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王少聰用現在最流行的一句話來形容就是,猴子派來的逗比。然這種逗比作為朋友是沒說的,作為老公,那畫面太美不忍形容。

舒顏久久說不出話來,直到警察開口,她才從這些年的經歷中回過神來。

“趙隊,你沒事吧?”

趙隊摸了下額頭,傷口不深就破了點皮,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敢在警察局撒野,真是不要命了,他上前命令制着王少聰的三個小夥子把他先拷起來。

王少聰奮力掙紮,警察小弟一記悶棍下去,他也安份了。舒顏抓着衣領,驚恐地看着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蕭慎不緩不慢地抽出一只煙遞給趙隊:“聽說趙隊現在是副局長候選人,公安廳的蕭廳趙隊可認識?”

趙隊愣了一愣,思量了會,拉着蕭慎去裏屋談話。

大概過了十分鐘,趙隊和蕭慎一并出來了,趙隊向兩個小弟揮了揮手道:“放了他。”

“趙隊,他……”

“放了。”趙隊再次命令。

警察小弟不情願的打開了手拷,王少聰這時候渾身無力,就這樣了,還不忘報仇,他掄起着拳頭,要打向警察小弟,蕭慎上前一步,制止住他。

舒顏趕緊的跑到王少聰身邊扶住他。

“你們先去車上。”蕭慎遞她一把車鑰匙。

舒顏也不推脫,拿着鑰匙往警局門口去了。

王少聰很重,整個人壓在舒顏身上,她吃力的拖着他往車那邊走。

“顏顏,我覺得我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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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警棍難道是義烏小商品市場出的三無産品?”

“呵呵。”王少聰幹笑兩聲問:“那個趙總,用左手還是用右手碰的你?”

“怎麽?難不成你想學小言裏的霸道王爺,砍了人家的手去?”

舒顏不是個愛談笑的人,平時還有些木納,到了王少聰這像是變了個人,說話帶刺,嘲諷味十足。

“怎麽你不信我砍他手?出點錢還是能辦到。”

每到王少聰露出這種‘不就是錢的事’表情時,舒顏就反感,活脫脫一個暴發戶的樣子,真不知王母那種大家閨秀的女人怎麽就生出了這麽個兒子。

“我忘記了。” 舒顏含糊道。

“這種事怎麽可能會忘記,你再想想,到底是那只手,或者兩只手都碰到了?對了,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報複回去?”

一般女人遇到這種事,回想一次都是一種煎熬,‘再好好想想’,虧他王少聰說的出口。

舒顏覺得心好累,她不想再說什麽,默默地架着王少聰進了車。

王少聰還沒心沒肺的說着:“他有沒有親到你,還是只摸了你?你怎麽這麽大意大晚上的讓男人進房門?你是不是給了他什麽信息,他才會這樣粘上來?你放心,回Z市後我不會讓他好過。”

這事本來就讓舒顏惡心,但那趙總也沒占到什麽便宜,這會王少聰不知趣的追問,惹得舒顏心煩氣燥。

“王少聰,當年我就該告你強。奸。”

王少聰像是突然被人潑了盆冷水,陰沉的看着舒顏不發一言。

好了,終于可以安靜了,舒顏心裏想。

“來,一人一瓶水。”這時,蕭慎打破寂靜扔給兩人一人一瓶水。

舒顏接過水呡了一口,汽車開動往高速路口駛去,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路燈微暗,似要天明,看着倒退的景色,舒顏有種塵埃落定的安心。

她靠在窗戶上不知不覺睡着了。

王少聰是沒有一絲睡意,他往舒顏身邊靠了靠,輕輕喊了聲:“顏顏。”

舒顏沒一點動靜,王少聰又往她身邊靠了些,碰到她的胳膊,舒顏動了動,身子緊了些,像是做了什麽噩夢,眉頭緊鎖。

王少聰輕輕的拉過舒顏,把她攬入懷中,輕拍了兩下,舒顏又沉沉地睡過去了。

七年太了解彼此,很多習慣對方都了如指掌。

“去那?”蕭慎問。

“去她現在住的地方吧。”

“你知道她現在住的地址嗎?”

他在幾天前知道了地址,一直沒過去過,上次他從蕭慎口中聽到她說的話,就不知怎的怕了,沒給她打電話,也不敢再來找她。

夫妻做不了,可以做朋友,朋友都做不了,那就是仇人。

仇人相見份外眼紅,他不想和舒顏成為仇人,還是那種見了面互相揭短的那種,那得多跌份。

只是她為什麽要和自己離婚,還這樣絕決。離婚都一個多月了,他還沒想明白。自問自己算得了好男人,她是自己第一個女人,到現在他到現在也就她這麽一個女人。縱觀他們這個圈子,那個不是左擁右抱的,就算不是腳踏幾只船,像蕭慎這種有過幾個女朋友的也不在少數。

自己如此專情,她還嫌棄,這叫個什麽事?

難道,難道,她心裏有了別人?王少聰心裏打鼓,若說這七年她出入都是由司機接送,平時也是自己陪着她,去見的人都是那幾個,怎麽可能會認識別的人?

難道是上次?舒顏說想獨自出去走走,他不同意為此還大吵了一架,舒顏氣不過,拽着2000塊錢跑去了麗江,一去就是半個月,回來後人瘦了一圈,第二天舒顏就提出了離婚,直到今天王少聰還記得舒顏當時的眼神,眼中發着光,堅硬的像顆鑽石。

那是個他不認識的舒顏,他怕不答應舒顏會和他拼命,随口提出了苛刻的條件,想讓她知難而退。

誰想,她沒有猶豫的就應下了。

婚姻就像兒戲般,花了幾塊錢,領了個離婚證。

王少聰心裏悶,他點了根煙,噴出的煙霧一圈圈的,繞得蕭慎一陣咳嗽。

“咳,咳……車上不要抽煙。”

“哥,你說顏顏是不是有別人了?”

蕭慎愣住,過了好一會道:“我看不像。”

王少聰狠狠地掐滅煙蒂道: “她是什麽人,我比你了解,懦弱,沒主見,要不然當年我們也不可能結婚。現在這麽有主心骨的要離婚,不是有別人了?還會是怎樣?”

“聲音輕點,小心吵醒她。”

“她睡着了不大會被吵醒。”這樣說,王少聰聲音還是壓低了幾分。

舒顏一覺睡到z市直到王少聰喊她下車,她才醒過來。

太陽升起,豔陽高照。

真是一個好天氣,舒顏手對着太陽晃了晃,如果王少聰不跟着她,她的心情會更好。

王少聰只知道舒顏所住的大概位置,具體那個單元,他還沒弄清楚。為确定舒顏的住處,王少聰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緊跟在舒顏身後。任舒顏怎樣惡語相向,他都無動于衷。

舒顏走三步就回頭道:“你能不能別跟着我。”

“不行!”

“小心我報警。”

“你報好了……”

“。。。。。。”

兩人吵吵鬧鬧來到了舒顏的住處,到這個小區時,王少聰以為舒顏租的套房。

進了門才知道,這外表看起來有八十平米的房子,被房東隔成了三間,每間都備有獨立衛生間。

舒顏住的這間朝南采光很好,但面積是小的可憐,擺上一張床後,就只剩下站的地方了。

“怎麽這麽小?”王少聰坐在床上問。

“便宜。”舒顏扯了他一下:“你坐在我內褲上了。”

王少聰挪了下屁股,露出條粉紅色的三角卡通內褲,米菲兔拿着根胡蘿蔔,正咧嘴笑,像極了舒顏平時的憨傻樣。

“你還不走?” 舒顏拿回內褲,又翻了件衣服出來道:“我要洗澡了,你好回去了。”

洗澡?王少聰挑挑眉,嘿嘿。

呵呵~

“滾。”舒顏怎不知他心裏在想什麽:“我們可是離婚了。”

“你想多了,我就坐坐,你洗你的澡。”王少聰程大字狀躺在床上,沖她眨了眨眼。

舒顏氣得咬牙,可是拿他沒一點辦法,折騰了一晚上再不洗澡,她可受不了,不管他了,随他怎樣。

不一會洗手間傳來了‘嘩啦啦……’水聲。輕緩有規律,王少聰閉上眼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舒顏脫光衣服洗澡的模樣,水汽缭繞,身姿妙曼,她回頭一雙杏眼烏溜溜的,像只等人安撫的小貓。

王少聰心頭像是有千百只爪子撓得他渾身燥熱,他扭動身子雙手抱着頭側躺在床上,心想着,舒顏洗澡怎麽這麽慢,他又翻了個身,腦子裏的畫面還是甩不掉,他索性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到洗手間門口。

側拉式的毛邊玻璃門,舒顏的身姿隐隐可見,他對她的每個部位都很熟悉,隔着一塊玻璃,他都能勾勒出她的曲線。

王少聰咽了咽口水,偷偷的,輕輕的,拉開一條縫,熱氣撲面而來,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聞到股茉莉花的清香,這是舒顏最愛用的一款沐浴露。他并不愛這種香味,不過是習慣了,這時聞起來,竟覺得非常好聞,不禁又多聞了幾下。

‘啪’的聲,一條濕漉漉的毛巾搭在自己臉上,王少聰猛地睜開眼。

“王少聰,你,你你……”

王少聰的缺點上又要再加一筆‘偷窺狂’。

白茫茫的水汽中舒顏未着寸縷,臉蛋粉紅粉紅的像極了粉面團子,王少聰覺得餓了,撲上去抱起‘粉面團子’就‘啃’。

‘吧嗒,吧嗒’響,舒顏拿起水灑就往王少聰臉上噴,大吼聲: “滾出去!”

水打在王少聰眼晴裏,迷得他睜不開眼,他倒退兩步撞上洗手間門上,‘咚’的聲,舒顏一聲吼,他這才回過神來。

什麽‘餓’,什麽‘粉面團子’,自己精蟲上腦,然後……

這種事在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可那時自己和舒顏還沒離婚。這會,呵呵,真是丢人。

不對,不對,他和她只是領了個證,一個證算什麽?什麽也不算。

這樣想,王少聰沒覺得丢人了,他理直氣壯地站起,目不斜視的對上舒顏。

“你全身上下那個地方我沒摸過。”

王少聰這般黑白颠倒的厚臉皮,這世上估計找不到第二個人。

“王少聰,我們離婚了,離婚了!” 舒顏覺得胸口發悶,和王少聰生活她得少活多少年啊。

王少聰沒一點覺悟,把厚臉皮貫徹到底,“沒關系,我們現在可以稱男女朋友。”說完,他打量舒顏全身,目光落在她胸前,白花花的,粉紅粉紅的。

那神情在舒顏眼裏有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對啊,她沒穿衣服,沒穿衣服。

看,這就是結婚七年的後遺症,不着寸縷的在對方眼前走來走去,這種事跟本就不叫個事。

媽的,這叫個什麽事。

舒顏揀起地上的毛巾對着王少聰的臉就打。

“給我滾—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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