市賣的不是一個檔次的。也是因為蜂蜜,養活了山裏的人們,所以他們視蜜蜂為福星,簡言之,福蜂山,有福氣的蜜蜂。”

聽到這,張然也坐不住了,“有蜜蜂,會不會有危險?”

“嘁,人家都是規範化養蜂,蜜蜂覆蓋住養蜂人全身都沒事,人家那是親密交流,你以為遠古時代吶。”

巴士上了高速,前排的兩個人也安省的做好。路途很長,起碼要開上5個小時,雨夜看看窗外,刷刷手機,和蕭展陽聊會兒天,終于還是抵不住困意,打起來瞌睡。

蕭展陽看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頭,便知道他是困極了,也不再吵他,輕輕的環住雨夜的肩膀,把他拉進自己懷裏,免費當起了靠枕。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李域:略略略,沒有你,雨夜和我們玩~

蕭展陽:把我塞進行李箱吧。(委屈巴巴)

雨夜默默看了眼背包,恐怕塞不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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