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0.14|
姬琴越掙紮,項淩勻禁锢在她腰間的手就收得越緊,她索性停止了掙紮的動作,好整以暇地看着項淩勻,看着他被這女人逼迫的窘态。
可是項淩勻卻不回答,只是一直看着她,那眼神在外人看來是含情脈脈的,姬琴卻看出他另外的意思,他要她去擺平這個女人,不然會怎樣,意味難明。
姬琴不理,她憑什麽要去幫他擺平爛桃花?
她不動,項淩勻的手卻越來越緊,姬琴吃痛,皺眉,低吼:“放手!”
項淩勻就這麽直勾勾地盯着,不聲,不動,态度堅決,似乎她想如意,那麽她也要讓他如意。
姬琴有些惱了,諷刺道:“你不是有該死的潔癖嗎?這會摟着我這麽久了,怎麽不嫌髒了?”
項淩勻似乎怔了一下,眉尖也微蹙起來,好像是這麽回事,他竟然主動摟她,碰她,竟然沒有産生厭惡之感!這是怎麽回事?
正迷惑間。
施小姐見兩人無似她的存在,在卿卿我我,竟然沒人回答她,不悅極了。她不依不饒地對着姬琴嚷道:“你離阿勻遠點,我喜歡他。”
姬琴發現這個女人不知是單純還是愚蠢,她似乎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只有一副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是我的,就好像玩具一樣,我的就是我的。
有那麽一點明白了,一看這女人就知道是在家裏從小被保護得太好,溺愛的太過的人。也許就是因為這女人的單蠢,不解世間人情世故,不按常理出牌,才會讓項淩勻這個一向高傲的男人有着狼狽。
姬琴沒有注意到項淩勻的迷惑,只見他冷郁的俊臉,有一絲狼狽。
她突然貼近,在他耳邊悠悠地笑道:“我幫你擺平這個女人,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
說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這不是一句問話。
項淩勻如果想要快點擺脫這個女人,又不想得罪那位施老板,那他就必須欠姬琴的。
也許是債多不壓身,反正已經欠她一個人情,再欠一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了。
想通了,項淩勻沒猶豫,答應了。
見他答應了,姬琴拍他锢住她腰間的手,而這次項淩勻卻松開了。
姬琴沒有注意到,項淩勻兩眼只盯着他那只摟過她腰的手發起愣來,似乎在思索着什麽。
而姬琴從項淩勻的禁锢中解脫出來後,對上猶自搞不清狀況的施小姐,突然用力把施小姐抓着項淩勻衣擺的手扯開。
施小姐看着空空的手,有些不敢相信般,愣愣地說:“你,你竟敢這麽對我。”
姬琴沒理,而是俯身問她,“小姐,你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受過高等教育吧?”
施小姐還是愣愣的,點頭,“當然。”
“那小姐應該知道先來後到的意思吧?”
點頭。
“那麽,請問,是你先認識他還是我先認識他?”
他當然指的是項淩勻。
施小姐看了這個,又看了看那個。
眼中茫然。
姬琴換了個問法,“你見過他幾次呢?”
“兩次。”
“你看,你才見他兩次,我已經見了無數次了,你說,我是不是先來的,你是後到的?”
姬琴似乎覺得逗這個被保護過度,有些單蠢的女人逗上了瘾,沒等她回答,她又接着問:“你說你有錢,你有多少錢呢?”
這次施小姐可以高傲地揚頭了,“我爸是大老板,賺的錢很多。”
“那很多錢裏面,有一張是你自己賺的嗎?”
這時,恢複原狀的項淩勻不想在這裏呆下去,沒有了施小姐的拉扯,他來去自由了,他對姬琴說:“你繼續,我先走了。”
才轉身,他的手被姬琴抓住了,“你這過河拆橋也太快了吧。這人還在眼前呢,就想溜了?”
“什麽叫溜?你不是逗人玩得不亦樂乎嗎?我是成全你。”
“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嗎?我這人做事從來是不拖泥帶水的了,解決了不留後顧之憂。”
被倆人完全無視的施小姐,看着他們親密地拉扯着,生氣地說:“哼,我不喜歡你了。”
兩人沒再理會她,随後也出了門。
一路上,兩人還争個不停。
“打住,”姬琴站在大門前的柱子下,看着項淩勻笑得好不得意,“你可要記住,你又欠我一個人情哦。”
項淩勻看了她一會,就在姬琴要質問他時,他勾了一下唇,“我說,你不會是喜歡我,才來這裏的吧?”
姬琴沒想到他會說這個話,睥晲了他一眼,“你什麽都沒有,就只剩下自戀了。”
“如果不是,你怎麽偏偏一個人就坐我的後面呢?”
噢,這個自戀的家夥!
“你別自作多情了,你不是我的菜。”
一輛空的士停在他們的面前,姬琴打開車門,又轉過頭,說了一句:“別忘了你欠了我兩個人情。”
她邊說着,還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面前比了比。
說完揚長而去。
姬琴是跟她的恩師唐女士一起在那吃飯,唐女士很喜歡那裏清幽的環境,常常光顧。
兩人吃完飯後,唐女士有事,先一步走了,姬琴正要離開時,正好看見項淩勻他們。而後,遇上項淩勻難得一見的狼狽相,她不急着離開了,停下來繼續看熱鬧。
不想,實在沒忍住,輕笑出聲,被項淩勻發現了,這才有後來的事。
姬琴大呼今天又賺了,平白的又賺了一個人情。
心情愉悅無比。
姬琴自從應下了唐女士,接下了為西郊香樟和園人文小區做壁畫的活後,她閑下來的時間就在為這事忙活,做着準備。
為這事,她這幾天很少跟姬母一起聊天了。
踏進家門,她在看到姬母孤單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心裏的內疚感更強了。
她走過去,坐在姬母身邊,攬着她的肩膀道:“媽,還沒休息呢?”
姬母睥了她一眼,“還早,哪裏用這麽早睡。”
姬琴在姬母手臂上蹭了下,姬母輕了拍了她,“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一會電視。”
“媽,我沒時間陪你,真是不孝。”
“傻孩子,說什麽話,媽也有自己的事,不用你陪,你忙你的。”
姬琴這時也發現了,姬母的臉上一直都透着喜意,沒有半點的不滿和孤單。
她也想起自己母親這幾天的變化,似乎比往常開心了不少,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她覺得很奇怪。
“媽,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姬母對着她笑道:“我能有什麽事瞞着你。”
姬琴看着她笑得合不攏的嘴,嘀咕,還說沒事,沒事會笑得這麽開心?一副撿了金元寶的模樣。
她試探着問:“看你開心的模樣,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啊?”
姬母沒有回答,她轉了話題問:“是了,小琴,你最近在忙些什麽啊?”
“哦,對了,媽,忘了跟你說了,我接了個活,寒假會很忙。”
“什麽活?”
姬琴把唐女士的推薦介紹,為一個小區圍牆做壁畫的事從頭說了一遍。
“好是好,可是會不會太累啊?這活不少啊。”
“不會的,我們一個小組,分工明确,不會很累的。”
姬母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話,這不是個小項目,不累才怪。
她默默在心裏在盤算着什麽。
半晌,舒展了眉頭。
又聊起了別的,“國慶快到了,七天假期,你有什麽計劃沒有?”
姬琴看着母親,“媽,你是想去哪裏旅游嗎?”
“我是問你有沒有。”
姬琴說,“我沒有。你是領導,你有什麽吩咐,我聽你的安排。”
往常姬琴這麽說,姬母都會說她貧,這次卻沒有,她反而說:“行,你別做什麽安排,我已經有了安排了,到時聽我的。”
姬琴好奇地追問:“媽,你安排好什麽了,能不能透露點給我聽聽?”
姬母神秘一笑,“到時你就會知道了。”
“這麽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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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九月三十日了,明天就是國慶節。
中午下課的時候,姬琴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小琴,下午請個假。”
“媽,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嗎?”
姬琴首先想到的就是母親的生病了,才着急地問。
姬母說:“我有些不舒服,你回家一趟。”
擔心什麽來什麽,姬琴忙說:“好,媽,你等着,我去請個假,馬上回去。”
回到家,姬琴看到母親坐在沙發上,雖然看上去有些虛弱,但臉色還算好,松了一口氣。
她連忙問:“媽,你哪裏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姬母沒有拒絕,站了起來。
姬琴小心地扶着姬母,到了小區門口,攔了輛的士。
把姬母小心扶上車後,跟着要上車。
姬母突然想起來,說:“小琴,我忘記拿水杯了,你上去拿一下。”
“好。”
等姬琴走了後,姬母對司機報了一個地址,又撥了個電話。
車上,姬琴一直注意着姬母的情況,時不時問她感覺怎麽樣,沒注意到車子并沒有往醫院開。
等她發現時,忙叫:“司機,走錯了,這不是去醫院的路。”
姬母拉住了她,“我沒什麽事,不用上醫院了。”
“媽,這怎麽行,都走到半路上了,去醫院檢查一下好放心。”然後,她對司機說:“大叔,去醫院。”
大叔回頭看了看姬母,動了動嘴沒說話。
姬琴急了,“我說去醫院。”
不一會,車停了下來。
姬琴疑惑,“怎麽停車了?”
姬母說:“我們到了,下車吧。”
站在馬路邊,姬琴看了看四周,“媽,來北街幹什麽?你要訪友?”
姬母笑了笑,還是一臉神秘,“一會,你就知道了。”
片刻後,姬琴揣着滿懷的疑惑,扶着姬母上了一道高高的臺階。
她們住的地方離這裏不算近,姬琴很少來這邊,所以對這裏不太熟悉,所以也不再多問。
在上完臺階,還沒喘一口氣,卻看到那幢大廈門前站着一個人,等看清那人影時,她愣了一下,章琏?
而後,走近,看清了大廈大門入口挂着的牌子時,她似乎明白了過來。
門前挂着的招牌上寫着:民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