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蔣盡歡要找的人, 姓曾, 名橋。

長相普通,乍一看跟平常路上見着的普通人沒什麽區別,但他滿身惡習, 就是一只以吸食人血肉的水蛭。

關越和祁慎找着曾橋得虧了蔣憑意。

關越在酒吧暗淡燈光裏, 與祁慎晃蕩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在角落裏的蔣憑意。

蔣憑意帶着鴨舌帽,遮住了大半張臉, 但他的行徑半點兒也不低調,不曉得與人産生了什麽争執,竟然抄起一只酒瓶, 往他面前的小圓桌上重重一磕。

酒瓶碎裂, 玻璃殘渣吸引了酒吧侍者。侍者上前,恭敬有禮:“煩請先生莫動,我們專業人士立馬來清理現場。”

這時隐在陰影處有個人鑽了出來,臉頰發紅,醉成這樣了,還拿着一瓶酒噸噸噸的喝,邊喝邊踉跄着站起來, 走到蔣憑意身邊, 勾着蔣憑意的肩膀, 用力的拍。

蔣憑意忍耐到了極限,他咬牙切齒:“曾橋!你別得寸進尺!”

剛喊完,津津有味看蔣憑意吃癟的關越立馬道:“啊!找到了!”

他哧溜一下就沖出去了, 在侍者所說的專業人士—清潔工到達前,率先将曾橋制度,壓着脖子,摁在小圓桌上。

蔣憑意懵了。

他條件反射的壓了壓自己的鴨舌帽,想遮自己的臉,随後又想到自己今天來全副武裝,帶着口罩在,根本不會被認出來。

于是他整整帽沿,故意啞了聲音問:“先生,你這是做什麽?”

關越:“?”

關越莫名其妙,蔣憑意是不是腦子不大好使啊?他做什麽?當然是抓這個搶劫犯啊!

“不打嗎?”關越很疑惑,蔣憑意不應該拼勁全力,阻止他抓曾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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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憑意懵了,打?

沒等他反應過來,被摁在桌子上的醉鬼曾橋開始鬼哭狼嚎了:“誰!誰?是哪個敢挨老子!老、老子可、可嗝~可警告你!老子後頭有人!”

蔣憑意覺得曾橋要報蔣家的名號了,眼疾手快,搶過曾橋手上的酒瓶,對準曾橋的頭,猛砸一下。

試圖将曾橋砸暈過去。

但曾橋頭跟個鐵榔頭似的,酒瓶子砸上去,玻璃酒瓶破了,曾橋的頭沒破,頂着一頭的酒水,扭着脖子擡頭,掙紮的看向蔣憑意。

他酒還沒醒,酒精麻木了他的腦子,好半天才問:“你、你嗝~你幹啥?”

關越也是一臉懵,看着蔣憑意:“你、你打他幹啥?”不應該打我嗎?

蔣憑意也沒想到曾橋頭這麽結實,這一瓶子錘下去竟然沒丁點事兒,他懵了,磕巴道:“我我……”

“這位先生!你此行此舉,具有暴力傾向,請你立即離開風花雪月!”侍者特別嚴肅的與蔣憑意說。

蔣憑意靈機一動:“好!我走,我立馬走,這個人,”他去抓被關越摁在桌子上的曾橋,“這個人我跟他有過節,我們得解決,不在你們這兒鬧,我和他出去解決。”

侍者堅定搖頭:“不行,請你一個人出去!否則我們就要叫保安了。”

“曾橋!”蔣憑意腦子轉得飛快,正想着該怎麽樣把曾橋帶走,絕對不能夠讓關越把人帶到蔣盡歡跟前去的時候,蔣盡歡的聲音驟然響起。

原來祁慎在關越沖過去,輕輕松松制住曾橋後,當即去将還在別處尋找的蔣盡歡和勾江找來了。

他們一行三人趕過來了。

蔣憑意暗叫不好,壓着鴨舌帽,準備離開,現在曾橋給人逮住了,他得回去跟他爸媽說……

可後退沒多遠,在這比肩接踵的酒吧,撞到了人。

蔣憑意低着頭,含糊道:“對不起。”

講完後撤了一步,要繞開自個撞的人。

“蔣憑意?”但很可惜,被他撞到的人,似笑非笑的喊了他的名,讓人攔了他的去路。

蔣憑意一愣,他沒想到自個全副武裝成這個樣子了,還有人認得他來。他擡頭一看,臉色大變,慌忙後退了好幾步。

是傅寧!

傅寧特別喜歡看見人驚慌失措,這讓給他一成不變,毫無刺激的日子添了不少樂趣,讓他覺得他是正在捕獵的猛獸。

傅寧一把扯下了蔣憑意的口罩與帽子,眼裏寫滿興奮道:“遮什麽遮啊?誰還不認得你了啊?!怎麽着,祁慎玩膩你了啊?竟然一個人跑到風花雪月來了,哈哈,是給爺送上門來取樂嗎?”

蔣憑意顯然是不喜歡傅寧的,甚至有些恐懼,緊緊咬着後牙槽,怒視傅寧,壓低着聲音說:“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傅寧嗤笑:“怎麽着,風花雪月換主,你成主人了?”

蔣憑意扭頭偷瞄了一眼在十幾米處的角落,祁慎他們四個人都還在,估摸着是在想法子讓曾橋酒醒了拷問他。

對于蔣憑意的離開,關越他們完全不在意。

這會兒也根本注意不到這邊來。

蔣憑意便是底氣足了幾分:“主人倒是沒換成我,不過祁慎就在那邊,傅寧,你敢對上祁慎嗎?祁慎就在那裏。”

這傅寧順着蔣憑意指的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看見了祁慎。

旁邊還有關家那個小少爺。

“你這是挑釁我?”傅寧幽幽問,其中戾氣毫無掩飾。

蔣憑意心亂如麻,但面上也算沉得住氣,他假裝偷頭往祁慎那個方向退,像是準備找祁慎尋求庇護,嘴上又說:“我是在陳述事實。”

傅寧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祁慎,呵得一聲冷笑:“爺倒是要看看,他會庇護你到幾時,等你被一腳蹬開的那天,就是爺接手你的那天。”

講完,甩手離去,眼中盡是陰霾。

等人一走,蔣憑意長舒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與關越講話的祁慎,狠狠咬牙,最後決然離去。

他不知道,在他與傅寧一行人走後,旁邊桌子的陰暗處,坐着一個人,一個長相平平的高瘦男子。

此人緩緩擡頭,露出一雙細長的眼,極黑的虹膜中,是無盡的冷漠。

他喝完小桌上的檸檬水後,站了起來,走向了關越他們。

“盡歡。”高瘦男子喊了一聲正配和關越,以及勾江給曾橋灌醒酒水的蔣盡歡。

蔣盡歡一愣,倏的擡頭,看向高瘦男子,頗為怔愣道:“小賜?你怎麽在這兒?”

秦小賜餘光瞥了與酒吧經理交談的祁慎,他說:“跟蹤一個人到這的,剛才我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更新

嘿嘿嘿

春節期間,大家一起家裏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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