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番外:對的人

杜雷臣直覺寒清沐在整他,正當他們甜蜜蜜興沖沖的準備蜜月旅行的時候,她突然說要休産假,公司要是無人看管不放心,所以在一群人的注視下包括親親老婆在內,他只好放棄掙紮,乖乖的回到寒氏繼續充當人肉蓋章機器。

寒思漪知道丈夫很辛苦,她每天學習着媽媽教下的熬湯秘方,天天為他準備愛妻老火靓湯,以撲滅他內心渴望度蜜月的火氣。

寒子琪在經過公司的悉心栽培之下,逐漸成大器,再加上二姐夫的無情壓榨他已經累到不想再競争董事長一位了,還不如扔給二姐夫省心,現在他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已經坐上了副總裁的位置,這其實表面看上去他很風光,可是實際上這個可是一個苦差,總裁再怎麽累也只是蓋蓋章,他就不行,紛紛合約又要親自過目,确認沒有出錯可以通行的情況下才送給總裁簽名,相當兒那個總裁二姐夫當得多輕松,每天時間一到,準時下班,真是讓人又氣又恨。

如今寒清沐懷着五個月大的胎兒,有些疲倦的躺在貴妃椅上,她看着婆婆忙出忙進的給自己炖補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自從她醒了之後,婆婆對她的臉色緩和了很多,雖然他們依舊話不多,但是明顯的婆婆比以前懂得關心她的的飲食起居,比如她會關心她冷不冷,喜歡吃什麽東西,或者想不想出去走走,感覺她們之間的相處不一樣了。

“婆婆……”寒清沐輕聲換了一句,嚴母自廚房探出頭來。

“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了。”嚴母關心的問道。

“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她覺得應該跟婆婆說一聲謝謝的。

“做父母有哪個不操心自己孩子的,沒多久你們也會為人父母,到時候你就會明白的。”嚴母将毯子拉了拉:“你為了俊毅犧牲了很多,這些媽都看在眼裏,孩子的确是為難你了。”

“阿毅他是一個很傻的男人,可是我就是喜歡他傻,因為他只會對我好,當然這些都是婆婆你的功勞,阿毅的好品行都是您一手調教出來的。”寒清沐首次卸下心房和她說着知心話。

“你也是好孩子。”嚴母撫摸她的發,轉身回到廚房去準備晚餐。

原來有時候偶爾的放下姿态,也會有不一樣的收獲。她都懂了,并且更加珍惜這樣相處的時光,她有家人了,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她有一個愛她的丈夫還有疼她的婆婆未來還會有她可愛的寶寶。這就是她從小的夢想,有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家,沒想到今天終于得償所願,幸福來的不像話,讓她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特不真實。

徐敏回到了原來的小診所重新開業,她顯得比以前更加溫和,唇邊時刻挂着閑适的笑容,盡管家裏人不斷催促她找個男人嫁了,但是她是真的想開了,感情是由不得人的。一切都要看緣分,如果注定兩人只是擦身而過,那麽不管再怎麽努力結局都不會因此而改變。她已經看淡了,愛情就讓它随緣吧,如果它來了,她不會拒絕;它要是不來她也不會強求。畢竟緣分是很微妙的。

某天夜裏,徐敏收拾着器皿正想關門回家,這時突然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竄進來,她吓得差點尖叫,但是那個男人卻及時捂住她的嘴巴。

“別吵,讓我躲一會。”他臉色蒼白,左手正極力捂住腹部,表情十分痛苦。徐敏點點頭,示意她不會吵。司晨風松開了她的唇,踉跄的往裏屋走去,那個小室平常是她用來打針的地方,徐敏急忙關好簾卷門,她回到小屋,發現他正在尋找止血用的東西。

“你不要動,我來幫你。”徐敏将他按在病床上,轉身找來一大醫藥箱,裏面有手術所需要的各種醫藥用品。她只是用來以防萬一的,沒想到今晚真的用上了。她拿出剪刀剪開他腹部的衣服,她吃了一驚,這是槍傷。

“我需要給你注射鎮靜劑,否則無法取出子彈。”她很慎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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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頂得住。”司晨風咬牙堅持。

“你确定?”他這人是不是有毛病?不注射鎮靜劑那種疼痛是會要人命的。

“我總得小心你會不會把我賣了。”他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你……”徐敏轉身準備手術用的道具,真是好心沒好報:“你要當關公刮骨療傷随你,我可不是華佗。”她戴上口罩,雖然身為醫生她早已經見慣血腥場面,但是這手術她還真時是第一次做,內心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沒事,你來吧,我撐得住。”司晨風看得出她的緊張,他咬牙說道。

聞言,徐敏控制情緒全身貫注的開始進行手術,在明亮的燈光下他們經歷了一場漫長的疼痛折磨,司晨風果然沒有喊過一聲疼,當子彈取出來的時候,徐敏心裏明顯松了一口氣,她急忙做完後續動作,等一切手術結束後,那人已經痛暈過去了,她才發現床單已經被扯裂了,可見他的忍耐力是有多強,徐敏仔細的為他擦拭額上的汗珠,清理幹淨後,她看着時鐘已經是午夜兩點了,平常工作忙她就會在閣樓上睡,所以她不回家,家裏人就知道她是要在小診所裏過夜了。這個點她還是別回去了吧,睡一下就要天亮了。

病床上的他睡的很沉,很沉,徐敏好奇的發現他緊握的拳頭,她有些吃力的扳開,有些指甲已經掐進肉裏了,她搖搖頭,為他做簡單的護理,再修剪他的指甲,這樣忙忙忙過後,她也累的趴在手術床前睡着了。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室內,昏睡過後司晨風猛地睜開眼,他正想起身,腹中的劇痛令他的思覺瞬間回籠,那夜的逃亡歷歷在目,他躲避着子彈的攻擊,然後逃到了這個郊外,然後……趴在床邊的女人映入眼簾,是她救了他?司晨風五指成爪想要取她性命,但是他看着自己被護理過的掌心,以及修剪的指甲,心裏某一處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他不自覺的拂去她的秀發觀賞着她姣好的側顏,這個女人不算豔麗,至少比起他以前的那些情 婦,她充其量只能算是清秀,但是他卻移不開目光,不施煙粉的臉蛋令他忍不住輕點她的鼻尖。算了,畢竟她救了自己一命,放過她吧。

司晨風扶着傷口緩緩下床,他動作輕巧的離開小診所,在那個清晨無人的早上悄然離去,就好像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徐敏被來看病的拍門聲驚醒,她揉揉眼睛,才發現病床上的早已經不見了,他去哪裏了?難道他走了嗎?要不是那發皺的床單還有那枚被取出的子彈,她真的要以為昨晚只是一場夢,她見到鬼了。

但是他就那樣消失在她眼前,從此他的身影便會無時無刻的出現在徐敏的腦海裏,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每次只要一看到病床她都會下意識想起那晚那個男人他傷的怎樣,好了沒有。就這樣日子過了幾個月,以前的教授來了電話說學校要舉辦一個學術研究,問她有沒有興趣回來跟大家交流交流。

徐敏欣然答應,反正她也已經好久沒有回母校看看,這次也算是一石二鳥。

學術研究的讨論會上,分外熱烈。

因為徐敏住的比較遠,所以交流會到一半她就提前離開了,要見的長輩,師長都見過了,也就沒什麽好聊的,她想趁着有些時間不如去看看清沐好了,算算她現在已經懷孕八九個月了吧,估計沒多久就要生了。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7點了,回去已經快九點了吧?那還是算了吧。徐敏在公交車站裏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不去了,下次抽空再過去專程拜訪吧。然而她不知道她在看公交車站牌,那邊等紅燈的一輛別克轎車也在細細的打量她。

司晨風有些玩味的看着馬路對面正在猶豫不決的女人,這個世界真是小,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面了,雖然跟她只有過一面之緣,但是司晨風依然第一眼就認出了是她。這時他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懷裏的情 婦,眼神示意的很明顯:下車消失。

跟過他的女人自然清楚他眼神裏的意思,縱使心不甘情不願,也只能乖乖下車離開,誰也不願意得罪這道上有名的‘火焰盟’據說前幾個月火拼,盟主司晨風被偷襲成功,中彈身亡的消息差點沒把火焰盟給吓壞了,但是這消息傳出沒幾天,那些偷襲司晨風的幫派無一不銷聲匿跡,道上人都不知道這些人去哪裏了,有的說可能被毀屍滅跡了,有的也說可能被扔海裏喂鯊魚了。但是誰都知道這是火焰盟幹的,只是沒人敢吭聲,在勢力不大的情況下誰也不願意惹禍上身。

對面突然想起喇叭聲,徐敏下意識看過去,她有些訝異的看着那個站在車邊向她揮手的人竟是自己想了幾個月的男人,一股燥熱襲上心頭,徐敏看着他示意要她過去,她左右看看确實沒車來了才快速穿過馬路,這是她生平第一次不走斑馬線,有種幹壞事怕被警察抓到的刺激感存在。

“上車。”司晨風見她過來,只丢下兩個字。

徐敏一臉惘然,她只能聽話的鑽進副駕駛座上。

這時漫長的紅燈終于熄滅了,司晨風發動油門驅離路面。

徐敏偷偷看着他沉默完美的側顏,這個男人好看到讓人忍不住心跳加速,她偷偷按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已經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女孩了,她怎麽還會有這種花癡的想法。

司晨風突然轉頭看她,兩人的視線撞個正着。

徐敏慌忙別開眼,假裝去欣賞窗外的景色:天啊,他一定發現自己在偷看他了。

司晨風将她下意識的動作看在眼裏,唇角不自覺露出一絲微笑:她是一個簡單的女孩。他知道,所以他更想接近她,他----想要這個女人。

很多事情都是很微妙的,在第一眼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彼此眼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管這是不是一見鐘情,他們都不能否認他們已經在彼此的心裏紮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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