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其實我與阿攘……”柳情正準備向顧曼解釋她與曹攘是兄妹的關系的時候,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了女子高亢的笑聲,“曹先生,你去了法國?那真是一個好地方。”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柳情一向不喜歡的洪心發出的,柳情是大家出來的小姐,身上的清高氣很重,一向都看不慣那些仗着有一些容姿便以為可以攀爬上這個頂端高層的女人們。有的女明星雖然是明星,但是為了攀上高枝簡直可以将臉往地上踩。
顧曼也随着這個聲音往那邊看去,春日的晚上氣溫還不高,但是洪心已經穿了單薄的衣服,露出了一對好胸,往曹攘身上湊着。曹攘站得筆直,眉尖雖然有些不耐,但是卻還是紳士地回答着對方的問題,
洪心剛出道,野心很大,但是演技卻很差,一路上潛規上來,連劇組裏的攝影都能吃她豆腐。
洪心好久不見曹攘,心中惦記着這個青年才俊,曹攘再次出現,讓她決定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洪心的那些破事在劇組是廣為流傳的,大家見她對曹攘大獻殷勤,都不由得有些鄙視,不過鄙視歸鄙視,大家還是偷偷的将目光放到了柳情身上,八卦麽,人人喜歡。
“喂,你這是幹什麽。”柳情黑着臉走了過去,她從小就有戀兄情節,覺得自己的哥哥如天神一般,尋常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哥哥,而追曹攘的人也曾被柳情扮女朋友吓走。
如此,柳情看到洪心這樣的貨色纏着自己的哥哥,扮演起女朋友就越發真情實感起來。
“沒幹什麽,曹先生是個人又不是物件,難道他是屬于你的?”洪心從小就美貌,男人雖然覺得她爛,但是無一不對她百依百順,剛曹攘對她十分和煦,讓她覺得曹攘其實對她也是有意思的,于是就越發大膽起來,“就準你纏着方先生,就不準我與曹先生說話了?”
神馬?關方知什麽事?大家剛開始只準備聽曹攘與柳情的八卦,卻不料方知也被扯了進來。
這……顧曼扯了扯嘴角,為不在場的方知默默的點了一根蠟燭。
曹攘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歡方知很久,妹妹又是向自己發了很久的誓說,不會與方知産生男女感情才答應讓妹妹進入演藝圈。如今聽洪心說妹妹與方知經常在一起,一張臉也黑了起來。
顧曼是個細致入微的人,發現之前曹攘沒并有生氣,而聽說柳情經常與方知在一起的時候,臉突然一黑,心中暗叫不好,連忙走進了三個中笑着對洪心說:“你傳方知與柳情的緋聞我可不開心,畢竟是我們幾人在一起玩呢。”
顧曼是個老好人,在劇組的人員不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一個善于和稀泥的人,洪心見了她給要給幾分面子,畢竟人家是前輩,人家的好友還是影後葉繁呢。
洪心閉了嘴,柳情卻被刺激得有些難受,這姑娘說她與方知的事,若是哥哥不讓她加入演藝圈了該怎麽辦?“有的東西,不要肖想的便不要肖想。”她冷冷的說道。
顧曼聽見柳情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有些驚訝,她重新打量了一番柳情,暗嘆了世上真沒有省油的燈,柳情在她面前嘻嘻哈哈的,她總以為她只是個純真的小姑娘呢。
不過厲害有厲害的好處,曹攘這麽好,喜歡他的姑娘肯定很多,柳情不厲害點,指不定被別人截了胡。
衆人見柳情如此彪悍,曹攘還沒有生氣,不由得心中暗嘆,原以為這姑娘是裝小白兔才吸引到曹少的,卻不料這姑娘怎麽樣曹少都喜歡,簡直是真愛啊。在一旁的導演決定了,以後對柳情更好點。
柳情即使喝倒了曹攘的湯,仍舊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顧曼看了覺得好笑,用手戳了戳她的腮邊,“都變成小鼹鼠了。”
柳情甩了甩頭,将顧曼的手指甩走,指着顧曼身邊的保溫桶說:“你也喝。”
“咦?又有我的?”顧曼有些吃驚的看着那個原色的保溫桶,“簡直是跟着白富美有湯喝啊。”她緩緩的打開保溫杯,坐在椅子上,拿出熱熱的一碗湯,緩緩的喝了一口,發出了一聲喟嘆,春天的風,暖胃的湯,幸福得像天堂。
柳情看到顧曼那麽知足的模樣,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哥哥也正看着這邊,眼底露出了一絲暖意。
“顧曼姐,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柳情看着顧曼莫名其妙的冒出這樣一句話來,許多的女人接近她,都是為了接近她的哥哥;而許多女人接近她哥哥,則是為了接近錢與權力。
“恩?自然不會。”顧曼回頭看了看柳情,吹了吹湯,“就是為了你這湯,我都要好好伺候柳小姐。”顧曼覺得,曹攘如此之好,只怕柳情身邊的很多朋友都動過心,今天洪心如此不要顏面都要勾上曹攘,大概是讓柳情對身邊所有的女人有了防範之心。
曹攘此人,好是好,但是對于她來說,奢侈得很。
“你得好好與曹少解釋下你與方知的事,若他不相信,我可以作證,你們只是朋友呢。”顧曼悄無聲息了将曹攘退後了一個等級變成了曹少,又良心的對柳情建議道。男人最忌諱帶綠帽子,而小女生年少氣盛不解釋的話,便容易失去男人的寵愛。
柳情聽了,睜大眼看着顧曼,笑了笑說:“顧曼姐,你對我真好。”以前她的那些女性朋友,全部都使着計策讓她與曹少“分手”呢!
拍戲的時候,顧曼與洪心對戲,洪心的雙眼紅紅的,像是哭過了。在這麽多人的劇組裏的當面被柳情下面子,對于她來說,實在是有些讓人無法接受。
顧曼在娛樂圈這個名利場上浸淫了多年,看見有野心的女子不少,葉繁是聰明的那種,而洪心卻是不夠聰明的。無所謂,各有各的路吧。顧曼整了整思緒,與洪心對起戲來。
曹攘坐在長椅上仔細的看着顧曼在燈光下的身姿,一颦一笑。
“你來,我很謝謝你。”她笑着說,又撫了撫頭發,“可是我這個人,乏善可陳,你想要什麽呢?”
顧曼這麽多年來半紅卻是是有道理的,她每一次演戲,都像在演自己,而這次也是。
曹攘看到她此模樣,搓了搓手,怎麽可能泛善可陳呢?好看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