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腹黑男人

陳南一臉不可置信地看了項淩勻一眼,後來又想起項淩勻的為人,所以項淩勻沒認出姬琴也不奇怪。

陳南恢複了神色應道:“幾天前我們剛才從外地回到z市,我們見過她。”

“我們?這個我們包括我嗎?”項淩勻指了指自己問。

陳南說:“是啊,我們的車撞到她了。”

項淩勻眯了眯眼,原來那天撞的人是她!

姬琴看到陳南也認出了他,忙又向他道謝:“原來是你,那天多謝你了。”

陳南擺了擺手,“小事一樁,別放在心上。”

項淩勻打斷了他們的話,問陳南:“後來,還發生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陳南解釋說:“你去酒店沐浴的時候,我們去洗車回來,看到她有些嚴重,所以我就陪她去醫院檢查了一下。”

姬琴聽到又是沐浴,又是洗車的,頓時就想明白了是什麽回事,不由暗暗撇了撇嘴,鄙視項淩勻一下,果然是個變态的男人。

陳南看到姬琴有些不自在,以為她是來要醫藥費的,又暗暗責怪前臺怎麽這麽疏忽,竟然不問明情況就随便讓外人找到項淩勻辦公室來。

如果這麽一點小事都來煩項淩勻,後果可想而知,單看項淩勻現在的面色不郁就知道他要發火了。

因此,陳南連忙對姬琴說:“小姐,你有什麽事跟我說吧。來,咱們到外面去談。”

姬琴一臉莫名,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項淩勻,但事實上她也真的不想再呆在這裏,雖然不太明白陳南的話,還是馬上應了聲,站了起來就要跟陳南一起出去。

“你留下!”項淩勻這話是對姬琴說的,而後他又對陳南說:“你可以出去了。”

陳南以為項淩勻要把怒氣發在姬琴身上,有些可憐她,争取着:“所長,這種小事哪裏勞煩你,讓我來處理就好。”

“你能處理什麽?”項淩勻聲音已經帶上了他慣有的冷傲了。

陳南硬着頭皮說:“這位姑娘來索要醫藥費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項淩勻似笑非笑地盯着姬琴:“哦,難道你是來要醫藥費的?”

姬琴看不慣他的高高在上,不想看到他得意,冷哼:“難道你的車撞了我不應該賠償嗎?”

項淩勻轉着他手中的鉛筆,長長的哦了一聲:“這樣啊……陳南,找個交警來給她上上交通規則的課,讓她知道以後怎樣才能獲得更多的賠償。”

諷刺,赤/祼/裸的諷刺!

陳南也看出來了,這兩人之間有些不對勁,但絕對不是為了撞車事件所起的糾紛。而從實際上來看,如果他不說出,這兩人根本就不知道對方也出現在這起撞車事件中。

聽到項淩勻叫他的名字,他就有些懊惱怎麽剛才沒早點出去。

這會,聽項淩勻的話,不能不答,小心地問:“那我真的去了?”

“去”

“等等”

兩人同時發聲。

姬琴轉過身對陳南說:“我跟你們的所長有些誤會,一會說開就好。謝謝你曾給我的幫助。”

陳南看了看項淩勻見沒表示,退了出去。

室內,一片靜寂。

項淩勻沒有開口,在忙着手頭的事。

姬琴心裏有些忐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渾身有些不自在。

她學着陳南的稱呼喚了一聲:“項所長…”硬着頭皮繼續說:“你忙,我先回去了。”

項淩勻坐在大班椅上,看着想溜的姬琴,擡起頭,慢悠悠地說:“我們之間有誤會嗎?”

姬琴知道今天不跟他說明白,以這人睚眦必報的性格,知道了她工作的地點定然會糾纏不清,因此她不等項淩勻叫他坐下,自己找了椅子坐下。

然後,她自己以為很誠肯地說:“關于撞車事件,我覺得這事沒有什麽好争議的。我之前說的賠償醫藥費也不過是一時口快。”

“口快嗎?我怎麽覺得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呢?”

“不是,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姬琴就差發誓了

“你把潑出去的水收回來,我就相信你沒有這種想法。”

“你……”姬琴被他氣得一拍沙發站了起來,沖到他的辦公桌前,卻在對上他帶點壞笑的眼睛時,又清醒過來,這家夥是想惹她生氣呢。

姬琴急中生智地伸手拿過他桌面上的杯子,說:“你一定口渴了,我幫你倒杯水。”

她走到牆角接了純淨水過來,放到他面前。

項淩勻一直看着她所有的動作,看了看面前的水,悠悠地說:“我從不喝白水。”

姬琴下意識接道:“不喝白水,那是要喝墨水。”

馬上反應過來口快的結果,忙補救說:“口誤,口誤…那你是要喝茶水?”

接下來,姬琴幫他泡好茶水,他又說想喝咖啡。

士可忍,孰不可忍!

姬琴往他桌上一拍,“你別得寸進尺,欺人太甚。”

項淩勻挑了挑眉,聳了聳肩,很無辜地說:“我可什麽也沒做,是你主動幫我倒水泡茶的,可我現在這兩樣都不想喝,只想喝咖啡,我提出來,有什麽問題嗎?”

姬琴恨不得掐死前面這個男人。

她忍了忍,最後直截了當地說:“你到底想怎樣?”

項淩勻欣賞夠了她的窘态,惡趣味得到了滿足,這才慢理條斯地說:“第一,你違反了交通法,撞到了我的車,害我不得不去洗車,這洗車費,是不是該你來出?”

姬琴聽了他的話,不可置信地眼大了眼,這,這,他的車子撞了她,沒要他陪醫藥費就算了,他竟然反過來說應該賠償的人是她??

“第二,在幼兒園門口,我救了你,免了你被摔殘廢的可能,這份恩情,你拿什麽來報?”

姬琴已經很無語了。

“第三,我救了你,你卻恩将仇報,在我臉上印了口紅膏,把我的臉皮都洗破了,這裏面,你又該怎麽賠償我?”

姬琴想到他臉上的那紅鮮鮮指印,又聽到他的臉皮被洗破,相像着他那模樣的樣子,就偷偷樂得不行,總算有一件可以高興的事。

她的愉悅的表情太過明顯,項淩勻哪裏會不知道她的幸災樂禍。

他還沒完呢,繼續說:“第四,你把我的襯衫貪污了,又該怎麽算?”

姬琴馬上接口說:“我沒有貪污你的襯衫,我只是拿回去幫你把扣子縫上。”

“那麽,這麽多天過去了,你縫好了沒?我在你手掌中留下了電話號碼,我怎麽沒見你還我襯衫?”

聽了這話,姬琴瞪着他,哪有人把號碼寫在手上,不經意就弄糊掉看不清了。

而且,他,他竟然還好意思說,他那件襯衫明明是限量版,不可能找得到相配的扣子,可他卻偏偏還讓她把襯衫帶回家,他就是故意整她的。

面對他的質問,姬琴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那襯衫還在她的包包裏,而她的包包如今還在幼兒園的辦公室裏。

面對他的不依不饒,在他的緊逼下,姬琴沖口而出道:“你的襯衫,我明天就還你。”

姬琴受不了他一副看她要賴掉他襯衫的模樣,被逼急了,才脫口而出。

可是剛應下來,姬琴又有些後悔,她上哪去找相配的扣子啊,這本來就不可能找得到的。

沒等她懊惱很久,項淩勻又出聲了,“好,我等着。”

而後又懶洋洋地接着說:“前面那幾條,你打算怎麽還呢?”

“第一條不存在,明明是你的車子撞了我,受傷的也是我,憑什麽要算到我的頭上?”姬琴一口氣快速地說完,表明自己的立場。

沒等項淩勻出聲,又接着說:“第二條,我向你道謝。謝謝你的相助。”

“關于第三條,我道賺。對不起。”

女子能屈能伸,說聲謝謝,道聲對不起,姬琴還是說得出口的。

項淩勻如貓逗老鼠般,怡然自得,開口卻把姬琴直逼到死角,他仍然是慢悠悠地說:“道謝是必須的,但你哪什麽來謝,我不會接受一句空話。還有,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那麽世上的警察就沒用了。”

啊,啊,再好性子的人也會被他逼瘋的,這人的臉皮能不能再厚點,姬琴氣得胸口起伏,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項淩勻卻愉悅地勾起了唇,又出現那個痞痞的壞笑,他好心的地說:“我給你一個選擇,這些就全部可以抵消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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