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哥哥

蝴蝶忍似乎和上弦二有仇,在原一把他知道的信息說完後,蝴蝶忍深吸了一口氣,卻依舊難以克制自己的情緒,只能表示歉意離開去準備時透無一郎後續所需要的藥物了。

大概是需要一個人單獨的待一段時間。

而原一不知道,自從他來到這裏後,就一直被九柱裏面一半以上的人關注着。不管是之前斬殺上弦五的事情,還是這次遇到上弦一二卻全身而退,早就已經傳遍了九柱。

雖然主公有提過盡量不要打擾這位初始呼吸的劍士的生活,但是遇到了僅次于鬼王的上弦一二——九柱沒有幾個人可以忍住不來找原一。尤其是從後來得到的情報中,确定鬼舞辻無慘的目标就是原一之時。

産屋敷耀哉坐在主位,早已經看不見了的雙眼對着下方并沒有來全的柱們。“看來大家之前的猜測并沒有錯誤,緣一閣下,的确就是從戰國時期因一些特殊原因來到這個時代。”

甘露寺蜜璃臉上帶着紅暈,“幾百年前的劍士……感覺好不可思議呀!”

宇髓天元在一邊皺起眉頭,“不過由蝴蝶轉述過來的消息來看,那個初始呼吸的家夥不是說自己打不過上弦嗎?為什麽那個鬼舞辻無慘還派出所有上弦去追捕他。”

不死川實彌發出一聲不屑的語氣詞,“明顯是時間不對等啊。”

煉獄杏壽郎點頭,“畢竟戰國到現在早已經過去了四百年!上弦鬼變強了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産屋敷耀哉等着所有的柱都說完自己的看法後,開口說道,“還有一個可能,是緣一閣下自己本身,也未到巅峰時期。”

對着如同自己孩子一般的劍士們,産屋敷耀哉溫和地說道,“據說戰國時代——也就是緣一閣下的時代,曾有一群使用初始呼吸的劍士們險些将鬼舞辻無慘擊殺。”

“而他們所有人身上,都曾出現過與緣一閣下臉上如同鬼之印記的斑紋。”

不死川實彌不解,“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聽到,為何之前要隐瞞着我們?”

産屋敷耀哉回答,“因為這本就是傳說,若非見到了緣一閣下,也無從考證。”

“再加上曾有劍士因斑紋未出現而郁郁寡歡,不得已才暫時隐瞞的。”

宇髓天元華麗的提議道,“那幹脆把那家夥帶過來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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産屋敷耀哉笑着搖了搖頭,“忍已經試探過了,而緣一閣下卻是什麽都不清楚。”

他正想要繼續說些什麽,卻忽的注意到房間裏一瞬的安靜,還有自家劍士們警惕起來拔刀出鞘的細微聲音。

在一片沉默下,一個陌生而沉穩的聲線在他的面前響起,“所以,緣一就在這裏嗎。”

他的語氣沒有任何遲疑,帶着篤定,仿佛什麽都知曉一樣。

七位柱緊緊盯着眼前穿着和原一一般古樸——甚至連外表都一模一樣,只是因為氣質關系,很容易就區分出差別的帶着日輪刀的青年。

他和原一出現的方式相同,只是沒有任何聲音,顯得特別安靜和突兀。

——這也是原一突然收到餸鴉帶來讓他回去一趟的消息的原因。

原一一頭霧水地被蝴蝶忍帶着回了趟蝶屋,把已經可以移動的時透無一郎安置好後,才被領着一起來到産屋敷的宅邸。

蝴蝶忍隐晦地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其他柱們,以及站在屋檐下的主公大人,在心中輕輕松了口氣,看起來大家都沒出什麽事。

在确定完這件事後,向來細心的蝴蝶忍,立刻就注意到了多出來的一個站在陰影處,被擋住了臉的身影。

她還未來得及發出疑問,就看到原本站在他身側的原一,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動了一步的動作。将視線放到原一的表情上,蝴蝶忍意外的發現,平時非常沉穩平靜的原一,此刻卻仿佛被什麽動搖了一般。

原一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喉間卻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繼國岩勝見此,微微皺起眉。比起劍士,他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什麽大家族的家主。“繼國緣一,還不過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原一忽地冷靜了下來。他對着繼國岩勝的方向點頭,身上氣勢也自然而然的收斂了起來。“是,兄長大人。”

得到了回應的繼國岩勝卻沒有舒展眉宇,他對着産屋敷耀哉說道,“在下與舍弟許久未見,便不打擾了。”

産屋敷耀哉也笑着表示理解,等繼國兩兄弟離開,才和剛來到的蝴蝶忍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另一邊看着原一堪稱乖巧地走在他的後面,繼國岩勝的心情卻是有些無奈。他停下腳步,對着低垂着視線就是不看他的弟弟說道,“發生了什麽?”

他家弟弟有個習慣,一旦出了什麽事,說一些并非自己真正想法,又或者情緒比較激動無法控制的時候,就會把稱呼改成敬語。随着事情的嚴重性,會從哥哥——兄長——到兄長大人的遞增。

就像幼年母親重病的那次,坐在手術室門口,原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諾諾地拉住他的衣角,輕輕地喊了一句“兄長大人……”一樣。

當時原一還說了什麽他已經記不清了,但是自那時起,繼國岩勝就意識到了這個細節代表着什麽。

從剛剛原一走近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他弟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不,應該說更早一點。

原一沒說話。

繼國岩勝也不着急,他知道所有的疑惑,在來到此處後就應該可以全部得到解釋。再加上他了解原一的性格……

一段時間的沉默後,繼國岩勝也不過是又喊了一遍弟弟的名字,“緣一?”

原一的手動了下,他擡起頭,對上那雙溫柔沉穩的雙眼,“……兄長大人,緣一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繼國岩勝點頭,“你說。”

原一緊緊盯着自己兄長的眼睛,“我的名字……是什麽?”

繼國岩勝忽然就像是明白了什麽,他主動走到原一跟前,像是幼年一樣,擡手拍了拍原一柔軟的頭發,回答,“緣一,繼國緣一。”

在原一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睛時,繼國岩勝輕輕笑了一下,“但是這只是你在族譜上,由父親取的名字。”

“在你七歲前,母親希望你保持最初,于是給你取了一個新名字,她一直喊你,原一。”

原一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看着原一終于不再像被抛棄的小狗一樣的反應,在弟弟面前溫柔至極的繼國岩勝,心中惡狠狠地咒罵了一頓自己上頭的學生會會長。

他當時就不應該答應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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