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11)

成功抓獲一名犯罪嫌疑人。據悉,這名犯罪嫌疑人同莫武是親戚關系……”

電臺的廣播聲板着電流的沙沙聲,在空氣裏流蕩,賀沉旗靠在椅背上,神情莫名。

“……老板……”司機猶豫了半天,還是說出了口。

賀沉旗并沒有看他,從鼻腔裏發出個問號。

“這個,我在網上看到的新聞,您要不要看看?”司機說話的時候順便遞出了手機。

賀沉旗看了他一眼,接過他遞過來的手機,視線放在上面。

“警訊公布,今日,我市警方成功解救于前日被綁架的北野建材總經理莫武極其家人,并成功抓獲犯罪嫌疑人一名,具體案情會後續公布。”

“今天爆個猛料,A市的一個千金小姐今天因為涉嫌綁架被抓啦!此白富美早前還因為婚禮上過報紙,據說她綁架的是她叔叔,因為家族內鬥争搶財産,這些豪門之辛密堪比娛樂圈啊!”

兩條熱門微博,一條官方一條私人,但是都統統将焦點指向了同一處,而那條私人微博下還附有朋友圈截圖,裏面有一張看不太清楚的照片,但是能夠看出是一個女性,正被拷着送上警車。

賀沉旗一眼看出警車所處的位置市在莫家大宅外面的路上,并且那個人,就是莫青泥。

于是網友們紛紛激動了,這種千年難遇可以一窺豪門內部八卦的機會,當然得好好把握!

評論裏有看熱鬧的,有求細八的,還有不經意透露一些消息,被人當做知情者頂到熱門評論裏。

賀沉旗的眼神幽暗,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是手機的光反射在他臉上,讓前面的司機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怎麽感覺有風……車窗沒有開啊……

然後賀沉旗把手機還給了司機,司機戰戰兢兢的接過,現在的老板帶給人的壓力根本就是平時的十倍,吓死人了啦!

手指彎曲在腿上,有節奏的虛敲了幾下,賀沉旗拿出手機給A市警察局的一把手打了個電話。

那邊的語氣很小心:“賀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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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沉旗彎了彎嘴角,很可惜對方看不到他此時媲美撒旦的微笑:“你手底下誰抓的人?”

“這個……”那邊結結巴巴的,“賀總,這個事情吧,我也不好做……你看都上了新聞了……而且那邊也一直在施壓,我這個……”

“我問是誰抓的人。”

“…。是…。是昌平分局的……叫做王磊。”

賀沉旗語氣平淡:“嗯,你準備一下離職吧。”

那邊顫抖着拔高了語調:“賀總!你……你!”

賀沉旗沒有再多餘的廢話,這個一把手早就該換了,在A市這個位置上這些年也沒什麽大的建樹,最可笑的是他竟然還想要當個中間人兩邊倒,他以為中立的位置是那麽好站的?歷來敢于站中立地位的,哪個不是背後有強大的家族支持者?

樓家這一次也是看準了這個一把手的中立,才敢放心的讓手下的人去行動,反正木已成舟,人抓回去了,再在網上炒作一番,坐實了莫青泥的罪名,即便最後莫青泥被放出來,對于莫家也是個不小的打擊。更有可能分家群起而攻之,趁機對本家發動攻勢,讓本家受制于人。

不得不說,樓家這一招走的确實精妙。

王磊嗎,這個人看來就是樓家的了。賀沉旗将這個人的調查令發了下去,很快他就會知道關于他的一切,敢動他的女人,哼。

過了一會兒,有人在車子外面敲車窗,是張秘書。

“老板,查到了。”

賀沉旗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我詢問了莫家的傭人梅姨和當時在現場的保镖,還有其他線人的報告,”張秘書打開自己的記錄本,“樓家買通了別墅區的安保,并僞造了報案信息,以昌平分局的王磊牽頭去莫家調查,因為現場派有特警,再加上王磊手裏有搜查令,所以進入莫家,在地下室找到了莫武一家。”

張秘書偷瞄了一眼賀沉旗的表情,吓的立即埋頭繼續說:“現在網上有人惡意炒作莫小姐是綁架者的事情,而且現在樓家管控的官博在時事更新案件的進展,我們現在很被動。”

賀沉旗的手指停下敲擊的動作,有條不紊的下令:“通知梅姨以及醫院周圍所有的守衛,不許告訴老爺子青泥被抓的消息,加大保衛力度,不準任何身份可疑的人接近病房。”

“通知莫遠勝和莫遠義,讓他們提高警惕,工作上不要被抓到任何把柄。”

“注意莫家分家的動靜,派人到莫家各個企業把守,不允許分家的人去鬧事。”

“适當屏蔽網上的新聞,盡量打點A市的媒體,只要不是樓家陣營的,都不要讓他們繼續跟蹤這條新聞。”

“把我們手裏掌握的樓家犯罪證據放一些出來,去雇人炒作。”

“想辦法找到莫武一家,他們現在應該被保護起來了,但是盡量去聯系上,然後怎麽做你應該知道。”

“你去吧,做的幹淨一點。”

張秘書立即領命,今天有的他忙了,事情完了之後他應該可以申請加工資吧……

張秘書下車離開,賀沉旗的面色已經平靜到了根本看不出端倪的地步,可是他周遭圍繞着的低氣壓卻在實實在在的說明,他此刻心情很差。

賀沉旗重新閉上眼靠在座椅背上,簡明扼要的開口:“開車。”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着自家老板:“去哪兒?”

“昌平分局。”

------題外話------

五一就這樣措不及防的結束了……明天就要上課了啊啊啊好不想去學校。

今天在網上搜自己的文,看到好多盜版,突然就想感謝一直正版訂閱的大家,你們的訂閱就是我們寫文的動力~麽麽噠。

☆、二十六章 救援進行時【今日第一更】

去昌平分局的路上,賀沉旗接到白淩然的來電。

“怎麽樣?”白淩然關切的問。

“我正趕過去。”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賀沉旗看了一眼窗外逐漸沉黑的天空,搖頭:“我能應付。”

白淩然噎了一下:“……總覺得你現在平靜的有些過頭。”

“有嗎?”賀沉旗看着車窗裏的自己,緩緩勾唇,“我确實很平靜。”

白淩然笑了笑:“莫青泥她外公沒事兒了吧?”

“正在康複中。”

“……你确定真的不需要幫助?”白淩然的語氣很懷疑。

“現在公安局那邊不是最主要的,網上的消息很不利,所以這個時候從上面施壓不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你要怎麽做?”

白淩然明顯猶豫了幾秒鐘:“喂……你不是要……”

“嗯。”賀沉旗答的爽快。

“你啊。”白淩然輕嘆口氣,“那先這樣吧,你小心一點。”

“好,拜拜。”

遠在帝都的白淩然挂了電話,放下另一只手裏的酒杯,對一旁眼睛眨也不眨看着他的性感女人說:“你都聽到了。”

何之洲撩了撩頭發,一個随意的姿态都充滿了誘惑,不過她這個時候臉上的表情挺嚴肅的:“小泥巴會不會受到傷害?”

白淩然沒有戴眼鏡,細長的眼眸很有侵略性:“不會。”

“怎麽說?”

“樓家既然是想要用光明正大的方式讓莫青泥獲罪,就不會背地裏暗算,那樣只會讓我們逮住機會。”

何之洲明白過來,撐住白淩然的肩膀站起身,她只穿着一件到大腿的白襯衣,袖子挽在手肘處,撩人心魄的美麗。

白淩然心裏一動,何之洲穿的是他的襯衣,早上從衣櫃裏随便翻出來的,在何之洲穿上的一瞬間,白淩然差點就獸性大發把何之洲按在身下吃幹抹淨,還好他還理智尚存。

于是何之洲此刻走進卧室的背影撩撥的白淩然眼角都在發紅,恨不得再好好寵愛她一下。

“……小白——!”何之洲拉長的語調在卧室裏響起來。

白淩然半眯了眼,她叫他什麽?反了她了!

何之洲恍然未覺危險的來臨,把自己遺落在卧室各個角落的東西撿起來裝在包裏。

她從宴會那天晚上開始就登堂入室,住進了白淩然在帝都的私人住所,這種非一般的進步讓何之洲在心裏竊喜,不過面上卻裝作出了一副很嫌棄的模樣。在宴會的第二天早上,她準備故技重施再一次逃跑的時候被白淩然抓了個正着,白淩然一只手撐着下巴,語氣平淡卻充滿了威脅的意味:“又想跑到哪裏去,嗯?”

當然她根本就沒有想逃好嗎,所以何之洲表面上勉為其難內心得意洋洋的住下了。

白淩然的這個住處一看就是個只用來睡覺的地方,兩層樓的小別墅,黑白色的簡潔裝修,跟個樣板房一樣冷冰冰的沒有人氣。

不過何之洲在白天巡視這個別墅的時候,簡直被白淩然的奢侈生活吓了一跳。

他放在展櫃上的那些東西,這兩年世界各大拍賣行裏被争搶出天價的油畫或者寶石比比皆是。何之洲随口問了一句白淩然,對方漫不經意的從背後摟着她,眼睛卻不放在那些價值不菲的玩意兒上:“看那些人争搶的厲害,就買回來了。”

“不是因為喜歡?”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何之洲撇撇嘴:“……好吧。”

白淩然在何之洲耳邊呼氣:“我只喜歡收藏咱們老祖宗的東西。”

“比如?”

“比如上個月佳士得拍出的去年最高價的西周方鼎……”

何之洲一驚:“你拍走的?”

白淩然點頭:“嗯。”

何之洲瞬間就怒了:“艹!我上個月本來準備拍來送給我爺爺的,原來就是你丫搶了我看中的東西!”

提到那個方鼎何之洲就滿腔怒氣,她為了今年老爺子的70大壽,選了很久才挑中一個能入眼的,結果她本來預定的價格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人超過了,最後以她無法接受的價格成交。

白淩然收緊了手上的力度:“那有什麽,送給你。”

“不要,你賣給我就行。”

“你拿去就是。”白淩然無所謂的說,“改天讓人送過來。”

“……”

于是何之洲就在白淩然這裏住下了,兩個人也都默契的不再提起那晚的事情。

本來莫老爺子生病住院何之洲就準備回A市,但是臨時有事情就拖到現在,沒想到莫青泥今天又出了這麽大事,何之洲就再也坐不住了。

收拾行李就要回去。

白淩然走進卧室,看着何之洲把她的東西一股腦都扔進行李箱裏。

“小白,我的手機呢?”

白淩然斜着頭:“你叫我什麽?”

“小白啊。”何之洲頭也不回的翻找自己的手機,不知道扔哪兒去了。

何之洲很快就被一個橫抱仍在了床上,白淩然火熱的身軀壓上去:“再敢叫一遍……”

何之洲捂着嘴拼命搖頭:“不叫了不叫了。”

白淩然在何之洲的唇上咬了一口:“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和我一起幹嘛?”

白淩然眯了眯眼:“怎麽,我不能和你一起?”

“去就去吧。”何之洲推了推白淩然,“快起來我找手機,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白淩然紋絲不動:“坐我的飛機回去,不着急。”

“你這個……唔唔……”

白日宣那個什麽,拉燈先。

……

車子開到昌平分局門口,賀沉旗透過車窗看向外面,忍不住皺起眉頭。

外面堵滿了記者,長槍短炮的,閃光燈和快門聲噼裏啪啦的響,他們都在采訪一個穿着警服的男人。

賀沉旗看了一眼手機裏關于王磊的照片,很快就和這個人對上了。

他不知道說了什麽,那些媒體記者都跟瘋了一樣。

打電話給張秘書,賀沉旗問他:“媒體都打點好了嗎?為什麽昌平分局門口這麽多媒體?”

“老板,那些應該都是樓家旗下的。我剛才收購了A市幾家傳媒公司,網上的新聞現在只有樓家那邊的媒體還在繼續發布。”

“去打點好電視臺的,絕對不準今晚的新聞出現和莫家有關的消息。”

“知道了老板,我馬上去做。”

賀沉旗在車子裏等了一會兒,那些媒體卻都還沒有離開,他便讓司機把車子往前開。

大概幾分鐘之後,警察局分口忽然就跑過了一群小混混,手裏還拿着棍棒和管制刀具,一看就是打群架的節奏。

周圍走過的路人都加快了步伐遠離這一群人,生怕遭到無妄之災。

就像預定好的一樣,那些混混就打了起來,一邊打一邊往警察局門口靠近,有人走過的時候還在想,這些人是傻了吧,聚衆鬥毆居然跑到警局門口來,活該一會兒就被逮。

媒體群裏發出了尖叫聲,都一哄而散躲避這些看起來就兇神惡煞的混混。

在警局門口鬥毆,唯一的下場當然就是被抓捕了。

這些人很快就被裏面出來的警察全部拷了起來逮進去,這裏的警察覺得今天真倒黴,臨着下班了都遭遇這種事情,今晚又得加班了。

司機納悶的看着那群混混還沒打多久就被逮了進去,問賀沉旗:“老板您這是?”

賀沉旗沒有回答他,因為有人在敲車窗。

車窗搖下,一個帶着拇指粗金鏈子的胖子,他點頭哈腰的對賀沉旗說:“老板,都辦妥了,我們的人現在都在裏面。”

“都按照我吩咐你的辦了?”

“您放心,都專門挑選過的,各個開鎖都是高手,那個鐐铐,只要您進去說了暗號,他們立馬就打開了。”

賀沉旗滿意的點頭:“市北的酒吧街你去接管吧,說韓老六的名字。”

“知道知道,謝謝老板。”

胖子今兒個幫了大人物一個小忙,就可以得到一條酒吧街的生意,賺翻的賺,不禁想要是可以多幾次這種機會就好了。

韓老六是A市地下社會的頭頭,近些年也逐漸洗成了企業家,他手下的很多地盤開始分出去,A市的幫派都為這些地盤争得頭破血流。所以胖子這回真算是撿到了個便宜。

胖子屁颠颠的走了,賀沉旗又聯系了一些人之後,見那些記者也因為這場沖突離開,就打開了車門,下車前扔給司機一句:“你在這兒等着,餓了就去吃了飯再回來。”

至于等多久,老板沒說,他就得等下去。

賀沉旗直接走進了警局,裏面現在一團糟,剛才鬥毆的一二十個混混都通通拷着坐在蹲在地上,等待審訊。不過他們這種沒有造成什麽傷害,也就是關個幾天就放出來,都沒人想要理他們。

王磊第一個發現了賀沉旗,他走過來,有些挑釁的說:“賀總裁現在才來?您的夫人現在可是我們這裏的貴客,特殊照顧的對象。”

賀沉旗眼角掃過面前穿着警服的男人,并不在意他的挑釁,緩緩開口:“王磊?”

王磊頓時滿臉防備:“賀沉旗,你來這裏想要幹什麽!”

“我來幹什麽?”賀沉旗揚起一抹笑容,如同地獄深處走出的魔王:“我……來要你的命。”

賀沉旗的話音剛落下,在王磊驚駭的眼神裏,一腳将他踹飛。

力度之大速度之快,讓王磊根本來不及反應。

“動手!”他一聲低吼,原本老老實實蹲在地上的小混混全部解開了鐐铐,行動自如。

在賀沉旗的命令下,他們分頭行動,将整個警局都鬧了個雞犬不寧。

王磊捂着胸口躺在地上,他大聲的吼着:“他襲警!快把他抓起來!”

不過這時候周圍的警察都沒空來逮賀沉旗了,因為那些小混混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把警局搗成了一鍋亂粥。

“喂!你們是在幹什麽!”

“你們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給我停下來!”

本身現在這裏就只有十幾個警察,這些小混混全部一起,不是把資料滿天飛就是把能摔的都摔了,還有的更甚跑去調戲女警察。

王磊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剛才賀沉旗那一腳估計讓他的肋骨都斷了兩根。

“快點打電話請求支援!”王磊不停的咆哮着,不管是他還是樓家,都沒有想到賀沉旗會來這一招,直接搗亂了整個警局。

賀沉旗冷眼看着一切,見王磊爬了起來,對着他勾唇。

王磊心裏大驚,不停往後退着:“你要幹嘛!你別過來!你不敢在這裏殺了我!”

賀沉旗沒有說話,好似獵人一般的目光緊緊盯着王磊,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王磊這輩子第一次感到了絕望,他再一次大吼:“電話打了嗎!”

有個警察驚訝的叫起來:“電話打不出去!”

“我的手機信號沒有了!”

“賀沉旗你……!”

賀沉旗緩緩的開口:“這裏所有的信號都被屏蔽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再一次到了王磊面前,一拳哄在他的下巴,已經是放輕了力道的一拳,也足以讓王磊崩潰了。

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下,王磊想要倒下,卻被賀沉旗掐住了脖子:“你抓來的人在哪兒?帶我過去,不然我立馬在這裏殺了你。”

王磊看着賀沉旗的目光裏滿是恨意,他想要不說,可是賀沉旗手上的力道在威脅着他。

識時務者為俊傑,王磊只能被迫答應:“……我帶你去……”

賀沉旗松開手:“你帶路。”

這裏的有些警察看到賀沉旗沉着臉,一身的戾氣,都不禁感到膽怯。

他身上的氣魄太攝人了,很令人心驚膽寒。

“王隊長!”有人擔心的喊了一聲。

王磊給他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出去求救。

他點了點頭,一步步後退,快速轉身往外跑。可是他剛剛跑到門口,就被迫退了回來。

因為他看到門外有着荷槍實彈的軍人,正将黑黝黝的槍口對着這間警察局。

看到他出來,外面的軍用吉普上有人喊:“任何人都不準出來,否則當場擊斃!”

媽的今天到底是什麽情況啊!從下午開始就沒個安生,先是送來個犯罪嫌疑人審查,結果發生那種事情……然後又來一堆記者要采訪,現在這裏又來了個兇神惡煞的男人,還有那群小混混……他不就是當個小片警而已!為什麽要遇到這種情況阿喂!

小警察無奈的回了警局裏面,對王磊說:“王隊長……現在我們……出不去了。”

王磊滿臉震驚,追問:“為什麽?!”

“外面有人守着……”

賀沉旗在看到小片警跑出去的時候,根本不想要攔着他,因為他知道現在在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沒有人能夠逃出去。

很顯然,外面駐紮的軍人都是賀沉旗叫來的,而且都是那種不嫌事兒大的主。

這次來幫忙的,是姜穆的爺爺。

賀沉旗過去也算是老爺子的部下,求老爺子幫這一個忙并不算什麽。

姜老爺子一聲令下,這邊的力量全部行動起來,賀沉旗調了一批過來守在門口,讓昌平分局頓時成為了一座孤島。

當然,為了預防萬一,賀沉旗又使出了他們這些二代辦事情時候最喜歡的一招。

各種拍攝設備就地架好,還有個導演坐在監視器前裝模作樣的,不管誰上來問都告訴他現在正在拍戲,不要驚慌。

而來這邊的路口則因為一起連環車禍造成了交通管制,過來的車量和人流都大大減少。

王磊這下子真的是絕望了,他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還抱有希望?”賀沉旗眼神冷冽,“沒用的,走吧,帶我去你們關押她的的地方。”

沒有信號,無法出去,确實是沒有任何希望了。

其他警察都不想再去管那些小混混了,他們這時候終于明白那些小混混就是來擾亂他們視線的而已。

于是他們全部将注意力放在了賀沉旗身上。身材颀長的英俊男人,氣場強大,尤其是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讓人看一眼都覺得膽寒。

“你放開我們隊長!不然我們對你不客氣了!”賀沉旗連看都沒看那個說話的人一眼,只是從西服下擺裏抽出了一把黑色的饽朗寧。

他手法娴熟的将手槍上膛,然後對準了王磊的後腦勺:“走。”

在他的威脅下,王磊只能老老實實往前走。有警察也想到了去拿槍,他們不是刑警也不是重案組,不會随身配槍,手槍都放在專門的庫裏,打了一發子彈之後需要寫三千字的報告清楚的闡述你為什麽會打這一槍,所以平時基本沒人動。

可是他們的念頭剛起就被打消了,因為那些他們沒有再管的小混混手裏就拿着從保管庫偷出來的槍支。

賀沉旗淡然的下令:“全部扔出去給外面的人,你們老大在外面,告訴他們我讓你們走。”

小混混們立即得令全部拿着搶離開了。

王磊最後的退路也顯示殆盡,他這一回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王磊在前面帶路,賀沉旗舉搶抵在他的後腦勺上,其他警察都小心翼翼跟在後面。

審訊室在最裏面的屋子,燈光逐漸昏暗,環境也更加靜谧,王磊走到一間審訊室面前,說:“就是這裏了。”

賀沉旗将槍抵近他一點:“開門。”

------題外話------

今天開始萬更一段時間,今晚八點左右還有一更,明天開始晚上九點鐘一更萬字~

☆、二十七章 誰斷了命根子【今日二更】

莫青泥準備繼續和審訊她的警官周旋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女警官就起身開門去了。

透過縫隙,莫青泥隐約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人,有一個是王磊。

女警官壓低了聲音,但還是沒有逃過莫青泥的耳朵:“你帶這些人來做什麽?我們現在是在按程序審查,你這樣是壞了規矩!”

王磊語氣很堅決:“你不要管那麽多,聽我的做就是了!”

女警官據理力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一旦洩露了,不僅是你,我們都要收牽連!”

他們要做什麽?莫青泥提高了警惕,她總覺得目前的狀況有些不對勁。

“這些你都不要管!你聽我的就是了!”王磊态度十分強硬。

“哎喲,小警官,你怕什麽?我做的事情,誰敢來說我?”一個戲谑的聲音響起,讓莫青泥心裏頓時咯噔一聲。

樓明宇這家夥為什麽會在這裏!樓一瑞這麽大膽,竟然敢讓他參與進來?不怕他們抓到樓家的把柄嗎?!

女警官不知道是什麽反應,她好像還想拒絕,但是王磊威脅了她:“你如果不答應的話,就等着失業吧!”

權一貴人士總是有碾壓凡人的本事,女警官最終妥協,她打開了門。

有人走進來的腳步聲,沒多久莫青泥便透過逆光看清楚了來人。

果然是樓明宇,相比在帝都看到的他,他這個時候雖然整個人還是那副好相貌,可是臉色有些枯黃,那雙陰鹜的眼睛也有些失了生氣。

他在看到莫青泥的時候就猖狂的笑了起來,神情陰險:“莫青泥,你總算是又落到了我的手裏。”

女警官還想再說什麽,但是被王磊叫走了,王磊對她說:“你不要再管了,不然你承擔不起後果。”

女警官憤憤不平的離開,審訊室裏的其他警察也都被叫走,只有王磊和樓明宇,外加樓明宇的保镖。

樓明宇走到莫青泥面前,很是滿意她此刻被拷起來的模樣:“莫青泥啊莫青泥,上一次讓你跑了,今天你還是落到我手裏,這一次你不要再想有人來救你。”

莫青泥沒有說話,因為她在思考樓明宇接下來的行動。

樓明宇為什麽會到這裏來,樓一瑞知道嗎?

樓明宇見莫青泥不說話,面露不悅:“你這個臭女人,這輩子敢這麽忤逆我的女人,也就只有你一個。”

“你到底想幹嘛?”莫青泥不耐煩的開口,她現在看到樓明宇就有一種源自于心理上的厭惡感。

“我想幹嘛?你說我想幹嘛?”樓明宇湊近了莫青泥,掐着她羸弱的下巴:“這張臉真誘人,怪不得賀沉旗這麽喜歡你——如果把這張臉毀了,再把你也毀了,賀沉旗是什麽樣的表情?”

莫青泥看着樓明宇現在瘋狂的眼神,并沒有再出聲激怒他。

“你的男人好的很,他讓人給我注射了最厲害的毒品,那個劑量再多一點點我就死了。”樓明宇惡狠狠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但是偏偏,他不讓我死,他讓人把毒液注射進我血管裏面……他媽的我現在的身體完全被他毀了!”

樓明宇的身體被毒品侵略進了每一個部分,根本戒不掉,而且身體狀況也會一天比一天差。他以前雖然也碰過毒品,但都是娛樂的玩一玩,有些還是不會去碰的。

尤其是回來之後被樓一瑞勒令着戒掉了,可是有一次在酒吧裏被賀沉旗設計讓他複吸,尤其在帝都的時候,他不僅被注射了毒品,還進行了心裏上的摧殘,完全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被救回來之後,他爸找了最好的心理醫生對他進行治療,雖然穩定了情緒,但造成的諸多後遺症都注定伴随他終生。

樓明宇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他一定要報複回來!現在樓明宇整個人的情緒都處于崩潰的狀态裏,他看着莫青泥,那個眼神繞是莫青泥都覺得有些心悸。

正常人永遠會害怕不顧一切的瘋子,因為他們根本不會在乎一切。

“你說你當初好好嫁給我不就是了,為什麽要選擇賀沉旗?不然就沒有這些麻煩了。”樓明宇松開手,從衣服裏掏出一把小刀,示意王磊離開這裏之後,眼裏散發着邪惡的光。

其實說實話,莫青泥如果不是因為選擇站在了白家那邊,那麽現在就是樓家的合作夥伴,并且與賀家以及白家為敵。

樓明宇是個典型的纨绔,生活裏就是花天酒地醉生夢死,在國外的時候也做了許多壞事,可是還不至于死。

但是現在莫青泥與他是敵人,她比誰都明白面對敵人不能手軟的道理。

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贏家才有資格書寫歷史,所以沒有絕對的對也沒有絕對的錯。

莫青泥心裏閃過了這些想法,輕輕嘆了口氣,樓明宇前半生過的潇灑肆意,可惜與她成了敵人。

面對敵人,莫青泥永遠不可能心慈手軟,她只會用最殘忍的方式去對待站在她對面的人。

所以,樓明宇的後半生,注定了只能成為一個炮灰,他會遭受最痛苦黑暗的歲月,他的生命也會了無生趣,而這些的源頭,都是因為他生在了樓家。

樓明宇笑的很猖狂,他終于可以如願以償了!他要先在這裏把莫青泥辦了,然後劃破她的臉,看賀沉旗還會不會要她,看賀沉旗知道以後是什麽樣的表情,看她後半生還怎麽活!

哈哈哈哈哈——樓明宇的笑聲停留在了半路,因為莫青泥突然動手了。

早在莫青泥被輯押上警車的時候,她就已經打開過腕上的手铐,不是想要逃跑,而是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夠不被發覺的打開。

在打開手铐并且身邊的警察完全沒有察覺之後,莫青泥又重新将手铐關上。

剛才她在聽到門外出現樓明宇聲音的時候,心裏就産生了不好的預感,于是又偷偷打開了手腕和椅子扶手上的鐐铐,只是腳上的鐐铐沒有辦法不被發覺的偷偷打開,不過雙手能夠自由活動也就夠了,對付樓明宇不成問題。

比較麻煩的是他身後站着的保镖,四個人,看着都不是很好對付的模樣。

莫青泥趁樓明宇大笑沒有防備的時候,伸手快速勾住了他的脖子,将樓明宇整個身體都往自己這裏帶,在後面的保镖沖上來之前,膝蓋重重往上一頂。

“啊——!”殺豬般的慘叫聲回蕩在狹小昏暗的審訊室裏,莫青泥手一松,樓明宇就倒在了地上。

莫青泥的整個動作都一氣呵成,速度極快,在樓明宇的保镖沖上來之前,剛好行動完成。

樓明宇捂着自己的某個重要部位,臉色泛白,冷汗從額頭上滴下,他充滿怨恨的嚎叫着:“莫青泥你這個賤人——!啊!”

莫青泥剛才的全力一擊,導致她的腳腕被鐐铐的鐵鏈扯傷,腳腕處一條被劃開的傷痕,血液從傷口裏侵出,鮮紅的液體嘀嗒在冰涼的地板上,呈現出詭異的形狀。

腳上的傷讓莫青泥不禁皺了皺眉,沖過來的保镖兩個蹲在地上查看樓明宇的狀況,另外兩個反手就抓住了莫青泥的手腕,他們力氣很大,再加上莫青泥腳上還有鐐铐傷口,只能受制于人。

“快送我去醫院!”樓明宇低吼,“你們兩個就在這裏,好好折磨折磨她,只要人不死,随你們折騰!”

樓明宇說完之後就被某處鑽心的疼痛的暈了過去,兩個保镖立刻抱起他沖出了審訊室。

剩下兩個保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面面相觑不知道怎麽辦。

“喂,你們等我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吧,不然我死了你們就沒辦法折磨我了。”莫青泥剛才的強悍表現讓這兩個保镖不得不提高了警惕,猶豫着放開了莫青泥的一只手,丢了一張紙巾給她。

莫青泥接過紙巾,又露出了一貫的人畜無害的笑容:“謝謝。”

略微彎下腰,莫清泥用紙巾拭去了表面上的血跡。

傷口不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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