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萬四 (1)
半小時後, 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從醫院裏駛出來,于此同時,另有一輛白色的的商務車從醫院裏開出來,與黑色的保姆車呈相返的方向越行越遠。
此時已是晚上10點多了,沈容予懶散的靠在坐椅背上, 聽阿輝彙報着情況。
沈容予:“你留在宴會上的人, 說什麽?”
阿輝:“顧恒看似一切正常,剛剛和一個小明星離開, 兩人往東迎路那邊去了。”
沈容予點點頭:“有人跟着去嗎?”
阿輝:“有。”
沈容予略微思索了一下, 說道:“剛才于小飛說的那東西, 你一會兒一個人去拿, 記得多派幾個人把他保護好。”
阿輝:“明白了。”
旁邊的左平江玩着手機, 沒有擡頭道:“我看最近得給他們那邊找點事做, 你看這個顧恒,稍微不注意就要動點小手腳。”
沈容予:“放心吧,他蹦不了幾天了。”
沈容予說着話, 顧征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兩人的車約在一個路口,又一前一後的開回了顧家。下了車,顧征快步走過來拉着沈容予的手, 還沒等沈容予的保姆車開走,就迫不及待的抱住沈容予, 兩人親親密密纏纏綿綿的邁進顧家的大鐵門。
兩個人幾乎每天都要從大門口穿過小花園,然後一起往他們的別墅裏走。其實他們完全可以把車開進顧家來,可他們誰也沒有這樣做, 每天在夜色下走在安靜的小花園裏,時不時的在樹下接個吻,看個星星賞個月亮,有一次兩個人還差點在花園裏就幹了起來,要不是沈容予還有點羞恥心,不然這野戰是必打的。
雖然顧征說過想在外面艹他時,沈容予也挺心動的。
這時就能體現出不和父母祖輩住在一起的好處了。
然而今天這一晚,夜空裏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黑暗的夜空中肉眼可見黑沉沉的烏雲,花園裏刮着秋風,樹葉沙沙的響着,天氣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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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予和顧征沒有閑情在這麽冷的天氣逛花園,他們手拉手快步的穿過花園回了別墅裏,兩個人互相脫了衣服一起泡在了浴缸裏。
一番毫無羞恥的激戰之後,沈容予累得靠在顧征的胸前,把今天在五星酒店門口遇到于小飛,以及在醫院于小飛告訴他的那些事,跟顧征講了一遍。
顧征:“于小飛答應給你的東西是什麽?”
沈容予:“是一個錄音,還不知道是什麽內容,總之肯定是不利于顧恒的東西,于小飛說自己藏在一個秘密地方,我讓阿輝去拿了。”
顧征:“于小飛現在在哪裏?”
沈容予:“我把他藏起來了。說起來他也算是個可憐的人,我打算幫助他,治好他的病。”
顧征低頭親吻他:“我的小魚,人美心善。”
沈容予:“您的濾鏡可真厚,我都不敢這麽誇我自己。”
顧征:“在我心裏你就是最好,哪兒都好。”
顧征說着盯着沈容予白淨的後脖子,忍不住親吻了上去。
沈容予被親的渾身過電一般,突然想到一件事,說道:“對了,我今天在宴會廳裏看見楊久依了。”
于是沈容予又把楊久依如何故意裝不認識他來碰瓷的事情跟顧征說了一遍。
沈容予揶揄道:“看來這個楊久依對你還不死心。”
顧征眉心微皺:“上次偷拍時,我已經跟她說得很清楚,她竟然還敢找上你。”
沈容予:“誰讓你魅力大呢。”
顧征:“你說錯了,是以前顧征的魅力。”
沈容予:“是哦。不過你說她故意碰瓷我,除了把我當成情敵外,有沒有沈逸瑤在背後搞鬼?”
顧征:“前幾天爸爸把沈逸瑤叫過去問錄音的事了,就是我們兩個都碰見她的那一次。你放出這個錄音,她肯定想知道你這裏還有什麽證據。”
沈容予:“所以就派了個楊久依?沈逸瑤怎麽想的!”
顧征:“楊久依恐怕是她那裏最好的人選了。”
沈容予想了想默認了,的确,楊久依三番四次找顧征,恐怕對顧征并沒有死心,試想一下當初原來的顧征雙腿不便時楊久依的情根就已經種上了,更何況現在的顧征身體正常,還是顧家的繼承人。
楊久依恐怕更不會輕易的放手了。
本來,沈容予還對楊久依和以前的顧征之間懵懂的感情有些遺憾,可正如顧征所說,七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态,楊久依在這七年的時間裏,長大成人,也交過不少男朋友,還在這紅塵的摸打滾爬中,沒有守得住初心,跳進了大染缸裏。
她早已經不是原來顧征身邊的那個楊久依了,她進了娛樂圈,在娛樂圈的底層轉了一圈被各種打擊之後,終于向現實妥協了。她終于意識到權利與金錢對她的誘惑,沒有這些,便沒有名與利,沒有各與利也沒有金錢與權利。
她恐怕更覺得顧征的重要性了,可惜顧征的身邊有了沈容予了,在沈容予不知道的情況下,楊久依便自封沈容予是情敵,而要想打倒情敵便要知已知彼,她和沈逸瑤雖然并沒有熟悉到那種程度,但同一個敵人,再加上沈逸瑤比她人脈廣又能接觸到沈容予,楊久依恐怕便任聽沈逸瑤的差遣了。
“所以沈逸瑤是想讓楊久依打入內部,幫她探探我這裏都有些什麽?這是什麽腦殘的計劃……要不然下回我上一次當?看看她到底想幹嘛……不過我實在是懶得理會這號小人物……”
沈容予懶懶散散的說着,邊說他把手放在顧征的掌心中,慢慢的劃着圈圈。
“……我只想把敢打我男人主意的人,送得遠遠的……”
沈容予說着轉過臉仰起脖子親吻顧征。
顧征含住他的嘴唇,聲音悶悶的道:“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翻了天都不用怕。”
沈容予:“真的嗎?還是你最好了。”
顧征:“我哪兒好?”
沈容予:“哪兒都好……”
沈容予半眯着眼,眼尾帶着些撩人的魅惑:“這裏更好……”
他細長白嫩的手伸到水下,一路向下摸索。
水花頓時四濺,沈容予雙腿被架在浴缸兩邊,被折騰的快要哭出來了,最後顧征拿着浴巾把他裹出來放到床上又來了一場。
窗外噼裏啪啦的下起了雨,這一場雨後整個京城将正式進入秋天,房間裏已經開始有些冷了,然而床上的那兩個人你上我下,各種姿勢進行的火熱無比。
沈容予被顧征折騰的渾身無力,最後迷迷糊糊的落在顧征懷裏,聽着窗外的雨聲睡了過去。
夜更深了,雨也更大了。
而在這樣一個雨夜裏,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躲在家裏安安穩穩的睡覺。
此時空蕩的國際機場,向陽告別幾個特意過來送機的粉絲,走向了安檢。
“小李,把他們幾個安全送回家。”
向陽招呼來時送他的司機。
那幾個粉絲聽了這句話感動的都要哭出來了,揮手道:“向陽,一定會沒事的,加油!”
向陽沖他們點點頭,走進了安檢。
向陽到達時,是當地時間早晨7點,他下了飛機直奔鐘家所在的酒店,想在開庭前見一見鐘盧,可惜沒有見到。
9點開庭,向陽終于看見了鐘盧。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頭發剪得非常短,人看着瘦了一點,卻十分有精神,只是全程只在進來時看了向陽一眼,那一眼似是撞擊在向陽心口上,向陽張張嘴想說些什麽話,但在這裏他有千言萬語也是不能說的,便以同樣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鐘盧。
審判的最後結果是鐘盧構成傷害林浩以及秦懷東的事實,但又因為林浩與秦懷東犯罪在先,因此法官結合種當地的刑法以及道德,判了鐘盧一年,緩刑一年。
這緩刑一年,鐘盧需要在當地做滿一年社會服務,如果表現非常好,那一年的牢房生活是可以申請取消的。
這已經是金牌律師之前所說最輕的刑罰了,向陽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審判一結束,向陽急忙往鐘盧那邊走去,可惜還沒來得及過去,跟他來的經紀人李瑩立刻拽住他。
“向陽,你現在必須立刻回國。”
因為這次開庭,林浩和秦懷東兩家人也都在,如果向陽還在這邊逗留,難保這兩家人會對他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
向陽只得站在遠遠的地方,眼睜睜的看着鐘盧被鐘家的人圍起來說着什麽話。
然而就在這時,鐘盧似是有所察覺,突然擡起頭來往向陽這邊看。
兩人一下子四目相對,隔着老遠靜靜的望着彼此。
這一刻,仿佛這周圍所有人煙,所有的喧嚣全都消失不見了,整個世界只有他與他,他們靜靜的看着彼此,臉上不喜不怒,一動不動,一眼萬年。
“向先生,鐘總說請你現在離開。”
這時,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突然出現在向陽耳邊,向陽回過神看去,見是一個50多歲的中年男人向他走來,這男人向陽知道,是鐘盧媽媽的助理。
向陽還沒開口說話,李瑩搶先說道:“我們知道了,你們不用催,我們現在立刻就走!”
說着拉着向陽就往外走,向陽再次擡頭望向鐘盧的方向,然而鐘盧已經再次被圍在鐘家人堆裏,再也看不見了。
向陽心中說不出的失落與心酸苦痛,他被李瑩拉着一步三回頭的離去,他最後看一眼鐘盧的方向,這次只能看得見鐘盧轉身的背影。
向陽心中“轟隆”一聲崩塌掉一塊,心想這一別至少要一年不見了吧。
這一別,也許,他和他的緣分也就斷了吧。
向陽失魂落魄的被李瑩帶上車,往機場趕去。
來時京城下着雨,回去時,那雨似是仍然沒有停一樣,下得稀裏嘩啦。向陽只穿了一條牛仔褲,一件白T恤,他戴着一頂黑色的棒球帽子,冒沿壓得低低的,他站在機場的地下停車場,聽見跟他一同去的幾個保镖說道:“向先生,我們就送您到這裏。”
向陽點頭道:“行,這一路上多謝你們了。”
這幾人正是沈容予之前借給他的保镖。那幾人離去之後,偌大的停車場就只剩下他、李瑩還有同去的一個助理。
助理指着前面一輛灰色的商務車道:“車在那裏,向哥,李姐我們快點過去吧。”
向陽低着頭往前面走,他上了車就坐在靠窗邊的位置上,李瑩跟他接下來一個月的行程,他也不知是在聽還是沒在聽,總之是沒有什麽回應。
李瑩嘆了口氣:“你回家先休息兩天吧,後天下午我們要飛去南邊,錄一檔綜藝。”
向陽輕輕點點頭,将冒沿往下拉了拉,似乎是想睡覺了。
車很快開到向陽所住的小區,一推開家門,這一路上所有壓抑情緒頓時翻江倒海的湧出來,瞬間将向陽淹沒,向陽終究難抵這失了控的情緒,眼淚如雨般的嘩嘩往下掉。
他靠在門上,沿着門慢慢滑坐在地上,一只手狠狠的揪着胸口,只覺得撕心裂肺的痛。
……
傍晚十分,沈容予接到向陽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左平江拎着兩瓶酒,和沈容予一起敲開了向陽家的門。
三人坐在向陽家客廳的羊絨地毯上,酒一杯一杯的喝,天一句一句的聊。
當然,最主要是向陽在說。
向陽以前算是比較沉默內斂類型的人,他們每次一起吃飯喝酒,除了讨論電影外,話也是說得不多的。
然而今天,他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拿着酒杯一直說個不停,從他和鐘盧初見開始,到第一次确定關系,再到鐘盧送給他什麽禮物,他又送給鐘盧什麽禮物,總之事無巨細,除了沒說床上那些十八禁,其餘的,向陽都一一說給他倆聽了。
沈容予和左平江知道他心裏難過,也不插話,靜靜的聽他說,看他說到高興的地方,他們三個還舉杯一起喝了一杯。
終于,向陽把能說的關于鐘盧的話全都說完了,似是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他呆呆的坐在毯子上絞盡腦汁的使勁想也想不出來什麽了,突然捂着臉哭了。
“我和他,相處的時間還是太少,你們看,才說這麽一點,就到了頭。”
看見向陽哭,沈容予和左平江心裏都十分不好受。
沈容予:“你也別擔心,不是一年嗎?一年之後,你們還可以……”
向陽搖搖頭:“不可能了,我和他不可能了。我答應過他媽媽,一年後,我和鐘盧就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沈容予聽了之後怪傷感的,雖然他一開始并不看好鐘盧,鐘盧這樣對待感情一向極不負責又不認真,花心大少的名頭真的不是空口說說,可向陽卻與他正好相反,與鐘盧在一起是必定會被傷害到的。
可是沒想到鐘盧這次竟然為了向陽把那兩個傷害向陽的命根都給斷了,沈容予在驚訝之餘也在心中暗暗的想,萬一鐘盧是真的喜歡上了向陽,願意為向陽改變了呢。
萬一向陽就是能治住鐘盧,能讓鐘盧把心收起來一心一意的對待的呢。
可惜這種想法才一冒頭,鐘盧就出事了。
一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誰也不敢保證一年裏會發生什麽變化,況且一年之後,向陽頭頂上這個“鐘家大少爺未婚夫”的名銜也要被去掉了,到時候恐怕又要被人翻起舊賬了。
沈容予心中擔心向陽,覺得向陽的感情實在是太不順了,看他這麽難受便一杯一杯的陪他喝。
沈容予一開喝,左平江也開喝了,三個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尤其是左平江,哭着哭着嗷他女神實在是太難追了,說好的約會因為女神練琴泡湯了,直接搶了該向陽表演的悲傷戲。結果到最後,竟然變成了沈容予和向陽一起安慰他,讓他不要放棄,女神沒有拒絕就是有希望。
三人這樣沒天沒地的喝,終于都醉了。
沈容予靠在向陽的旁邊嘴裏亂七八糟的胡天海底的說,他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向陽也不知道在聽些什麽,兩人個歪歪倒倒你靠着我,我靠着你。旁邊的左平江還想再喝酒,撿起地上的酒瓶子一個一個往酒杯裏倒,發現倒了半天什麽也沒倒出來,嘟嘟囔囔的站起來道:“我,我再去,再去找酒。”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叮咚叮咚”聲響起,向陽家的門鈴被人按響了。
左平江搖搖晃晃的走到門邊,高喊一聲:“誰啊?”
門外沒有人回應,只有又一陣的“叮咚叮咚”的門鈴聲。
左平江迷迷瞪瞪的去開門,嘴裏嘟囔着:“誰啊?”一只手費了半天的勁兒才把門上的那個小按鈕“啪嗒”一聲轉開。
門鎖被轉開,左平江伸手摸上門把手,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拉開門,門卻突然從外“砰”的一聲用力推開了,左平江“哎喲”一聲向後倒去,瞬間摔了個180度的翻滾。
來人氣勢洶洶,周身自帶特有的王霸氣場,深幽的雙眼如冰冷而鋒利的利劍,冷冷的掃向客廳裏喝得醉醺醺的三個人。
尤其是,他一眼看見某個喝醉了就會耍酒瘋的人,正抱着向陽似乎要親上去,來人頓時面色一黑,怒氣暴增,幾步走過去一把拉起來喝醉的某人,臉色一會青一會兒黑,十分的有意思。
沈容予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好像是要跟向陽說什麽悄悄話,剛撲過去還沒說出第一個字,就感覺有一陣冷風嗖嗖的刮過來,手腕被人狠狠的抓住,一個力道突然拉着他起來,他沒站穩,一下子便跌在那人的懷裏。
“咦,什麽味道,好香啊。”
沈容予賴在那人懷裏把臉使勁兒的貼在那人胸口聞,邊聞嘴裏邊嘟囔道:“好香,你好香,你怎麽跟我老公身上的味道一樣……嘻嘻……”
被聞的人滿臉黑線,二話不說一個大力将沈容予扛在肩上,聲音帶了幾分冰冷:“等回了家,我們再算賬。”
顧征扛着沈容予大步離開,離開時掃了一眼在地上的那兩個人,好心的幫他們把門關上了。
顧三少十分生氣,後果肯定是很非常嚴重的。
下午那會兒沈容予給他發短信告訴他向陽回來了他要過去看看,誰知這一看就再沒有別的消息了。
顧征當時在開會,看了那條短信之後回了一句:結束了打給我。誰知這一等,等到很晚都沒有等到沈容予的電話。顧征便打電話過去,沈容予也沒有接。
顧征有點不放心,後來打給田貝,得知左平江也去了,便打給左平江,誰知左平江也不接。
這下顧征坐不住了,心想會不會這兩個人出來之後遇到了什麽事情,便讓孫躍查了向陽的住址,直接過來了。
然後便看見了眼前這一幕。
沈容予這個喝醉了媚眼如絲會調戲人的男人,竟然不聽話的喝醉了!顧征當時就氣炸了,尤其是一眼看到沈容予貌似是抱着向陽要親,顧征心中翻滾的暗黑怒火瞬間就滾滾直上。
顧征扛着沈容予下了地下停車場。
自從和沈容予在一起後,顧征要接沈容予時便會特意換一輛與前排司機隔開隐私空間的商務車。
顧征打開後車門直接把沈容予塞進後車座上,自己随後鑽進去,然而還沒坐穩,醉酒中的沈容予便撲過來将他壓在車座上。
“我還要聞,你好香……跟我老公一樣香……”
顧征快要被他氣死了,掰起他的臉讓他直直的看自己,低沉着聲音道:“沈容予,你看清楚,我就是你老公。在外面不許這樣聞別人!”
沈容予完全不怕他這番威脅,盯着他迷瞪的看了一會兒,笑道:“你長得好帥,你怎麽這麽帥……跟我老公一樣帥……”
車緩緩的開啓。顧征怕沈容予這麽老壓在他身上會掉下去,于是坐起來讓沈容予雙腿分開坐在他的腿上。
此時沈容予醉眼朦胧的一直看着他,眼尾上挑勾出一片風情,一邊勾着他,一邊說着你好帥之類的話,手還不老實的在他胸前摸來摸去。
顧征此時哪怕有再大的怒氣,也被撩撥得下腹發熱呼吸急促,他勾起沈容予的下巴就想親他的嘴唇,誰知一個吻還沒接上,沈容予一把推開他,捂着自己的嘴一本正經道:“不行,不行,你雖然,雖然跟我老公長得像……但我,我不能,不能對不起我老公……不行……”
顧征簡直哭笑不得,伸手拉他的手道:“小魚乖,我就是你老公。”
沈容予卻好似完全沒聽懂他這話,捂着嘴要從他身上下來:“你不是,你不是,我要去找我老公,我老公……我老公在等我……哎喲……”
沈容予的頭撞到了車頂。
顧征聽見這“咚”的一聲悶響頓時心疼壞了,忙把他拉進自己懷裏溫熱的大掌覆蓋在他撞疼的地方。
“疼嗎?”
沈容予擡起眼,淚眼朦胧,嘴角微微向下一撇,委屈道:“疼……可疼了……”
顧征瞬間被他這可憐兮兮的模樣萌化了,抱着他道:“乖,老公給揉揉,不疼了。”
沈容予:“嗯。”
這一撞把他給撞乖了,沈容予窩在顧征的懷裏像一只貓咪一樣任由顧征摟抱親吻,此刻他也不嚷嚷着找他老公了,乖得像沒有喝醉一樣。
但顧征知道,這一刻的安靜絕對是假象。
車很快開到顧家門口,直接開到了顧征住的別墅。
顧征抱着沈容予進了別墅,才一把門關上,沈容予的表演便開始了。
“老公……”
沈容予把顧征按在門上,整個人往顧征身上貼。
顧征垂眸靜靜看他作,長長的睫毛下黑漆漆的眼閃着晶亮的星光,勾着嘴角道:“現在知道我是你老公了?”
沈容予嘿嘿的笑,也不說話,玄關的燈把他的臉打得特別紅,他的眼睛似是裹着一層水霧,透亮而朦胧,一眨眼,風情盡顯。
顧征眉心微挑,眼神卻溫柔無比,他低頭看着沈容予在他胸前特別不老實的手,心中微動:“第一次喝醉了親我,第二次喝醉了在我面前跳脫衣舞,這次呢?你又想幹什麽?”
沈容予不想幹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他好像清醒着,卻又仍是醉着的,他伸手勾着顧征的領帶,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也不知道在說什麽,反正喝醉了他最大,他說什麽那也都是喝醉了,不需要負責的。
于是,他雙手攀上顧征的肩膀,嘴唇貼進他的耳邊,柔聲道:“老公,我想你在這裏,上次你可厲害了……”
顧征的雙眸瞬間沉下來,早已被面前這人撩撥的不像話的各種火飛速的竄進身體裏,點燃他身體裏的每一個角落。
他一個翻身将面前這個撩人而不自知的小醉鬼壓在門上,聲音低沉而沙啞道:“是嗎?你還喜歡在哪裏?”
沈容予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眼:“我喜歡……”
沈容予毫無戒備的一一數着那些地方。
顧征咬着他的耳垂:“你喜歡的這些地方,今晚我們都重溫一遍,怎麽樣?”
沈容予:……
第三次醉酒,變成發qing的小馬達。
顧三少表示他很滿意,并且更加确定以後一定要嚴厲禁止沈容予在外飲酒,不過在家倒是可以随便喝。
次日,沈容予醒來,全身酸軟無力,穿衣下樓時看到馮姨,才得知顧征早上起得特別早,神清氣爽的出門去上班,并且囑咐馮姨轉告沈容予,希望他今天在家休息。
沈容予本來這天也是沒有行程的,此時他一個人坐在餐廳裏使勁兒想着昨晚的事情,起初只記得自己陪向陽哭了一會兒,又陪着左平江哭了一會兒,後面便是幾人豪氣沖天的喝着酒。再有就是一些回到家裏十八禁的片斷了,不過結合自己今早起來一身的酸軟無力,很容易就能想到昨晚顧征趁着他喝醉了幹了什麽好事。
沈容予顧時又羞又惱的給顧征發了條短信:“混蛋!趁人之危!”
沈容予吃過早飯,穿上一件夾克出門到花園裏散散步。
花園裏枯黃的樹葉落了一地,不遠處有幾個人正認真的掃着。一場秋雨一場寒,說得不假,沈容予在花園裏轉了一圈便感受到了秋風陣陣,吹得他直打了好幾個噴嚏,便急匆匆的回了溫暖的家裏。
中午吃過午飯,左平江過來找沈容予。
沈容予見到他一臉嫌棄:“幹嘛,今天沒行程怎麽你也要出現在我面前。”
左平江瞬間氣得直跳腳,指着沈容予大喊:“沈小魚!你變了!”
沈容予沒理他,擡擡下巴:“坐吧,說吧,什麽事啊?”
左平江:“哼!我還偏不說了。”
沈容予:“那,您随意?”
左平江:……
兩個人一人坐一邊,正好顧征給沈容予回過來信息,沈容予低頭看着手機,見顧征回:回去我讓你看看視頻,看是誰主動要的。
沈容予瞬間臉紅:你TM還錄視頻!
顧征:只錄了你勾我的樣子,下回你再喊不要,我就放給你看。
沈容予:你!混蛋!
沈容予那邊在跟顧征打情罵俏,左平江這邊坐不住了。
左平江從來有話就憋不住,見沈容予好像真不怎麽理他了,頓時坐立難安,說道:“沈小魚……”
沈容予:“嗯?”
左平江:“算了,我還是跟你說了吧,是顧恒那邊的事。”
沈容予瞬間擡起頭:“什麽事?”
左平江得意,心想您再別理我呗,不過他也不敢誤了正事,清清嗓子道:“我今天早上剛得到的消息,顧恒和天羽電商的陳總,一起投資了一個新的智能支付系統,還散播了一些謠言……”
目前市面上運用最廣泛的要屬顧氏集團開發的支付系統,這套系統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成熟,并且得到廣大用戶的喜愛。而顧恒和陳總想打破顧氏在這方面的壟斷,開發了一套新的支付系統,大肆宣揚自己的這套支付系統用戶在支付金額時,會得到一定的返金,并且他們還造謠顧氏現在的這套雲支付系統表面看着是為用戶方便,但實際則是顧氏在為自己攬財。
這謠言當然不靠譜,但很多不懂的廣大人民群衆一聽這雲支付是把自己的錢套在裏面,便信了這謠言。
沈容予并不太懂商界方面的事,他一聽左平江這樣說便明白顧恒又給顧征搞小動作了。
左平江:“顧恒這次又躲在了陳總的背後,要不是我們的人查到了他,恐怕還真的以為他變成了每天只知道聚會玩樂不關心世事的纨绔少爺。”
沈容予:“顧恒會老實?這才是見了鬼!”
左平江:“行了,話我也給你帶到了,顧征那邊應該早已經知道消息了,你老公是商界牛人,你也不用擔心。”
沈容予沒說話,他的眼睛盯着茶幾上放的幾個蘋果不知道在想什麽,左平江翹着二朗腿打開手機玩游戲,這時沈容予突然說道:“之前有個電視臺不是想做一期我的記錄片嗎?”
左平江:“是啊,你不是說不喜歡把自己私下的生活暴露出去嗎?”
沈容予:“也不用暴露太多的私下生活,讓對方拍攝我一天的行程就行。”
左平江聽他這麽一說,愣了一下:“怎麽?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沈容予:“嗯,重點是,要拍攝我私下去買愛吃的東西時,用的是顧氏集團的雲支付。”
左平江恍然大悟:“卧槽!你要給你老公打廣告?”
沈容予:“當然。”
這世界小看什麽也別小看明星效應,上次沈容予給顧之玥的珠寶店站臺,一下子讓“月語”擠進大衆的視線,如今沈容予用了謠言四起的雲支付,也是間接在給雲支付站臺。
沈容予這邊敲定了要錄制的那個記錄片,左平江就跑去聯系那個制作人,制作人沒想到沈容予會同意,當下就排了最近的某一天。
幾天之後,顧恒那邊的那個支付系統熱得如火如荼,很大一部分人為了返金果然去用了那個系統,顧恒那邊趁熱打鐵,繼續造謠雲支付造謠的飛起。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收視率常年吊打別的臺的某臺播放了沈容予的那個記錄片,記錄片拍攝的是從沈容予一天的行程。
8點,沈容予帶着經紀人、助理一行三人到一家廣式茶餐廳吃早餐,吃完助理大手一揮結賬,服務員拿着結賬的小儀器走過來,沈容予打開了雲支付,支付出去第一筆錢。
吃完早餐,沈容予去了花容傳媒,那裏正在進行《白雲與西風》的劇本圍讀,沈容予給大家帶了奶茶,受到大家的熱烈歡迎。
圍讀中,在場的幾個演員之間交流劇本的情節臺詞,旁邊的編劇将他們提的意見記錄下來。
午飯時間到,沈容予打開手機用雲支付轉給助理一些錢,讓他去買午餐給大家吃,午餐過後,圍讀結束,沈容予去某個地方拍攝廣告。
到了晚上,沈容予還參加了一個頒獎典禮,頒獎結束後他并沒有結束工作,而是重新回到花容傳媒,在辦公樓下還給加班的工作夥伴買了夜宵。
有了沈容予的特意提醒,攝影師給了雲支付很多鏡頭,旁外話還特意問道:“沈先生挺趕潮流的,竟然也用雲支付。”
沈容予對着鏡頭笑笑,說道:“是啊,多方便,每月還給我寄來賬單,以前花錢都不知道花到哪裏去了,現在每個月它記錄的比我還詳細。”
這記錄片一播放出來,大部分網友都知道了原來沈容予也用着雲支付,之前跟風去用顧恒開發的支付系統的人一看自己的偶像竟然一直在用雲支付,便紛紛用回雲支付。
同一時間,顧征那邊采取的措施也到位了,兩重影響下,雲支付又重獲好評,而顧恒那邊的新智能支付系統,出了幾次故障與錯誤後,也撲得無聲無息。
顧恒快要氣死了。
投資支付系統的錢是他從沈逸瑤那邊費了半天勁兒才拿到的一部份錢,他沒想到不但沒搶占雲支付的市場,竟然還撲得血賠!
更重要的是,顧征不知道怎麽知道了這件的事情有他的參與,竟然拿着證據給了顧智霖,顧智霖當場氣的差點暈過去,直罵他竟然和外面的人聯合着對付自家人。要知道當年這個雲支付是顧智霖和顧征一起想出來的,如今發展到全民皆用的規模,可真是費了他兩人好大的心血,沒想到顧恒這個不成器的不但不趁着“改造”期間好好琢磨以後的路,竟然妄想着搶占顧家的市場,顧智霖怎麽能忍!
顧智霖一氣之下,停了顧恒每個月的用錢額度!
顧恒卡裏的存款肉眼可見的少了許多,他這次失敗了,可是他并沒有放棄,他覺得他還有其他的人脈,還有其他的項目可以做,現在顧智霖和顧征全都看不起他,他還不信了這個邪,他非要做出一番事讓顧智霖看看!
最重要的是,他要打到顧征。
于是顧恒給沈逸瑤打了個電話,想忽悠沈逸瑤把那最後那一筆錢也拿出來。
然而他還沒開口,沈逸瑤那邊先開口道:“阿恒,我在劇組認識了一個小姐妹,她被那個XXX包養了,她想投資一部電影,邀請我跟她一起投資,賺了錢我倆平分,賠了算包養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