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關越被祁慎眯着眼質問的樣子,搞得莫名其妙。

他撓了撓頭道:“勾江之前就這麽說的啊?我聽得蠻清楚的,嘿嘿嘿,應該算蠻清楚的吧?”

前頭裝死的勾江頭埋得更低了,試圖将自己男A雄偉的身軀藏起來,但這不現實,祁慎的視線如劍芒,勾江欲哭無淚的轉過頭來,咽了下口水,“祁哥,我、我想……”

——我想我可以解釋。

勾江想解釋,但這個欲言又止的樣子,在關越看來,跟懷春少女似的。

他一瞪眼,将勾江的頭掰了過去:“你只想學習!”

勾江:“???”

不,我不想,我現在只想解釋!

關越強迫勾江轉過頭去學習以後,跟黏皮糖成精了似的,黏上了祁慎,用讨甜心巧克力糖的名義。

後頭蔣盡歡看見了,嘴角抽了抽。

他偏頭準備跟秦小賜說說自己是不是上當了。

關越跟個傻白甜似的,他們轉學過來一兩天了,都沒給他說關于他媽的事兒,他懷疑關越根本就是扯謊哄他來鐘林。

可一偏頭,沒曾想秦小賜已經不在了。

蔣盡歡眉頭微蹙,總覺得秦小賜有點兒奇怪,但也沒追出去,打算等會兒秦小賜回來了,他問問。

祁慎餘光瞥了一眼後頭,看見心事重重的蔣盡歡,以及秦小賜那個空位,他沉思片刻後,推了推自個左肩膀上,嘴裏吃了糖的關越。

“你跟秦小賜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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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越:“???”

“我沒有,我不是,祁哥你別胡說。”

祁慎:“……”

他又不是傻子,哪兒看不出來關越明顯的不打自招了。

當然了,就算沒有不打自招,就這兩天聽說關越專門讓蔣盡歡找來秦小賜一起轉學,剛又說什麽秦小賜一下課就出去是看上其他班同學的話,祁慎就知道這裏頭有事兒,因為這些行徑都不符合關越懶懶散散,不怎麽愛湊八卦,除了黏他,就是睡覺的個性。

不過祁慎也沒追問,只是拿走了關越剛在他這兒磨到手的甜心巧克力。

關越坐直了,瞪大了眼睛:“祁哥?你剛給我了的!”

祁慎面不改色:“每天吃一顆,不然你會吃膩了。”

關越:“……”

他想說甜心巧克力的話,他吃不膩的。

但對上祁慎凜凜神色,擁有野獸一般直覺的關越當即閉嘴了。

總覺得再哔哔,祁哥會怼他。

鐘林一中的晚飯時間是按照年級順序安排的。

高二五點四十五,處中間時間段。

關越為了時時刻刻與祁慎同進同出,去上廁所都算着時間點,在上課的時候請假出去。

今天下午最後一節課是生物課,生物老師謝章是個溫和的男O,他特別好說話,一見他放下書本,布置了作業以後,關越就拿着一包衛生紙,起身請假去了廁所。

關越不便秘,他上個廁所不到五分鐘,他樂呵呵洗手,想着是回教室坐着,還是提前去食堂打飯的時候,感覺到身後一道拳風揮來。

他反應極快,輕快的躲過,轉過頭來竟是看到了怒氣沖沖的蔣憑意。

“你個狗東西!”蔣憑意見關越被躲開了一拳頭,罵了一聲後又動拳頭了。

關越實在看不上眼蔣憑意這花拳繡腿,三兩下把蔣憑意反扣了手,把蔣憑意壓在了洗手池的臺子上。

“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是什麽給你的錯覺,我會被你打成狗?”關越很不理解蔣憑意,“上次不就跟你說了嗎?別招我,別招我祁哥,不然我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叫蔣憑姨,或者更明白點兒,蔣憑三?”

蔣憑意被扣着手,根本翻不了身,他趴在洗手臺上,氣紅了眼睛,且喊罵:“關越,你這狗東西!老子招你了嗎?老子沒有!是你他媽的先招我的!你搞來的人,是什麽玩意兒?□□媽!你他媽的用那個狗玩意兒來侮辱我?!”

關越聽的有些茫然,想了一會兒問:“你說誰啊?蔣盡歡?蔣盡歡自己轉學過來的,人大舅舅是鐘林的校長,二舅舅是教育局局長,他能随便轉,你只能考,關我什麽事兒?”

“放你媽的屁!”蔣憑意不信關越的鬼話,“昨天我看見你們一塊兒吃燒烤,喝酒!還有,我說的是秦小賜那狗玩意兒!你竟然讓他狗東西來,來——”

後頭的話,蔣憑意講不出來了。

只覺得羞憤。

關越按照之前的說法,毫無感情的背誦:“你別胡扯,我們那是一見如故,喝酒吃燒烤,建立起革命的友誼。”

蔣憑意開始劇烈掙紮:“放你媽的屁!你一扯謊,就跟背書似的,你這話擺了名是老早想好的說辭!”

關越惱羞成怒:“你要不信,我揍到你信!”

他沒扯謊,就是沒有!

“你打,你有本事打!”蔣憑意實在沒想到,自個竟然真打不過關越這狗崽子,他只能投機取巧,“你有本事打了我,有本事再不讓秦小賜那狗玩意兒離我遠點,我就把祁慎出入風花雪月的照片,弄得全校皆知!”

關越想也不想,把蔣憑意摁在廁所狠揍了一頓。

全往看不見的地兒揍的。

揍完把蔣憑意塞進廁所隔間裏完事兒。

并且警告:“你再招我,或者招我祁哥,我把你塞雞籠裏完事兒。”

等他走了沒多久,秦小賜從另外隔間裏出來了,和狼狽的從隔間裏扶着門走出來的蔣憑意對上了視線。

看見秦小賜,蔣憑意臉色唰得一下慘白了。

但秦小賜沒有像之前一樣專門在人來人往的廁所裏撩他,跟他搞暧昧,而是慢條斯理的到洗手池那兒用頗大的水流,将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洗着。

這種行徑,只不過被秦小賜撩了一個白天的蔣憑意依舊頭皮發麻。

總覺得秦小賜要使壞了。

他咽了咽口水,準備當沒看見秦小賜的,直接走人。

但才走了一步,秦小賜冷不丁道:“知道關越怎麽不受你威脅嗎?”

蔣憑意一愣,沒反應過來秦小賜的意思。

秦小賜也不管他回不回答,繼續說:“因為他不覺得出入風花雪月是個什麽要緊事兒。他認為,你是個死纏爛打不要臉的玩意兒,先別睡你究竟有沒有跟祁慎睡過,就算有,在關越看來,你也只不過是個玩意兒。”

“放你媽的屁!”蔣憑意不信,當即罵了這麽一句。

秦小賜看了他一眼,關了水龍頭,用紙巾擦幹淨了手,他冷冷看着蔣憑意,一字一頓的說:“別仗着我對你有興趣的時候胡天胡地,要下次再讓我聽見你罵我,或者懷疑我接近你的用心,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獨留蔣憑意心跳如雷的呆在原地。

關越剛到教室,椅子還沒坐熱,吃飯鈴就給打響了。

他一腳踹了勾江的椅子:“快,兄弟,今天歸你打飯。”

勾江實誠,在謝老師剛走,他就拿着飯卡沖了出去。

關越則是笑嘻嘻的喊着祁慎去吃飯。

沒曾想,祁慎拒絕道:“我有點兒事得出校門一趟。”

關越:“???”

“祁哥你去哪兒啊?不是說好一起吃晚飯的嗎?”

祁慎揚了揚手機:“我媽回來了,讓我出去跟她吃頓飯。”

祁哥他媽羅青雪,關越聽了由不得打了個激靈。

他記得,當初他祁哥胃癌去世的時候,他拽着祁哥的手哭,死活不讓下葬,羅青雪來了以後把他摁在地上錘了一頓。

往後兩年,他不吃飯要挨錘,不睡覺要挨錘,不出來運動也要挨錘,要不是後來遇上事故,身體也出了岔子,三十歲的時候死掉了,怕是下半輩子都得被羅青雪錘。

現在關越聽到羅青雪這個名字都犯怵。

要是平時,關越那是想也不想就要跟過去了。

但現在,他猶豫了好久,很是不舍的跟祁慎說:“那祁哥,你晚上回來上晚自習不?”

祁慎盯着關越看了一會兒,問:“你不跟我去?”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更新

嘿嘿嘿,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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