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醫治

斓風抱着周湘泓來到了邵顏說的那家醫館門前,他擡頭一看門匾,确是醫館,便火急火燎地沖了進去。

“大夫!快救救我的朋友!大夫!”斓風一進去就開始大喊。

“公子莫慌,有什麽事情,我們可以從長計議。”一個白須老者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斓風的身後,輕撫胡須,柔聲說道。

“大夫!”手抱周湘泓的斓風雙腿一軟,順勢便要跪。

“诶!”白須老者連忙伸手拉住了斓風,“男兒膝下有黃金,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別輕易地放棄這雙膝的重量,那是你作為男兒的尊嚴。”

“我不要什麽膝下黃金!我也不管什麽男兒的尊嚴!我要救她!沒有她,我就是一灘爛泥!”斓風放聲大喊道。

斓風那不顧形象的樣子着實讓白須長者吓了一跳,他雙眼微眯,不禁開口問道,“她對你,當真有如此重要?!”

“當然!”斓風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可我不是什麽人都治的!”白須老者揮了揮衣袖,突然嚴肅地說道。

“邵顏!是邵顏公主刺傷的她!也是邵顏公主讓我來找您的!還請您看在邵顏的面子上,救她一命吧!”斓風不顧早已顫抖的雙手,懇求道。

“你早就已經抱不動她了,為何始終不願放手?!”老者看着斓風顫抖不止的雙手,不解地問道。

“她受傷了!我不能在保證不了她完全不會感染的情況下,輕易放下她!”斓風義正嚴辭地說道。

“哦?!你這麽在意她?!我看吶,她不止是你朋友那麽簡單!”老者雙手背後,故弄玄虛地說道。

“大夫!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如果您想知道,救活她後,我會慢慢說與您聽。但現在人命要緊,還請大夫先救人!”斓風急切地說道。

“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救她。”老者在大廳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饒有意味地看着斓風。

斓風的眉頭皺起,明顯有些不悅,他深呼了一口氣,故作輕松地說道,“請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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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目不轉睛地看着斓風,問道,“你和邵顏是什麽關系?!”

斓風愣了一下,随即開口道,“我和她沒有關系。”

“說謊!”老者雙眼微眯,出乎意料地吼道。

“我沒有說謊!我和她沒有關系!”斓風立刻回應道。

老者頓了一下,又開口道,“好,我接受你的答案。下一個問題,你和懷裏的女人什麽關系?!”

“她是我的朋友!是我小時候最好的玩伴!我父親那一脈和她們家族世代交好,我們的關系自然就很好!”斓風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沒有別的?!”

“沒有別的。”

“你喜歡她。”老者直截了當地說道。

“她很善良,她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我…我只是心疼她。”斓風低着頭,不管看老者的眼睛,輕聲說道。

“心疼是源自于喜歡的,你喜歡她。”老者咄咄逼人說道。

“不!我…我們只是朋友!”斓風一下便否認了。他自己都不清楚對周湘泓是怎樣的一種心情,自然不會輕易承認,那所謂的非分之想。

“你就是喜歡她!”

“不!我沒有!”

“你就是喜歡她!”

“你就是喜歡她!!!!”老者不依不饒地重複着。

斓風的狀态越來越不對勁了,他剛才還拼命地搖頭否認,這會兒卻安安定定地冷冷站着。抱着周湘泓的雙手,也停止了顫抖。

老者說時遲那時快,迅速飛出了一顆鐵珠,向'斓風'砸去。

'斓風'眉宇一凜,迅速下腰躲過。

“你會武功?!”老者試探地問道,“若有武功做底,抱起這個女子,應該不會太過吃力。不知為何,剛才公子的手一直在顫抖?!”

'斓風'上下打量了一下老者,有些輕蔑地說道,“我來找你,是要讓你救人,你哪那麽多廢話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和剛才進來的公子不是一個人,你們兩個共用了一個身體…哦,不對!準确地說,是你在占用他的身體。”老者的雙眼一刻都未從'斓風'身上挪開,細細地觀察着'斓風'的一舉一動。

“你這個老不死的,會治病就治病!治不了我就找另一家來醫她!”斓武怒瞪着老者,惡狠狠地說道。

“嗯,我确實會治,但需要醫治的人不是她,而是你!”老者突然眼神一凜,一根銀針從斓武的身後飛來。

斓武一驚,側身躲過,銀針飛來的方向順勢飄來一個倩影,他還未來及看清那人的面目便被那人狠狠地擊中了後腦勺,斓武一時恍神,雙眼也變得模糊了起來。那人手起針落,果斷地将兩根銀針紮進了斓武的雙臂。

斓武不由地覺得全身涼飕飕的,銀針早已布滿了他的全身,他甩了甩頭,好不容易有些緩神。

只見那人手指一凜,将最後一根銀針紮進了他的面門。

順着手指的方向,斓武總算看清了那人的面容。那人,是鄒沁。

斓武有些吃驚地看着她,他剛準備說些什麽,卻被一種無來由的束縛感所困住。他的手臂十分酸痛,嘴巴也難以張開,雙手雙腿都止不住地顫抖着。

鄒沁眼神一凜,一把奪過他懷裏抱着的周湘泓,将她扶到一邊椅子上,讓她靠着。

越發嚴重的無力感充斥着斓武,斓武憤怒地看着鄒沁,艱難地開了口,“你…是你…”

“你不應該存在,将身體還給斓風應該是你最好的歸宿!”鄒沁雙手背後,咬牙切齒地說道。

斓武雙眼驟瞪,不甘地看着鄒沁,身體還在止不住地蠕動着。

一旁的老者突然飛身到了斓武的身邊,一把把斓武推到了地上,拉起了斓武的一條腿,将一根普通的繡花針完全紮進了斓武腳踝裏。

斓武突然失了神,停止了掙紮,昏睡了過去。他腳踝裏的繡花針也跟着他的脈搏,有節奏地跳動着。

鄒沁不由地大吃一驚,失聲問道,“師傅!您為什麽要保住他?!您不是答應過我要除掉他的嗎?!”

“斓風儒昧,沒有這重人格恐怕以後難以自處。”老者一根根地拔去斓風身上的銀針,淡定地說道。

“徒兒還是不能明白…”鄒沁皺着眉,不解地說道。

“邵顏什麽性格你應該了解,可鎏灏王…是有多麽的心狠手辣,你卻并不了解。”老者一邊銀針收好,一邊說道,“我若現在奪去了他的這一重人格,怕是日後遇事,他會無法翻身。為了以後打算,還是留一手的好!”

“您的意思是…”鄒沁愣了一下,悠悠地問道。

“哎…你們既然已經選擇了這麽做,我也不好說什麽,有什麽後果,日後你自己承擔。”老者收好了銀針,走向了周湘泓,繼續說道,“她現在傷的倒是不重,但卻不能不治。你去拿些紗布過來,将你抹在刀上的藥抹在紗布上,給她裹着。不出意外的話,她三天後就能好。”

崩壞番外二號(三卷一番外,隊形不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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