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大男人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炫麗多姿的霓虹燈把夜色渲染,一種不同于白晝的喧嘩在某些特定的場合裏漸漸突起,潛伏的某種躁動開始蠢蠢欲動。

這一切讓人覺得夜是充滿着魅力的。

‘天上酒吧’位于z市繁華熱鬧的地段,此時門口的招牌早已閃爍着誘惑人玩樂的光彩。

迷離的燈光把暧昧渲染,酒精的刺激激發了人性格的另一面,勁暴酷爽的音樂讓人亢奮。為着各自的目的,尋找着各自的刺激。

項淩勻與紀昊晟坐在酒吧一個安靜的角落裏,有一沒一口地喝着,看着裏面的熱鬧。

“我說,你今晚有不用陪女朋友?”項淩勻懶懶地問。

紀昊晟又開了一支酒,給自己倒滿,又為項淩勻面前的空杯添滿,邊應道:“她沒空,說是有聚會。”

“聚會不用帶家屬?”

“人家同事之間聚會,我去湊什麽熱鬧。”紀昊晟不在意,突然叫道:“诶,你怎麽這麽關心我們之間的私事?”

“因為我倆關系密切嘛。”

“去你的,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暧昧啊。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說,你怎麽就不待見女人呢?一個人或兩個大男人喝悶,怎麽都比跟美女喝酒來得舒爽……”

項淩勻見他說着說着沒了聲,覺得奇怪,擡頭看去,見紀昊晟兩眼直盯着入口處。他的目光也跟了過去,見一群男人走了進來,在男人中間夾着一個女人,而女人在一群男人的映襯下更照媚照人,第一時間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能讓紀昊晟這麽失态的女人,除了他的女朋友胡麗姍就沒了第二個人。

項淩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想法是正确的,一個女人和一群男人喝酒,那群男人一定也很舒爽。”

紀昊晟沒功夫理會他的調侃,他的眼睛直盯着胡麗姍他們一群人。

他的臉色難看得很。

項淩勻看了一眼陰沉着臉的紀昊晟,又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那群聊得熱火朝天的人群。

他挑了挑眉,“你不過去?”

“過去幹什麽?”紀昊晟轉開眼,自己拿了一支酒,“來,咱們喝咱們的。”

說完連杯子都不倒了,對着酒瓶就直接喝了下去。

一連灌了好幾大口。

項淩勻搖了搖頭,“賭什麽氣呢,過去吧。”

一直心神不定的紀昊晟,在項淩勻的再三催促下,還是站起來,往那群人走去。

紀昊晟離開,項淩勻的頭頂傳來一個嬌媚的女音,“我可坐這裏嗎?”

項淩勻擡眼瞧去,在他的面前站着個一身緊身短裙,妩媚漂亮的女人。

女人只問了一句,沒等他回答,就自顧自地坐下了。

“一個人?”

項淩勻挑了挑眉,把杯裏的酒一口喝盡,把空杯置于玻璃桌面,說:“眼睛沒有瞎或沒被蒙住都看得出來。”

“有戀人嗎?”

“你想查戶口,往那邊去。”項淩勻随便指了指左邊正在獵豔的幾個男人。

女人毫不在意他的毒舌,嬌笑了一聲:“很酷,你這種類型的男人是我喜歡的。”

“喜歡我,”項淩勻又一口喝幹了杯中的液體,冷傲的臉突然露出一絲特有的帶着痞氣的壞笑,“那你去市中心的最高那棟齊天大廈頂排隊吧。”

女人正被他的笑迷惑着,愣愣地問,“什麽?”

“因為,喜歡我的女人都鬧着跳樓呢。”項淩勻站起身,把外套穿上,接着說:“而且還需要排隊才能有地跳。”

女人張大嘴,直到項淩勻的背影看不見了,還沒合起來。

胡麗姍正坐在一群男人中談笑風生,笑得妩媚,自然有不少的男人大獻殷勤。

紀昊晟走過去,一屁股坐到胡麗姍的身邊,攬着她的肩,“聊什麽呢,聊得這麽開心。”

他的突然出現,惹來男人們的疑惑,紛紛望着胡麗姍。

胡麗姍向說:“這是我男朋友。”

各自點頭打招呼。

紀昊晟向她俯耳低語:“跟我出去一下。”

胡麗姍不知是沒聽見,還是不想應他,沒動。

最後,紀昊晟站起來說:“抱歉,我把她帶走了。”

胡麗姍被紀昊晟攬着帶到僻靜的樓梯口。

“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幹嘛?”胡麗姍揉了揉被他抓得有些痛意的手腕,微蹙眉頭問。

“你忘記自己是個有男朋友的人了?”

“我又怎麽了?不就是跟朋友喝酒,聊天嘛,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紀昊晟有些煩燥,“那是一群男人。你一個女人跟一群男人聊得熱火嘲天,沒看到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嗎?還有那殷勤樣,他們這是想幹什麽?”

胡麗姍聞言咯咯嬌笑,擡手撫上紀昊晟的臉,肯定地說:“你在吃醋!”

紀昊晟一把抓住她在他臉上做亂的手,将她拉進懷裏,“我不應該吃醋嗎?”

“對了,”紀昊晟問:“不是說同事聚餐嗎?怎麽跑酒吧來喝酒?”

胡麗姍纖纖玉指在他臉輕劃了幾下,鳳眼向挑,“吃完飯,然後上酒吧,不是很正常嗎?”

紀昊晟沒說話,看着她微喘着粗氣,臉上似乎還帶着委屈。

胡麗姍安慰性地親了他一下,還沒來得及撤離,他的嘴就纏了過來。

很快化被動為主動,把這個吻親得激情四溢,讓人臉紅心跳。

***

聽到開門聲,姬琴就醒了,她睜開眼,還有些迷糊,問剛進門的胡麗姍,“幾點了?”

胡麗姍把鑰匙放下,在玄關處換了軟拖鞋進來,見姬琴正從沙發坐起來,“十二點多了。餓了吧,晚上也沒吃,我幫你打了包回來。”

說完把手中提着的飯盒放在了姬琴面前的茶幾上。

姬琴摸了摸肚子,還真餓了,她進了衛生間洗漱後,坐下來就要動筷,又擡頭問:“你不吃嗎?”

“我才跟阿晟吃了回來,順便給你打的包。”

姬琴不客氣地吃了一大口,本來是很餓,可飯在嘴裏卻有些難咽,飯如嚼蠟。

停下筷,她幽幽地問:“姍姍,你說我是不是個很蠢的人啊?”

胡麗姍正優雅地削着蘋果,蘋果皮一圈一圈的,拉了老長,卻沒有斷,直到整個蘋果削完,皮還是完整的。

她把蘋果切成一片片,放在蝶子上,插上牙簽,聽到姬琴問,抽了張紙巾,邊擦手邊說:“你年年拿獎學金的人都說蠢的話,那我這個每次考試都剛到及格線上的人又算什麽?”

“章琏說我是個蠢女人。”姬琴用筷子無意識地戳着白色的泡沫飯盒,泡沫被戳得慘不忍睹。

胡麗姍奪過被姬琴淩虐的飯盒,把殘渣統統收拾裝進塑料袋裏,打了死結,放在一旁。又把一塊蘋果遞到姬琴手中。

聽了她的話,胡麗姍鳳眼一挑,大罵着:“他媽才是蠢女人呢,他全家都是蠢人。”

然後她坐在姬琴身邊,看了看她的臉色,帶點小心地問:“那對狗男女勾搭在一起有多久了?”

姬琴斂着眼,捏着牙簽,把玩着手中的那塊蘋果,“在我之前。”

“什麽?”胡麗姍聽了又跳了起來,“這個混蛋,真是個人渣。”

姬琴看着為她憤憤不平的好友,心湧過一陣暖流。

男人沒了,至少還有個閨蜜。

姬琴把到章琏去公司找他,看到他跟個女人激吻,聽到他們的對話,到後來被車撞了,一五一十跟胡麗姍說了。

“真沒想到,章琏是個這麽渣的人,平時風度翩翩,斯文有禮的,沒想到竟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誰能想到他的城府竟是這麽深。”

胡麗姍有些同情姬琴,她抱了抱她,問:“那你打算怎麽辦?”

姬琴繼續轉着手中的蘋果,蘋果在空氣中久了,慢慢癢化,變了顏色。

她茫然地說:“我也不知道。我媽心髒不好,得瞞着她。”

胡麗姍轉過頭,看着她的眼睛的茫然,拍了拍她的手說:“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

姬琴一陣感動,回握她的手,真誠地說:“謝謝你,姍姍。”

胡麗姍撲地笑了,“喲,真矯情,還跟我來這一套。”

姬琴也被她逗笑了,“雖然矯情,卻是真誠的。”

胡麗姍看着她那包着繃帶的額頭,“傷得重不重?你怎麽能把撞你那人的名片給丢了呢,就該讓他們賠。”

“本來就是我自己不對,也不能怪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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