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明日去秦家莊。”

紅塵仙子給了一個答案。

“師傅以為這裏面有問題?”

春三娘聽懂了師傅的話中深意。

“幽冥木的出現,實非偶然嗎?”

春三娘表示不懂就問。

她的師傅是高人,是一個樂于助人的好人。

“……”

紅塵仙子的目光,在此時望向了徒弟。

靜靜的,不出聲。

春三娘被師傅一瞅,沒了底氣。

“徒兒明日随師傅一起去。”春三娘趕緊給了回複。

“你得去。”

紅塵仙子搖一搖手中的拂塵,又道:“帶上護身、攻擊符箓,明日可能有危險。”

一聽師傅的交待,春三娘臉綠了。

她是武林高手,這乃是自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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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有底氣,她的武功在江湖上,那也是超一流的先天高手。

可要說到畫了符箓,春三娘沒什麽好印象。

先不提,這符箓的威力如何?

這畫符,就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可偏偏春三娘啊,能被師傅紅塵仙子給收為關門弟子?

這靠的,就是她能夠畫了符箓,能夠修習了師傅傳授的特殊修習法門。

一飲一啄,一緣一定。

春三娘能說什麽?

她只能聽師傅的。

畢竟,她端的,可是師傅家的飯碗。

再則,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春三娘能如何?

那只能聽了師傅的話。

“是,師傅。”

春三娘應了話。

“符箓保命,多一張,就是保一命。”

紅塵仙子還跟徒弟交待了話。

然後,紅塵仙子是淡然的離開。

至于雜役弟子?

紅塵仙子是不管的。

這管理的人,那是春三娘這一個繼續衣缽的關門弟子。

“師姐,午飯已經好了。”

“我這給師傅的備上,還是由師姐送到師傅的院中嗎?”

圓臉的師妹,此時,跟春三娘問了話。

“嗯,老規距。”

春三娘點頭。

午飯,春三娘自然是親自送了師傅住的小院子,然後,再去自己用餐。

對于師傅喜靜,連住的小院,也不讓雜役弟子去。

這裏面有什麽幹系?

春三娘看來,沒毛病。

她師傅就是這麽淡定、冷漠、喜靜的奇女子。

晌後。

春三娘練了畫符。

朱砂、符紙,這是必需的。

調和了朱砂的,還需要一味引子。

春三娘挺無奈的,又是拿了銀針。

接着,引動體內的內氣,按着運功路線,整整的運行了一個大周天。

就是內氣收束,混元如一,這一個時刻,時機将将好。銀針一動,在食指尖一紮。

內氣混着血珠,在食指尖被逼出。

血珠上,還是若隐若現的,那是含上了淡淡的血紅色霧氣。

很淡,很淡。

一眨間眼,似乎那霧氣就是要消散了一樣。

血珠滴在了朱砂裏。

引子有了,這時候,春三娘才能繼續的調和了,将要畫符的特殊之墨。

畫符。

提了內氣,運于筆尖,沾以特殊的獨門之墨。

成與不成?

全在一氣喝成之間。

成了,符自圓滿。

若不然?

那就是符紙自燃,爾後成灰。

“……”

時間慢慢過去。

春三娘額頭見汗。

她的內氣,那是有數的。

她的精、氣、神,也是消耗了,就得慢慢找補。

所以,一天之內,能畫的符箓,也是有限定的。

“呼。”

一收筆,春三娘看了一眼,桌上畫好的符箓。

她還是有淡淡的喜悅之感,這是成功的喜悅。

“護身符、火箭符。”

“今日各得五張,不錯,不錯。”春三娘很滿意,她自己的勞動成果。

哪怕此時,她感覺着頭是真的開始有點暈沉與痛感。這是精力消耗盡了,屬于精神上的疲憊。

當然,好好的休息了,來日必然又會恢複的。就是恢複前,到底有點不舒服。

春三娘本人,是畫符,畫久了,久而久之,習慣罷了。

“如果能畫了引雷符,就更好了。”當然,還是有點小怨念,攻擊威力更大的引雷符,她畫不出來。

春三娘想着,功夫還不夠啊。

桌旁,小竹匣子裏,還有棉布搭的一個小窩。

一只小雞崽子,靜靜的在裏面。

它的頭,歪了歪。

似乎一直在盯着,一直忙碌着畫符的春三娘。

“啾啾。”

它喚了出聲。

春三娘沒理會。

春三娘很用心的畫符,一心一意,全然不顧旁物。

小雞崽子收回了視線,它目光望向了身邊,兩顆長成鵝蛋大小的蛋蛋。

“啾啾。”

又喚了一回。

“娘親,沒人理,不開森……”一個童音在春三娘的腦海響起。

“啾啾。”

春三娘剛畫好符箓,就是此時,她的腦海中,重複浮現了這六字。

“沒人理,不開森。”

重複三回。

春三娘左右瞧瞧,沒看見了旁人。

“娘親。”

軟軟的童音。

“誰?”

春三娘喝問一聲。

然後,她像是反映過來。

她的目光,挪到了小竹匣子處,那裏面,那一只小雞崽子正是巴巴的瞅着她。

“是你……說話嗎?”

春三娘湊近了,她的眼睛,在緊緊的盯着那一只橙黃色的、毛毛茸茸的小雞崽子。

“娘親,開心。”

聲音又在春三娘的腦海中響起。

這一回,春三娘确定了。

“妖怪?”

“嗯……”春三娘不知道說啥。

妖怪的話,一定很可怕的。

一只會說人話的小妖怪?

一點也不可怕。

莫名的,春三娘還覺得,這一只全身毛茸茸的,懂說人話的小妖怪,挺可愛的。

春三娘伸了手。

她攏起了小妖怪在掌中心。

“唉呀,為什麽你這一只小妖怪,一點也不可怕,還有點小可愛呢?”

“算了,給你取個名字。”

“叫什麽好呢?”春三娘在愁啊,她遇上了取名困難綜合症。

“大黃、小黃、毛毛……”

春三娘每念一個名字。

她掌心中捧着的小妖怪,那就是瑟瑟發抖了一下子。

“名字,有,有。”

“……”軟軟的童音裏,全是急切。

那等急切,跟小孩兒在求抱抱一樣。

“天賜。”

“天賜。”

“……”童音循環,似乎不叫這一個名字,誓不罷休一樣。

“天賜?”

春三娘念了一回。

“嗯嗯,好像不錯。天賜,上天賜予。”

春三娘覺得這一個名字,好像挺好聽的。

“爹爹取的名字。”

“最好聽了。”童音裏,有小小的得意巴勁兒。

春三娘掌心中的小妖怪啊。

在此,還是昂一昂小腦袋,它自己以為,它跟一只得意的小公雞一樣驕傲。

可惜,它只是一只小雞崽子的模樣。

只會很可愛,奶萌、奶萌的。

“爹爹……”

春三娘疑惑了。

話說,春風樓裏,沒一個純爺兒。

這小妖怪“天賜”說的,爹爹啊,是哪一號人物?

春三娘翻遍了記憶,查無此人。

“天賜,來,告訴娘親,你爹爹是誰啊?”

春三娘對着小妖怪,很認真的問了話。

“啾啾,爹爹,就是爹爹啊。”

小妖怪在娘親的手掌心裏,還是輕輕的啄了啄,軟軟的童音在春三娘的腦海裏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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