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11.1|

姬琴翻騰了大半宿,也沒想明白項淩勻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他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他一個潔癖嚴重的人,對女性能避多遠則避多遠的人,竟然吻她,而且是濕吻!

這說明什麽,是不是說明他,他喜歡她?不是姬琴自戀,實在是他的行為讓她不得不如此想。可是他是個不婚主義者啊!就算她對他動心,也不敢跟這樣的人交往吧,她可沒打算只是玩玩戀愛游戲。

想不明白,姬琴幹脆不想,打算明天見到他時就直接問他是個什麽意思。

姬琴睡得遲,醒得也有些遲了。等她睡到自然醒來時,看了看時間,已經上午9點半了。這麽遲了,她急忙跳下床,奔到洗手間,洗漱起來。

咦,不對啊,姬琴暗忖,手中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她睡遲了,項淩勻應該叫醒她啊,難道是他打電話來,自己沒聽見?想到這種可能,她顧不得嘴裏還含着牙膏的泡泡,奔到床前,再次拿起手機确認,沒有未接電話,也沒有未讀信息。

這可奇怪了,今天是他爸生日,中午應該是生日宴了呀。難道是,昨天晚上在項家自己不受歡迎,所以今天不需要她出場了?

回到洗手間胡亂地洗漱完後,拿起電話撥通了項淩勻的電話,可讓她郁悶的是,他的手機竟然關機!

這人玩的是哪樣?!

他不會是昨晚吻了她,覺得是一時受了盅惑,現在不想再理她了吧?很快她又否認了這一點,在他們剛認識那會,即使是在他态度最惡劣的時候,也不會做出這種這麽沒品的事來的。最多只是口頭上占占便宜。

難道是出事了?打架、鬥毆、車禍?越想越吓人,姬琴也覺得自己魔障了。可即使知道自己不過是胡思亂想,還是不自覺地打開電視,找到了本地的電視臺,沒有這些方面的新聞報道。

姬琴一時有些茫然,不知該怎麽辦。只能等等看了。

随着時間的一點點過去,轉眼半個小時了,姬琴實在等不下去了,她也不想等了,退了房,準備去車站坐車回Z市去。

在就要登上的士前往車站那一刻,她輕嘆了一聲,還是決定去他家裏看看,如果一切照舊,只是不想她出現的話,那她二話不說,直接就走,從此與他是陌路。

讓她沒想到的是,當她憑着記憶趕到項家時,卻大門緊閉,沒任何聲響。敲了敲門,也有動靜。看來全部人都不在家,出去了。

是啊,今天是項父生日,定是在酒店訂了宴,請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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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琴苦笑了聲,深深吸了口氣。走出小巷,毫不猶豫地跳上的士,直奔車站。

最近一班從s市到z市的客車是半個小時後,姬琴在候車室等待。想到自己竟然被項淩勻耍了,虧她還以為他人品其實沒有多壞呢,他可好,這做的都是什麽事!

把她帶來,遭受他母親的冷臉不說,還被他深吻了,最要命的是她也心動了,可最後,不過是他的惡劣報複。

是了,定是他為她之前的種種行為報複她,這個小氣巴拉的混蛋男人!

此時,姬琴是越想越氣憤,最後咬牙切齒起來,暗罵:項淩勻,你就是個混蛋!你就是個大混蛋!把她的心攪亂後,卻又給她一個這麽深的恥辱。

正當她在憤恨中,手機響了,她的心下一喜,在看到顯示的是沒署名的陌生電話時,又失望了。不由暗暗唾棄了一下自己,對他還抱着希望呢,是希望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個誤會?

任由手機響了又停,她不想接,現在實在沒心情說話。

可手機剛停沒兩秒,又響了,還是那號碼。

姬琴還是接了,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音,“姬老師?”

姬琴下意識地應,“我是,你是哪位?”

聽到她的話,對方似乎松了口氣,語氣有些急促地說:“我是項彨彤,你現在在哪裏?”

是項淩勻的姐姐?她找她幹什麽?

她有些倦意,撒了小謊,“我在回Z市的路上。”

事實上也是差不多了,還有十來分鐘就上車了。

“什麽?你已經回Z市了,”項彨彤一聽,卻叫了起來,而後似喃喃自語,“哎呀,這可怎麽辦才好?”

姬琴聽到她語氣和話都不對勁,就在項彨彤失望地要挂掉電話時,她忙問:“出什麽事了?”

項彨彤卻有些吱吱唔唔起來,“沒,沒事了,姬老師你既然回去了,祝你一路順風。”

“到底出了什麽事?”姬琴被她吊起了胃口,有些急道:“是不是項淩勻他,他出事了?”

項彨彤似有些無可奈何,輕嘆了一聲,“嗯,他遇到麻煩了。”

姬琴把剛剛還在大罵項淩勻的事抛到了腦後,聽到他遇到麻煩時,急得低吼道:“他到底出了什麽事?”

項彨彤似乎沒想她會對她吼起來,那急切的語氣說明了她的在乎,但想到,現在項淩勻面對的處境,項彨彤又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喟嘆了。

“也沒什麽大事,你安心回去Z市,到時見了。”

姬琴真被急死了,只得說:“我還有幾分鐘才上車,現在還在車站。”

“真的?”本來已經放棄希望的項彨彤一聽,又興奮,甚至有些激動起來,“那你打車到‘長虹酒店’來。快!”

姬琴還想再問些什麽,那頭卻急急挂了電話。

帶着滿頭霧水,又被項彨彤的話引得心緒不寧的姬琴,急急打車趕到她說的酒店。

姬琴下了車時,見到項彨彤在門口東張西望,時不是又往酒店裏面看上一眼,似乎有些着急。

在看到姬琴的身影時,眼睛一亮,大喜,奔過,把姬琴拉到側面。

然後在姬琴的疑惑中,開口道:“姬老師,把你叫過來,實在是,是……”

似乎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麽說。

姬琴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有什麽話你直管說,我聽着。”

“我也是剛從Z市趕回來不久,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什麽問題可不可以過後再說?現在先聽聽我的安排,把阿勻從困境中解救出來再論其它。”

姬琴聽到這話,哪裏還能再說什麽,只有些擔心項淩勻到底怎樣了。只得帶着滿懷的疑問點了點頭,表示接下來會配合項彨彤的話去做。

酒店二樓的宴客廳,衣香鬓影,談笑風聲,氣氛熱烈。而在一片熱烈的氣氛中,項淩勻卻被人團團圍住,讓他脫身不得。

項淩勻非常非常郁悶,心裏非常不悅,他沒好氣地瞪了項母一眼,低聲道:“媽,我又不是犯人,你有必要讓這麽多人圍着我麽?”

項母也是冷着一張臉,“等這事完了後,我才懶得管你。”

項淩勻看着滿場的賓客,看着時間一點點過去,眼睛卻沒在入口入搜索到盼望的人影,心裏越發的着急。他感覺自己的後背都有點粘意,被急出汗來了。

他無奈地,又試圖勸解,“媽,你們要做什麽事,有什麽想法,怎麽也得跟我說說,和我商量後再決定吧?我是你們的兒子。”

項母聽到這話,不由冷哼,“你還知道是我們的兒子啊?那你怎麽不知道,我們老了需要的是什麽?”

“我知道你們的心思,可是這事我自有打算,你們幹嘛插一腳進來?”

項母的電話響起,打斷了她要說的話。她看了一眼號碼,忙叮囑兒子一聲,“你別耍什麽花樣。”

然後到一旁接電話去了。

項母剛走開沒多久,項淩勻盼星星盼月亮,終于在入口處看到那個身影。那人影一現,他冷着的臉緩和了下來,抿着的嘴,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項淩勻對圍着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們笑得好不溫柔,“各位,和我一起去門口接人如何?”

他終于從人群中脫出身來,走到仍在東張西望的姬琴跟前。

姬琴在看到他時,見他風度翩翩,一點事也沒有的樣子,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頓時又無名火起,她冷着臉,扭開頭,不理他。

這別扭而又小孩子氣的表現愉悅了項淩勻,他輕笑了下,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掙紮中,俯身輕聲說:“過後,我會給你解釋的。”

這話跟項彨彤所說一致,她這時倒不好鬧別扭了,倒是好奇得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很快,姬琴就知道到底是什麽事了,可這時她想退出,卻是身不由已了。

項淩勻拉着姬琴的手,來到了臺前,拿過主持人手中的話筒,低沉好聽男中音緩緩流出,“尊敬的各位長輩,各位來賓,各位至愛親朋,今天我們歡聚在長虹酒店,隆重舉行我父親的生日慶典。我代表我父親,代表我們全家向前來參加慶典的所有佳賓表示熱烈的歡迎!”

說完一段話,項淩勻向衆人鞠了一躬,然後接着說:“在此我祝願我父親身體健康,萬壽無疆!同時,感謝各位來賓一直以來對我父親的關心、厚愛和支持,謝謝你們!”

姬琴的手被他一直抓着,沒松開,這會他站在前面講話,所有賓客的眼睛都射到他的身上,當然還有不明狀況,被迫站在他身邊的她。

她在暗暗掙紮,想要從他的大手中抽出手時,在衆目睽睽之下,臉上又不得不挂着笑容。她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被笑僵了。

這時的她,不知有多被動,多麽不自在。她恨得磨牙,他祝他的壽拉着她算是什麽回事?而且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

然而,下一刻,她直接被項淩勻的話雷翻了,炸焦了,被轟得找不着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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