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特別的存在

這天,從未下過雪的南城忽然下起雪來,大片大片的雪花飄散在天空中,最後落于馬路化成水。

機場人來人往,離別在這裏,重逢亦是如此。

一個衣着時尚拉着行李箱女子,走在機場中央,她的長發随着她的步伐擺動着飛揚着,像一副清幽動美的畫。

莊言淩忽然停下腳步,望了望四周,用勾人丹鳳眼尋找着,不到一分鐘,她閉着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氣,再睜開眼,她眼裏有抹不可言說的堅定,南城,我終于回來了。

爾後,她朝一旁等待多時的男子優雅的走了過去。

她是時尚優雅的,不論在什麽時候,做着什麽樣的事,或是見到了什麽樣的人,她所受的教育都不允許她沖動魯莽。

有些教育已經根深蒂固了,伴随着她的成長越來越深,活在她的心中,令她無法舍不棄。

踏着優雅的步伐,直至站在男子面前,她才松開緊握在手中的行李箱,她直視着男子那滿是笑容的英俊臉龐,心裏有絲溫暖,好像終于有個人可以依賴了,她所謂的依賴并不是物質上,而是心靈上,她孤獨了許久,“冬佑,我好想你。”

陳冬佑回望她,眼神柔意的仿佛能滴出水,他微笑着,亦如從前張開雙臂擁她入懷,聞着她熟悉的洗發水味道,心中才有了踏實的感覺。

“我也想你。”他目光悠遠,輕柔地揉着她的長發。

他寵溺般的動作,令莊言淩微微酸澀。

但她神色自然,配上她細長的眼,美的令人窒息,她一字一句,“我們結婚吧,我想嫁給你了。”

她眉毛都不皺一下,向陳冬佑抛出一個巨大驚喜。

陳冬佑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松開她的柔軟的腰身,盯着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神色,“你說什麽?”

她也不惱,依舊溫柔的重複,“我們結婚吧,我想有個家了。”

他一聽,眼裏滿滿的柔情,只是認真地回望她,心裏被她的那句想有個家深深震撼了,“好,不過求婚應該是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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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誰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嫁給你了,不是嗎?”

陳冬佑沉默了,在國外那幾年,他向她求婚過,可她并未答應。

他是個驕傲并且自尊心很強的人,也并未問她原因。當然他同樣是一個聰明人,也知道他問了原因,她也不一定會說,所以何必多此一舉。

所以當莊言淩發郵件說,她要回來時。陳冬佑心中就有了預感,都說女人的預感很準,其實男人也不例外。

陳冬佑的沉默沒有讓莊言淩發覺有何問題,她了解這個男人,所以她也并不擔心。

其實,婚姻對她來說,并不算什麽,她曾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結婚,所以當陳冬佑向她求婚時,她一臉厭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但是擁有一個屬于自己家,确實她最大的夢想。

莊言淩重新倒在他懷裏,閉上眼睛嘴角劃過一絲笑容,很淺很淺,不注意看幾乎發現不了。

而陳冬佑盯着遠處的某一點,心中劃過一種悵然若失的錯覺。

在外人眼裏他們若無旁人的擁抱着,相互取暖着,多麽惹人羨慕嫉妒的畫面,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兩顆心的距離從來沒有那麽遠過。

距離他們不遠處有個面容冷峻男人,望着她久違的笑容,手捏緊又松開又捏緊,就這麽反複幾次,他終于放棄再看她那嬌豔的容顏,爾後狠心轉身離去。

“我們這是去哪?”上了他的車子,莊言淩淡淡發出疑問。

她的坐姿很美,背挺的很直,雙手放于膝上,舉手投足間展現出一種女神範,可是她的神色卻是異樣的嚴肅。

莊言淩并不是常笑,相反她幾乎不笑,她在學校有個外號叫“冰山美女”,并不是她不喜歡笑,而是她母親時常教導她,女孩子一定要笑不露齒,不然寧可不要笑。

久而久之,她忘記了怎麽去笑,時常緊繃着一張臉,并且她也為曾發現有何不妥。

直到,陳冬佑的出現。

他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在她心中。

“我家。”陳冬佑熟練地發動車子,嘴角蘊含着一絲笑。

莊言淩沒在說話,只是望着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城市發呆,在心底深處流過一絲類似于悲傷的情愫。

高中畢業之前,她一直住在這個城市,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她跟另一個人都走過,每一個地方都有他們的蹤跡。

時隔多年,再次回來。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她都覺得陌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亦如她與他。

大概再也回不去了,那段奢侈的時光,匆匆流去,只留下短暫卻又記憶深刻的往事。

好了好久,她突然喊到,“停車。”陳冬佑剛停下車,還沒來得及問她原因,就見她已經推開車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一直狂奔不止。

陳冬佑盯着她狼狽不堪的背影,眼底越發幽暗。

莊言淩看見了他,僅僅一個冷漠的背影,就讓她整個心顫抖了起來。

他也回來了嗎?回到這個他們擁有共同記憶的城市。

他是回來找她的嗎?

她奮力奔跑着,一個大步抓住男人的肩膀,才松了一口氣露出一個欣慰的神色。

男人詫異地回頭看着她,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有什麽事嗎?”

莊言淩望着男人那張陌生臉龐,忽然失了語,原來不是他,其實又怎麽會是他。

她呆呆的說了句,“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見是個美女又見美女露出一種哀傷的神色,男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沒事沒事。”說完匆匆離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街頭。

莊言淩盯着那個像他的背影,眼底浮出落寞的神色。

怎麽可能會是他,他已經結婚生子了,又怎麽可能回到這個城市,一切都是她獨自的幻想罷了。

本來已平靜的心湖,就因為一個像他的背影被攪得亂了心神。

她不由得苦笑,看來在他面前她真是不堪一擊的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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