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忠犬vs渣男(小改)

“好了,這是公司的決定,你要是不服可以去投訴。但現在請你先回家等消息,當然若查出你沒問題,公司也會付給你薪水。”

陶久久剛走到蘇皓月辦公室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蘇皓月不耐的聲音。就是這句話,讓陶久久的心徹底放了下來,這意思就是說霍似然近期內不能再來公司,那是不是可以代表她錯失了與布魯斯見面的機會?如果是這樣,倒确實是個好消息。

霍似然還想說什麽,就見蘇皓月揮揮手,表示不願意再聽自己的解釋。只能咬咬下唇,壓下心底的忐忑,出了辦公室。

一拉開門,見陶久久面色沉寂的站在那裏,又覺得十分難堪。一瞬間就紅了眼眶,像是受盡了委屈,低低叫了聲:“久久。”然後大步離開。

陶久久挑眉,不作任何動作。如今她真是無法理解霍似然和肖俊這兩個極品的心思了,自己都明擺着沒把他們當回事兒,可他們怎麽還總表現出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莫非這樣做,讓他們覺得很有成就感?

進了辦公室,蘇皓月便就她這次的設計提出了建議。

“你的理念不錯,但畢竟受衆人群還是少的,偏向西方化的故事,國人能不能接受,這些都是問題。另外,紅寶石類的珠寶首飾制作一向單調難有新意。”蘇皓月語言犀利,今天她對眼前這個陶家小姐确實是有刮目相看的感覺。不過欣賞歸欣賞,事關公司設計和利益的事情還是要說清楚,頓了頓接着說,“而且陶氏一向重在鑽石和翠玉珠寶,紅寶石系列一向做的很少,所以我不認為這次選拔你提交這個設計案有任何優勢。”

陶久久沉思片刻,蘇皓月說的話确實是事實。這次設計她只憑借一時的靈感和激/情創作而成,因為心裏憋着一股怨氣一股恨意,所以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倒是沒有細想現實情況。

“可是我記得公司有意向多元發展,而且如果要走向國際總要吸收西方元素。”陶久久微微蹙眉,她記得父親曾跟自己提過公司的發展規劃,但當時因為自己正迷戀着肖俊根本就沒在意。“這個我想組長應該得到通知了,如果公司真有這方面的考慮,那我們設計部必須首當其沖設計出适應國際趨勢的款式。”

蘇皓月坐在辦公桌前,手裏拿着的是陶久久簡化後的設計圖。思忖片刻後,面上緩緩露出一個淺笑。迅速起身道:“半個月後,你将修改好的定稿給我。”

等到陶久久離開,她才放松一樣的靠在椅背之上,不時看着手中的簡化圖。她突然有種感覺,這個看似在設計界沒有任何作為的女孩,将會給陶氏給珠寶界帶了一次一場奢華的盛宴。這般想着,她突然開始期待半個月後的定稿了,不知那時會有怎樣的驚豔。

卻說回到自己座位上的陶久久好沒來得及高興,就見不遠處的張婷婷腳下踹地蹬着轉椅湊到了她身後。

“陶久久,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才能啊。”說着伸出自己的右手,“為你第一次正經握手。”

這确實是陶久久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工作,看着對面那個笑的肆意的女孩,她挑眉第一次露出發自內心的愉悅表情:“為我終于不再任性握手。”

這人說起來還真是奇怪,就像張婷婷怎麽都喜歡不起在同事面前溫順的小白花霍似然,也瞧不起日日巴着陶久久的肖俊。可偏偏對這個突然展露才華人見人厭的陶久久起了興趣。

兩只白皙柔軟的手交握,二人相視,在這一笑間就奠定了許多突來的友誼。所以後來即使離開了陶氏,回到自家企業,張婷婷一樣盡可能的幫着這位好友。

午飯雖說是陶久久要請,但地點依舊是顧安北定下的。帝都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胡同,等下了車,顧安北自然而然的握住陶久久的手帶路。二人左拐了兩個彎,最終停在了一個看似十分普通的四合院前。

陶久久挑眉,不解的看向顧大公子,在她印象裏這位富家公子可不是那種能吃苦的人。就算吃個飯都要到豪華酒店最貴的包間裏。

“你別看這裏不起眼,裏面做的飯菜可是十分地道的。”一邊解釋,一邊拉了人進門。

陶久久沒想到看似破舊的院子裏面,裝修卻是極為低調奢華,就連招待處休息區的沙發都是黑色真皮。

很快有招待的禮儀上前微笑着詢問:“顧先生,今天還是去陶安居嗎?”

顧安北點點頭,示意人前面帶路。他本就是這家怡然館的貴賓,而陶安居也是他包下來了,當然出了因為此處菜品獨到,更是因為那個名字。不過這點小心思,不值得挂在嘴邊。

/寵/溺的眸光看向身側面帶驚疑的人兒,顧安北只覺得心裏極為滿足。若是陶久久此時擡頭必然會看到那雙本該冷凝漆黑的雙眸中,足以溺死人的溫柔。可惜陶久久基于顧安北流/氓的牽手動作,沒施舍給他半分視線。

“久久。”突然一個深沉卻略帶驚喜的聲音穿過兩人間的脈脈溫情響起。

陶久久回頭,順着聲音看去,只一瞬間,滿心因着這館子裝飾的驚奇化為了陰霾和厭惡。

顧安北雙眸微沉,低頭就看到陶久久滿臉的陰翳,只見她咬牙切齒道:“衣冠禽/獸。”

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陶久久就覺得身後有人用力拉扯住自己的胳膊生生把自己提到了肖俊跟前。

只見肖俊将自己和顧安北隔開,以占有的姿勢斜了一眼顧安北,接着痛心疾首地說道:“久久,這麽多天了,你也該消氣了。如今你背着我跟別的男人這麽親近,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這幾天肖俊其實也很惱火,他給陶久久打電話總被挂,給她發短信根本沒個回音,好不容易在陶氏樓下等到了,還被別的男人搶了先。今天自己跟一個老板來這裏吃飯,居然又見到她舉止親昵的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當真是讓他心裏滿是怨氣。

“久久,我知道以前是我做錯了,可你也不能因為生我的氣随便找個男人吧。”

陶久久深吸一口氣,強忍着惡心和恨意,攥緊拳頭,冷顏嘲諷道:“肖俊,你這麽惺惺作态都不惡心嗎?”說着甩開肖俊對自己的束縛,退後一步,收斂了冷容,勾起嘴角道,“還是說肖俊,你除了讨好女人沒別的本事了?”

肖俊倏然一怔,有幾分狼狽的看着眼前表情陌生的女人,好像看到了一個陌生人一般。就在剛剛這一刻,他突然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也就是這幾句話,猛然讓他覺得這個女人對自己再也沒了一絲感情。

不敢再看陶久久幽深的雙眸,肖俊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心裏不禁有些怨恨霍似然了,如果不是因為她沒收好避孕藥,又怎麽會被陶久久發現?不過這件事不是過了很久了嗎?前些天陶久久不是還傻乎乎的為自己絕食,怎麽沒幾天就這麽絕情?

顧安北不悅的上前,直接伸手将肖俊像小雞仔一樣提到一旁,根本不屑于給他一個眼神。

還沒等肖俊斥責出口,就見他今天陪着的老板出了雅間,看到顧安北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後趕忙小跑上前。帶了讨好伸手,“顧總,沒想到在這兒見到您了。”又掃了一眼有些面紅耳赤臉上憤憤的肖俊,心想真是個不成事兒的,這顧安北是他們能得罪的?“這個肖俊是我們公司的,您看是不是有誤會?”

顧安北沉默深邃的看了伸出手的男人一眼,大步上前有些擔憂的看着陶久久。剛剛她的神色真的十分詭異,說是平靜不如說是強忍着某種風暴和與她經歷不符的沉寂痛苦。

陶久久矜默一瞬,掃了一眼肖俊,之後徑直跟着前面引路的禮儀繞過假山和小石橋離開。她簡直覺得在這裏再跟肖俊說一句話都侮辱了自己。

顧安北上前一步,皺眉陰冷的看向肖俊,随後對剛剛被自己無視正滿臉尴尬的謝頂老板說:“貴公司的員工這是想跟我顧安北搶未婚妻?”

不怒而威,大抵說的就是這種人。冷冽的目光像是要冰凍對方,就是單單的幾句話都讓人心頭發顫。

“讓我顧某的未婚妻不悅,貴公司還是做好準備吧。”

做好什麽準備沒說,但這種赤/裸裸毫不掩飾的威脅和不屑,讓對方老板臉色一白。剛想上前做補救就見顧安北大步離去。

頹然的挎下雙肩,讨好的笑也變成了對肖俊的痛恨,今天他真不該因為女兒的吵鬧就帶上這個人,要不然怎麽會惹到顧總?

這麽想着口中就有些不留情了,鄙視道:“也不看看什麽身份,竟然還敢肖想顧總的未婚妻。”

到了陶安居,顧安北收斂了臉上的無所謂和冷漠,讓人拿了菜單給自己的小心尖點菜。至于外面的人,他嘴角冷冷動了動,他這人唯一的癖好就是以權壓人了。所謂強權出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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