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吧這都到了周末了還不見人,到底有沒有将我這個當爸的給放在眼裏?”

姜穎心裏也是惦記閨女的,但是她不能順着童志峰的話說,越順着說這人就該沒完沒了的抱怨,最後指不定還讓他們打電話給童昔冉非得讓人回來不可。

于是姜穎果斷的轉身回廚房洗碗。

童瀝卻笑着接話了:“爸,你看到堂姐回來了,堂姐夫和她一起麽?”

“哪裏有,就她一個人,臉色難看死了,見面就對我甩臉色,唉,這是嫌我這個叔叔給她丢人了吧。”

“呵呵,今天他們家不是聚餐麽,老姐和姐夫應該也回去了,你當時問的對,堂姐都回來了老姐怎麽能沒見人?爸,你給老姐打個電話,看她在幹嘛。”童瀝笑呵呵的順着童志峰的話頭往下說,心裏卻在思考着童欣茹突然回來的反常舉動。

最近老姐什麽事情都給留在了心裏不說,工作上的事情他了解,那天童智傑和童欣茹對着老姐下套,最後讓出了總經理的職務,童瀝看出來裏面的不尋常,但他不能多說什麽,只能在默默的在背後盯着那些人,免得老姐受人暗算。

姜穎洗完碗出來聽到了兒子說的話很是奇怪,不知道兒子怎麽反常去慫恿童志峰了。

童志峰可不管兩個人心裏是怎麽想的,自己說的話難得被兒子贊同,他迅速就做到了電話旁撥通了童昔冉的手機。

童昔冉的電話響起來之前她正在催促着駱子銘。

“子銘,我自己來吧,你去看看媽。”童昔冉看出駱子銘的情緒不太好,接過藥碗讓他去看溫瑜。

駱子銘點點頭,心裏頭煩悶的不行,可是自己媽那邊總得去看看的:“那你把藥喝了,我去去就來。”

童昔冉乖巧的點頭,頭還是有些蒙,藥味熏得她很不舒服,可是不能不喝便試着喝了一口,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看到顯示的電話號碼童昔冉忙将藥碗放到桌子上接了起來。

“小冉吶,吃完飯了嗎,我剛剛看到你堂姐回來了,你怎麽沒有跟着一同回來啊?我給你講,你表姐的臉色好差勁兒,不會是哪裏不舒服鬧了什麽矛盾吧。不說爸多嘴,……”

童昔冉頭痛扶額,她還不如喝完中藥睡覺呢,在這裏聽自己老爸唠叨簡直堪比催眠曲了,太煩躁了。

電話裏的恬噪聲音還在繼續。

“你們都是童家的閨女,都嫁入了駱家又成為了妯娌,怎麽說都的要相互扶持……哎,你搶什麽電話啊,我還和你姐說這話呢。”

童瀝含笑将電話奪了過來,清朗的聲音傳遞到童昔冉耳中。

“姐,你沒事吧。”

童昔冉心頭一跳,暗道自己老弟不會是知道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吧,想着尋個什麽由頭給搪塞過去,那邊就聽到童瀝接着說。

“你們家聚衆吃飯,堂姐臉色不好的回來了,我擔心。”

童昔冉聽完心頭一暖,笑道:“我沒什麽事情,剛吃完飯,倒是沒有看到童欣茹,我還納悶她人怎麽不在呢,原來是回去了。”

她并不知道童欣茹與駱烨軒一家子人鬧翻了回了娘家,她來的時候別墅裏面只有駱烨軒,雖然知道童欣茹一定在但想着應該是被支到了別的地方,要說童欣茹與這件事有沒有關系童昔冉也不确定,但總覺得依照童欣茹的性子,肯定是知道一點的。

既然如此,童欣茹那邊的事情等她回公司了再好好的清算。

“是麽,那駱烨軒是不是也不在,他們一家人呢?”童瀝的眉頭皺起,抱着電話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不讓童志峰搶到電話。

姜穎猜測出童瀝要和他姐說話,便拖着不情不願的童志峰回了房間。

“哎,你別拽我,別拽我,哎,小瀝你給你姐說明天沒事了回家看看,你媽想她了。”

“你少往我身上瞎扯,你自己想閨女就實話實說,對自己閨女難道還拉不下面子麽?”

“你敢說你不想你閨女?你敢說你不想我立馬就對着電話嚷嚷了。”

“行,行,我想閨女還不行嗎。”姜穎無奈的将喋喋不休的童志峰給推回了屋裏。

童昔冉從電話裏聽到了父母吵嘴的聲音覺得很窩心,身子上的不适也緩和了不少。

“姐,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沒有告訴我。”童瀝看自己爸媽不在了才敢将話給說的清楚點,在聽自己老爸說童欣茹回了娘家他心裏頭就覺得不舒服。

按照以往,童欣茹要在童氏上班,有什麽事情她和童智傑在工作的時候就解決清楚了,昨天周五今天周六,才一天沒有見到童智傑那邊就回了家,還是在自己老姐剛剛擔任了總經理的職務緊張關頭,這兩個人不會在暗中計劃着什麽龌蹉事害他姐吧。

童瀝想不通只能打電話問童昔冉,想要從她口中知道大致的情況這樣他能推測出可能發生的事情提前做出預防。

“小瀝,還真是瞞不住你,我今天剛來主宅這邊就出了事情,駱烨軒勾結白虹會的人給我下了藥将我帶去了一間賓館裏。不過沒什麽事情,正巧被朋友看到直接将我給救下了,你姐夫來的也比較及時,我現在已經回來了,沒什麽別的事情。”

童昔冉之前不想告訴童瀝,可她太了解童瀝的性子了,讓他察覺出不對勁兒一定會親自去查探個清楚的,而且自己受了點傷總會被童瀝知道的,還不如提前坦白将一切都說清楚,免得浪費了自己老弟的時間。

“駱烨軒?白虹會?”童瀝輕聲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名字,很快笑起來:“知道了姐,你就做個病美人趁機好好将姐夫的心給收攏到身上來吧,哈哈,那我先挂了。”

童昔冉被自己老弟的話打趣的臉一紅,沒來得及還嘴就聽到聽筒裏傳來忙音,不置可否的笑笑将手機擱到了一邊。

一回頭看到了中藥,暗道竟然聊天聊的忘記喝藥了,湊到嘴巴一試溫度,涼了。

童昔冉默默嘆息,艱難的從床上起身,穿上鞋試着走兩步,腳底酸軟但并不妨礙行走,她便端着藥碗朝着小廚房走去。

廚房裏一套用具是比較齊全的,童昔冉想着開火将藥在火上熱熱,這碗藥是必須得喝到肚子裏去的,剛才婆婆和駱子銘因為這碗藥都鬧了矛盾了,她這邊再給放涼了沒有喝,不就是找事的麽。

将碗放到水池旁,童昔冉打開頭頂的櫃子看到了小鍋,正打算将鍋拿出來聽到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你在做什麽?”

“啊!”童昔冉被吓了一跳突然回身,手自然垂下掃到了水池邊的碗,那碗中藥就翻到了水池中,碗摔得“砰”的響,碎了。

“呀,小冉吶,你這孩子怎麽這樣啊,誰也不願意逼着你喝藥,可是醫生都安排了,你喝點藥配合着針灸好的快,明天就能下床走路了,你怎麽能将藥給倒了呢?”

溫瑜的身影也從門邊閃了過來,她的臉色很不好,指控很明顯。

童昔冉有點委屈,想要說話做了這麽多動作有些氣喘。

這遲疑的舉動落在駱子銘眼中俨然成為了童昔冉的默認,他垂在身側的拳頭微微握起,聲音低沉平緩:“割傷了嗎?”說着話人已經走了過來,捧起童昔冉的手仔細察看。

“子銘,我不是想要将藥倒掉,我只是因為藥涼了想要重新熱熱,我才找到鍋。”童昔冉不是受氣的人,有了委屈肯定是要辯駁說出來的,她的眼睛往上看,順着她的視線果然看到了敞開的櫃子。

溫瑜的聲音戛然而止,顯然沒有想到童昔冉是為了熱藥,嘆息一聲嗔怪道:“你這孩子,藥得趁熱喝,都這麽長時間了還沒有喝下去,你說你耽擱這麽久有什麽用,總要吃藥的不是嗎?算了,既然起來了你下來吃飯吧,吃完飯再喝藥,你之前不是說吃完飯半小時喝藥藥效好嗎,那就收拾下下來吃飯吧。”

童昔冉苦笑着看着婆婆轉身下樓的身影,瞥着還捧着她的手的駱子銘,小聲道:“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突然出聲吓到我我才失手的。”

駱子銘拉着童昔冉的手扶着她往卧室走去,輕聲問:“怎麽才喝藥。”

童昔冉被駱子銘拽着走,腿依然有點軟,不過她深吸一口氣跟上了駱子銘的步伐:“我弟打電話來,我接電話說的久了點,藥就涼了。”

“他知道了?”駱子銘腳下的動作一頓,淡淡的瞥向童昔冉。

童昔冉被駱子銘的目光驚住了心神,愣了愣才點頭。

“你什麽話都往外說?多光彩的事情?駱家孫少夫人在駱家主宅被人綁走了,對方還是自己的小叔子,不丢人嗎?!”駱子銘突然拔高音量對着童昔冉吼了出來。

童昔冉被駱子銘的話吼的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目光也逐步冷卻:“我弟猜測我有事情,問了我好一會兒我才說,我不說,以我弟的能力他查不到嗎?既然如此那還讓他費那麽大的勁兒幹嗎?”

“是!你弟的能力出衆,我們一家人都是廢物,竟然讓你在家裏被人擄走,我們都沒有本事,你男人更是沒本事!”駱子銘眼睛裏都似要噴出火來,顯然童昔冉的話刺激到了他。

他在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給駱烨軒個教訓為童昔冉出氣,不曾想駱老爺子搶先一步将人給送到了膠東省,他又答應了駱烨軒在膠東省的時候不動他,這樣一來,這個虧只能咽下了,而他還沒有将駱老爺子的話告知給童昔冉知道,她身子沒有完全的康複,告訴她難保她心中不會積怨,到時候氣由心生更加的不容易好。

不能出氣吃個啞巴虧使得駱子銘非常的憋屈,這邊童昔冉又将事情告訴給了童瀝。是,他承認童瀝的能力出衆,但童瀝不是他,不是他們駱家人,兩個人都是自己的弟弟,童瀝若查到駱烨軒去了膠東省對他動手該怎麽辦?

駱烨軒又不是泥做的豈會令人揉捏?兩個人真鬥起來他是管還是不管?

駱子銘的火氣壓都壓不住,剛才為了哄自己媽已經飽受了一番唠叨了,到老婆這邊想着輕松輕松哪裏又遇到一堆兒的事情,他再好的性子也被激發了火氣,找到了噴發口瞬間就炸毛了。

“駱子銘你抽什麽瘋?這些本來就是事實,你家裏的人敢做還怕我家裏人知道?”童昔冉的脾氣也是一點就着的,她該解釋的都解釋清楚了,駱子銘還吊着一張臉給她使臉色,她向來不是那看人臉色的人。

駱子銘将手甩到一邊,嘴角的笑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對,你說的沒錯,我家裏人就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怕你家裏人知道,既然你和我分你家我家,那就來掰扯掰扯,你讓你弟來對付我弟是吧?那就走着瞧,看看他們誰能鬥的過誰!”

童昔冉沒有站穩,身子朝旁邊歪去,幸好及時扶住了牆壁才堪堪穩住,她不可置信的瞅着駱子銘,仿佛不認識眼前的人般。

她從來都沒有說話要駱烨軒的命,也沒有想過傷害駱烨軒,就像駱烨軒對她動手了她想到的也是将駱烨軒驅逐出駱氏,順便從他身上榨出更多的錢財,這樣一來還能好好的過日子,畢竟駱烨軒是他的堂弟,就算駱子銘不說,童昔冉也知道,親情在駱子銘的心中是一種向往。

為了她,她可以忍耐,就像她猜測出這件事與童欣茹有關系,也知道之前傷害她老爸的事情有童智傑參與進來一樣,她并沒有使什麽手段傷害二人,也沒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為了,就是那份殘存在血液中的一脈相通,

“怎麽了?不說話了?”駱子銘俯下身眼眸中全然都是受傷:“你可知道你在我心窩子捅了多深的一刀麽!”

說完駱子銘毫不猶豫的摔門而出。

他被溫瑜鬧的頭大,又因為童昔冉的事情弄得心底憋屈,任何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女兒受到委屈沒有辦法替她讨回公道都會心底難受。

可是他不能說,他以為以童昔冉的聰明會理解他的,不曾想她什麽都告訴童瀝,讓她的娘家人出頭為她讨回公道,這不就是在變相的說他不是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嗎?

童昔冉張張嘴巴,一口氣憋在了胸口。

特麽的到底是誰捅誰的心窩子?童昔冉撫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她的頭昏沉的厲害,手腳冰涼兩條腿開始打顫怎麽都無法站直身子。人就貼在牆壁上靠着冰冷的牆壁勉強的支撐着。

她實在不懂,受傷的是她,為什麽駱子銘會覺得她在他身上捅刀子,兩個人的關系剛剛走近了一點不曾想就鬧出了這樣的矛盾,她難受的無法用言語形容。

她還在生病駱子銘就這個樣子對她,都說男人得到了一個女人之後就會完全地變成另一個人,她以為駱子銘不一樣,看來,男人都是一個樣子的。

童昔冉艱難的扶着牆壁彎腰移到了沙發旁,緩了一會兒站直了身子,腿肚子打顫算什麽?丢了面子總不能丢了尊嚴。

她走到門邊打開了門,既然人不歡迎她,那麽她在這邊還有什麽意思?

被人伺候了就得看人臉色,婆婆她不敢用,人家上趕着伺候了她背後不知道怎麽抱怨呢,她幹嘛在這邊看完這個人的臉色再替那個人想。

駱子銘站在客廳的窗戶旁,迎着夜風吹着冷氣大腦才清醒了不少。心裏隐隐有點後悔,就那樣将童昔冉給丢在房間裏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讓他現在拉下面子去像童昔冉道歉,是怎麽都做不到的,還是給彼此一點冷靜的空間吧。

從廚房忙碌了一番後的溫瑜出來後就看到了立在客廳窗簾旁的駱子銘,疑惑的走過去問:“怎麽你自己下來了?小冉呢?讓她下來吃飯吧,等她吃完飯我再給她弄藥。”

說完溫瑜既返身打算回房間,仰頭看到了在樓梯旁扶着欄杆下樓的童昔冉,揚聲囑咐道:“小冉你下來了啊,那就快點吧,飯菜都端上桌了,子銘也沒有吃飯,你們好得都吃點,也不枉我這個老婆子來回的折騰。哎。”

溫瑜邊上樓邊說話,走過童昔冉身邊的時候看了她兩眼,也沒有想起來伸手扶她,又嘆了幾口氣便回了屋。

童昔冉連扯出個笑容都很難,她在與駱子銘關系好的時候可以為了他替他的家人着想,可是現在兩個人明顯生了嫌隙,至于原因和溫瑜有關系沒有她已經不想再去琢磨了,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她在這裏待着非常的壓抑,一點自由都沒有。

就連呼吸都覺得沉重,這種感覺令童昔冉察覺到了婚後的現實,原來她并不是童話裏的公主,婚姻生活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美好,一旦動了真情,就和正常的夫妻沒有什麽不同。

會争吵,會分歧,會冷戰。

駱子銘立在原地沒有動,看着童昔冉的動作揚眉沉聲道:“我媽為了你忙活這麽久,你都不知道說句話回應回應她嗎?”

童昔冉咬着下唇沒有接話,扶着欄杆一點一點的往下走。

“和你說話你都沒有聽到嗎?”駱子銘揚揚眉毛,他沒話找話,就是為了找童昔冉的茬,讓他道歉他不會,讓他哄女人他也不會,但氣人的本事是一流的。

童昔冉聽到駱子銘的話覺得耳朵裏嗡嗡作響,心裏的火氣越發的茂盛,想要同人吵架連力氣都沒有,別說有多煩悶了。

默念清心咒,決定堅決不理會駱子銘,漠視他無視他堅決不理他!

駱子銘說了半晌話發覺童昔冉連接腔都不接,心裏才有些重視起這件事情,按照他對童昔冉的了解,這個女人向來不會在嘴巴上吃虧的,每次見到她都覺得她渾身充滿着正能量,可以為了一件是與你辯駁到底,他為了激發童昔冉的火氣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可是人家根本不理會他,這讓他的心底很不舒服,隐隐有種不安的感覺。

這個女人難的是真的生氣了?

駱子銘想到這裏往樓梯的方向走了過去,仔細看了童昔冉兩眼發覺到了不對勁。

“你怎麽了?”駱子銘很快上了樓,拉住了童昔冉的手,入水的溫度冰冷的好似不是正常人,他的眸光中閃現一抹憂慮:“怎麽回事,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

該死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前在廚房還能燒水熱藥,手摸着熱乎乎的,這才幾分鐘就變成這樣的模樣,尤其是她咬着下唇都滲出了血絲,離得近了才看到那額頭一層細密的汗珠在燈光下閃閃發亮,挂在白皙細膩的肌膚的上可謂是觸目驚心。

童昔冉想要推開駱子銘一點力氣都沒有,可以說她心裏已經罵了幾十個滾了,但奈何聲音從喉嚨裏發不出來。

駱子銘着了急了:“呂伯伯不是說你能下床就好了嗎?怎麽又嚴重了!”

童昔冉很想朝天翻白眼,她也聽說了醫生的話,吃完藥明天能下床就好了,敢情這倆人都以為她能下床就好了,可是以為她好了就能對着她大吼大叫嗎?

“放手!”童昔冉終于說出了兩個人,只不過有些虛弱,說完後她睜開眼睛朝樓下看了一眼,只覺得頭暈目眩天地都跟着轉起了圈。

駱子銘皺起眉頭:“你到底有沒有事?”

眼前的人看着非常的不對勁,臉色慘白不說,扶着她覺得她的身子都是在發抖,現在睜開也眼睛又閉上不會是覺得頭暈了吧。

駱子銘看問了也是白問,童昔冉壓根不回答他也着了急,直接将人給攔腰抱起就朝着卧室走了回去。

童昔冉簡直是氣急攻心了,想要捅死駱子銘的心都有了。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下了一半的樓梯,就這樣被駱子銘給抱了回來,還不待她有所反應又被重新給丢到了床上,她氣的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怎麽了怎麽了?”溫瑜聽到動靜又開門出來看,就看到駱子銘将童昔冉給抱回房間的背影。

溫瑜心裏的不樂意愈發的明顯了,都已經能夠下床将藥給倒掉了這會兒說下去吃飯呢又扮起了柔弱,以前她怎麽沒有發覺童昔冉那麽喜歡裝呢。

想想剛接觸這小姑娘的時候多麽明朗的女孩子,眼睛亮晶晶的也會說好聽的話,會維護她為了她還能同裴母同林穆對抗的,但轉念想想,那些都是長輩,她都能那樣冷冽的對付人家,性子果真是太過潑辣了些,幸虧心性是個好孩子,不然這個家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麽樣子呢。

溫瑜嘆了口氣回了房間,算了,只要不再折騰她的寶貝兒子能夠好好的就可以了。

駱子銘将童昔冉放到床上的時候看她好像是暈了過去,焦急的想要叫醫生,想了想又返身回到童昔冉身邊湊到她耳朵旁小聲道:“你暈了嗎?你真暈了你就說一聲,你不說你是真暈了我也不敢叫醫生來看,要不你幹脆說你沒有暈好了,但是這樣也不太好,你若是裝暈被我知道了我肯定會笑話你的,這樣吧,我吻你一下,然後你配合的睜開眼睛,咱們也上演一回王子親吻睡巫婆的故事。”

童昔冉的耳朵被駱子銘噴着熱氣,人似暈非暈的,聽到有人念經似的在她耳旁一直嘀嘀咕咕,煩躁的她揚起手去驅趕。

駱子銘伸手抓住了童昔冉的手腕,松了一口氣,既然人會動那就沒有事。他輕手輕腳出了房間下樓去熱藥,很快端了一碗溫度正好的苦藥水回了屋。

也不管童昔冉是醒着還是睡着,拿起勺子就一勺一勺的往童昔冉嘴巴裏送。

童昔冉剛剛醒過來,聽到駱子銘回房間的聲音就不想搭理他,她恨自己太不争氣,想要離家出走結果連個樓都下不去又被人給帶了回來,要多窩囊就有多窩囊。

“來,喝吧。”

正憋屈着聽到駱子銘的聲音,連帶着聞到了一股子藥味,嘴巴裏就被送入了一勺苦藥水。

童昔冉的眉頭立馬被苦的皺起一團,人也瞬間睜開了眼睛,若是暈着她能吐,這只能被迫着咽下。

“醒了,那就趁熱喝吧。”駱子銘就跟沒事人似的将童昔冉給扶起來,然後把藥碗推到了她嘴邊。

童昔冉怨憤的瞪着駱子銘,不吭氣也不喝藥。

“你想要和我抗争也得有個好身子對不?呂伯伯不能說是神醫,但是他開的藥向來管用,你身子發軟頭眩暈是那迷。藥的後遺症,有殘留在體內的毒素,這藥就是排毒的。”

童昔冉一聽,将藥碗接過一口氣喝了個一幹二淨,喝完小臉苦的皺成一團但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抿着唇重新躺回被子裏将臉朝着裏面側過了身子。

駱子銘輕笑一聲,倒了一杯溫開水拿着習慣湊到童昔冉嘴邊:“這苦吧苦的是你自己,誰也替不了你不是麽?”

童昔冉知道是這個理兒,就着習慣喝了幾大口水。那邊駱子銘的手又伸了過來,裏面是一粒奶白色的糖。這次不等駱子銘說話她就張口含在了嘴裏,将糖給吃了。

駱子銘為童昔冉蓋好被子後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真有那麽好,童昔冉胸腔中積壓的怒氣消散了不少,氣息暢通,人的腦子清明了不少。之前發生的事情在腦子裏過了好幾遍,終于讓童昔冉抓住了關鍵點,她嚯的掀起被子坐了起來。

“你幹什麽?不能這樣忽然起身,會頭暈。”

昏暗的房間裏響起駱子銘的聲音,他說着話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床邊摁開了床頭燈,順道快速的扶住了童昔冉。

“子銘,駱烨軒呢?”童昔冉也顧不得同駱子銘升起,扣住駱子銘的手腕焦急的問。

“問他做什麽?”駱子銘的聲音微冷,随後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太好平緩了下才接着說:“你既然起來了就陪我下去吃點東西吧,我餓了。”

童昔冉卻固執的拽着駱子銘的手臂不讓他動,加重了語氣又問了一遍:“駱烨軒呢!”

兩個人對視,童昔冉眼睛眨也不眨的瞅着駱子銘,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駱子銘嘆了口氣,頹然的坐在了床邊,人就跟卸去了力氣:“爺爺讓他去膠東省了,負責那邊的公司。”

童昔冉定定的看着駱子銘,好一會兒才伸手攬住了駱子銘的脖子,小聲道:“那你為什麽之前不告訴我。”

難怪他聽說自己告訴了童瀝事情的經過會反響那麽大,難怪他會覺得自己在他的心窩子上捅了一刀,她無意間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換來的是他的補刀。

兩個人因為一個渣男互相捅心窩子在這邊生氣,一點也不值當!

“之前是爸打電話來,說童欣茹回娘家了。”童昔冉知道駱子銘已經恢複了平靜,才将始末講述了一遍。

“嗯?她回娘家了?”駱子銘擡起頭,眼眸中滑過一抹不解。

“小瀝覺得奇怪才會一直追問,他擔心童欣茹和童智傑又出什麽麽蛾子來對付我,後來我被他追問的緊了才告訴他駱烨軒已經出手了,只不過沒有得手罷了。”

“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駱子銘一天道了兩次歉,臉有些挂不住,人挑着眉毛站起來将手習慣性的插在口袋裏,彎曲的胳膊往童昔冉跟前湊了湊:“連個路都走不好,快點過來讓我挽着你,咱們回家去。”

“回家?”童昔冉不解的望着駱子銘。

“不回家我看你在這邊住着也憋屈,反正明天是呂伯伯帶的徒弟給你清餘毒,讓他直接到咱們家去就好了。”駱子銘還有話沒有說,他覺得今天晚上童昔冉折騰了幾次落在溫瑜心中肯定會有意見的,分開點好,免得再折騰個幾次老媽那邊發了火就不好收拾了。

之前鬧那一出他可是哄了好一會兒才給溫瑜穩住,又看到童昔冉打了藥碗再加上自己老媽在旁邊各種喋喋不休他就暴躁了,說了很多不過腦子的話,現在誤會解除了,還是帶着妻子跑路比較安全。

童昔冉和駱子銘将話說開了心裏頭的積郁也散去了大半,人的精神頭好了很多。聽到駱子銘說走人立馬彎腰去穿鞋,可因為動作猛眼前又一片黑。

駱子銘輕嘆一聲蹲在童昔冉的跟前為她将鞋穿上,嘴巴不饒人:“娶你之前以為是只母老虎,瞧,這還沒怎麽的都露出本質了,紙糊的!”

童昔冉是哭笑不得,出口就反駁:“紙糊的更好,你就小心捧着吧,捏一下指不定就變形了。”

駱子銘漆黑的視線往童昔冉身前的某一處一落,意味深長的道:“确實,捏一下就變形了,好在是被固定了形狀,不然就不好看了。”

童昔冉順着駱子銘的目光看了過來,臉頰一紅,伸手就掐上了駱子銘的腰身。

心裏是各種唾罵:男人本色!

掐在男人身,童昔冉變了臉色,也顧不得計較什麽了轉身就朝着衛生間走去,好一會兒才臉色慘白的出來,捂着肚子對駱子銘連連擺手:“咱們還是別回家了,就在這邊待着吧。”

駱子銘了然:“怎麽的,藥效發作了?”

童昔冉苦笑的點點頭,随後臉色一變,又去了衛生間。再次從衛生間出來之後童昔冉對呂伯伯的醫術持了懷疑态度,有這樣幫人清理毒物的麽?

這樣的狀态一直持續了半夜,駱子銘剛開始還能笑呵呵的陪着,後來就拉開被子躺下對着童昔冉道:“你去拉吧,我先睡一會兒,記得拿電話,這樣萬一你腿軟起不來了我能過去幫你一把。”

直氣的童昔冉牙根癢癢卻沒有辦法,後半夜的時候終于消停了,童昔冉又胃口大開,餓了想吃東西。

駱子銘打着哈欠從樓下廚房尋覓了點吃的拿到樓上微波爐裏熱了熱給童昔冉吃,這樣折騰完一看表都已經三點多了,兩個人這才重新躺下睡了過去。

一睡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鐘,溫瑜在門外敲了兩次門,呂醫生的徒弟都來了半個小時了,可這倆人還睡得香噴噴的叫不開門,溫瑜覺得臉有些燥的慌。

駱子銘起身開門,就看到溫瑜的臉色很不好,笑着問道:“媽,怎麽了?昨晚上小冉她……”

“醫生來給小冉看病了,讓她收拾收拾吧。”溫瑜不等駱子銘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扭頭走了,心裏想着又是因為童昔冉的緣故,

唉,算了,孩子生着病,折騰人是理所當然了,就這樣吧,兒子不抱怨就行。

駱子銘摸摸鼻尖,返身回屋。

童昔冉簡單的洗好後醫生就進來了,簡單的為她針了幾針後人就走了,話都沒喲說幾句,對此童昔冉也不在意,問駱子銘:“這會兒回去嗎?”

“和媽說一聲咱們就走。”駱子銘點點頭,等到童昔冉收拾好後朝着樓下走去,溫瑜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準備一家人的飯菜了。

“媽,我和小冉先回去了,中午不在家裏吃了。”駱子銘看到溫瑜剛剛進廚房,笑着走過去和她道別。

溫瑜愣住了,眼睛往童昔冉臉上掃,見兒媳婦臉色還算紅潤,接觸到她的目光笑笑,心裏不禁嘀咕起來:不會是兒媳婦看出來她不高興了的吧,往日周末的時候兒子都會在家裏吃完晚飯才走的。

“媽,你就不用做我們的飯了。”駱子銘看溫瑜不說話,以為她默認了又多說了一句擁着童昔冉朝外走。

駱老爺子不在家,紀翔跟着一同出門了,駱子銘就沒有和老爺子打招呼。

出了門坐上車後童昔冉回頭看了看,發現婆婆今天反常沒有送他們出門,想想這次回來,好像一家人都沒有好好的在一起吃頓飯,看來得選個日子将婆婆接到家裏來好好的相處幾天了。

童昔冉覺得一家人住在一起雖然各有自己的生活空間只有吃飯的時候在一起還是不太舒服,還是有自己的空間比較好。

“明天要好好的回敬下咱們的堂弟妹了。”駱子銘将車子駛出去的時候勾着唇角提議道。

童昔冉聽聞後臉沉了下來,是了,駱烨軒走了可是童欣茹還留在這邊,接連幾次童欣茹都參與其中給她絆子,她再不去回敬回敬就真誠為認人揉捏的包子了。

“當然了,不過,咱們是不是應該先去另外一個地方,送一份大禮給咱們的好嬸嬸呢?”

童昔冉眼睛微涼,嘴角的笑與駱子銘如出一轍。

------題外話------

☆、【086】林穆恨意,逐個收拾(戳!)

駱家二房所居住的地方也是高檔住宅區,此刻,裏面正在爆發着争吵。

“你爸說什麽就是什麽,你怎麽連聲反對都沒有?好好的兒子被送到那種地方!你倒是忍心!兒子不是你生的!”林穆的頭發已經變的淩亂不堪,她連番推着駱恺發洩着自己的不滿。

昨晚上兩個人相對無言,她更是一夜沒睡,不停的打兒子的手機都打不通,今兒早晨兒子才給她回複了消息說已經到達公司了,什麽公司?就是一個破敗的負債累累的累贅,她好好的兒子就被糟蹋到那個地方,看着駱恺就想到在駱老爺子書房發生的事情,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面對着妻子的指責,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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